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盛大的慶功宴!京都戰場,準備開戰!【4700】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漱夢實字數:5121更新時間:24/06/26 22:29:30
    “島田先生!發現殘寇了!這兒!快來!”

    在部下的指引下,島田魁大步流星地奔向不遠處的灌木叢。

    未等靠近,他就聽見了驚惶的尖叫:

    “等等!別殺我們!我們投降!投降!”

    “瞧啊!我們已經扔掉武器了!”

    灌木叢中,2個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高高地舉起雙臂,戰戰兢兢地看着逐漸靠近的島田魁,臉上佈滿無以復加的驚惶神情。

    島田魁掃了這倆人一眼,而後淡淡地擺了擺手:

    “站起來!排成一列!”

    這倆人聽罷,立即站起身來,一前一後地分開站立。

    緊接着,島田魁側過腦袋,對其身旁的部下說道:

    “老樣子!捆住他們的手!”

    “是!”

    不一會兒,這兩名俘虜的雙手就被緊綁於身後。

    “走!別磨蹭!”

    緊接着,島田魁等人就像是趕羊一樣,將他們驅趕至不遠處的空地。

    直到這時,這倆俘虜才發現他們並不孤單。

    只見空地之上,零零散散地攤着十幾號人。

    這些傢伙無一例外,全都耷拉着腦袋,面上毫無生氣。

    極個別人甚至哭哭唧唧的,盡作女兒態。

    毫無疑問,他們全都是因逃跑未遂而慘遭俘獲的殘兵敗將。

    這兩位“新人”剛一到場,就被驅趕進這個“大家庭”裏。

    隊士們掏出新的麻繩,將“新人”與“舊人”的腰身牽作一塊兒。

    十幾號人串成一個長長的“葡萄”……乍一看去,頗爲滑稽。

    如此,除非他們同心協力,維持着相同的步調,否則壓根兒就沒法逃脫。

    倘若試圖強行逃脫,也只會互相拖後腿。

    這個時候,某位隊士冷哼一聲:

    “哼!落到我們的手上,算你們運氣好!”

    “我們新選組嚴禁虐俘!所以你們大可安下心來!”

    嚴禁虐待俘虜——此乃新選組的基本軍規之一。

    對於青登親手立下的這條規矩,許多人表示不解。

    在封建時代,“優待俘虜”的軍事理念,實在是過於先進了,先進得讓人無法理解。

    對此,青登不厭其煩地向部下們做出解釋。

    歷史已無數次地證明了“優待俘虜”的正確性與合理性。

    青登一直以來都在嚴防新選組沾染匪氣。

    要讓一支軍隊成長爲紀律嚴明的鐵血勁旅,需要花費難以計量的時間。

    可要讓一支軍隊墮落爲無惡不作的無恥匪衆,可能只需要一個瞬間。

    那名宣揚新選組的“不虐俘”的軍事方針的隊士前腳剛說完,後腳島田魁就扶着腰間的佩刀,走上前來,厲聲喝道:

    “只不過,你們若敢逃跑,或是做出別的出格之舉的話,那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罷,爲了增強威懾力,他猛地拔刀出鞘,有意地弄響拔刀聲。

    效果顯著——這道拔刀聲剛一響起,俘虜們就像是罹患了PTSD似的,身子猛顫了數下,下意識地縮緊雙肩,本就蒼白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看樣子,今日的一邊倒的慘烈戰況,給他們留下了極深刻的陰影。

    這也難怪。

    畢竟,對於天誅組而言,哪怕是窮盡人類語言裏的一切詞彙,也難以形容今日的戰鬥!

    一戰下來,新選組直接斬級二千。

    要知道,天誅組的總兵力也就三千人!

    三分之二的人被殺……實乃完美的殲滅戰。

    之所以會有如此誇張的傷亡,除了兩軍實力相差懸殊、青登佈陣有方之外,還有一大原因便是天誅組缺少反制騎兵的手段。

    青登率領着七、十番隊,瘋狂地收割人頭。

    天誅組的將士們哪怕是使盡了吃奶的勁兒,也沒可能跑得過馬匹。

    憑着強大的機動力,青登等人一口氣追出十餘里!

    因爲騎兵隊的綜合水平還有待加強,所以在追擊的過程中,不斷有人掉隊。

    追擊至最後,青登的身邊只剩下佐那子、原田左之助以及寥寥幾位騎兵!

    只不過,縱使如此,青登等人依舊追着數量十幾倍於他們的殘寇們打。

    真可謂是追亡逐北。

    據統計,七、十番隊裏哪怕是水平最次、戰績最不好的騎士,也在此戰中收割了2枚首級!

    天誅組那邊能夠全須全尾地倖存下來的人,可能還不足100人。

    淪落至如此境地,他們接下來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這時,島田魁身旁的某位隊士向他問道:

    “島田先生,我們還要繼續搜索俘虜嗎?”

