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罪魁禍首

    雖然穿越過來這段時間的經歷，讓薛誠有一種自己這個提督只是個擺設的感覺，不過事實證明在涉及到正事的時候，他的命令還是很管用的。

    就在命令發下的第二天上午，正在辦公室和列剋星敦學習處理公文的薛誠就收到了彙報。

    “提爾比茨，齊柏林伯爵，毛奇，克勞塞維茨，柯尼斯堡三姐妹，天鷹……天鷹？原來參與進去的不只有你們G系的嗎？還有威斯康星？衣阿華和密蘇里的名字怎麼也在這上面？”

    薛誠看着報告上的名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畫個本子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參與進去？這件事上的利潤有那麼大嗎？”

    站在辦公桌前的俾斯麥搖了搖頭，說道：“當然沒有，一本漫畫能賣多少錢？況且她們也根本不在乎這一點利潤，團結在一起不過是爲了通過提爾比茨的影響力擴大圈子，一點點把其他有創作慾望的人拉進來，這樣就有源源不斷的本子看了。”

    “事實上一部作品的面世，大頭都被那些作者們和中介吃掉了，剩下的錢最多也就夠她們買杯奶茶。”

    “就爲了這個？”薛誠想起自己在上學的時候，班級中有人互相交換地攤上買的大部頭小說的事情了。

    不過他們那個時候擴大圈子是爲了花最少的錢看最多的小說，而圍繞在提爾比茨身邊的人則是爲了拉更多有創作能力，以及願意持續投入金錢約稿的人下水。

    “提督，這是我們的調查結果。”天龍和龍田也遞上來一份報告。

    “大鳳、初姬……哦，G15啊，還有呢？我看看……陸奧？意料之中，這個是……南達科他？！而且還是創作者？讓我看看，還有加賀？蘇聯……好吧。”

    薛誠頭疼地揉着太陽穴，看着比起俾斯麥那份還要長的名單，苦笑道：“比起漫畫，定製文的門檻要低很多，理論上來說只要識字就可以創作。”

    列剋星敦來到薛誠的身後，輕輕幫他按摩着頭部，問道：“提督打算怎麼處理她們？”

    薛誠扯了扯嘴角，感受着列剋星敦的手指在自己的頭部或輕或重地按着，苦笑道：“還能怎麼辦？罰錢的話，貌似她們都很有錢吧？還是說體罰？讓她們跑馬拉松？又或者做俯臥撐、仰臥起坐什麼的？”

    “別傻了，她們要是偷偷動用艦裝的力量的話，這些根本就不算問題，我還要賠上消耗的油料。”

    “要不然……罰她們打掃鎮守府裏的公共區域衛生？”薛誠靈機一動。

    列剋星敦無奈一笑：“提督難道沒有發現鎮守府裏特別乾淨，走在路上就連小石頭都看不到嗎？”

    “我們有夕張專門設計的清潔機器人，每天凌晨都會放出去工作，如果你讓她們來的話，恐怕根本打掃不乾淨，這些人裏又有很多提督的婚艦，到時候隨便撒撒嬌，提督恐怕就什麼都記不得了吧？”

    “那你說怎麼辦？”薛誠滿臉尷尬，列剋星敦所說的還真有可能實現。

    “要我說嘛……”列剋星敦想了想，說道：“罰是沒有用的，除非提督忍心把她們裝進油桶裏丟到大海上當靶子，否則的話，倒不如從源頭下手。”

    “源頭？那些作者嗎？”薛誠問道。

    “當然不是，提督你看這裏。”列剋星敦探身，從桌子上拿起兩份報告，指給薛誠。

    “俾斯麥在這裏已經寫清楚了，除了這次胡德以私人身份找上提爾比茨，定製了這本漫畫外，其餘的訂單都是通過這個人送到作者的手上。”

    “還有這裏，天龍也註明了，只有很少一部分的訂單是直接送到大鳳手裏的，絕大多數都是通過中介與大鳳接觸，所以問題的關鍵，就在她的身上。”

    “這個人是誰？”薛誠順着列剋星敦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在兩張報告的最後，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桑提？”

    ……

    商業街裏有着一家看起來很是繁華的購物中心，儘管那棟九層的大樓從外面看起來很氣派，掛滿玻璃外牆的各種宣傳橫幅也努力營造出一副紅火的模樣，但是當薛誠和列剋星敦走進去的時候，卻發覺這所謂的購物中心極爲冷清。

    倒不是說購物中心的攤位很少，而是來往的行人，以及在店面、攤位前等待客人的攤主很少，走在上樓的路上，兩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有些刺耳。

    想來也是，以薛誠鎮守府的人數，根本支撐不起如此巨大的購物中心，也不知道桑提花費大價錢搞出這麼個地方究竟是爲了什麼。

    印象裏桑提似乎是個財迷來着？怎麼會做賠本買賣的？

    薛誠滿肚子疑慮，正和列剋星敦走向上樓的電梯時，忽然看到一位熟悉的少女正躲在店門旁，探頭探腦地看着自己。

    “萊比錫，我看到你了，不用再躲了。”

    薛誠失笑，如果萊比錫大大方方站在那裏，又或者是躲起來，薛誠還真察覺不到，然而她那探頭探腦的鬼祟模樣卻顯得更加顯眼，以至於薛誠一眼就認出了她。

    萊比錫尷尬地抓了抓頭髮，她看着正走過來的薛誠和列剋星敦，猶豫了下，從貨架上抓起兩雙襪子，遞到他們的面前。

    “提督，列剋星敦，好巧啊，居然在這裏遇到你們了，這個就算我送伱們的禮物吧。”

    “……”薛誠沒有接，他看了看萊比錫手裏那兩雙做工極其廉價，放在網上也就一塊錢的襪子，又看了看萊比錫店裏各種各樣的名牌服裝，沒好氣地說道：“你就拿這種東西糊弄我們？”

    “哪有……”萊比錫委屈地說道：“這家店又不是我開的，裏面的貨物根本就不屬於我，就算送兩雙襪子，也要我自己掏腰包呢。”

    薛誠也知道要萊比錫這個葛朗臺出血是件不現實的事，不過自己本來也沒打算佔她的便宜，笑了笑後，故意板着臉。

    “你怎麼在這裏？我記得倉庫那邊還沒到放假的時候吧？上班時間擅自離崗，跑到這裏打工，你這個月的獎金還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