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章:賈琮有後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山花泡枸杞字數:7166更新時間:24/07/04 01:21:37
這天送別了劉公公,賈琮說還要去清河仲家莊那邊!
塔樓暖閣內。
妙玉與賈琮同居已有幾日,她道:“你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劉公公貪財貪權貪杯,怎麼能把收來的鹽稅給你?”
“按理我們兩個都是監察,對治河同樣有責他推脫不了的!
不過他勝算最大,大可以把責任推卸到我和魯廉憲身上。
皇帝信太監,勝過信兒子,因爲皇帝總認爲太監沒有私心。
太監無兒無女,也沒有座師同年。
考慮的確實與官員不同,有得必有失。”
“都說河道的位子難,所以這個魯廉憲和朝廷上面的人牽扯不深!
都盼他和我背鍋。”
“但關鍵我和劉公公有交情,到了今天。
司禮監要在內閣安插人手,最合適的只有我了。”
賈琮從後面攬住妙玉纖腰,撫摸着她那綢緞般光滑的小腹。
妙玉俏臉微紅,推開他:“要去就趕快去,可惜了這個端午節。
要是往年,四處河道該有龍舟划行。
只是別累倒了就好。”
“怎麼會。”
賈琮一撩妙玉手心:“我的金槍不倒,妙玉師太肯定有體會。”
“呸,不知羞。”
妙玉啐了一口,同時暗歎,自從搭上這個人。
自己白白花費了十多年的清修,說着蓮步輕移地掀簾子進去。
想想又慢步轉身:“你那個師姐,還沒回去嗎?”
“回去了嗎?”
賈琮訝然:“我沒留意,這幾天一直忙。”
妙玉輕笑了幾聲,便不問他了,從樓上俯視下去。
不一會兒便見賈琮騎馬往北門去了!
此時伍三哥也從蘇州回來幾日,師父早已入土爲安。
她打算到蘇州的時候,好好祭拜一番了卻那段佛緣。
但思來想去,萬一遇到邢岫煙怎生是好?
怎麼好意思見她呢?
她恐怕也會問問自己的狀況。
而自己也離不開賈琮了,也不想離開。
這樣談心交往,她覺得解心,咬脣想道。
“罷了,叫他自己去應對,誰叫他四處留情呢。
這般年紀也不見他有個一兒半女。
該讓他有個養生之道才好。”
“辦了巫舟,三王爺那裏是卯上了。
如此也好,揚州那邊讓劉公公先去打頭風。”
管潮升贊成賈琮的做法。
路過幾家酒樓,城內是沒有水患的還甚繁華。
賈琮叫他們去玩樂一天,順便打探一下民情民風。
這些他都需要記錄的,屬於工作範疇。
鐵牛他們就大氣一鬆地找姑娘去了。
管潮升也自去尋樂子,柳湘蓮沒出來。
最後唯獨留下武狀元,這也是個自宮的。
........
走去城外仲家莊的路線,路過龍王廟。
賈琮少不得要進去探望,至廟裏二進院子!
見到魯廉憲在座,秦鍾陪坐。
賈琮拱手一番,坐下相談。
幾棵皂莢樹靜靜矗立,夏日的陽光穿過樹葉縫隙。
斑點似的印在佈滿青苔的地板上。
魯廉憲隨從遞了蒲扇,賈琮一面扇風。
一面偷偷打量師姐那邊的狀況,魯廉憲感慨道。
“生民困苦,自打淮揚水發之日開始!
這一線的民戶就開始預備花柳土木、埽、磚石......”
賈琮道:“植樹造林是好的,根治土壤之疏鬆!
且有循環雨水、調節水量之功,只是上游泥沙太多。
一時治不下來,各種堤壩是非修不可的。
依我的看法一旦籌措到銀子,所有當差民戶、河工!
