第254章 橘青登當如大名!【5600】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漱夢實字數:6126更新時間:24/06/26 22:29:30
    京畿地區,城上郡,新選組的營地——

    今日的天氣相當柔和。

    綢緞似的陽光從東方的天際飄灑下來。

    逐漸拂曉的雲霞轉變爲明麗的色彩,絢爛如帶。

    舉目望去,曠野上瀰漫着淡青色的薄霧,滿含未散的夜氣。

    淺蔥色羽織、鎖子甲、臂甲、腿甲……穿戴整齊的青登緩步走出他所居住的營帳,拄刀而立,遙望初升的太陽。

    淡金色的朝光映亮了他那若有所思的神情。

    “橘君,你起得可真早啊。”

    話音未落,人已至。

    近藤勇一邊緩步走到青登的身邊,與他比肩而立,一邊打着大大的哈欠,他那猩猩般的大嘴撐得彷彿能塞下兩隻拳頭。

    “我也只是剛剛起來而已。”

    “嗯?橘君,你在想啥呢?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青登啞然失笑:

    “沒什麼,就只是……稍微有些感慨而已。”

    未等近藤勇追問,青登就自顧自地往下說道:

    “不知怎的,望見這一望無際的曠野後,就不禁傷春悲秋起來。”

    “回想3年以前,我僅僅只是一介無名之輩。”

    “而如今……僅僅3年之後,我居然成爲了坐擁三千大軍的幕軍大將。”

    “這一路走來……實在是令人感慨萬千啊。”

    近藤勇聽罷,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頰間浮出嚴肅、認真的神色。

    “嗯,橘君,你的感受,我很懂哦。”

    “我也有同感。”

    “3年前,我只不過是學徒稀少的‘芋頭道場’的師範代。”

    “誰能想到,我這樣的人會成爲名震天下的新選組的局長呢。”

    說到這,近藤勇停頓了一下。

    俄而,他長出一口氣:

    “橘君,此戰過後,你應該……不,你絕對會被擢升爲大名!成爲一城一地之主!”

    說到這,近藤勇的眼眸中冒現出露骨的羨慕之色。

    “大名……大名……真好啊!這是多少武士的至高理想啊!”

    “若能成爲大名,那可真是功成名就了呀!”

    “橘君,關於你的分封地點,我和阿歲他們都討論過了。”

    “我們都覺得你多半會被分封在京畿地區。”

    “你肩負着鎮守京畿、爲幕府戍衛西部邊境的重任。”

    “既如此,就沒理由將你分封到偏遠的窮鄉僻壤。”

    近藤勇眉飛色舞地說着。

    青登先是愣了愣,隨後緩緩露出百感交集的神情,口中呢喃:

    “一城一地之主嗎……”

    在江戶時代,只要是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成爲大名”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將擁有自己的土地。

    意味着將擁有自己的領民。

    意味着將成爲事實上的君主!

    意味着將獲得人人豔羨的無上榮譽!

    當然,相比起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青登更注重看得見、摸得着的實質性的好處。

    在青登看來,成爲大名的最大好處,莫過於將擁有更加充沛的資源以實現自己的目標!

    老實說,新選組當前的發展已經到瓶頸了……或者說:新選商會的創收能力已經到極限了。

    雖然銀鏡乃是佔據了壟斷地位的暴利行業,但它再怎麼暴利,也終有極限。

    軍隊可是人類歷史上屈指可數的吞金巨獸。

    根據巖崎彌太郎的可靠計算,就憑新選商會目前的創收能力,維持一支3000人規模的冷兵器部隊,就已經是其極限了。

    爲了增加收入,巖崎彌太郎早就儘可能地拓展財源,不斷豐富新選商會的營利手段。

    比如:購買了京都郊外的土地,攔河造田。

    再比如:購買船隻以發展遠洋貿易。

    但是,這些都是收效很慢的創收手段。

    等這些新田長出稻苗,都是1、2年以後的事情了。

    不過……等擁有了自己的封地,一切將大不一樣!

    首先,青登將能按照傳統手段,即靠徵收農業稅、關稅等稅賦來增加收入。

    其次,青登可以讓新選商會轉型爲藩國的“國有企業”,做更大、更賺錢的生意。

    總而言之,成爲大名就等於擁有了更加穩定、充沛的財源!

    屆時,他就能進一步地擴大新選組的規模!並且使其轉型爲真正的近代軍隊!

