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魏王攔路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登仙長安字數:3424更新時間:24/06/26 21:56:29
    “殺。”

    “閃。田直你個濃眉大眼的,竟然是內奸!”

    “諸葛連弩,再殺。”

    ……

    本該充斥着各種不滿和哀嚎的天牢之中,卻滿是歡快。

    張景壽、田直幾個人坐在一塊,手中拿着用硬紙片做的薄薄卡片,卡片上有着簡單的文字,關羽,技能武聖等。

    而此刻,張景壽正滿是幽怨地看着田直道:“田直,你不厚道啊。田師當年說君子持正,不可欺人,你小小年紀的竟然騙我說你是忠臣,結果你是個內奸!”

    害得他親手殺死了糜良這個忠臣。

    “我爹說做人要正直,但他還說兵不厭詐啊。別忘了,我們田家雖然現在做是個御史的,但每一代都要隨軍出征,這是我田家祖訓,免得後輩子孫什麼都不知道,光會進言,站着說話不腰疼。”田直雙手叉腰道。

    他贏了。

    八人場,他以一己之力,幹翻四個反賊,兩個忠臣,一個主公,達成了牛逼成就。

    他不興奮,誰興奮。

    “對啊,兵不厭詐。”糜良在一邊幽怨地看着張景壽,他和諸葛然的身份是忠臣,結果到了最後,他們乾死了反賊,只剩下他、張景壽、田直的時候,張景壽說他是內奸,逼得他忍不住攻擊張景壽。

    “這個……”張景壽露出尷尬的神情,其實他覺得這件事情不能怪他,畢竟這糜良和田直在一起,誰是內奸誰是忠臣,這第一印象難免的嘛。

    “好了,別說了,繼續繼續。”之前輸了的張敢連連催促道。

    衆人這才繼續開始玩樂。

    一旁修煉的紀仁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搖頭。

    坐牢吧,他顯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過了一開始的新鮮勁之後,張景壽幾個便開始生無可戀狀態。

    因爲這兒,就連害怕諸葛玉泉的幾個人都熱情地聽着諸葛玉泉講課。

    因爲在這一成不變的世界裏,有個不同的變化,真的很好。

    紀仁怕這羣人悶出病來,就跟獄卒要了些材料,做了副撲克牌給他們,獄卒也不敢拒絕,畢竟他們雖然都在坐牢,名義上是要受罰的,體驗疾苦,不能享受優待,但名義是名義,實際是實際。

    後來,玩了幾天,一羣人覺得無聊,紀仁又給他們整了個簡單的三國殺。

    然後,一羣人玩得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牢頭一臉殷勤地走來,打開牢門。

    “幹什麼?不是還沒到用餐的時候嗎?”張景壽奇怪地看着進來的牢頭道。

    “王爺,您貴人事忙,忘了時間,今天已經是第三十天,您可以出去了。”牢頭謙卑地彎下腰來,一臉諂媚地看着張景壽道。

    “啥?這就三十天了?”張景壽一臉驚訝地擡頭道。

    “什麼?這就三十天了?日子過得這麼快?”

    “這就三十天了,怎麼沒感覺啊?田直,是三十天了嗎?”

    “這就三十天了!我今天的論語還沒有抄完啊!”

    ……

    一羣人議論紛紛,田直更是面色煞白,連忙拿起筆來趕工。

    都是這卡牌太好玩了,一不小心,就多用了點時間。

    諸葛然也當即趕工,不過他比田直要淡定得多,因爲他只需要寫八百六十個字而已,回家之前,肯定趕得好。

    “是的,今日就是王爺刑期的最後一天。吳王他們已經出去了。”牢頭道。

    “吳王出去啦,好,那咱們也出去,大家出去玩,找幾個畫師畫點好看的卡在上面,免得光禿禿的不好看。”張景壽聽到吳王要出去了,頓時來了精神,麻溜地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紀仁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入了人將之後,修行速度有所下滑,到現在還是流星二重,預計要再過個十來日才能突破到流星三重,而入皓月,所要花費的時間就更長了。

    一羣人也齊刷刷地站了起來,跟着紀仁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天牢門口的時刻,恰好撞上吳王一行。

    張景壽頓時來了興致,主動迎上去道:“三哥,這是在等我呢!要不再去建業賭坊賭幾手?”

    “五弟,建業賭坊已經不歡迎你,伱去不了。還有見好就收,否則怕是會讓淑妃爲難。”吳王冷着臉看着張景壽道。

    “是嗎?我還以爲三哥被削了食邑,又讓建業賭坊虧損,會讓德妃操心呢。”張景壽渾然不懼,他對上面那位子一點心思都沒有,荒唐點就荒唐點,賢名什麼的對他又沒用。

    吳王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上了馬車便要離開。

    緊隨其後的便是甘昌,只是在離開前,他特意看了眼紀仁道:“小子,這一個月的牢,我給你記着。識趣的,三日後登科樓大擺筵席,奉上三十萬兩白銀,便饒了你這一回。”

    “你腦子沒病吧?”紀仁疑惑地看着甘昌。

    “就因爲你這一句,四十萬兩,自己想去,如果三日後沒有四十萬兩的話,再來求我,就不是這個價了。”甘昌卻沒有和紀仁鬥氣,反而趾高氣昂地離開,顯得胸有成竹。

    紀仁眉頭微皺,甘昌雖然猖狂,但不是個傻子,說出這樣的話,多半有依仗。

    卻不知道是什麼,看來還是加快速度,滅他滿門吧。

    “別理他,傻子一個。下次,找個機會,我們找人一起把他揍一頓。”張景壽搭着紀仁的肩膀道。

    “殿下,淑妃娘娘有請。”