一律定算,花柳便宜一些,可定在一錢多。
埽的製法複雜,耗時耗力,可定一兩。”
他又在棋坪上的地圖比劃:“還有黃河、淮河、運河的交接處。
經過這十幾日的考察,本官認爲。
除了另開一條中河,根本無法根治!
年年決、年年衝、年年填、年年挖。
苦的難道不是江北百姓?”
秦鍾的手指從駱馬湖、宿遷、桃源,比到清河。
“另開河道,不知又要費多少工程?
這麼長的路......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除非實行海運。”
賈琮皺眉:“當年元朝用的也是海運。”
實際上晚清也搞過海運,只是明朝以來的官員。
因爲保守等各方面的原因,當然裏面的原因很複雜!
放棄了渤海、黃海這條線,而年年折磨老百姓來搞這條大運河。
當時西方傳教士都覺得奇怪,中國船隻不行嗎?
技術條件不具備?
也不是。
鄭和下西洋的時候,西方還在摸索呢。
“海運難,本官倒贊成賈御史的看法。
這條中河不過一百八十裏,可以完全避免黃河奪淮。
就如山東的會通河一樣,功在千秋!
所憂的是財力,人力有現成的,物力賈御史也出過點子。
埽裏面加了水泥,堅固可抵百年.......”
魯廉憲點點頭,秦鍾看看那條線。
這一百八十裏的河道改造,如果成功,那將是何的千秋偉業!
確切來說,是百年偉業!
千秋過後,肯定用不到了。
略略談了此事,說定斟酌幾日上奏。
魯廉憲隨意問道:“秦舍人的令姐,尚無婚事纏身麼?”
“呃......孝服未除,還得過些時日看看。”
秦鍾模棱兩可。
賈琮暗笑,一本正經道:“師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說不得我也要幫忙置辦的。”
這時寶珠出來遞瓜子,賈琮低聲和她說話。
寶珠輕聲笑道:“小姐在和薛婆子說話......”
魯廉憲看到此情此景,沉吟再三,告辭退出。
秦鍾也說要去市集打點東西,秦通跟了出去。
出了廟門。
魯廉憲微微有些不甘!
但是有賈琮這一層關係,他強求不得的。
賈琮的勢力比他大。
他就是因爲不爭不黨,才被派到這個位置上。
爲討老爺歡心,幕僚再出主意。
“天涯何處無芳草,金陵佳麗,何其之多。
我們再爲老爺尋覓一個就是。”
魯廉憲憤憤道:“你們須得記住,姿色不能比這個低了。”
幕僚和隨從面面相覷,繼而暗暗叫苦!
隨從暗罵這幕僚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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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婦道人家吶,沒個男人便不快活。”
卻說薛婆子常來此處,秦可卿待得很悶。
很多時候和丫頭也沒話說,就和這牙婆相好了,談得來!
常手帕服飾往來什麼的。
秦可卿矜持不答,薛婆子又笑道。
“也就開始那個晚上疼些,我年輕時受不住一個俊俏哥兒的話。
和他偷了後來一日不見,當真如隔三秋。
這身子就不自在。”
“那你嫁人之時,如何能瞞得過?”秦可卿奇怪。
“那些石榴皮和生礬,準沒事的.....”
薛婆子又說了些角先生等等市井殷實婦女。
私底下常做什麼的胡話,臨了告別。
那美麗的容顏紅了一陣!
秦可卿低頭,越想、身子就越滾熱起來。
此時賈琮跨進來。
秦可卿美眸流轉,起身抱住了他,“師弟.......”
口氣如穌,身軟如棉,風情款款!
輕輕兩個字,就勝過萬千呼喚。
賈琮的氣血,也在慢慢變得滾燙。
秦家是賈琮感情傾向中比較偏重的一家。
秦業是他業師,秦家三人他都沒有惡感!
即使與秦業的感情說不上很深,但他還是保留了一些尊敬。
秦業死亡未過百日,賈琮遏制住衝動。
“師姐,等我們都到了金陵一切都好說。
現下秦老師剛過七七不久......”