    島田魁搖了搖頭:

    “不了,我剛纔已經收到命令,天色已晚,停止搜索,全員返回軍營。我們走吧。”

    爲了追殲殘敵,青登派出了大量兵力,展開地毯式的搜查。

    其他隊伍怎麼樣,島田魁不得而知。

    反正他這邊倒是成果頗豐。

    自打新選組擴軍以來,島田魁憑着自身的才華以及無可挑剔的功績,從普通的小卒子一舉榮升爲一番隊的副隊長,即總司的副手。

    能夠在強者如雲的一番隊裏坐上副隊長的寶座……可以說,島田魁已經算是新選組的中層幹部了!

    一番隊是新選組的“鎮軍重器”。

    在如此重要的部隊裏擔任副隊長,其肩上的職責不可謂不重。

    爲了不辜負上級的期待,爲了不丟掉好不容易掙來的職位和榮譽,島田魁始終繃緊着腦海裏的弦。

    事實證明,他並沒有辜負其屁股下的位置。

    他平常時候的表現,暫且不論——實際上,他在這一方面也做得無可挑剔。

    在今日的戰鬥中,他一馬當先,衝在一番隊的最前列,逢敵即斬!人成血人,刀成血刀!

    刀砍壞了,就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新的。

    反正地上鋪滿了死屍,武器什麼的,俯拾即是。

    剛開始時,他還有閒心去數自己換了幾把刀。

    可沒過多久,他就因爲換了太多刀而懶得去細數了。

    不過,對於自己的殺敵數,他倒是記得很清楚——斬級31枚!

    戰鬥結束後,他不顧身心的疲勞,一絲不苟地親率部隊去掃蕩。

    截至目前爲止,他和他的小隊已經俘獲了足足18個俘虜!

    不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島田魁都在今日的戰鬥中交出了堪稱圓滿的答卷。

    經歷了一整日的奔忙,島田魁此時只想要儘快返回軍營,放開肚皮大吃一通,好好地犒賞犒賞自己。

    當島田魁和他的小隊回到軍營的時候,營內已是一派熱鬧景象。

    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仗,豈有不慶祝的道理?

    在青登的指示下,除了必備的米、鹽巴、乾草之外,輜重隊裏還攜帶有肉、茶等足量的“奢侈品”。

    只有在某些特殊時候,才會動用它們——好比說今夜,就是動用它們的絕佳時候!

    青登大手一揮,極豪氣地向全軍宣佈:今天晚上,大家隨便吃!隨便喝!盡情地狂歡吧!

    未等天色完全暗下來,新選組的將士們就迫不及待地舉行盛大的慶功宴。

    密集的火光照亮了天空。

    火堆旁叉着一串串肉塊。

    水壺裏煮着一泡泡香茗。

    至於油豆腐、烤魷魚等常見美食就更不用說了,應有盡有!

    除了沒有酒水之外,普通人所能想到的人間美味,基本全在這兒了!

    就這樣,新選組的軍營被濃郁的飯菜香味所淹沒。

    軍營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再來一碗!”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好!就由在下來跳一支舞!給大夥兒助助興!”

    “大家!看到了嗎?這個,就是我當年切腹時所留下的疤痕!想當年,我還沒有成爲脫藩浪人,有個討人厭的傢伙污衊我是個連切腹都不知道該如何下刀的小吏……”

    ……

    累得連話都不想多說的島田魁,實在是沒力氣陪其他人玩鬧。

    他隨意地找了個清靜的火堆,默默地啃着剛烤好的肉塊

    冷不丁的,一道對他而言非常熟悉的男聲,倏地自其身後響起:

    “嗯?你是島田君吧?”

    島田魁瞬間怔住,瞳孔猛地一縮。

    下一剎,他條件反射般地站直起來,轉身向後,一臉緊張地望着來者。

    因爲太過匆忙,以致連手中的肉塊都忘記放下了。

    “仁、仁王大……”

    他的話還未說完,青登就搶先一步地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別拘禮,今夜可是難得的‘慶功之夜’,放輕鬆吧。”

    刻下的青登,完全是一副“準備出門買菜”的休閒模樣。

    既沒有穿絝,也沒有穿着新選組的軍裝……也就是那件淺蔥色的羽織。

    身上只穿了一件酒紅色的浴衣,手裏端着一杯仍在向外冒熱氣的茶水,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如此模樣,與青登平日裏在新選組的將士們面前展現的樣子,完全是大相徑庭。

    新選組的總大將、京畿地區的最高軍事長官、自己的偶像,就站在自己的觸手可及之處……島田魁的面龐因激動與亢奮而變得漲紅。

    “島田君,你的大名,我算是久仰了。”

    青登一邊說,一邊移步至島田魁的跟前。

    “總司和新八總在我的面前提起你。”

    “說有個名叫‘島田魁’的年輕武士,不僅勇武過人,而且還很有才能,值得看好。”

    “現在看來,他們所言不假。”

