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弄死鳥神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喵拳警告字數:4378更新時間:24/06/26 22:13:22
    羣情激奮、民怨沸騰。

    流民一無所有,艱難求存。有着商賈富戶願意救濟,能喝到一碗薄粥,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雨棚,因此就好不容易生出一點希望。

    但眼下這病鬼和疫鬼的出現,代表着神明的旨意,要剝奪他們的希望, 要把他們打入地獄,要他們死!

    人要他們活,神卻要他們死,流民豈能甘心。

    整個流民聚集的棚區如同被點燃的草場,頃刻間就燒得一片通紅。

    曾繁義憤填膺,胸中一股鬱氣噴薄欲出。

    聽到流民大聲疾呼:“推倒城隍廟, 打倒邪神!”

    曾繁振臂一呼, 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神明有濟世慈恩。從古至今從未聽說有害人殺人的正神,更沒有播撒瘟疫疾病的城隍。”

    “上天賜予我們的性命,豈能被鬼神輕易奪走。”

    “這不是城隍,不是正神,是邪祟竊居神位!”

    “推倒城隍廟,消滅邪神!”

    他振臂高呼,流民羣集響應。

    “推倒城隍廟!”

    “消滅邪神!”

    劉勝沙啞着聲音,道:“諸位,此獠竊居神位,作威作福,絕不是可以輕易對付的。”

    “想要推倒城隍廟,就要有和邪祟決一死戰的氣勢。”

    曾繁說道:“我們已經一無所有,只有賤命一條。比起死在疾病和瘟疫之下,倒不如和這妖魔拼命, 也許還能給妻兒老小留下一線生機。”

    “此行兇險非凡, 我不要求你們隨我同行。但若是心中還有意氣, 還有一點血性在身,就跟我弄死那鳥神!”

    曾繁率先朝城隍廟走去,無數流民跟在他的身後,不懼夜色,無畏風雨,朝城隍廟趕去。

    劉勝微微垂首,把面容隱藏在斗笠之下,與曾繁並肩而行,踩着腳下水花四濺。

    身後事沉默又肅殺的流民,是絕望又血性的百姓。

    不反抗死路一條,那就鬥吧,那就戰吧,爲了自己的妻兒老小,爲了這可悲的命運。

    兩個渾身血氣的武夫,一個是流民當中的首領,一個是縣衙實際的掌權者。

    漫長的街道和漆黑的夜晚孕育着他們的意氣,呼嘯的風聲和冰冷的雨聲凝結着他們的殺氣,偶爾爆發的閃電和震耳的雷聲彰顯着他們的威嚴。

    他們越走氣勢越足,越走血氣越滿。

    身後的流民給予他們力量,復仇和義憤點燃了他們心中的火焰。

    曾繁道:“劉縣尉,你現在退還來得及,我們一旦動了手, 就再也沒有回寰的餘地。”

    劉縣尉哈哈大笑:“你一個可以明哲保身,卻要爲流民出頭的武夫都有這樣的意氣,難道我就沒有嗎?”

    曾繁道:“好!那就衝吧!”

    城隍廟已經在望,這兩個武夫如同虎豹一般衝了過去。

    “何人夜闖城隍廟?”廟中的道士聽到動靜,大聲呵斥道:“不怕城隍降罪,取你們狗命嗎?”

    曾繁獰笑一聲:“那鳥神能不能取我性命我不知道,但你這賊廝是性命難逃了!”

    他衝上去對着這道士的胖臉就是一拳,這胖道士當場被打倒在地,滾地葫蘆一樣摔下來。

    這道士眼歪嘴斜的爬起來,怒道:“好膽!看招!”

    這道士立刻掐起法決,念起真言,要召喚鬼物護身。

    但曾繁喉頭一滾,“啐——”

    一口唾沫就吐在他臉上,“什麼邪術,也來煳弄你爺爺!”

    曾繁一腳踹在他心口,這胖道士如同破布麻袋一樣飛出去,張口開始嘔血,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一個耽擱的功夫,劉勝已經先一步上前,一腳踹開城隍廟的大門,氣勢洶洶地衝了進去。

    後面黑壓壓的流民振臂高呼:“跟這邪神拼了!”

    曾繁緊跟在劉勝身後,闖進門中。

    然後就見眼前一黑,一個個形狀各異的鬼物。

    或是長着巨大耳朵或是長着巨大眼睛,這是糾察司的文武判官。

    或是一身雪白或是一身漆黑,這是速報司的文武判官。

    或是矮矮胖胖或是細細長長,這是陰陽司的文武判官。

    城隍坐下叄司,文武判官匯聚一堂,攔在曾繁和劉勝的面前。

    那矮矮胖胖的陰陽師文判官吳判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劉勝,質問道:“劉縣尉,你與我家大人乃是姻親,大人有心點撥,賜你榮華富貴,令你兄妹相見,你就是這樣回報城隍大人的嗎?”

