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過早

    “老師，我好像，又無法變身了。”

    對於聖雪的話，唐楓當然沒有相信。

    因爲他這段時間在觀察紫菀，對魔法少女小隊的動向掌握得一清二楚。

    期間聖雪也擔任過主戰，並不存在離開他就無法變身的局面。

    這是……又想任性了？

    身爲魔院的心理醫生，幫助她們打開心結是他的本職工作，唐楓義不容辭地決定幫忙。

    於是……

    “讓我看看你今天的顏色吧，聖雪。”唐楓開口。

    隨着少女的裙襬緩緩撩起，大腿深處的美妙風景逐漸暴露在唐楓視野裏。

    白皙柔嫩的大腿肌膚吹彈可破，再往上依舊是純白的……

    唐楓這才發現，聖雪這次是有備而來。

    並沒有往常一樣的純白小內衣。

    那裏，一片白淨無暇。

    再往下，是誘人的凹陷，彷彿無盡的深淵一般，視線一旦進入，便再也無法挪開。

    唐楓也沒有刻意去挪開目光，他盯着那片純潔美好的聖地，慢慢開口。

    “聖雪，你這樣已經超過了‘任性’的範疇，達到‘引誘’的地步了。”

    被唐楓這樣盯着看，聖雪絕美的臉蛋不禁升起一抹誘人的酡紅，她短暫地闔上了眼睛，在睜開後，她向前邁出了一步。

    “我是偷偷過來的，錦橘不知道。”

    “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嗎？”

    “我揹着她和你見面，還做出這樣的舉動，我現在變成了一個很壞的女孩吧？”

    唐楓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之前說過，無論是什麼樣的聖雪，我都喜歡。”

    他頓了一下，“而且，你來找我，和錦橘有什麼關係呢？爲什麼你會那樣想？遇到困難來找我不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情嗎？”

    “可是……”

    聖雪有些遲疑，儘管唐楓這麼說，但她揹着好朋友偷偷和唐楓做這樣的事，總有種莫名的背德感。

    唐楓沒有急着上手，他要幫少女解開心結，不然一直懷揣着這種扭曲的心理，對魔法少女的成長是不利的。

    如果一直放任不管，這種想法也許會在少女的心底埋下一枚種子，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生根發芽，直到蔓延成參天大樹。

    到那時，離黑化也不遠了，昔日兩個最好的朋友也許會反目成仇，刀劍相向。

    這是最壞的一種結果，儘管可能性很小，但唐楓要徹底杜絕這種可能。

    大家都是他的翅膀，都是他最喜歡的魔法少女，怎麼可以內部不和諧呢？

    唐楓帶着和煦的笑容，慢慢開口。

    “聖雪，錦橘她有沒有向你道歉？”

    “可那件事應該是我該道歉才對，我不知道錦橘這麼喜歡伱，擅自在她面前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你不也喜歡我嗎？”

    聖雪再次被唐楓的直球擊得有點暈，下意識應道，“啊，是，是的。”

    “同樣是喜歡，爲什麼要有高下之分呢？爲什麼她就能光明正大，而你卻這麼卑微？”

    “她當時以你們之間的友情爲籌碼，逼迫你放下自己的喜歡，這就是她犯的錯，她向你道歉正是因爲這個。”

    “你是因爲不願破壞你們之間的友情，才這麼卑微嗎？聖雪，這恰恰說明你是一個注重感情的好孩子。”

    聖雪聽到唐楓的開導，不禁睜大了眼睛，清澈水潤的眸子亮晶晶的，“你是說，我這樣不是壞孩子，而是好孩子嗎？”

    “聖雪在我心裏一直是好孩子，雖然偶爾會任性，不過，我是大人，會包容你們一切任性的。”

    唐楓停頓了一下，“而且，錦橘向你道歉的時候，應該有說過，她不會再干預你的喜歡吧？”

    “既然她不介意，我不介意，那聖雪你爲什麼要介意呢？”

    “啊？”聖雪被唐楓繞得有點暈，她有些期期艾艾地開口，“那，那我也能光明正大地喜歡了？”

    “這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祕，不過出於其它的影響，最好不要讓除了錦橘以外的人知道哦。”

    “那以後這就是我們三個人共同的祕密了？”

    唐楓點了點頭，覺得已經差不多了，“既然想通了，那你能變身了嗎？聖雪？”

