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這個,本公主去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福七多字數:2203更新時間:24/07/19 21:45:09
    似是想起之前的事,魏馳不屑地哼笑了一聲。

    “於世當年性子浮躁,且言多必失,經不住我幾句話刺激,便暴露出你易容的真相。”

    “待回堵城後,本宮便命人暗中打聽,才知曉虛顏此人。”

    魏馳吁嘆了一聲,俯首湊進,似是報復地咬了下我的耳垂。

    “你可知,兩年多前,爲了找你,都城都被本宮搜了個底朝天。”

    “又要準備去北征,又要心焦地四處尋你,當真是要被你這個沒良心的要了半條命。”

    我想哄哄魏馳,於是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魏馳躺上來。

    魏馳領會,枕着我的腿在車內的長椅上躺了下來。

    “當年我也是別無選擇,回南晉的奪權之路不好走,生死未卜,怎好對你許諾什麼。”

    我一手撫摸勾勒着魏馳的五官輪廓,一手在一處用指尖輕輕地畫着圈圈。

    魏馳眸眼逐漸迷濛。

    我繼續喃喃:“更何況,當時除了於世,柒娘誰也不敢信。”

    “而且,很多事就算坦白跟你說了,以你當時的處境也未必會幫我什麼。”

    馬車搖搖晃晃,我溫聲細語地說着,畫圈圈的手遊移,移向......

    “以你的性子,不僅不會放我走,反而會牢牢困住我,讓我不得脫身。”

    魏馳眸眼緊闔,紅脣微啓,剋制地喘息着。

    “柒娘本想等幫皇兄奪回皇位,就去找你的,可是皇兄那個樣子,鶴辰又那麼小......”

    馬車上,我跟魏馳說了很多,把我這兩年來想同他說的話,都一股腦子說了出來。

    我盡情地傾訴心聲。

    魏馳則躺在我的腿上被動受着......

    似是不喜歡我窺探他的神情,魏馳用手臂遮擋他的眸眼和那如癡如醉的半張臉,只將那微喘誘人的脣留在我的視線裏。

    我俯身親吻,舌尖如泥鰍般地探入他的脣齒之間。

    魏馳擡起另一只手摟住我,在熱烈的親吻和氣息糾纏中,將那留在他的那股子幽怨之氣,一股腦地都趕出了體內。

    脣齒終於分開,魏馳躺在我的腿上,眸眼迷離地看着我大口喘息着。

    我俯首看着他笑道:“還怪柒娘嗎?”

    魏馳扶着我的臉,搖頭道:“不怪,只怪本宮那時給不了柒娘想要的。”

    番館到了。

    下車前,魏馳掏出帕子替我擦了擦手,然後牽着我一起下了馬車。

    “柒娘可知虛顏會去到哪裏?”魏馳問我。

    “我和虛顏也只有幾面之緣,他的事知曉的也不多。但,一個人的喜好想來不會變,他喜歡做面具,那麼去到別的地方也會繼續做他的面具生意吧。”

    “只是,虛顏善易容,或許我當初見到的那張臉都未必是他的真容,想找到他又談何容易。”

    ......

    秦昊蒼提出讓我和秦顧聯姻一事,逼得魏馳不得不將所有的謀劃悉數提前。

    熹國公這邊魏馳本打算再醞釀一段時間行動的,可眼下他也顧不得太多了。

    魏馳想儘快挑撥熹國公和秦昊蒼之間的關係,讓那他們二人之間早已薄弱且不堪一擊的信任能儘快崩塌。

    於是乎,魏馳準備安排人去“刺殺”熹國公。

    爲了能讓熹國公誤會刺客的身份是秦昊蒼派出的御前貼身侍衛,實現禍水東引,那勢必需要耍些小把戲。

    比如說,刺殺過程中,故意將御前貼身統領才會有的御用令牌丟給熹國公的人發現。

    所以,便要安排個人去將御用令牌偷來。

    我聽了後,躍躍欲試:“這個,本公主去!”

    魏馳本是不同意我出頭露面去冒這個險的,可架不住我軟磨硬泡。

    好久不幹細作勾當,我這身子有點皮癢。

    玄掣事先打聽清楚了,今晚亥時便是御前侍衛統領輪值出宮休息的時辰。

    那個可調動宮中所有侍衛和城中將軍的御用令牌,就在此人身上,且除了秦昊蒼外,僅此一枚。

    御用令牌長什麼樣,連秦燃都沒見過。

    整個洛安城裏,也只有那麼幾個手握軍權的人才知曉,而熹國公便是其中一個。

    魏馳原本打算慢慢讓自己的人滲透到秦昊蒼的皇宮之內,伺機獲得御用令牌的紋樣形狀,再以此仿造一個。

    可現在魏馳等不及了,只能兵行險招。

    於世知曉我今日要出去行事,蠢蠢欲動地也要跟着。

    我衝他身後的小尾巴努了努下巴,又指了指了正在和木槿聊天的藺棠和翠晴。

    “三個拖油瓶,你走哪兒跟哪兒,怎麼跟我去?”

    “一朵兩朵三四朵,千朵萬朵壓枝低。”

    拍了拍於世的肩膀,我從他身旁繞過,臨走前,又幸災樂禍地揶揄了於世一句。

    “桃花都開了,你還是留在家裏好好賞桃花吧。”

    於世啼笑皆非,雙手叉着腰無奈地看着我,想說什麼卻沒開口。

    宮門外。

    幽暗漆黑的巷角處,我和魏馳坐在馬車裏,遠遠地候着。

    我一身小廝打扮,貼了小鬍子,還用黛筆在臉上點了滿臉麻子,看得魏馳的脣角就沒下去過。

    “柒娘以前當細作時,都是這麼打扮的?”

    “不一定。”

    我點了點頭,將背來的行囊展開,把事先準備好的幾件衣衫和頭飾等給魏馳瞧了一眼。

    “我們會隨機應變,因人而異,臨時更換行頭。”

    亥時,更聲陣陣。

    玄掣在馬車外小聲道:“人出來了。”

    我起身要下馬車,魏馳突然握住我的手,神色凝重道:“小心!”

    “儘管放心,沒點本事,當初怎會被派去殺你?”

    我跳下馬車,拿着提燈,裝作趕夜路回家的城中百姓,不遠不近地跟在那是御前侍衛統領的後面。

    而魏馳則坐在馬車裏,和玄掣遠遠地跟在後面。

    走了一段路,御前侍衛統領並沒有回家,而是與三名手下,一同進了個尚未打樣的酒肆。

    我跟着進去,在不起眼的角落裏選了個空桌坐下,點了些酒菜。

    御用令牌這等重要之物,御前侍衛統領自然不會當做佩飾掛在腰間。

    要麼藏在袖兜裏,要麼藏在衣襟裏。

    而御前侍衛統領穿的是武袍,袖口緊束,不方便取拿,那令牌只能藏在他的衣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