    礙於財力有限,以及缺少可靠且穩定的購買渠道,青登遲遲未使新選組列裝火器。

    而且,一直向西方軍火商購買火器,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有道是“買不如造”。

    西方軍火商吃準了你缺乏工業技術的死穴,故而將槍炮的價格擡得極高,一挺燧發槍可以賣出數兩金的高價,溢價極其嚴重。

    等擁有了自己的封地,青登就可以像薩摩那樣在領內建立軍工廠,引入西方世界的先進科技,大力發展工業能力!

    到了那個時候,不僅新選組將能用上“國產槍炮”,而且新選商會還可以向全日本兜售工業制品,大賺特賺!

    想到這,青登不禁感到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地暢想未來的“種田人生”。

    當然,意淫歸意淫。

    經過短暫的“幻想時間”之後,青登的思緒逐漸落回至現實。

    他笑了笑,隨後半開玩笑地對近藤勇說道:

    “勇,這些遙遠的事情,就暫且留到日後再去慢慢細想吧。”

    “現在……還是先讓我們將精力集中在目前的戰事。”

    說着,他帥氣地轉身向後,淺蔥色的羽織高高揚起!

    “高取城仍陷於敵手,是時候將其收復了。”

    “傳我命令——拔營!出陣!奪回高取城!”

    ……

    ……

    此時此刻,城上郡以南的十市郡——

    “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吉村先生,稍微休息一下吧!”

    吉村寅太郎舔了舔乾涸的嘴脣,扭頭去看戰友們……更正,是僅剩的戰友們。

    放眼望去,一派悽慘景象……

    爲了逃過新選組的追擊,吉村寅太郎等人忘我地逃、拼了命地跑……

    生動演示了何爲“抱頭鼠竄”,何爲“風聲鶴唳”。

    不慎跌倒了,顧不上去查看擦傷的腿腳,忙不迭地爬起來,繼續逃。

    眼見身旁的戰友逐漸因體力不支而落到後面去了,也顧不上去拉他們一把——實質上,在碰見這種狀況後,不少人心裏會暗暗地感到慶幸。

    同伴掉隊了,這便說明新選組的追擊部隊將會忙着剿滅這些速度慢的傢伙,自己逃生的機率將大大增加。

    就這樣,吉村寅太郎等人跑了足足一夜,從夜晚跑到拂曉……天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求生欲。

    在求生欲的驅使下,每個人都爆發出了超常的體力,從城上郡一口氣跑到南部的十市郡。

    狂奔了足足一夜,他們這些幸運的苟活者全都變得狼狽不已。

    大汗淋漓且不說,身上的衣裳被汗漿和血污給染得失去原有的顏色。

    此外,因爲體力的劇烈消耗,以及長時間的粒米未進、滴水未入,包括吉村寅太郎在內的每一個人全都是肉眼可見的虛弱,面色發白得厲害,乾枯的嘴脣像極了久旱龜裂的田地。

    有好幾個人甚至已經搖搖欲墜,彷彿隨時會倒地不起。

    乍一看去,他們已不像是一羣爲尊攘運動獻身的戰士,反倒更像是一羣可憐兮兮的乞丐,讓人見了都忍不住扔出幾枚銅板賞給他們。

    吉村寅太郎伸長脖頸,戰戰兢兢地遙望北方。

    看不見淺蔥色的羽織。

    聽不見急促的蹄音與腳步聲。

    ——看樣子,我們現在應該是暫時安全了……

    吉村寅太郎思量了一會兒,點點頭:

    “嗯……那就稍微休息一會兒吧。”

    此言一出,現場衆人頓時如釋重負,下一息便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

    “喂,你有水嗎?”

    “早喝光了。”

    “好渴啊……”

    “唔……肚子好餓……”

    吉村寅太郎隨意地找了塊平坦的石頭,一臉頹喪地坐下。

    冷不丁的,松本奎堂的聲音自其身側響起:

    “吉村君,我還剩下一點水……您拿去喝吧。”

    松本奎堂手拿一隻老舊的葫蘆,一瘸一拐地走向吉村寅太郎。

    雖然遭遇了連底褲都輸掉的慘敗,但幸運的是他的兩大親信——藤本鐵石和松本奎堂——都還活着。

    吉村寅太郎看了一眼松本奎堂的乾枯、發白的嘴脣,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了,我還不渴,你自己拿去喝吧。”

    “這、這怎麼行呢!吉村君,您別推辭了,快喝吧!”