    聖雪站在原地踟躇了一下，提着裙襬的纖手緩緩放下。

    在唐楓以爲她要就此離開時，聖雪突然一個閃身，來到了他的頭頂前方。

    裙襬緩緩打開，將唐楓腦袋罩了進去。

    “雖然可以變身了，但……還是需要幫忙補充一點魔力……”少女羞澀而細微的聲音傳來。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唐楓自然不會拒絕。

    他緩緩張口，咬住了眼前散發着絲絲熱氣的某種噴香麪食。

    但卻比麪粉做的食物可口一萬倍。

    柔軟，滑嫩，彷彿世間最頂級瓊膏，入口即化，帶着絲絲甜膩的味道，流入喉管。

    化掉的其實是包裹在湯包裏的夾心，唐楓一口咬下，裏面的內餡隨之爆開，豐盈美味的湯汁，溢滿唐楓的口腔。

    唐楓大口品嚐着湯包，彷彿要將它一整個吃下去。

    外層的包裹被慢慢啃噬掉，內餡顯露了出來，可口的湯汁沒有完全承盈住，從唐楓嘴角溢出，沿着下巴，流淌到了脖頸。

    在吃掉面做的外層後，唐楓伸出舌頭，品嚐着裏面的肉餡，順便清掃掉淌出的汁水。

    隨着時間的流逝，銀白色的魔力開始流淌，混在湯汁中，更加地鮮美可口，充盈的魔力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唐楓自然不會白拿這種好處，他也凝聚了一縷精純的魔力，輕點在肉餡上，魔力順着舌尖向着更深處流淌，和銀白色的魔力相融。

    誰知這一下點出，口中的湯包瞬間爆炸開來，裏面的夾心混合着湯汁，飛濺了唐楓一臉。

    與之伴隨的，是早餐店裏高亢悠揚的音樂，餘音繞樑，經久不息。

    唐楓舔了舔嘴角，這家店的味道真讓人難以忘懷，賣的包子皮薄肉厚，內餡飽滿，湯汁充盈，輕輕咬一口，汁水便瞬間炸開，盈滿口腔，美味的湯汁讓人回味無窮。

    本以爲之前那家店的湯汁是他見過最爲豐富的了，沒想到這家店也毫不遜色，同樣的可口，同樣的誘人。

    細品之下，上一家店的湯汁中帶着一絲新鮮水果的氣息，這家店裏則是清甜的奶香味，沒有高下之分，都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美味。

    唐楓緩緩嘆息一聲，這是滿足的嘆息，是身心舒暢的嘆息，是品嚐到仙珍後的嘆息。

    他捧住還在微微跳動的包子餡，再度啃食了上去。

    早餐店裏悠揚的音樂在周圍繚繞。

    。

    安錦橘注意到了聖雪的微動作。

    下意識並緊的雙腿，刻意壓低的裙襬，臉上氣血充足的健康紅潤以及幾根沾在額頭上微微溼潤的髮絲。

    她對此很熟悉，因爲她經歷過很多次這種狀態。

    安錦橘在內心輕輕嘆了口氣。

    她沒辦法阻止什麼，在外人的角度，他們兩情相悅，最多只能站在道德的高位上，用某些名義去批判他們。

    可怪人不用遵守人類的道德，她只能寄希望唐楓不會做的太過分，在其她人面前維持着表面上正人君子的形象。

    她已經努力過了，並不能改變什麼，而且還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唐楓是那種越是想要阻止，越是反抗，他會越興奮的人。

    這種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他人，自己無能爲力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好想變得更強……

    比那個怪人還要強！

    安錦橘神色變幻着，她依稀記得唐楓對她說過，對於幫助魔法少女變強這點，他是會鼎力相助的。

    她不會恥於藉助怪人的力量，她的最終目的是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只要這份信念足夠堅定，她便永遠不會迷失方向。

    魔法少女錦橘，變身！

    唐楓看着眼前散發着鋒銳氣息的少女，筆直挺立，彷彿一柄隨時刺出的尖槍，不禁微微側目。

    “小錦橘，這次你又想做什麼呢？行動前，想想前幾次的後果。”

    錦橘搖了搖頭，“我不是來做無謂的戰鬥的，我想變得更強，你能教我方法嗎？”

    唐楓嗤笑一聲，“變強又有什麼用呢？即便是我，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

    “爲了守護，至少在面對像你這樣強大的對手時，不至於毫無反抗之力。”

    “你想反抗我？”