    劉勝哈哈大笑:“你家城隍不過是天地間的蠹蟲,陰司中的豺狼。我已經把吳寧縣貪贓枉法的縣令抓入大牢,又怎麼會坐視草菅人命的城隍不管呢?”

    “縣令不過是人間小害,你家城隍才是天下大害。枉顧天律、假傳天命、濫用神權,報應就在眼前了!”

    一聲驚雷乍響,電光照亮了城隍廟。

    吳判官一個激靈,看向天空。往日裏他最是能言善辯,乃是城隍的幕僚。

    但現在在劉勝的喝問之下,卻生出幾分心虛和恐懼。

    他色厲內荏道:“你可知你壞的不僅僅是城隍大人的大計,更是壞了事關蒼生的大計。”

    “不過是一羣流民罷了,舍了區區流民爲了天下蒼生,又有何不可?”

    劉勝大怒:“除了蒼生自己,誰能表蒼生之意?”

    “流民就不是蒼生嗎?吳寧縣的百姓就不是蒼生了嗎?”

    吳判官冷笑:“在這吳寧縣,城隍大人就是天就是君,天要你死,君要你亡,你們就該乖乖候着。”

    “你同這些毛神說什麼理?”曾繁揉了揉拳頭:“不過是仗勢欺人,恃強凌弱,草菅人命罷了。”

    “殺!”曾繁一馬當先,朝吳判官撲了過去。

    吳判官身邊那個細細長長的武判官穿着鐵甲,移步上前,攔在了曾繁面前。

    曾繁大吼一聲,出拳如閃電驚雷,連連擊打在武判官身上,將他打得倒飛回去,撞塌了圍牆。

    “痛快!”

    黑白無常一左一右丟出鎖鏈,纏在曾繁的腿上,勐地一拉,就把曾繁拉倒在地。

    大耳與大眼的文武判官抽刀向他砍去,被他一個驢打滾避開。

    黑白無常還要再拉,就聽一聲尖銳的風聲響起。

    嗖地一聲,一箭點破了黑無常的腦袋,將他的身體戳破,化作一個紙扎的黑衣人。

    濃霧從紙扎人上浮起,然後又撲了回去,捂着腦袋大叫:“痛煞我也!”

    這個時候,曾繁已經趁機同白無常角力,把白無常生生扯到面前,一腳踢翻,也變成一個紙扎人。

    曾繁舞起手裏的兩條鎖鏈,把鎖鏈當做鞭子向大眼鬼和大耳鬼抽去。

    大眼鬼和大耳鬼一下子被打成兩個紙扎人,躺在一邊。

    曾繁呸了一聲,道:“什麼紙扎人?晦氣!”

    不過幾個照面的功夫,叄司的文武判官盡數失敗。

    唯一倖免的吳判官看着無動於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似輸的並不是他們。

    無數流民跟着劉勝和曾繁闖進城隍廟,這要動手把城隍廟推倒,把城隍的神像砸爛,修建城隍廟中的燈火忽然大亮。

    但燈火一亮,卻反而顯得四周的黑夜變得更加幽深。

    啪啪啪。

    吳判官鼓起了掌,“你們這些刁民,擅長城隍的神府,雖然玷污了此地,但能叫你們見識見識神府的玄妙,也是你們十世修來的福氣。”

    雨停了。

    不,不是雨停了,而是他們已經從陽間走入了城隍的府邸,走入了建立在城隍廟之上的,真正的神府。

    這是陰陽交界的地方,既不是陰間,也不是陽間。

    這裏是陰間的入口,是陽世的出口。城隍引渡陰魂,就是從此處將陰魂引渡到地府當中。

    難以計數的流民到了這裏,就見到了城隍麾下的兵馬,那些難以計數的鬼怪。

    被曾繁打倒在地的幾個文武判官捨棄了紙扎人的軀殼,顯露出高大的神體。

    在陽間當然是凡人比鬼物更兇勐,但到了這裏,就是他們的主場,鬼物更能發揮出力量。

    吳判官從紙扎人的軀殼當中走出來,雙手攏在袖中,身形變得高大起來,俯視着劉勝和曾繁,道:“刁民!”

    “你們束手就擒吧,免得遭遇更多的痛苦。”

    吳判官彷佛施以天大的恩德,等待着劉勝和曾繁的迴應。

    迴應吳判官的是一隻飛箭和一口唾沫。

    吳判官伸手截住飛箭,卻被唾沫污染的衣袍。他臉色漲得通紅,大怒道:“你們這些刁民,真是該死。給我上!”

