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築基：神祕的不動如山訣

    問今峯。

    一座靈氣極其充裕的洞府。

    說是洞府有些不恰當，更像是在直接在這山峯上挖出了小個小型村落面積大小的平臺。

    涼亭、石桌、丹爐、屋舍……應有盡有。

    楚寧此刻就站在這裏，他更夠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氣息從前面山洞中散發出來。

    地火。

    傳聞問今宗有兩道地火，一道在山峯之上，由五長老一人獨享，還有一道在下面山莊，楚寧曾經感受到過。

    地火，在低階丹藥上也許感受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甚至還會增加煉丹師的操作難度，但要煉製高階丹藥，地火是必不可少的。

    這些理論知識，楚寧還是知道的。

    謝守平沒有帶楚寧進洞府，直接道：“我在大賽上已經收你爲徒，就不需要再弄什麼拜師儀式，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謝守平的弟子。”

    “弟子多謝師傅看重。”

    楚寧點點頭，根據他自己的判斷，自己這位師傅似乎是性子較爲火爆的，從第一次見面說的話，到後面的一系列行爲舉止都驗證了這點。

    “這些客套的話就別說了，你先告訴爲師，在問今宗是不是有什麼仇人？”

    “伱是我的弟子，若是你有仇人，爲師自然要幫你滅掉，免得哪天算計到你頭上來了。”

    楚寧一怔，這麼直接的嗎？

    只是，貌似那包會寧和瓊良友要是師傅的記名弟子。

    自己說出來合適嗎？

    “猶豫什麼，老夫只有你這一個弟子，問今宗上下任何人，死在老夫面前，老夫都不會看一眼。”

    這話一出，楚寧就懂了。

    所以包會寧他們這幾位記名弟子什麼都不是了。

    “師傅，弟子委屈啊。”

    ……

    “包會寧和瓊良友是吧，殺是可以殺，但老夫動手不好，這樣，老夫給這兩人安排一個任務，等出了問今城，就找一位金丹強者動手。”

    聽着自家師傅的話，楚寧有些懵，金丹強者是大白菜嗎？

    聽老師這話，就好像金丹強者是打手一樣，隨叫隨到的。

    “煉丹師最強大的地方就是人脈，若面對是元嬰強者，再強的人脈都沒用，但只是兩個築基小輩，當初找爲師煉丹，欠下爲師人情的那些金丹強者很樂意出手還這個人情。”

    謝守平看出了楚寧的困惑，給解釋了那麼一句：“等以後找你煉丹的人多了，你就明白老師這話的意思了。”

    楚寧點點頭，他其實也能理解，知道煉丹師人脈肯定很廣，只是沒想到會厲害到這程度。

    只能說修士們都嗑藥嗑習慣了。

    “有什麼疑惑的，一併問了吧。”

    聽到師傅這話，楚寧也沒藏着，好奇道：“師傅您爲什麼要舉辦這個煉丹師大賽？”

    以楚寧的原則，是儘量能不出風頭就不出風頭的，這一次報名參加煉丹師大賽，完全是爲了自救。

    要收自己爲徒，沒必要弄這麼大的陣仗出來。

    “那是爲了給你成勢。”謝守平的臉上有着一抹痛苦之色，道：“百年前，爲師收了一位弟子，也就是你師兄，煉丹天賦比起你應該是差了一些，但比起那遊興也不差。”

    “爲師見到你師兄很是激動，而你師兄情況和你差不多，沒什麼背景來歷，也只是一品煉丹師，被爲師收爲弟子，算是一步登天了。”

    一步登天。

    楚寧知道師傅沒有形容錯，自己現在的情況比起煉丹賽之前，確實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當時爲師只想着培養你師兄，卻忽略了人心，當年宗門那些煉丹師對你師兄被爲師收爲弟子之事耿耿於懷，有不少更是嫉妒於心……”