    二人就這麼來來回回地反覆推辭。

    最終,松本奎堂拗不過吉村寅太郎。

    他用力地舔了舔嘴脣,然後眼冒綠光,“咕咚咕咚”地猛灌壺中僅剩下來的幾口清水。

    他的這副鯨吸牛飲的兇狠架勢,彷彿即使是貝加爾湖擺在其眼前,他也照樣能喝個精光。

    趁着對方喝水的檔兒,吉村寅太郎出聲問道:

    “松本君,我們還剩下多少人馬?”

    他語畢的同時,松本奎堂剛好放下喝空的葫蘆。

    “算上我們倆在內,還能自由活動的人……只剩下86人……”

    儘管已經做好了相應心理準備,但在聽見這串刺耳的數字後,吉村寅太郎還是忍不住地感到心臟猛顫。

    不過半日的工夫,三千大軍就只剩下86人了……

    基本……不,根本就是全軍覆沒了!

    吉村寅太郎痛苦地閉上雙目,仰面朝天,連做了數個深呼吸。

    如此模樣,似乎是在強憋眼淚,迫使淚水迴流。

    松本奎堂猶豫了一會兒,隨後結結巴巴地問道:

    “吉村君……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

    吉村君沉默着,久久不作應答。

    便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響亮的喊聲。

    “什麼怎麼辦?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戰鬥到底了!”

    吉村寅太郎猛地睜開雙眼,轉頭去看說話之人。

    只見來者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頭髮亂糟糟的,皮膚黝黑,年紀約莫爲35歲。

    此人名叫那須信吾,土佐人士。

    若用簡短的話語來形容此人——在尊攘志士的眼中,他實乃出類拔萃的武士!

    無論刀、槍,還是鐵炮,他都運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崇尚尊攘思想,早年間加入了武市半平太的土佐勤王黨。

    相傳他曾參與了對吉田東洋的暗殺。

    吉田東洋——土佐藩的前參政,大力推動土佐藩的近代化改革,算是一個很有才能與眼界的人。

    文久二年(1862)4月的某個雨夜裏,他在回家的路上遭人暗殺。

    殺死吉田東洋的真兇,至少尚未有定論。

    不過,按照“誰最能獲利,誰就是兇手”的理論來推斷……兇手毫無疑問就是武市半平太!

    政治立場偏佐幕的吉田東洋,一直與武市半平太不和。

    在吉田東洋的壓制下,武市半平太始終沒有出頭之日。

    因此,武市半平太指派了那須信吾等人,殘忍地殺害吉田東洋,掃清了自己晉升的障礙。

    據說在殺死吉田東洋後,爲了不給組織惹麻煩,那須信吾等人在武市半平太的安排下退出了土佐勤王黨,並且逃出土佐藩,成了一介脫藩浪人。

    幾經輾轉之後,他如今成了天誅組的一份子。

    因爲實力出衆,外加上頗有名望,所以那須信吾在天誅組內出任軍監一職。

    那須信吾大搖大擺地走到吉村寅太郎的跟前,甕聲甕氣地說道:

    “吉村君,你忘記我們的理想了嗎?”

    “我們是爲了什麼才聚集於此啊?”

    “不就是爲了反抗幕府,實現尊王攘夷的大業嗎?”

    “難道說,僅僅只是這麼點挫折,就讓你徹底失去鬥志了嗎?”

    “即使這是一場必輸的戰鬥,我們也要戰鬥到底!彰顯吾等尊攘志士的英雄氣概!”

    隨着那須信吾的話音落下,吉村寅太郎的眼眸中逐漸流露出別有深意的光彩。

    那須信吾的大嗓門引來了在場衆人的注意。

    衆人都眼巴巴地望着吉村寅太郎,期盼着他的迴應。

    吉村寅太郎抿緊嘴脣,兀自深思……四下裏安靜得厲害。

    忽然間!不遠處驀地傳來一道對在場衆人而言,無比陌生的男聲:

    “啊,找到了找到了!你們原來在這兒啊!”

    霎時,吉村寅太郎等人面上變色。

    “什麼人?!”

    那須信吾率先壓低身體重心,手按腰間的佩刀,轉身緊盯聲源。

    其餘人亦紛紛站起身來,端起武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也不怪得他們會如此緊張。

    從適才的聲音聽來,說話之人距離他們極近。

    然而,他們剛剛沒有一人聽見有人在靠近他們!

