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奪命三問

    “嗯。”

    夜啓輕輕點頭，原本有點澀澀的眼神，也慢慢地正經起來。

    他知道終於到時候了：這次估計是來真的了，關係到他和她們的未來。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嘛？”

    白可伊撫摸着他的胸膛，把腦袋貼上來，傾聽他的心跳。

    “你一定要如實回答，不能騙我，不能瞎說，我不笨，能感覺到的。”

    “嗯當然。”

    夜啓把斷臂搭在女孩的小腦袋上，拍了拍示意他準備好了。

    “第一個問題，如果我不允許小璃住進我們家，就我們的堡壘裏，你會怎麼辦？”

    好傢伙，第一個就是送命題。

    夜啓沉默了片刻。

    “那我會讓千墨璃住在我們附近，並幫她清理掉周圍的危險，定期給她帶去水和食物，找些時間陪她一起，然後絕大部分時間陪你，用行動勸說你，直到你同意的那天，再把她接進我們家。如果你一直不同意，也不準我去看她，但我就只能偷偷去了。”

    “偷偷去啊......哪怕我會有點生氣？”

    “......嗯。她救我的命，我和她也許下過約定。對她完全不管不顧，我做不到。”

    “喔。”

    白可伊點點頭，精緻的小臉上沒什麼表情，繼續問道。

    “那第二個問題，假如我說，你只能選一個，選她我現在就走，你怎麼辦嘛？”

    “......我一定選你，但也會想辦法說服千墨璃，讓她留下。”夜啓說，“如果你執意要走，那我和你一起走。如果你們打算完全分道揚鑣......那我就只能一個個來勸了。”

    “怎麼一個個勸啊？我要想走，或者小璃想走，或者分兩路走，你能攔得住嘛？”

    “攔不住，但我能死啊。”

    夜啓無聲微笑。

    “我會先去追你，給你先好好地勸，等時候差不多了就自盡，然後重置世界，再勸一次，反正你都記得的嘛。直到給你搞定了，再在下一次重置時，去找千墨璃。無論死多少次，只要沒讓你們接受對方，我都會一直進入輪迴，不允許這個世界前進。”

    “......所以我和小璃，無論如何誰，你都不會放手的，對吧？”

    “嗯哼。”

    “那最後一個問題。”

    白可伊突然湊上前來，幾乎要貼上夜啓的臉頰，女孩溫潤的氣息打在他的嘴脣上。

    “你喜歡我嘛？喜歡什麼？別糊弄我喔。”

    夜啓把額頭貼上她的額頭，微笑。

    “哪哪都喜歡。喜歡你漂亮的像蔚藍海洋的眼睛，你有點尖尖的小耳朵，軟軟的小鼻子，還有怎麼親都不膩的小嘴巴......喜歡你的美。但最最喜歡的，還是和你連接時的感覺。不是說做那啥哈！我是指那種......完全能夠給予信任的心意相通，那份羈絆。”

    他伸手輕輕戳了戳白可伊的左胸，彷彿點在她的心臟上。

    “哦還有，也超喜歡可伊軟糯聲音和性格......反正你的一切，我都特別特別喜歡！”

    “喔......那、那髒髒的地方也喜歡啊？”

    “啊？”

    夜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看白可伊的眼神有點冒火。

    “喜歡啊！我幫你洗乾淨嘛，甚至就算是舔......”

    “好、好了！別說了！”

    白可伊給他整得都發燒了，明明本來病就沒好，現在更是雪上加燒了。

    “你、你真的好變態喔。”

    “哎嘿，對別人可不這樣，只對你而已啦。”

    “小璃呢？”

    “這種事情她也不行！起碼現在，絕對不行！”

    夜啓的語氣斬釘截鐵。

    他與白可伊，那稱得上是互相知根知底，但對千墨璃嘛......顯然還沒到這程度。

    “這樣啊......那我、我的問題，問完啦。”

    白可伊的臉色柔和了許多，眼底含着笑意，主動送上果凍般的粉脣。

    兩人擁抱着深吻，熟練地交織纏繞着彼此的味蕾，在檯燈的微光照射下，連影子都彷彿融爲一體，直到數分鍾後呼吸不順，才戀戀不捨地分開，拉出絲絲晶瑩的液線。

    然後白可伊就掀開被子，在夜啓驚訝的目光中下牀，走到門邊。

    “那，到小璃了，你、你也要好好，和她說清楚喔。”

    “......可伊，你就不怕我......拋棄你嗎？”

    夜啓卻是還有疑問，他本以爲白可伊的憂心忡忡，就和曾經不安的千墨璃一樣。

    “不怕啊！”白可伊倒是很自然地微笑，又指了指她自己的心臟，“因爲......我們這裏，其實是連着的。你的感情我隱約能感覺到。反倒是你好像......更怕我不要你了。”

    “......是啊，我也好害怕啊。”

    夜啓這下子是明白了，看來是希瑪暗戳戳送了助攻，甚至是這次的主線任務......

    晚點得好好感謝一下了。

    白可伊推門而出，半分鐘後，身材高挑的黑髮美少女，也捂着不着寸縷的雪白嬌軀，悠悠地走進臥室。她在牀邊坐下，背對夜啓，拿着不知道哪找來的梳子梳起頭髮。

    “......需要幫忙不？”

    “不用，你還是好好躺着吧。”

    千墨璃冷冷地說道。

    “你和可伊都說清楚了吧？”

    “嗯。你呢？”

    “我？我沒啥想問的，我是目的不純的第三者，你們說清楚，告訴我結果就好。”

    千墨璃的語氣微微一頓。

    “我和可伊是同班同學，還當過一段時間同桌。我知道她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她在我們班上不太說話，性子也比較封閉。我從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變得這麼主動。”

    “......嗯。”

    “所以，你得好好對她，別因爲我這種壞女人，辜負了她，懂嗎？”千墨璃扭過頭來，用那對碧綠如清潭般的眸子，盯着夜啓，“一切以她爲優先，不然我就打死你！”

    “......你不介意嗎？”

    “不介意，起碼現在不介意。介意了，我會主動和你說的，我也不會憋着。”

    “你好直接哦。”

    夜啓微微有點驚訝。

    “不然呢？難道一天天耍小脾氣，擺着個臭臉，讓你去猜我爲什麼不開心嗎？”

    千墨璃聳了聳圓潤的雪肩。

    “自始至終，我都知道我想要什麼，所以別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如果我介意了，會偷偷和你說。如果那時你願意，可伊也不介意。你就來哄我一下吧，一下就好。”

    “嗯，我答應你。”

    夜啓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就行了，就這樣吧，我累了。”

    千墨璃起身，抱着牀邊夜啓給她整理好的衣物，走到門邊推開門。

    “今晚我睡隔壁的次臥，可伊陪你。不過你們小點聲，我有點困了......”

    “欸？小、小璃，你要走了嘛？”

    白可伊其實一直都在門外，但沒偷聽，沉思了片刻，攔下千墨璃，小小聲地說道。

    “今晚，要、要不我們三個人一起......一起睡吧？”

    “......嗯？？？”

    夜啓和千墨璃腦袋上，同時冒出一串問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