    在謝守平的講述之後，楚寧知道師傅爲什麼要弄這麼一出了。

    爲了讓其他煉丹師服氣。

    當年師傅收師兄的時候，壓根沒有把那些一品和二品煉丹師放在眼中，因爲以師傅的實力，不需要向這些煉丹師去解釋，爲什麼會收師兄爲弟子。

    這讓那些煉丹師對師兄很不服氣，而也就在不久後，師兄外出採摘一株草藥，結果遇到了築基後期的妖獸，命喪那妖獸之手。

    若只是這樣只能說師兄實在是運氣太差，可當時師兄是和宗門其他煉丹師一同下山門的。

    師傅懷疑師兄遇難，和這些煉丹師有關係。

    倒不是這些煉丹師敢設計害師兄，只要選擇袖手旁觀，或者不告知師兄山脈裏的一些情況，讓師兄誤入那築基後期妖獸的地盤。

    而這也不是師傅多疑，事後調查師兄的死因，師傅便是發現，那築基後期妖獸早在兩年前就在那片山脈出現了，而宗門有煉丹師是知道這信息的。

    在師傅抓住那位煉丹師，一番逼問之下問出了真相，那位二品煉丹師之所以不告訴師兄這些信息，就是對師兄不服氣。

    當然最後這批煉丹師，都被師傅給暗中處理掉的。

    師兄的事情讓師傅一下子明白了一個道理，他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慮弟子的事情。

    修仙一路道阻且難，弟子終究會有自己的交際圈子，沒有人能夠躲在溫室裏就能修煉有成。

    若是問今宗的那些煉丹師，當年知道師兄的天賦，甚至見識過師兄在煉丹上的本事，這份嫉妒會少了許多。

    因爲他們會死心，不會覺得師傅收師兄爲徒，是師兄走了狗屎運，而是師兄的煉丹天賦比他們強太多。

    他們會清楚的知道，即便師兄死了，師傅也看不上他們。

    這才是師傅舉辦這一次煉丹師大賽的目的，就是要讓問今宗的煉丹師甚至是讓問今城乃至於其他城的煉丹師知道。

    師傅收自己爲徒，是因爲自己的天賦。

    這些煉丹師會有嫉妒和羨慕，但不會恨自己，更不會以後遇到後給自己挖坑，因爲給自己挖坑對他們沒有任何收益。

    相反的，若是交好自己，等於是交好了一位有靠山的三品煉丹師。

    只要不是那種極端的腦子有問題的修士，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楚寧道：“師傅用心良苦，弟子銘記在心。”

    至於師兄的事情，楚寧覺得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有師傅當靠山，還用得着自己去找藥材？

    反正他是不會這麼做的，他要做的就是啃老。

    真的要缺哪種藥材，大不了花靈石去買就是了。

    “弟子還有一事不解，那最後一輪，您給弟子的傳音？”

    “那是爲師與那趙陽明的打賭，那遊興是趙陽明的弟子，特意來破壞爲師這煉丹師大賽的，爲師豈能讓他好過，他輸了便是要把不動如山訣給你，剛好你築基後可以修煉。”

    謝守平也不瞞着，同時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爲師會跟他打賭，就是因爲這不動如山訣，此訣來歷不一般，不過爲師現在不能告訴你來歷，若你能修煉此訣，對你以後修練一途會有巨大幫助。”

    “多謝老師厚愛。”

    這一話楚寧不是客套了，如果那不動如山訣真的很厲害，那作爲賭約，老師肯定也要拿出相應價值的寶物。

    “別高興的太早，不動如山訣不是誰都可以修煉的，不然那趙陽明自己就修煉了，爲師也是覺得這不動如山訣和你的性子挺般配，你有可能修煉成功，才會接下這賭約。”

    “和弟子性子有些般配？”

    “嗯，你不喜歡藏拙嗎，當了丹奴如此危險，都不展露煉丹天賦，而這不動如山訣又有個外號，叫做“百忍訣”。”

    百忍？

    聽這名字，楚寧覺得好像是有那麼一點般配了。

    “你先安穩築基，那包會寧和瓊良友，有沒有想過你修煉到築基後期自己動手？”

    楚寧一怔，他還真沒想過。

    “還是麻煩師傅您老人家出手吧。”

    能夠早點解決的敵人，就不要留着，萬一養着養着，養虎爲患了怎麼辦？

    “很好，這一點你比你師兄強，你就在那竹屋築基吧，這裏爲師佈置了陣法，沒有人可以打擾你。”

    謝守平目光掃向竹屋，眼神中有着一抹緬懷之色，楚寧明白那竹屋應該就是當年師兄居住的了。

    “對了師傅，我這一次能夠脫險，宗門裏有一位叫黃飛的煉丹師於我有恩，我怕包會寧會對他下手。”

    “黃飛，爲師知道了，安心築基。”