    “不敢。”錦橘微微垂首，“如果我擁有了這份力量，我一定會用來爲主人戰鬥的。”

    “雖然知道是假的，不過聽着還是挺高興的。”唐楓伸手一揮，一層看不見的膜布緩緩擴散開來，將整個魔院籠罩其中。

    他已經做好認真條教對方的準備了。

    他不會吝於魔法少女變強，越是強大的魔法少女，品嚐起來越具風味。

    錦橘擡起頭，看着這層透明的膜布，眼中流露出困惑之色。

    “我問過姐姐，領域並不是這樣的，它極具侵略性和不可兼容性，爲什麼你的領域看起來毫無威脅性，單純只是個阻擋感知的屏障？”

    “我並沒有張開真正的領域哦，這只是我把它分離出來的薄幕。”

    唐楓一個閃身間，把錦橘帶到操場上，指着草坪上正在運動的女生。

    “雖然她們被囊括在幕布內，但並不能觀察到我們，是否真正納入我的領域內，只在一念之間。”

    唐楓凝聚起一道魔力光束，彈指射向其中一個女生。

    錦橘屏息看着這道能輕易擊殺任何魔法使的魔力光束射向女生，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唐楓示意她安靜，只見魔力射線穿透了那個女生，彷彿光線照透玻璃，並沒有任何想象中的血液飛濺的景象發生。

    錦橘稍稍鬆了口氣。

    唐楓解釋道：“別看那羣女生和我們站立在同一個操場上，實際卻是相當於兩個次元，無論幹什麼，都互不影響。”

    他頓了頓，“不過，只要我想，一個念頭就能將幕布內的人拉進這個次元，剛剛那道攻擊就會真正地落到實處。”

    錦橘驚訝地開口，“那樣豈不是可以用來偷襲？在這邊凝聚出極爲強大的攻擊，在接觸的前一瞬撤下領域或者將對方拉入，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反應時間。”

    唐楓搖頭，“真是可笑的想法，一旦將對方納入自己的領域，便已立於不敗之地，何必多此一舉？我只是爲了行動方便，才單獨分離出毫無危害的屏障，其他人可做不到這一點。”

    錦橘捕捉到了裏面關鍵的信息，忍不住問道，“領域真的有這麼巨大的差距嗎？”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兩個同爲s級的魔法少女，一個完全掌握了領域，另一個沒有，那麼，這場戰鬥是毫無懸念的碾壓，一旦一方張開領域，把對方囊括進去，戰鬥只會在一瞬間結束。”

    錦橘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這麼誇張？”

    “不過，領域並不是無敵的，它的消耗無比巨大，每一次展開，都要透支心之寶石的力量，距離下一次展開，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而且，它是有弱點的。”

    唐楓擺了擺手，沒有繼續說下去，“這些對你來說太遙遠了，你還是先把魔力等級提升到a級再說吧。”

    “我會努力的。”

    錦橘攤開手，華麗的魔杖憑空出現在她手中，她緊緊握住，龐大的魔力洪流在她周身環繞，氣勢也在一節節攀升。

    她能感覺到，每經歷一次戰鬥，她的魔力就有一絲微弱的增長，儘管她已經來到了a級的門檻前，但離邁出那一步，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很好。”唐楓察覺到少女堅定的內心和節節攀升的氣勢，勾了勾手指。

    “全力對我出手吧，這次事後不會受到任何懲罰，讓我看看，你的極限。”

    錦橘伸手一揮，魔杖變成了鋒銳無比的魔法尖槍，她整個人化作鋒利的槍頭，帶着衝破一切阻礙的氣勢，向着唐楓射去。

    。

    沒過多久，錦橘氣喘吁吁地癱倒在了地上。

    並不是那種在他手上經常出現的喘息，而是她完完全全地耗盡了魔力。

    唐楓期間沒有對她出一次手，只在化解和閃躲她的攻擊。

    錦橘知道，即便攻擊命中了對方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他只是爲了演示給她看。

    彷彿是一個真正的引路人，在耐心地教導她。

    錦橘內心升起一絲微不可察的感激，但很快被她趕走，她吃力地用長槍支撐起身子，等待着唐楓的評價。

    唐楓原地站定，給出了他客觀的評價。

    “即便是以我挑剔的眼光來看，b級之中，你已經非常不錯了。”

    聽到對方的評價，錦橘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

    她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錦橘很快收斂起了笑容，“我要怎麼做，才能變得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