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章:嫂目前......?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山花泡枸杞字數:6026更新時間:24/06/26 21:05:32
    “我睡不着,還是大姐姐嫌我?”

    尤三姐吹滅手中燈籠,放在桌案。

    她也是從前窗爬進來的,不待大姐開門。

    一雙眼眸懷疑地看了一眼牀上,便大咧咧地過來坐在牀沿。

    “姐姐起身就起身,做什麼還梳頭?”

    尤氏強笑迴應:“習慣了。”

    聽着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一句我一句。

    嘮嘮叨叨,沒完沒了!

    被子裏的賈琮聽得直犯困,無聲地打了個哈欠!

    但又不能睡着,只得暗暗咒罵尤三姐!

    這個女人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過來。

    不會是瞧出了什麼貓膩吧?

    賈琮心底不由咯噔一下,看得出來。

    尤二姐、尤三姐以前就很混亂了!

    倘若掀開被子出來,尤三姐倒不會怎麼嘲笑!

    但是尤氏一定會很羞憤難當、很難堪。

    畢竟偷情被自家妹子撞破.....賈琮怕尤氏心裏受不了。

    這麼睡着又無聊,索性掀開被子一角偷偷瞧了眼。

    賈琮看到兩個女人是背朝後坐着的。

    苗條的頸背,銀鈴一般的妙音不斷打擊着耳膜。

    賈琮只覺小心臟陣陣酥麻。

    估摸着聲音的方向,忍不住就伸出手胡亂捏了一把人家的屁股。

    “大姐,你什麼時候愛和小妹調笑了?”

    尤三姐摸了摸屁股,捏得真重啊。

    “調笑?”

    尤氏不解:“正經和你說話,哪裏有開玩笑了。”

    賈琮知道摸錯了人,這回才調換了方向,稍稍往上移一點!

    看準了是穿中衣的尤氏,左手捏住便不放開。

    身體傳來的異樣,瞬間便被尤氏察覺到了。

    突然反應過來,剛纔三妹說得調笑是什麼意思!

    一定是這個色胚摸了三妹。

    而且這個時候賈琮還在摸她,尤氏真是又氣又急。

    但卻奈何不得,只得裝作無事的樣子。

    誰想。

    賈琮愈發得寸進尺,下手重了一點。

    尤氏咬脣,悶哼了一聲。

    “大姐你怎麼了?”

    “啊,我沒大事,可能是今晚受了點風寒!

    就咳嗽起來,明天請郎中開個方子就成。”

    表面溫和笑談,尤氏內心卻咬牙切齒!

    待會一定要讓這個小男人好看!

    “嗯,大姐姐還是不要太忙了,依我看。

    最好找個負責人,帶人去西小市那邊。

    你不知道,此時有一些大戶人家的買辦。

    都來我們尤家的店鋪作坊買肥皂了。

    都說比皁角好用,看這個架勢!

    不久達官貴人買蠟燭、肥皂。

    就認蘭陵書店和我們尤家店鋪兩家了。”

    尤三姐讚不絕口:“真不知道賈琮那腦子是怎麼做的。

    簡直就是個百寶箱。”

    “說得不錯。”

    被子裏的賈琮,也恬不廉恥地爲自己驕傲。

    尤氏咬咬嘴脣,爲賈琮覺着自豪。

    因爲賈琮的生產方法不透露,所以這種肥皂蠟燭的新產品!

    是兩家壟斷經營的,有賈琮照顧。

    她們的進價也便宜一些,由於尤氏以前做大奶奶。

    管事習慣了!

    必要親力親爲,他知道請個負責人。

    必然又有剋扣,且她們尤家只是民戶。

    女人拋頭露面也不影響。

    但店鋪經營,還是要請個掌櫃的。

    尤氏道:“你覺着把店鋪開到南方去怎麼樣?

    江南人可比京城人富裕多了。”

    “哪兒也好,反正賈家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姐姐撿的一條活命,實屬萬幸!

    我們還沒去過江南呢。”

    “等我清點好賬目了再說。”

    尤氏感覺賈琮的手越來越放肆了,摧道。

    “三妹快回去歇下。”

    尤三姐也不朝身後看,吸了吸屋內的空氣,然後撒了個嬌。

    “可我今兒想和大姐一起睡。”

    “那樣我會睡不着的。”

    尤氏竭力推辭,尤三姐只好打燈籠了走了!

    走時去了正門,一開門便可見整個京師。

    都處於燈節的光照之下,一片盛世景象。

    向裏閂好門。

    尤氏怒眉橫挑,扯下被子,抄起木棍欲打。

    賈琮急忙起身按住,把尤氏撲在牀上。

    “你真捨得打我?嫂嫂好狠地心。”

    說着便剝開白色中衣,尤氏剛纔匆忙穿衣,內裏一件未套。

    賈琮輕易奪了那層礙事的聖光,含住!

    尤氏觸電一般就軟了下來,哪裏還有半分力氣打人。

    真個又愛又恨地嗔道:“小冤家,我前世究竟欠了你什麼。

    你、你這樣陰魂不散的。”

    “唔~輕些!”

    一聲嬌啼,尤氏知道這種情況下,想叫他離開也是不能了。

    門外。

    尤三姐輕手輕腳地聽了一陣,方纔紅着臉悄悄地離開。

    “我果然猜得不錯,大姐和賈琮偷情。

    怎麼瞞得了我,那氣味就聞得出來!

    既然如此,賈琮啊賈琮!只要你常過來。

    就逃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哼哼。”

    圍牆外。

    鐵牛、曹達華面面相覷,兩人冷得木木地,無語凝噎。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

    鐵牛、曹達華受盡了冷風吹。

    鐵牛畢竟不傻,爲人機靈,看這光景!