    “你今日的優秀表現,我都看在眼裏。”

    “幹得漂亮。”

    “待班師後,我會好好地替你奏功的。”

    “真希望我手底下能再多幾個像你這樣的能人。”

    說罷,青登擡起手,不輕不重、極親暱地拍了拍島田魁的肩膀。

    “島田君,繼續努力,可別辜負了我們的期待啊。”

    青登的這一席話,就像是特效興奮劑。

    他話音剛落,島田魁就滿面激動、結結巴巴地高聲道:

    “是、是!我我、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青登微微一笑,給了對方一個“嗯,好,就是要有這樣的氣勢”的眼神後,默默地走開了。

    島田魁怔怔地呆立在原地,看了看剛纔被拍的肩膀,接着又看了看青登的背影。

    仁王大人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還拍了我的肩膀……如果不是肩頭處還殘留有青登手心的溫度,島田魁險些以爲自己剛纔是在做夢。

    ……

    ……

    “啊!快看!是仁仁仁仁仁仁仁王大人!”

    “你們好,都坐吧,不用拘禮。”

    “噢噢噢!橘君,你來得正好!一起來比比看誰吃的饅頭更多吧!”

    “勇兄,你在這兒啊。吃饅頭就不必了,我剛吃飽。”

    “橘先生!我剛好講到我當着那個混賬的面切腹的精彩內容!你也快來聽聽吧!”

    “我就不必了,你的切腹故事我已經聽了成千上萬遍了……”

    ……

    青登四處遊走,不論走到哪兒都會引起一片接一片的驚呼。

    平日裏只出現在點將臺上的仁王大人,現在居然出現在自己的跟前……對於普通的士卒而言,這實乃莫大的衝擊。

    青登之所以會於今夜走進基層,其實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原因——今天打了大勝仗,心情很好,所以就隨便散散步——僅此而已。

    碰見熟人了,就打個招呼。

    碰見值得重點培養的人物——比如島田魁——就好好地稱讚一番。

    盡興之後,青登悄悄地折回本陣。

    他剛一回到本陣,就瞧見山南敬助伏首於案前,似乎正在細看着什麼。

    “敬助,你在看什麼呢?”

    “哦哦,橘君,你回來了啊。沒什麼,我正在看高取城的地圖。”

    青登走到山南敬助的身邊,定睛一看——桌案上鋪着高取城的地形圖。

    山南敬助接着道:

    “遲遲沒有收到‘擊殺吉村寅太郎’的消息……吉村寅太郎可能已經逃出生天了。”

    “既如此,就得將‘吉村寅太郎收攏殘兵,準備死守高取城’的可能性給考慮進來。”

    “接下來,我們說不定要打攻城戰了。”

    “攻城戰不同於野戰。”

    “更何況高取城還是一座屈指可數的頂級堅城。”

    “若是不做好萬全的準備,我們怕是會吃虧。”

    青登聽罷,挑了挑下,而後半是戲謔半是認真地說道:

    “嗯……言之有理。”

    “不過——這些事情暫且留到明日再去慢慢細想吧。”

    “現在嘛,就先好好沉浸在大獲全勝的喜悅之中吧。”

    說着,青登親手給山南敬助滿上一杯熱茶。

    山南敬助望着這杯茶,先是愣了一愣,隨後啞然失笑。

    “嗯,你說得對。”

    他捲起桌案上的地圖,捧起茶杯,面朝青登。

    “橘君,乾杯。”

    “嗯,乾杯。”

    隨着“叮”的一聲脆響,二人無聲地對飲。

    待茶水見底後,山南敬助幽幽地開口道:

    “接下來……京都那邊應該要開戰了。”

    青登勾起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是肯定的。想必用不了多久,京都那邊就能得到‘天誅組慘敗’的快訊了。”

    ……

    ……

    從城上郡到京都的距離,算不上多遠。

    騎上快馬的話,只需2個時辰就能走一趟。

    因此,就在“城上合戰”結束後的翌日凌晨,京都方面的交戰雙方就分別收到了新選組的捷報以及天誅組的噩耗。

    ……

    ……

    京都,南郊,會薩聯軍的大營,本陣——

    “橘兵部贏了。”

    鬆平容保淡淡地說。

    “呵,意料之中。”

    西鄉吉之助聳了聳肩。

    “這樣一來,長州人也該死心了吧?他們已經徹底淪爲孤軍了。”

    鬆平容保前腳剛說完,後腳西鄉吉之助就正色道:

    “長州人搞不好會於今晚連夜撤離,我們要早作準備才行。”

    鬆平容保點點頷首,以示同意。

    “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來人啊!傳我命令,準備戰鬥!”

    ……

    ……

    京都,南郊,長州軍的大營,本陣——

    “你說……什麼……?!”

    久阪玄瑞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傳信兵。

    傳信兵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

    “新、新選組大獲全勝!天誅組大敗!餘部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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