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阻斷的遷徙

    對於整個混亂的舊世界來說，一次規模空前的俠義遠征對於當地派系可能是一件大事，但是對於整體舊世界來說，則是毫無動搖的小事。

    因爲這個鬼地方就沒有一個時候不在打的。

    甚至很多學者都認真的思考過，覺得各自種羣的人口可能是刷新出來的。不然的話爲什麼能夠支持連綿不知道多少年的戰爭，然後還彼此生龍活虎，甚至有功夫派遣各種探險隊和殖民者在各地進行無意義的干涉？

    不過一般來說，諾斯卡人的生活狀態能夠給人們一個答案。簡單來說就是，越窮越生，越生越窮，實在活不下去就去求神。

    反正在神明的威能之下，一個母親變出來百八十個子嗣不是問題。

    至於你說什麼混沌污染之類的東西，那到時候再說。總而言之先有了人力才能夠解決後面的一切。

    按照諾斯卡人的生活標準還有文化狀態，也基本上能夠解釋爲什麼世界各族看起來總是活的苦大仇深的同時，還能變出來各種人口了。

    因爲那些種羣裏面的女性基本上不是在生孩子就是在生孩子的路上，很少有出現在外面的身影。只有少部分獨特的種羣或者已經在舊世界根深蒂固，等閒戰爭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種羣才能讓女性單獨出面。

    不然的話繁衍永遠是種羣的第一大要事，而對於越是貧窮的地方來說，這份渴求的表現也就越是直觀。

    最典型的就是，女人會服從最強大的勇士，然後與之侍寢，渴望留下最強的子嗣。

    “算上今天應該是第四十個了吧……”

    也不知道遷徙都成什麼樣了。

    看着身邊疲倦的呼呼大睡的女人還有房間內污濁的痕跡，烏弗瑞克撓了撓頭。

    所以等烏弗瑞克開始進入賢者時間，思考人生意義的時候，已經是他進入到冰封海的第七天了。

    在這七天的時間內，他爲了最大的擴大化自己偉大主人的名聲，選擇了一些並非李昂可能喜歡的，但是卻非常諾斯卡人的手法。

    簡單來說就是，拎着那個已經變成鳥頭怪人，被自己砍了腦袋的大祭司的頭顱掛在了船頭，用諾斯卡比較樸實的附魔手段來要求他的靈魂爲自己服務，不然就送去喂巨石陣。

    在如此行之有效的威脅下，大祭司很從心的選擇了服從。

    他可太清楚那個可怕的傢伙操縱的最原始的儀式到底有多麼可怕的能力了。

    那是從智慧生命開始有了認知和邏輯的時候，最原始的想法構築出來的儀式法陣，在這世界上理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瘋狂造物。

    巨石陣帶來的不是第一個先知，而是最原始的毀滅。當智慧生物第一次開始有所渴望的時候，他們追求的永遠都是敵人的毀滅，而不是自己的存活。因爲他們甚至無法理解生死的概念，所尋求的是最完全的毀滅。

    所以老頭慫了，懸掛在維京長船上老老實實的當了一個船首像。

    而藉助這位奸奇神選頭顱的能力，烏弗瑞克得以在短時間內開始拜訪冰封海周邊的各大諾斯卡部落。

    烏弗瑞克的選擇也很簡單。首先乘坐長船，利用老祭司腦袋的空間能力直接竄過去，然後宣佈自己是爲了偉大的星之子，破碎之地的主宰李昂前來。讓他們去更好的地方生活。

    如果對方知道自己，而且也想要過好日子，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不行的話，那就提出來諾斯卡最原始的強者決鬥。

    只要自己成爲酋長了，那不就是能夠命令大家去那邊了麼？

    烏弗瑞克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

    至於像是背叛李昂這些事情，烏弗瑞克是從來都沒想過的。哪怕鳥頭人當時花言巧語，實際上烏弗瑞克想的也是要不要回去搬救兵或者讓李昂親自來看看。

    作爲親自打造了巨石陣，並且目睹了諸多奇觀和天象變化的烏弗瑞克，可太相信李昂不是人了。

    尤其是當烏弗瑞克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和身軀似乎又被生命的氣息加持的時候，這位淳樸的諾斯卡人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主人恐怕接連不斷的做了好大事。讓他這個小弟和僕從也跟着受益良多。

    甚至上一次跟人決鬥留下來的傷疤，現在烏弗瑞克看去已經完全癒合了。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有點臭。

    可能是沒洗澡的原因。

    烏弗瑞克抽了抽鼻子，從牀上站了起來開始穿戴自己的披掛。

    而在牀上躺着的女人也被這聲音吵醒，有些睡眼惺忪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了面前的烏弗瑞克，目光有些迷離。

    “烏弗瑞克大人，還需要我服侍您麼？”

    “不用了，你們能夠去遵從我的指令，去破碎之地就可以了。”

    繫好了褲腰帶，烏弗瑞克說話的聲音也硬氣了起來。

    “我是遵照神諭——啊，不是，是我們那位大人的命令，來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現在我是你們的酋長，你們就跟着去吧。”

    “可是……大人。”

    看着穿戴整齊，很快就要離開的烏弗瑞克，這個有過露水情緣的女人，也是當地酋長的女兒咬了咬嘴脣，明亮的雙眼看向了器宇軒昂的傳奇戰士，輕聲的說出了他們的苦惱。

    “我們女人，還有諾斯卡的頭人們，在最近一段時間是沒有辦法通過海妖海的。”

    “……啊？”

    烏弗瑞克穿好了皮甲，聽着這句話頓時一愣。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什麼叫做沒有辦法通過海妖海？”

    “因爲最近幾個月，在海妖海裏面，不知名的怪獸甦醒了，正在襲擊我們的船隻。就算是我們想要過去，我們也只能沿着海岸線前進，沒有辦法快速抵達。”

    女人拉着皮草遮住自己有些淤青的身軀，看着眼前威武雄壯的男人輕聲說道：

    “而沿着海岸線的話，混沌衆神已經下達了神諭，那裏是禁忌之地，絕對不允許通過。在海岸線邊緣甚至有他們的哨塔和城塞。對於我們來說，想要通過那些城塞和關卡，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爲什麼我過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看到？”

    “有沒有可能是，烏弗瑞克和降臨者大人們的力量過於強大了，導致他們都不敢現身呢……？”

    看了一眼烏弗瑞克身上因爲情緒不斷浮現的銘文和烙印，那個看起來頗有姿色的女人眼底閃過了一絲羨慕的神色，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