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別辱了大靖的威名!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黑暗崛起字數:2214更新時間:24/06/26 21:22:46
    “贅婿,爺爺,您不是在開玩笑?”

    葉玄神情驚愕。

    這可是在古代。

    贅婿意味着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不僅是入贅妻子家中,生得兒女盡數要隨女方姓這麼簡單。

    就連死後,也不能再入祖墳,甚至是連族譜之上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名字。

    而這一切,對於這個時代的男人而言,無異於極大的屈辱。

    堂堂大儒,竟然甘願承受這些,是他沒有想到的。

    葉定邊微微頷首:“你沒聽錯,就是贅婿!捨棄一個男人幾乎能捨棄的一切,而且還是他心甘情願的!”

    “那他爲何要這樣?”

    “呵呵,這爺爺就不知道了。我不是陳鴻,自然不清楚他心中所想。不過民間多有猜想,一種是這陳鴻對其妻子深愛至極,甘願如此。一種是說當年陳鴻得一身所學乃是以入贅條件換取的。還有一種則是說陳鴻原本就是墨家某位長輩在外面的私生子,入贅只是一種說辭。”

    “不過我覺得此說法有些太牽強了,哪有墨家人娶墨家人的,豈非亂倫了。”

    “但不管怎樣,這陳鴻如今與墨家綁定的極深是沒錯的了。倘若你苟爺爺說的都是真的,你與平陽訂婚之後,陛下多半是要你去揚州祭奠蕭妃娘娘的。”

    “而南晉爲保江山穩固,只怕也會行這討好陛下的行徑,派人前去揚州祭奠,墨家與南晉皇家向來是休慼與共的關係,肯定也會派人前去,到時候你們定然會遇上。”

    “當年你母親去世,他們上門弔唁,爺爺沒讓他們入府,只怕你們少不了要起衝突。”

    說話間,其眼中流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呵呵,爺爺您不必擔心,孫兒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真不信墨家真能把我吃了不成。”

    “他們自是不可能吧你吃了,可他們會故意針對你,以此來折損我大靖的臉面。要知道,你鬥敗的柳生乃是陳鴻的關門弟子,而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其母也是墨家的旁系。你說,爲了保自己的顏面,他們會對你客氣嗎?”

    “這樣啊,連帶關係還真夠多的。”

    葉玄微微一怔,嘀咕了一句。

    “本就是小國寡民,各大家族之間若不相互聯姻,又怎能維持統治呢?”

    “算了,不說這些了,既來之則安之,若陛下朕派你去祭奠,再想辦法不遲。”

    葉定邊話音剛落。

    不遠處,演武場之內突然擂鼓聲大起。

    巨大的戰鼓被敲響。

    咚咚咚的聲音好似錘擊在每一個人的心口,讓人全身的血液流動都跟着加速起來。

    “戰鼓響了,要開始了,走!”

    葉定邊正了下臉色。

    當即回身瞅了一干老夥計,轉身大步流星的向着演武場而去。

    苟無道、常遇春、侯君集等人神色也隨之變得鄭重。

    正了正衣冠,跟隨而上。

    見此,葉玄也是對常寶寶幾人使了個眼色,急忙跟上。

    待到衆人重新回到演武場。

    原本略顯平靜的演武場之上,喊殺聲陣陣,塵土飛揚,飛沙走石。

    身着大靖甲冑的士兵已經在演武場操練開來,那氣勢,那場面,宛若接下來就是生死對決的戰場一般。

    “我擦,這就開始了,不是說是演兵嗎?怎麼整得跟真要打仗一樣?”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不懂就別說話!”

    “爺爺,我……我就是隨口感嘆一下,沒招誰惹誰吧?”

    常寶寶鬱悶了。

    自己隨口說句話也能捱罵,真是沒誰了。

    葉定邊微微一笑,看向葉玄。

    “玄兒,你可知他們這時在做什麼?”

    “爺爺,孫兒沒領過病,不太清楚這具體叫什麼。不過孫兒覺得他們這有些像是戰前叫陣,是一種提升己方氣勢,壓制對方氣勢的辦法,可對?”

    “不錯!的確是戰前叫陣,這裏你可以叫做練膽。你看,那邊。”

    葉定邊當即伸手一指。

    葉玄擡頭望去。

    數百丈之外,党項國的數百鐵騎呈隊列狀整齊劃一的靜立在演武場的一角。

    這數百鐵騎盡皆是身着鐵甲,神色肅穆莊嚴,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力。

    “党項國這次來的是他們最精銳的鐵鷂子,其戰力在整個党項國當屬第一,便是放眼整個九州天下,也只有突厥的鐵浮圖,與我大靖的背嵬軍能有與之一戰,若不將其氣勢挫一挫,待會兒戰陣演兵比鬥可就真沒法玩了。”

    鐵浮圖,背嵬軍?

    好傢伙,若不是知道自己是重生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葉玄真要跟前世的宋朝給對上號了。

    “爺爺的意思,我大靖並無絕對的把握勝党項?”

    “誰能有把握,戰場之事,除非算無遺策,又怎敢輕言勝敗?何況,今日這党項國還有備而來。”

    葉定邊眉頭輕輕皺起,目不轉睛的看着喊殺聲震天的大靖軍隊。

    又看了看那立在原地,寂靜的宛若一潭死水的党項國的鐵鷂子。

    心頭越發的沉了幾分。

    “不是,葉爺爺,既然沒有必勝的把握,那爲何還答應党項的請求,要與他們比試戰爭的演練呢,這豈不是自投羅網了?”

    “尤其是陛下還讓周元那蠢貨上陣!”

    候策也是擠到了前面來,憤憤不平的問道。

    “這是陛下的平衡之道,大靖朝堂之上可不僅僅只有武將,還有文官,文官的訴求自然也要考慮的。文官推舉了周元上位,陛下總是要考慮他們的訴求的。”

    “可如此的話,我大靖豈不是要輸?”

    “那也未必,周元只上一場,而我們採取的是三局兩勝,若是周元不行,則會換其他人上,若再不行,我們幾個老家夥在上。在怎麼說,我們幾個老家夥在對付党項、突厥上面還是有一些手段的。”

    捋着自己花白的鬍鬚,侯君集面露嚮往之色。

    “一晃十五年了,想當年還能提槍立馬在北境殺了個來回,如今卻垂垂老矣,只能在這演武場耍耍花槍了,不服老不行呀,這以後抗擊突厥、党項的差使,還是要你們年輕一輩擔起才行,你們可莫要拉了褲子才是。”

    候策當即神情變得鄭重無比。

    信誓旦旦道:“爺爺,您放心,孫兒定當好生跟着玄哥練,絕不辱了您的面子。”

    “面子是小事,別辱了我大靖威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