    這時,一個姿態婉約的宮女走來,輕聲細語道。

    “母妃找我。”張景壽麪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情,看着紀仁道,“那我先走了,三天後,我們再聚,我請客。到時候再談我們的生意。”

    “好。”紀仁笑着答應下來道。

    張景壽便跟着宮女迅速離開,然後一個個的也跟着下人的馬車離開。

    紀仁站在門口望了望,半晌,才看到威遠伯府的馬車行駛而來,紀仁當即上去,拉開門簾,眼前便是一亮,見着喬輕音端坐在馬車之中,穿着一身淡綠色綾羅,容貌絕美,肌膚白皙如玉,一根玉帶勾勒出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尤爲引人注意的是,一個月不見,胸前似乎發育了不少。

    “看什麼?”女性的敏銳讓喬輕音略顯不自在,挑了下眉,看着紀仁道。

    “沒什麼。一個月不見,又好看了。”紀仁上了馬車,坐了下來。

    “那還用你說。”喬輕音翻了個好看的白眼,然後細細打量着紀仁道,“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賭術了?去哪兒學的?”

    “在你上次來的時候,我不就和你說了,覺醒法相之後,自然而然擁有的天賦。只是使用有要求。”紀仁道。

    他進天牢之後,喬輕音也進來看過他一回。

    主要是埋怨他,有賺錢的方法,竟然不帶她一起。

    “那下次是什麼時候?”喬輕音追問道。

    “下個月吧,不過大賭傷身,我們要風險性投資,換別的門路賺錢,過幾天,我和明王他們一起來,你要不也來參一股。”紀仁道。

    “和你們一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做生意,我錢多啊?”喬輕音毫不掩飾自己的不信任。

    紀仁這一羣人裏,就沒有哪一個是靠譜的。

    準確來說,如果有靠譜的人話,就不會跟着明王了。

    “到時候,我出錢算你一股,賺了算你的,賠了算我的。”紀仁搖頭道。

    “那你還不如直接把錢給我。”喬輕音道,她覺得還是眼前的更划算,拒絕畫餅。

    紀仁嫌棄地看着喬輕音,如果不是因爲現在靈兵不在手,不用劍法打不過,用了劍法就是分生死,他一定給喬輕音正義的鐵拳,讓她知道知道正義。

    “你什麼眼神?我們很久沒有切磋了吧。”

    察覺到紀仁明顯的嫌棄,喬輕音眼眸微厲,一股凜冽的靈力涌動,她覺得紀仁自從凝聚了法相之後,越來越飄了。

    以前,看見她,就跟老鼠遇到貓一樣,現在越來越勇了。

    她覺得有必要讓紀仁重新認識他自己的家庭弟位。

    “那來啊。”

    紀仁手中一抹靈力涌動,來者不拒,如果是出去的話,徹底放手博鬥,他現在還不好說完全壓制喬輕音,但坐在馬車裏,控制靈力,無法移動,限制了喬輕音最大的優勢靈活的話,他憑藉着諸葛玉泉的教導和他自己的天眼,有自信獲勝。

    看到紀仁不僅不怕,還敢挑釁,喬輕音當即毫不客氣地朝紀仁出手,淡淡的粉色靈力涌動,白嫩的手掌之上一層淡淡的光輝涌動,好似美玉無瑕,只是其上散發着無限的危險。

    一掌打來,好似有千百只手朝着紀仁打來一般。

    靈技,暴雨梨花。

    用於兵刃,幻化萬千兵刃虛影,用於掌,則可變化出諸多掌影。

    虛虛實實,令人防不勝防。

    紀仁坐在原位上,鎮定從容,一隻手輕易地破去喬輕音的幻影,正面鬥上。

    在他面前用幻影,那真的是自尋死路。

    喬輕音微微一驚,沒想到紀仁這麼快就發現了破綻,當即掌風一改,又換了套掌法。

    但無論他如何改變,紀仁始終都能招架得住,並且迅速找到破綻所在。

    看得喬輕音心中驚訝,雖說馬車空間狹小,她最大的優勢被限制,但她是曜日,而紀仁只是流星,她竟然拿不下紀仁,甚至若非她修爲高,現在可能已經輸了。

    再看紀仁,喬輕音眼神逐漸從漫不經心轉爲認真,真正將紀仁當作對手來。

    你來我往,鬥得不亦樂乎。

    只是正不分勝負的時刻,馬車忽然一個極速停止,馬車劇烈震顫,紀仁和喬輕音一時不防,受力衝擊,兩人撞在了一起,紀仁壓在喬輕音身上,大眼瞪小眼。

    突如其來的尷尬意外,喬輕音白皙的臉頰上頓時浮現紅暈,羞惱道:“還不起來?”

    “好。”紀仁當即起來,只是氣氛依舊有些尷尬,當即朝着門外詢問原因,試圖緩解尷尬。

    “魏王有請。”

    回答紀仁的不是康鍾,而是一個紀仁沒聽過的聲音,頗有些類似太監。

    而僅僅魏王兩個字,便讓紀仁和喬輕音臉上的神情全都變得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