    謝守平身影在原地消失，楚寧也確實是放下心來，自己師傅活了幾百年的金丹強者，處理這類事情只會比自己想的更周全。

    楚寧右手一翻，從儲物袋裏掏出了兩顆丹藥，一顆築基丹，一顆續基丹。

    嗯，這顆續基丹和這顆築基丹一樣，都是新鮮出爐的，來自於遊興。

    遊興贈予自己的，並且留下了一句話：期待以後再次切磋煉丹術。

    上品築基丹，本來就已經把築基的機率更提高了八成以上，加上這續基丹，築基穩穩的了。

    “老黑，終於要築基了。”

    楚寧聲音中有着一絲期盼，築基……築修仙之基。

    若是把修仙比作造一棟大廈，凝氣就相當是練習造房子的技術，唯有築基，才算真正的開始攀登修仙這座高峯。

    “以前人家蓋房子打地基，都得挑選黃道吉日的，咱就不玩這一套了。”

    本來，楚寧不需要築基丹也能築基，但因爲和老黑簽訂了本命契約，築基難度加大，不服用築基丹，還得十幾年才能築基。

    楚寧沒有進竹屋，而是就選了一塊空地盤腿坐了下來，將築基丹和續基丹放入嘴中。

    築基第一關卡。

    神識關。

    也就是壯大神魂，讓得神魂可以感知外物。

    這一關，對楚寧來說不存在難度，他的神識早就已經是能感知三十米的距離了。

    此刻隨着築基丹在體內開始發揮效用，楚寧的腦海中並沒有其他築基修士築基時候所產生的撕裂感。

    這種撕裂就是爲了出現神識，但一些神魂差的人，會在這撕裂之下出現神魂受損，也就築基失敗了。

    沒有撕裂感，楚寧就這麼感受着自己的神識開始不斷地擴大，以自己爲中心，神識朝着四周不斷蔓延。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四十米、五十米……

    一直到八十米後，增長才變得緩慢起來，但卻依然沒有停止。

    如此七天之後，當神識擴展到百米之後，才徹底停止了增長。

    百米距離，這已經是築基中期的神識範圍了。

    楚寧很滿意，老黑有句話說的沒錯，雖然築基難度加大，但收穫也是一樣巨大的？

    現在該進行第二步了。

    靈氣液化。

    在築基丹和續基丹的藥效下，楚寧體內的氣態凝聚已經是在瘋狂的壓縮了。

    這些氣態靈氣在壓縮過程中泄露出去的，衝擊着他的經脈，好在的是有續基丹護着他的經脈。

    第二關的難度就在於此，怕靈氣衝擊損傷了經脈，導致築基失敗。

    只要經脈能夠護持住，液化就是個時間問題。

    一滴，兩滴……

    楚寧再次體驗到了假境丹藥效的那一刻，同時，整個周遭的靈氣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朝着楚寧奔涌而至，瞬間將楚寧給包裹其中。

    這洞府平臺之上，本就靈氣濃郁，卻依然有那麼多靈氣涌來，可想而知此刻楚寧築基吸收的靈氣數量有多恐怖。

    這些奔涌而來的靈氣，再被楚寧吸收完後，四周靈氣立刻補充上來。

    如此循環往復。

    中途，謝守平的身影出現在了平臺上，看到楚寧的狀況，老眼也是有着精光，自己弟子這築基有些不一般啊。

    謝守平雙手結印，方圓數裏之地的靈氣彷彿都被吸引而來，於此同時更遠地方的靈氣也是在快速朝着這邊流動。

    “這樣就足夠楚寧吸收了。”

    幾息之後，謝守平才放下手印，滿意的點了點頭。

    問今峯另外幾位長老的洞府，幾位長老看了眼靈氣流動方向，心裏便是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這是謝守平那剛收的弟子楚寧要築基了，只是一個築基而已，用得着如此多的天地靈氣？

    一個月後，楚寧周身有着瑩潤的光澤，用一個貼切的詞來形容，就是包漿了。

    被靈氣給包漿了。

    在他的體內，足足有着一百七十滴靈液。

    這數量，接近築基中期了。

    而就當楚寧決定衝擊第三關的時候，丹田之處有能量流出。

    “他來了，榜一大哥帶着禮物走來了。”

    楚寧心中一動，有着期盼之色，凝氣後期後，長生果每天都給提供靈氣，不能說沒作用，但在他走到外界後，外界有了天地靈氣，作用就有些小了。

    “長生果啊長生果，這段時間你家小主我可是憋屈的很，再不給力點，榜一大哥的位置就是顯祕鏡的了。”

