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章:賈巡按勇降胭脂馬!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山花泡枸杞字數:5333更新時間:24/06/27 14:53:29
    太行山那一夥馬賊是歸了白蓮教的分支聞香教。

    首領是個女的。

    因爲這幾年聞香教的團伙作案還不氾濫,人數也不多!

    官府就沒採取行動,太行山又易守難攻。

    道理很簡單。

    這種事情順天府、河間府的地方官。

    都不會認真上報皇帝,因爲這關係到他們的烏紗帽和性命。

    賈琮心裏想的是更嚴重的問題。

    以他一路的所見所聞,這就是一顆炸彈、地雷!

    一旦直隸地方官再次激起大的民變。

    河北又接壤山西、陝西、河南,黃河水患嚴重。

    再遇到乾旱的話,很難想象不會有起義軍暴動。

    畢竟大楚定鼎一百年了。

    開國時候的清明、簡樸也慢慢消失了。

    而秦王又在陝西三邊,軍權在手,這個信號太危險。

    二月十五,賈琮走出直隸省,到達山東德州府。

    這裏的驛站叫做安德驛站,驛站前邊有一條衛河!

    他們得渡過衛河上的鐵索橋,才能走進恩縣太平驛站。

    從明朝開始。

    漕運除了大運河,就是各地等等不一的衛河了。

    走進山東境內,就可見漫山遍野的棉花植株!

    賈琮在安德驛站歇下。

    進入山東的第二不同,就是招待規格!

    本來以賈琮的七品御史,飯菜、房間也是七品!

    卻被驛丞擡到了四品規格。

    賈琮沒說什麼,心安理得地享用。

    當天夜晚。

    賈琮問了王家行程,驛丞答道。

    “前幾天才知大人派人來問,可惜那時他們早過了德州!

    約莫在高唐州能截下,再遠也跑不出東昌。

    說起王家,本站還有一位奶奶在呢.......”

    能在東昌截下就好。

    俞祿鮑二的速度也慢了點,好在不是廢物!

    賈琮點點頭:“四品規格是你定的?還是.......”

    “侍讀大人,這是府縣老爺們的慣例。

    上一任御史也是這樣.......”

    驛丞退出。

    鐵牛又來回:“以前的璉二奶奶求見.......”

    不等賈琮答應,王熙鳳已經盛妝麗服地進來了。

    王家一行人只比賈琮早幾天出發,驛站又能換馬換車!

    以沿途州縣的民戶血汗供他們揮霍,所以進程還不太慢。

    他們在前走。

    賈琮是知道的,但無意關心。

    德州是屬於山東境內的第一站,隸屬東昌府!

    王熙鳳十幾年沒走這麼遠的路,從京城到山東是一路而南。

    經線變化不大,緯線卻是急降!

    以此而來的溫度、氣候變化。

    王熙鳳都不適應,藉口身體有恙在安德驛停留兩天!

    父母雖同意了,卻派家奴跟着。

    實際上是她問過父母,王仁已經快出東昌府到兗州了!

    賈巧之事她也沒有告訴父母,料想王子勝是不會關心的。

    事到如今,唯有求賈琮一途了。

    當下王熙鳳捧了一個盒子進來,鐵牛識趣地退出!

    座位上的賈琮毫無顧忌地在她身上瀏覽一圈。

    王熙鳳仍舊一身大紅,不過和以往裝扮略有改觀。

    佩了羊脂玉、珍珠衫,身量苗條,體格風騷!

    一雙丹鳳眼很是標準,賈琮也不說見或不見。

    王熙鳳這樣的交際花,當然是萬千宅男所愛了。

    “御史大人遠道而來,辛苦了。”

    王熙鳳笑語嫣然地坐下桌邊,摸摸盒子道。

    “即便到了如今,我們還算有親戚的情分。

    姐姐這一到德州啊,就打聽可有什麼好的東西!

    原來德州扒雞聞名遐邇,還進過宮呢!

    就買一份給親戚兄弟嚐嚐。”

    如今王熙鳳回了王家,按王夫人那邊叫也是堂表姐。

    賈琮很配合她的演戲,笑道:“鳳姐姐風采依舊。

    還是和以前一樣慣會關懷人。”

    打開盒子,確實是德州扒雞!散發的一股肉香油而不膩。

    王熙鳳就如親姐姐一般端坐。

    賈琮也不猶豫,卻也不開吃。

    而是從隨身攜帶的小盒取出銀針。

    插進扒雞裏面,須臾拔出來一看,並未變色。

    甘萱那次在酒裏下藥。

    讓賈琮學乖了,可不會重蹈覆轍。

    這個動作。

    使得王熙鳳愕然幾秒,又有一股憤怒!

    但是想想。

    她毒死過豔紅,他們又有舊怨,賈琮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只是。

    她心裏冷哼了一聲,時勢不由人,風水輪流轉。

    她認了。

    賈琮如此舉動,在王熙鳳看來是對她的羞辱。

    “德州有三寶,扒雞、西瓜、金絲棗,謝了。”

    賈琮對着桌子上的扒雞兩眼放光。

    這只雞側臥、全身發黃,經過精工細作。

    很難買到的。

    宋慶玲曾經向教員進獻這種扒雞表示敬意!