秦可卿也覺得有些愧疚,但是不肯離開他的懷抱。
她已經許多年沒碰過男人的身子了。
如八爪魚一樣貼着。
賈琮只好抱了她一會兒,心想這師姐確實有點騷......對他胃口。
“你以爲我要幹什麼?我只是讓你抱抱我.......”
秦可卿撩撥完後似笑非笑,口是心非,離開了賈琮懷抱!
一身素服更增三分俏麗,氣質的優雅高貴與脾性的柔和纏綿!
大家閨秀與小家碧玉結合於一體,在她身上居然不顯得矛盾。
但是言語和行動,卻是驗證了“口嫌體直”這個詞語的意思。
賈琮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不和她分辯!
心想再等幾個月。
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師姐,太勾人了。
見他這個樣子,秦可卿很開心,最開心的還是!
賈琮今天的行動,已經表明他對魯廉憲的提親不滿了。
這種在乎是她最滿足的。
和秦可卿聊了一陣,等秦鍾回來,天又晚了幾分!
重拾杯盤。
賈琮提議道:“師兄身上有孝,到了金陵,明年也不能考秋闈!
不如把我的分社開到金陵城,買些土地也好過活。
等我走完了揚州鎮江,再來看你們。”
秦鍾身上有中書舍人的名銜,家裏也有些餘財,不至於過不下去。
賈琮說他也可以在金陵批閱時文!
這種賺錢的老本行既合法,又見效快,還能拉攏人。
時文的熱賣。
有時候關係到科場選拔與之類似的文風。
考官會看這種風向,考生自然趨之若鶩了。
“也好,我也再學幾年,實在不成的話就以秀才之身買恩貢!
參加朝廷選拔,有個一官半職也算不辱沒了父輩。”
秦鍾點點頭。
談完賈琮就要離開。
秦可卿眸中水波盈盈:“去河岸的時候得小心些,這三伏天雨水大!
我見那些搬土方的都很困難,路不好走。”
賈琮聞言心下微暖,急忙走了。
他怕繼續下去,忍受不了秦可卿的柔情。
這樣成熟的女人真讓男人巴不得把她拉進懷裏。
好好憐愛一番。
她打開爐蓋拿筷子夾了一塊沉香放進去,房裏繼續香菸嫋嫋。
“要是沒了師弟,你變成什麼樣還不知道呢!
至少在外歷練幾年,也不胡鬧了。
那時你都不愛說話,怕見人。”
秦鍾還是靦腆地笑了笑:“姐姐和師弟該怎麼辦呢?
他外邊做官娶個幾房,也是正常的事。
可能不能擡頂轎子?不然豈不委屈了你。”
如果可能按照妾禮,夜間一臺小轎接她也好。
雖然說她和賈蓉已經是七八年過去了,有些人未必記起!
但是終究有隱患。
秦可卿搖頭道:“算了吧,我不難爲他!
那得惹出多少是非來。”
後面的瑞珠寶珠在議論,寶珠眨眨眼睛。
“在外邊總比在家裏好,到了金陵。
小姐也能像個正房似的。”
瑞珠靜靜嘆氣道:“男人們不在乎那些。
女兒家可看重這迎娶禮節。”
賈琮出了廟門。
武狀元笑哈哈上來道。
“大人,纔剛那個晉商檳榔王等了半天!
後來有事走了,遞過來三千兩台州銀票......”
武狀元那聲音和正常男人不同,他是自宮的人。
雖不像影視劇裏面的誇張,不習慣還挺瘮人的!
賈琮接過來數數,分給了他一張,武狀元受寵若驚地接了。
賈琮再叫他去喊孫福他們來,準備再去仲家莊視察。
來淮安停留這麼些天,滿打滿算。
許多知縣、知府給他送的禮,都快接近十萬兩了!