    也許是聽到了楚寧的心理話，丹田內出現的這股能量很特殊，不是靈液也不是靈氣，是一股暖流，但流遍他全身之後卻又突然消失了。

    楚寧：？

    “功法，你現在缺了築基後的功法，這長生果這一次提供的能量好像與功法有關係。”

    老黑適時在楚寧腦海中提醒。

    “這樣的嘛……”

    楚寧也先沒去管這長生果，繼續開始第三關。

    擴丹田。

    築基境界，靈液存於丹田，丹田的大小決定着靈液所能儲存的上限。

    隨着踏入築基期後，境界慢慢提升，丹田也會逐漸擴大，但這個擴大是在原有比例上進行的增長。

    築基時候丹田擴的越廣，日後的潛力也就越高。

    散修之所以修煉難，先是築基難。

    即便得到了築基丹，也不過是普通築基，藥效到這已經差不多是沒了。

    ……

    ……

    一個月後。

    有靈氣以楚寧爲中心盪漾，撞擊着整個平臺，如狂風刮過。

    楚寧睜開了眼睛。

    楚寧十二年歷，十二年的修煉。

    在這一刻終於是入了築基境。

    回想這十二年走過的路，楚寧有一種恍惚感。

    有一種不真實感。

    甚至有那麼一剎那，楚寧覺得這都是一場夢，哪有什麼長生果，哪有什麼修士，哪有什麼築基大佬……

    這一切，不過是自己酒桌醉後的一個夢。

    “醒來！”

    耳畔，有莊嚴聲音響徹，如當頭一棒讓楚寧瞬間清醒。

    往前看，師傅正站在他的前方。

    “師傅，弟子築基成功了。”

    “你這築基動靜比爲師想象的大，竟然直接接近了築基中期。”

    謝守平沒有去問自己這弟子剛剛那一刻想到了什麼，竟然會出現道消情況。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自己這弟子看來遠遠沒有自己調查到的那麼簡單。

    好在的是這種情況也就在築基時候會出現，再要遇到，那就得是元嬰，離着還很漫長。

    “這是不動如山訣，你先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修煉入門，包會寧和瓊良友兩人，爲師已經打發他們儘快出城了，至於那黃飛，既然與你有恩，爲師收他爲記名弟子。”

    “讓老師費心了。”

    “你是我弟子，爲師不爲你費心還能爲誰費心，這些客套的話以後不用說。”

    看着師傅很快又消失的背影，楚寧心中有着感動，他這一路走來，得上天眷顧，遇到了兩位良師。

    “不動如山訣，聽師傅的話，這功法極其的不一般。”

    楚寧將神識投入玉簡之中，卻驚訝的發現，這玉簡裏沒有直接記載功法，反而是在玉簡裏還有着一副畫卷。

    控制神識將這畫卷緩緩打開，竟是一座青山畫像。

    巍峨青山，高聳入雲，雲霧縹緲，遮擋了山巔，也遮擋了山底，完全看不到青山全貌。

    只能窺見那山腰部分。

    在那平臺之外，謝守平並未離去，與另外一道身影並排站立。

    “你真覺得你這弟子能夠修煉不動如山訣？”

    若是有熟悉謝守平的人看到站在謝守平身邊之人，只怕會驚訝不已。

    這人竟然是趙陽明。

    金丹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謝守平和趙陽明兩人不和，只要遇到必然是針尖對麥芒。

    “不確定，但楚寧的性子是最適合修煉不動如山訣的，藏拙、能忍又有一顆堅毅之心，這是我調查到的我這弟子的所有信息。”

    謝守平手一揚，一枚玉簡落在趙陽明手中。

    趙陽明看完之後，老臉上也是有着一抹動容之色。

    “都說修道之路艱難，你這弟子也是吃了不少苦啊。少時與老人相依爲命，這封信中內容，雖有一些誇大嫌疑，但也是發自肺腑之言。”

    “色愈恭，禮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復……”

    趙陽明能夠腦海中浮現了一位少年，爲了改變命運而所做出的努力，不惜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

    何止是楚寧，他們這些修士哪個不是如此。

    這封信，是楚寧當初寫給黃忠泰的，只是不知道謝守平是通過什麼手段弄到的。

    “少年宗師，卻不顯山露水，在那樑朝默默無名，怪不得你會願意跟我賭，這不動如山訣確實很適合他。”

    趙陽明知道謝守平哪裏來的信心了。

    “只是光靠心性怕是不夠，畢竟這是不動如山訣。”