    細思恐極!

    “不用驚慌,我是友軍。”

    語畢的同一時間,不遠處的草叢發出窸窸簌簌的聲響——一名……玩偶般的武士,出現在吉村寅太郎等人的眼前。

    之所以說此人是“玩偶”,全是因爲他的個子很嬌小,大概只有5尺高(1米5),皮膚白皙得猶如未出閣的少女。

    倘若眼拙的話,說不定還真會將他誤認成女孩子。

    出於身軀實在是太嬌小的緣故,有一種“小孩穿大人衣服”的彆扭感。

    那須信吾緊盯此人,一字一頓地又問了一遍: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快快報上名來!”

    矮個子武士瞟了那須信吾一眼。

    “我都說了,你們不用驚慌,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如果你們想看證據的話……”

    這一瞬間,周遭的時間彷彿都靜止了。

    下一剎,時間恢復流動。

    “時間靜止”解除的同一刻,一把刀刃穩穩地停在那須信吾的喉頭前。

    噌——拔刀聲緊隨其後地響起。

    “如果我想殺你們的話,你們早就死光光了。”

    矮個子武士右手抓刀,左手扶鞘,保持着出刀的姿勢。

    只要他有那個意願,僅需將刀輕輕往前一送,就能取走那須信吾的性命!

    那須信吾瞪圓雙目。

    吉村寅太郎等人更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先看見刀刃,後聽見拔刀聲……這是多麼高超的拔刀術啊!

    那須信吾算是天誅組裏實力最強的人之一了。

    像他這樣的豪傑,居然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就被人制住了!

    “……我知道了。”

    吉村寅太郎沉着臉,把話接了下去:

    “我相信您是友軍了,請您將刀放下!”

    “嗯,你們願意相信我就好。”

    矮個子武士一邊輕輕頷首,一邊收起手中的刀。

    “總之……現在先做個自我介紹把。”

    “在下河上彥齋,受久阪玄瑞之命,前來協助爾等。”

    河上彥齋——聽到這個名字,在場衆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

    松本奎堂驚呼道:

    “你就是那個人斬彥齋?!”

    “人斬彥齋”的大名,在京都內外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矮個子武士……也就是河上彥齋,不鹹不淡地說道:

    “我確實是有着這麼個諢名。”

    “但我不敢自稱是‘人斬’。”

    “在我看來,古往今來夠格揹負‘人斬’之名的武士,也就只有傳說中的‘永世劍聖’緒方逸勢。”

    “我只不過是殺了一些不識好歹的幕府走狗而已,根本不值得聲張。”

    “這些吃裏扒外的走狗,即使是殺上幾百個、幾千個,也無足掛齒。”

    經過短暫的錯愕後,吉村寅太郎按捺不住興奮地追問道:

    河上彥齋說話很文雅,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斬人無數的劍士,更像是儒雅的書生。

    “久阪玄瑞……長州派人來支援我們了?”

    河上彥齋點了點頭:

    “是的。爲了支援你們,久阪君派出了以我爲首的200名武道好手。我的戰友們都在我的身後不遠處。”

    河上彥齋的這席話語令現場氛圍爲之一振。

    不過,僅“振”了這麼一下後,就又飛速地萎靡了下去。

    松本奎堂耷眉慫腰:

    “事到如今,長州的援軍又有什麼用……”

    他的這一句嘟囔頓時引起其餘人的共鳴與附和。

    “是啊!你們怎麼到現在才來啊!”

    “我們都已經打完仗了,你們才姍姍來遲!”

    “如果你們能夠及時趕到的話,我們說不定就不會敗北了!”

    ……

    面對衆人的指責,河上彥齋不動聲色,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僅僅只淡淡地說道:

    “昨日的那場大敗仗,我已經在半途中聽說了。”

    “很遺憾,我們沒能趕上這場戰鬥。”

    “因爲心想着你們可能會逃來十市郡,所以就轉道來此……感謝神明的眷顧,讓我找到了你們。”

    “我們還沒有輸!”

    “我們還有高取城,不是嗎?”

    “即刻退入高取城,與新選組打籠城戰——這是我們反敗爲勝的唯一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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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豹重現於世!差一點兒就進化爲六千豹了!豹豹子最近痛心疾首,決心不再擺爛!從今天起,我會努力讓一萬豹重新出現的!(勁豹.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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