也不僅僅是淮安府的人,當他們一聽到賈琮在東昌索賄的信號。
人人趨之若鶩,就生怕自己晚了。
徐州、海州、鎮江、揚州的掌印官,幾乎都送了!
常州蘇州松江的,還在路上。
如果不是劉知遠再來搜刮一層,賈琮的禮只會更多。
這種事情他們雙方都不會拿到正面場合去說。
畢竟無論受賄送賄,雙方都有罪名不是?
造成這樣的局面,就是他們怕賈琮彈劾。
這些地方官,要找點錯處也不難。
泥水淤積的裏下河地帶,一陣夏雨一過,民夫們行動艱難!
人羣之中,仲尹指揮着他們打夯、搬土方、勾縫。
他脖子上的一條面巾,雨水、汗水、泥水混合。
全是污漬,褲腿捲到膝蓋以上。
仲尹是仲家莊大姓仲氏家族的分支。
仲氏族譜上,幾百年來出過不少官!
不過到他這一脈出了五服,已經接濟不到他了。
他年輕力壯,在本地被推爲豪俠!
也理所當然地被淮安河道衙門的僉事選爲領工之人。
一座座民夫堡房建立在遠離河岸淺灘的地方,此地在黃河南岸。
賈琮看着這些現場民夫,注意到了仲尹這個人。
因爲他聲音大。
仲尹高聲吼道:“地基夯實了,土方運來。
那邊搬埽的,怎麼這麼慢?”
古代夯地基不像今天有機械,得完全靠人力。
拿一種叫做硪的工具,地基是河堤穩固的重要一環。
但是那些河夫並不積極,有個年輕的轉動眼睛。
“魯總河已經給咱們發了一兩工銀,爲啥堵黃河?
黃河又不是咱們的.....大不了跑到金陵、常州去。
城裏學手藝的地方多,還怕沒法過活麼?”
顯然這個河夫不是本地人。
賈琮雖然聽不到他們說話,但看這個情景,問題很多!
“河工有蘇州派來的嗎?”
“我調查過一下。”
管潮升回答:“本地有些河夫不能勝任,很多老弱病殘。
魯總河上書,從蘇、鬆、嘉、杭。
湖調過來的人有兩萬......”
賈琮心下不喜,並不是他不喜歡蘇州人!
無論河工還是從軍,他都不贊同招城裏的市井之徒。
而且。
賈琮計劃裏面,必須從河夫之中選拔一批河兵常駐。
再一個。
魯總河先發工錢的做法,實在要不得!
有些人拿錢跑了,不僅虧大,也不好管理。
一一記下這些問題。
賈琮走下堡房斜坡,直往下面淺灘上搭建的木板路。
鐵牛急道:“琮三爺小心點......”
伍三哥幾個團團出來護衛,賈琮示意無妨。
有些河工也停下來看他,他並不發表什麼演講!
說了繼續,又去摸摸仲尹旁邊堆起來的一堆埽。
埽這種東西,七年前跟隨到宛平。
賈琮已經見識過,只是那時凡事不能做主純當歷練。
這是一種作物秸稈混合粘土,再用繩麻牽連起來的東西!
乃是堵河常用備料。
賈琮摸摸凝結這方塊的東西,好像是水泥。
但是這種水泥和現代的不一樣,要知道水泥成分簡單。
粘土、鐵礦石、石灰、石膏,反應過程!
一個中學生也能推出來。
但是水泥生產過程是十分復雜、繁瑣的。
至少親自上陣的話,賈琮自己都覺得困難。
但是古代的工匠,着實不能小覷!
他們只是沒有知識指導,技術是不低的!
看起來使用水泥,比起僅僅使用粘土、石灰。
粘性要更強、更穩固。
古代還有選擇糯米來粘結城牆的,絕非玩笑。
明長城大多數是夯築,存在至今!
明朝南京城也用過糯米,古人的智慧是不低的。
他揮手叫仲尹過來:“你們凝結土方、磚石、埽的。
叫做什麼東西?”