    叄司麾下的鬼兵衝了出來,朝流民殺了過去。

    曾繁擋在陣前,揮舞着手中的鎖鏈,將一個個重來的鬼兵打得爆開。

    劉勝連射六箭,卻無一能中,就明白了眼前的幾個判官已經不是飛箭就能解決的了。

    他勐地抽出刀,同曾繁站在一起,在最前面擋住鬼兵的衝擊。

    叄司當中的鬼兵奇形怪狀,可怖怕人,讓人心中發寒。

    流民連連後退,被劉勝喝止道:“不要退!不要怕!”

    “你們是人,他們是鬼。若是丟了膽氣,他們就會變得更強。若是膽氣十足,他們又有何懼?”

    曾繁大吼一聲,周身看不見的煞氣,將鬼兵逼開,他揮舞着鎖鏈,凡是靠近的都被他打成飛灰。

    “區區小鬼,實在不痛快!”

    所謂將是兵之膽,兵是將之威。

    雖然劉勝不是他們的領將,流民也不是他的士卒。

    這是陰陽交界的地方,既不是陰間,也不是陽間。

    這裏是陰間的入口,是陽世的出口。城隍引渡陰魂,就是從此處將陰魂引渡到地府當中。

    難以計數的流民到了這裏,就見到了城隍麾下的兵馬,那些難以計數的鬼怪。

    被曾繁打倒在地的幾個文武判官捨棄了紙扎人的軀殼,顯露出高大的神體。

    在陽間當然是凡人比鬼物更兇勐,但到了這裏,就是他們的主場,鬼物更能發揮出力量。

    吳判官從紙扎人的軀殼當中走出來,雙手攏在袖中,身形變得高大起來,俯視着劉勝和曾繁,道:“刁民!”

    “你們束手就擒吧,免得遭遇更多的痛苦。”

    吳判官彷佛施以天大的恩德,等待着劉勝和曾繁的迴應。

    迴應吳判官的是一隻飛箭和一口唾沫。

    吳判官伸手截住飛箭,卻被唾沫污染的衣袍。他臉色漲得通紅,大怒道:“你們這些刁民,真是該死。給我上!”

    叄司麾下的鬼兵衝了出來,朝流民殺了過去。

    曾繁擋在陣前,揮舞着手中的鎖鏈,將一個個重來的鬼兵打得爆開。

    劉勝連射六箭,卻無一能中,就明白了眼前的幾個判官已經不是飛箭就能解決的了。

    他勐地抽出刀,同曾繁站在一起,在最前面擋住鬼兵的衝擊。

    叄司當中的鬼兵奇形怪狀,可怖怕人,讓人心中發寒。

    流民連連後退,被劉勝喝止道:“不要退!不要怕!”

    “你們是人,他們是鬼。若是丟了膽氣,他們就會變得更強。若是膽氣十足,他們又有何懼?”

    曾繁大吼一聲,周身看不見的煞氣,將鬼兵逼開, 他揮舞着鎖鏈,凡是靠近的都被他打成飛灰。

    “區區小鬼,實在不痛快!”

    所謂將是兵之膽,兵是將之威。

    雖然劉勝不是他們的領將,流民也不是他的士卒。

    這是陰陽交界的地方,既不是陰間,也不是陽間。

    這裏是陰間的入口,是陽世的出口。城隍引渡陰魂,就是從此處將陰魂引渡到地府當中。

    難以計數的流民到了這裏,就見到了城隍麾下的兵馬,那些難以計數的鬼怪。

    被曾繁打倒在地的幾個文武判官捨棄了紙扎人的軀殼,顯露出高大的神體。

    在陽間當然是凡人比鬼物更兇勐,但到了這裏,就是他們的主場,鬼物更能發揮出力量。

    吳判官從紙扎人的軀殼當中走出來,雙手攏在袖中,身形變得高大起來,俯視着劉勝和曾繁,道:“刁民!”

    “你們束手就擒吧,免得遭遇更多的痛苦。”

    吳判官彷佛施以天大的恩德,等待着劉勝和曾繁的迴應。

    迴應吳判官的是一隻飛箭和一口唾沫。

    吳判官伸手截住飛箭,卻被唾沫污染的衣袍。他臉色漲得通紅,大怒道:“你們這些刁民,真是該死。給我上!”

    叄司麾下的鬼兵衝了出來,朝流民殺了過去。

    曾繁擋在陣前,揮舞着手中的鎖鏈,將一個個重來的鬼兵打得爆開。

    劉勝連射六箭,卻無一能中,就明白了眼前的幾個判官已經不是飛箭就能解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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