    其他修士不知道不動如山訣意味着什麼，但趙陽明和謝守平兩人，是清楚知道不動如山訣來歷的。

    “試試吧，若是不成再換其他功法。”

    ……

    ……

    山峯被雲霧遮擋，然而下一刻，在楚寧的視線中，雲霧慢慢散去，露出了山峯的真容。

    不是畫卷中山峯雲霧褪去，楚寧知道這是自己的顯祕鏡開始發揮作用了。

    顯祕鏡，讓他看到了這座山峯的真容。

    轟隆隆！

    山峯全貌出現的那一刻，楚寧的丹田靈液突然盪漾起來，在那水波之下，一縷山尖緩緩冒出。

    可就是這一抹山尖，卻是抽乾了楚寧丹田所有靈液。

    靈液枯竭，眼看着山尖便要消散，丹田內，熱流出現。

    長生果的能量出現。

    不是靈液也不是靈氣，這股熱流流在丹田上，流在那山尖上，竟讓山尖開始不斷拔高，整個山體也是在緩緩形成。

    平臺之外，謝守平和趙陽明兩人眼瞳急驟收縮，彷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謝守平雖然讓楚寧修煉不動如山訣，可事實上他這心裏也沒多少底，只是抱着嘗試一下的心態。

    “真的練成了。”

    趙陽明輕語一句，即便是他，觀這不動如山訣，也無法見那山峯全貌，楚寧是怎麼做到的？

    “老趙，不動如山訣的真正來歷，你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吧。”謝守平震驚之後，神情嚴肅的看向趙陽明。

    “放心，除了你我之外，這片天地沒有任何人知道不動如山訣的真正來歷。”

    趙陽明知道謝守平擔心什麼。

    這不動如山訣，是當初他和謝守平還是築基期的時候從一特殊之處所得到的，爲了瞞過當時的一些金丹強者，兩人謊稱這叫不動如山訣，但此訣真正名字並不叫這個。

    “你不打算告訴你弟子？”

    “現在言之過早，等到他入了金丹之後再告知也不晚。”

    “也是，過早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趙陽明認可了謝守平的話。

    ……

    ……

    春去秋來。

    這一次修煉，耗費了楚寧足足一年的時間。

    終將這座青山給演化出來。

    楚寧不知道長生果流出來了多少能量，但若是按照當初一個山尖就抽乾了自己丹田內一百八十滴靈液來看，演化這一座青山的能量，怕是得有數萬滴靈液了。

    自己的榜一大哥這一次是真的大出血了。

    “這還是築基功法嗎？”

    需要數萬滴靈液才能入門，楚寧現在極其疑惑這不動如山訣真的是築基功法？

    這樣的需求，哪個築基修士能做到？

    築基中期靈液也就兩百滴，厲害點的多個幾十滴，而築基後期也不過是六百滴。

    至於金丹……

    那就不是按照靈液數量來計算了。

    “這山似乎有些來歷！”

    黑蛇不知道什麼竟然出現在了這座青山上，繞着青山盤旋。

    “你能到我丹田？”

    楚寧被震驚到了，老黑和自己簽訂本命契約後，可以藏在自己體內，可卻也進入不了丹田位置。

    “我也不知道怎麼到的，只是觀摩這座青山，心念一動就出現在這裏了，這山就好像真實存在的。”

    “擦，我發現長生果的能量了，在這山的山腰之處，楚寧你看到沒？”

    不用黑蛇提醒，楚寧已經注意到了，山腰處，有着一道瀑布垂懸而下。

    那青山全貌中是沒有瀑布的，唯有可能就是和長生果有關。

    黑蛇幾次攀爬，可這青山就好像是有無形阻礙，無論從哪個方位都上不了山，只能在山底處盤旋。

    “所以，這不動如山訣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呢？”

    花費了如此大的代價，甚至很有可能以後長生果的能量都沒了，楚寧還沒發現自己獲得的好處。

    就在楚寧困惑之時，丹田內這座山峯突然動了，一股龐大的信息涌入楚寧腦海之中。

    盞茶時間，消化完這股信息後，楚寧眼中有着熠熠星光。

    山威。

    山之威力勝於人力。

    不動如山訣第一層：催動術法，術法威力將會提升兩倍。

    楚寧十三年歷。

    築基加不動如山訣第一層入門。

    而此刻在遙遠的日月山，也有一位女子踏入了築基境。

    一個月後，女子在向宗門長輩求了一顆築基丹後，乘坐一架飛舟，離開了日月山，朝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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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