仲尹跪了又起立:“回大人,叫做水泥,草民也不知道怎麼做。
但淮安有幾個廠,原先就做土方和磚石的。
這種水泥粘性可強呢,父輩們都沒見過!
好像出來幾年了,一年比一年不同,以前沒這麼硬。”
“你們這工錢是月月有?怎麼定的呢?”
仲尹並不知道水泥是賈琮提出來的。
上面的消息,他們所知甚少!
賈琮的這個問題讓他不好回答,想了好久才道。
“工錢沒有一定的,有的時候全是民間攤派!
家家戶戶都得種花柳、蘆葦、屯土。
拿出秸稈、土方來,有的時候給錢,有的時候不給錢.....”
賈琮皺眉沉思。
看來徭役向完全由政府出錢轉化,還需要一段時間。
明朝治河很失敗,就是因爲政治的控制力不行!
腐敗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儘管有潘季馴這樣的大家也無力回天。
相對來說,清朝這方面比較有成效。
但是清朝的貪污’腐’敗也一如既往的嚴重!
僅僅堵大王廟決口,就用掉八十萬兩。
乾隆年間。
政府爲治河出的錢,突破一千萬大關。
落到實處的銀子有一千萬嗎?
沒有。
這個想都不用想,甚至不需要考證。
而今賈琮也見識到了,官場想要清如水,是永遠不可能的!
看到賈琮似乎很累的樣子。
仲尹試探地道:“大人要不要跟小民進去喝杯茶。
這三伏天晴的時候日頭毒,要不就風雨大......”
賈琮搖搖頭,舉步上了牛皮、木板搭建的廂船。
廂船不是用來乘坐,而是專門用來水上施工的!
靴子踏上去,底下的水就浸到靴面上。
鐵牛他們跟上來,仲尹舉起脖子上的面巾,擦擦額頭的汗!
見御史大人已經走到石壩下面,頓生崇拜之情。
“聽說賈御史是個了不得的官,天殺星下凡。
一來就把咱們淮揚道的道臺給辦了。
那可是四品藍色補子的道臺......”
“四品是大紅哎,不是藍色,那個道臺殺官了。
賈御史怎能不辦他呢,前兒御史行轅傳出告示!
淮陰七州縣賑災,米粥得做到筷子插着不倒。
毛巾裹了不滲,這是真正爲咱們小老百姓的青天大老爺呢!”
“我還聽說他要自個兒掏腰包,放到這條河上。
換做道臺,哪肯吶......”
仲尹等一些河工民夫,於是就把崇敬而又敬畏的目光。
看向遠處這位年輕的大人。
賈琮卻無心享受他們的目光,滾滾黃河!
席捲了黃土高原、中原、蘇北的河水就在眼前。
兇猛地朝東流去,那聲音激烈、悲壯!
那顏色渾濁、泛黃,他也沒有心情高唱幾聲。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而是看着減水壩裏面的遙堤。
親自巡視到今天,這才是他唯一滿意的地方。
堵黃河的第一層是縷堤,一般不高。
太高了會承受不住黃河汛期的衝擊力。
第二層是遙堤,比縷堤高,縷堤和遙堤之間留出數丈空地!
這些空地是專門把泥沙截留下的。
黃河攜帶最多的就是泥沙,泥沙也把沿岸莊稼裹得沒有樣子。
遙堤把你泥沙留住,還能使河岸的河牀增高!
既避免向外流,也能護住黃河。
當然。
有這兩層還是不夠的,黃河氾濫,伏屍百萬。
另一個時空李自成決開黃河,整個開封城都淹沒了。
更何況淮安的裏下河地區?
故此還需要設計一層減水壩來減壓!
這減水壩按照古人的智慧,長寬高得按一比二比五來造。
這種比例是經過實踐的最堅固的一種。
此外。
爲了最大限度地減壓,還必須開挖分流、引流的河道!
經過實踐一般是“川”字形最合適。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