    從明代德州扒雞出名開始,老百姓就幾乎嘗不到。

    只能“望雞興嘆”。

    但是扒雞卻是老百姓發明的。

    賈琮開始津津有味地享用,旁若無人似的。

    這德州扒雞果真美味無比,遠遠勝過身旁的美人王熙鳳。

    王熙鳳略微尷尬:“那個、琮兄弟,巧姐這事.......”

    “這事難辦啊。”

    賈琮邊吃邊回話,一點也不近人情。

    一蹺二郎腿,滿嘴油乎乎

    “其一,和我沒關係。

    其二,往事哪能一筆勾銷?

    其三,求我辦事一隻扒雞的代價哪能夠?”

    “那你想要什麼?”

    王熙鳳坐不住了,這人的嘴臉實在無恥。

    “唉......我這肩有點酸啊!要不你給我揉揉?

    我現在腦子也亂,事兒也多。

    也許一時開心了,就會答應你.......”

    賈琮自顧自撕雞吃,毫無士人的文雅形象。

    腿腳伸出袍服,往桌上一搭,標準的一個大爺。

    “你.......”

    王熙鳳離坐起身,伸出手指,氣憤地指過來。

    渾身哆嗦,腦子思來想去,卻慢慢平息了怒火!

    過來給賈琮揉捏肩膀,力道甚大。

    可她那點力道,賈琮完全承受得起。

    揉捏了一會兒肩膀。

    賈琮已經吃完了德州扒雞,還是仰面躺着!

    一邊剔牙,一邊享受,拍拍大腿道。

    “這裏也揉揉!”

    王熙鳳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賈琮大卸八塊。

    她發誓。

    從哇哇落地到現在二十多年,從未如此地恨過一個人。

    現在開始對於賈琮,她比賈璉更恨!

    賈璉好歹和她有幾年恩愛的時光,想起來比較復雜。

    而賈琮這個模樣,如果有朝一日賈琮落魄了。

    她一定要把賈琮砸成爛泥,敲骨吸髓,狠狠地捶進地下!

    方纔能消她心頭之恨,王熙鳳心想。

    她是堂堂的名門閨秀、大家千金。

    現在卻要給他這樣,聽他使喚,如何不惱?

    王熙鳳一路揉捏賈琮的兩隻腳。

    她的一雙玉手,充滿無限的悲憤。

    “這手法一點也不嫺熟,得練練,知道麼?”

    賈琮舒服享受的同時,忽然發覺自己的氣血越來越旺了!

    好像是從雄縣開始,尤氏每天一晚湯不落下。

    賈琮就覺得火氣越來越雄壯。

    “難道她給我吃了那個玩意.......”

    賈琮長嘆一聲,低頭瞧瞧半蹲地王熙鳳,臉上有絲絲委屈!

    他暗爽地一笑,伸出右手擡起王熙鳳的下巴。

    王熙鳳勃然大怒,手掌就要狠狠扇過去。

    但猛然收了回來,遏制了這種衝動,雙眸噴火。

    “你夠了嗎?”

    “嘖嘖,火氣別這麼旺,知道二哥爲啥休你?

    從愛你到敬你、恨你?

    一從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

    男人更喜歡溫柔可人的,當然。

    也是他架不住你這匹烈馬.......”

    開始賈琮還嬉皮笑臉,慢慢地就沒有了玩笑。

    王熙鳳並不聽賈琮這一套,她並不後悔。

    “你還想要什麼?索性說出條件。

    咱們明明白白地談。”

    “條件很簡單,你受苦越深,我就越高興!

    救出巧姐的希望就越大........”

    賈琮面色冷峻:“卸甲!”

    這驛站屋子是他們一行人之中待遇最好的一間。

    因爲賈琮巡按的省份就有山東,所以桌牀擺設都不普通。

    鐵牛出去的時候,也把門關上了。

    “……”

    王熙鳳銀牙緊咬,修的長指甲狠狠地刺進了手心,流出了點點血跡!

    雖然平心而論,賈琮並不醜!

    可她們是常年的敵對,這個要求比殺了她更難受。

    僵持了半響。

    她認命一般偏頭落淚:“只要如此,你會答應?”

    “不錯!卸甲!”

    隨着賈琮不容置疑的話音落下,屋子裏先是死寂一般地沉靜了半分鐘!

    然後。

    只見簪子、外衫、汗巾、坎肩、裙子、中衣、抹胸.......

    一件件聖光無聲落地。

    呈現在賈琮面前的,是一具幾乎完美無暇的璞玉!

    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宛若神妃仙子,漫步而來。

    賈琮也有些驚歎地審視一番,鼻息越來越重。

    他站起身來一推,王熙鳳頓時被推得爬到桌子上!

    接着賈琮向後扯住她雙手,慢慢靠前,重重而入。

    “嗯~”

    王熙鳳不停地搖頭掙扎,卻掙不脫賈琮鐵箍一般的大手。

    安德驛站的房間,一片濃濃春色。

    半個時辰不到,雲雨漸熄!

    王熙鳳的額頭和脖頸都有細密的汗珠。

    身前、後背、藕臂等等,也幾乎全有紅印!

    滿頭散開的烏髮也因爲被賈琮毫無憐惜的姿態,向後揪而變得愈發凌亂。

    賈琮對她實在太兇殘了!

    殊不知王熙鳳方纔一面冷臉記恨賈琮的同時。

    一面卻苦苦隱忍不敢出聲,猶似一介不甘受辱的女俠醬!

    這番摸樣。

    直令賈琮心神顫動,身心皆得到了前所未有地滿足。

    他這樣做不僅僅是有征服感,還有一種報復的快意。

    能把這樣一個高傲的女人從心靈到身體全面踐踏。

    這大概是男人除了爭霸江山之外的最大享受了。

    兩個人猶如陌路人一般地各自撿衣服。

    王熙鳳擦擦眼淚,咬脣狠狠地道。

    “要是你做不到,即便我如今奈何不了你什麼!

    來日進陰曹地府變成厲鬼,也會日日夜夜來找你.......”

    “你不是不信陰司報應麼?

    那豔紅會不會來找你呢?”

    賈琮冷漠地看過來,抓緊王熙鳳揉膩地雙手。

    “我最恨別人威脅我,作爲一個女人!

    我覺得你應該聽話一點。

    作爲有求於我的女人,我覺得你更應該放低姿態。

    而不是用這種聲色俱厲的語氣和我說話。

    對於你的態度,我....很不滿!”

    “放手!”

    王熙鳳恨聲道,她連貞操都付出了。

    若是賈琮不履行諾言,豈不是在他面前什麼都沒剩下了?

    面子?

    尊嚴?

    高傲?

    全部掃地。

    哪怕到了今日這一步,她也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更不想淪爲賈琮的玩物。

    “不聽話,欠教訓!”

    賈琮不理她打了什麼心思,索性把她按到裏面牀上。

    王熙鳳不停地掙扎反抗,兩人服飾皆沒有穿好!

    賈琮很輕鬆地就撲在她香氣盎然地身上,合爲一體。

    王熙鳳一邊掙扎喘氣一邊嘴硬威脅。

    “我喊人了。”

    “你叫吧,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賈琮心潮澎湃,這種背德感當真令人沉迷。

    王熙鳳又如何敢喊,從第一次做直到現在。

    差不多半個時辰多了,她只能把指甲狠狠地刺進賈琮肩膀!

    有多深刺多深。

    但是很快接近一個時辰的時候,本就嬌弱的她。

    心底裏不願承認的刺激與暢快之後,也不得不放下那種要強與高傲。

    “不要了,你輕些.......!”

    女人螓首亂搖,花枝亂顫。

    賈琮摸摸她紅潤如桃兒的臉,得意道:“這才乖!”

    ————

    “小姐........”

    金貴攙扶王熙鳳回去的時候,看看她走路的樣子,眼神的古怪一閃而逝。

    安德驛站的白天隨時有進進出出的人。

    有些人看見王熙鳳,對她美貌身材稱歎一番!

    但是看到她走出來的地方是新任御史大人的屋舍,便諱莫如深地離開了。

    面對這種情景,王熙鳳銀牙緊咬,俏臉上火辣辣的!

    好在賈琮的屋子沒有其他女眷進出。

    像尤氏鴛鴦她們,只有賈琮去找的份。

    沒有在賈琮房間時時亂來的道理,這又讓她有種安慰!

    不然讓尤氏這種她曾經看不起的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她想死的心都有。

    回到自己下榻的屋子,吩咐驛站的人打了熱水進來。

    王熙鳳在熱桶裏面泡身子,金貴見到她潔白的軀體上。

    等等不一的紅印、紫青印,嘴脣張成“O”型。

    忍不住暗罵:“怎麼這樣狠........”

    王熙鳳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身子。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摧殘得這麼厲害!

    剛纔她還沒有太多情緒。

    雖然這件事她也有種前所未有的快活和被征服的感覺。

    以及難以言喻的複雜,但更多的是事後的崩潰。

    驀然。

    她鳳眸宛若開了閘門的黃河大壩,淚水撲簌簌地掉落。

    “哇........”

    伏在浴桶邊緣,放聲痛哭......

    從沒有過的委屈,心靈的崩潰,濃濃的挫敗感!

    金貴手足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

    山東的上旬月很明亮,如鐮刀掛在樹梢。

    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

    出浴之後。

    王熙鳳又強自裝作鎮定:“我們就跟着他,看到巧姐得救才走。”

    “嗯。”

    金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現在最佩服的是賈琮。

    能把她們家的千金小姐打擊成這樣!

    那位傳說中的狀元爺真是厲害......妥妥的爺們。

    晚風吹動樹林!

    這股風從德安驛站西邊的大運河吹過來。

    越往南走,覺得氣溫越高,山東沒燕京那麼冷。

    精神舒爽的賈琮又是另一番情景,房裏案牘勞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