    琮三爺怕是“此間樂,不思蜀”了。

    便與曹達華約定,一人守幾個時辰。

    另一人去巷頭的街道值房睡覺,輪流當差。

    曹達華無所謂地點頭應允,鐵牛兩手捂在懷裏,彎着腰!

    瑟瑟發抖地去街道值房嘮嗑,不敢多喝酒。

    害怕酒後吐真言,若是真的那樣。

    他這輩子可就完了!

    那值班的市井之徒看得出來他們是豪奴,倒不敢爲難。

    鐵牛只說是主子來探親,親戚家把他們趕出來了。

    便亟不可待地縮進棉被。

    次日一早。

    才將將是五更天,晨曦尚未出現!

    賈琮清醒過來,趕緊穿好衣服,回頭看了眼躺在裏邊的俏美婦!

    脣角還洋溢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賈琮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不錯的!

    他輕手輕腳地爲她拉上了被子,想了想。

    又把腰間的一塊玉佩放在枕頭上,才偷偷摸摸離開了。

    也不知道二尤是否察覺。

    賈琮快速出甬道的時候,並未看見那兩個尤物。

    青兒悄悄跟來開門,面色懨懨的,當門合起來一半。

    賈琮回頭道:“你不用擔心,沒幾天我會做出安排。”

    此事拖長了不好,該有個交代!

    萬一露出蛛絲馬跡,被人彈劾,豈不是誤事。

    和二尤無論怎樣,賈琮都不會有危險!

    只要你情我願,她們只是民戶,根本威脅不到他。

    尤氏卻是有曾經堂嫂的名頭。

    雖然說紙包不住火、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但是事發之後,緊急處理,還是能把危險降到最低的!

    畢竟在原著裏面,東府下人那麼多風言風語。

    賈珍卻依然逍遙自在,跟個沒事人一樣。

    更何況他在外邊,處理得好,也不用太過擔心。

    邊走邊拍拍泛酸的腰膀子,賈琮尚有些回味。

    內心不禁開始眷戀,那種違背道德感的滋味兒!

    那種銷魂蝕骨的美妙.......只有品嚐過的人才知道。

    賈琮一臉喜滋滋的往巷外走!

    此時衚衕還沒有行人,還能聽到雞叫的聲音!

    行到那棵老椿樹下面,木梯子早搬走了。

    曹達華雙手抱胸,閉着眼睛,早睡着了。

    帽子下的一對大濃眉!

    賈琮拍拍他肩膀:“起來,鐵牛呢?”

    曹達華猛然驚醒,慣性地擺開架勢防禦。

    待看清來人,才不好意思道。

    “哎呀,琮爺.......鐵牛......俺滴個娘咧!

    說好了輪流守,這不要臉的戲弄俺。”

    這大個子有時候還真傻,賈琮沒事地笑了笑。

    主僕二人行了一段,從值房跑出來的鐵牛連忙戴好帽子跟上!

    一個勁地說自己前半夜是看守的。

    曹達華一臉鄙夷。

    賈琮擺手道:“得了,沒事就好!

    賞錢後面一起發,禍從口出。

    你們可要記清了。”

    二人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

    屋內裏間。

    尤氏拿起玉佩的繫帶,讓玉佩對準晨初的陽光。

    眼睛貼上去看了看,又坐在妝奩前,對着銅鏡梳髮。

    自打東府鉅變。

    她已經好幾年沒留意過自己的容貌了!

    拿一張紅紙貼在脣上,便印上了紅紅的兩道。

    有些遺憾道:“我要是再年輕幾歲就好了。”

    再細細打量,得到雨露滋潤了兩個晚上。

    精神明顯好了起來,一張臉也容光煥發,嬌豔了許多。

    尤氏摸了摸水潤的臉蛋兒,眉眼中帶着笑意,感嘆道。

    “女人吶!果真就缺不得男人寵愛。”

    ~~~~~

    賈琮回到家,直奔晴雯廂房,一面換衣一面嘮家常。

    “香菱呢?”

    “元宵才過,史大姑娘過來了,三姑娘牽頭。

    在園子裏聚了個桃花詩社。

    那丫頭就喜歡這些,三天兩頭往那邊跑。

    這會子估摸都對吟上了。”

    晴雯邊說着,順勢脫了他靴子,只是習慣性地隨手摸了下靴掖。

    結果就摸到一塊摺疊起來的、軟軟的手帕!

    裏面似乎還包了東西,大男人家!

    特別是自家爺,身上什麼時候帶過手帕?

    晴雯擡眼審視。

    賈琮回味過來,忙抓緊她手,隱藏了內心急促。

    故作輕鬆道:“我在裏麪包了金葉子!

    你拿給我,我再分給你。”

    “我不信,金葉子哪有這樣軟的?

    你這般說,那我偏要看。”

    晴雯不放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她就要試試,看他會不會粗暴地轟開她。

    情知這丫頭本性,又是自己枕邊人。

    賈琮自然不會因小動怒,只得無奈地放了手!

    反正這丫頭一顆心都掛在自己身上。

    讓她知道了也沒事,正好差一個打掩護的人。

    晴雯是獨來獨往的性子,不會討好任何人!

    哪怕是黛玉以後大婦的身份進門。

    見賈琮態度軟下來,晴雯心下一喜。

    歡歡喜喜地打開來看,見是女人頭髮。

    立刻冷笑了一下,接着又陡然面色蒼白。

    “莫非是我那姑舅表嫂的?”

    要真這樣,她可看不起這個爺了!

    多姑娘基本是萬人玩的爛貨,與路邊的街妓有何異!

    賈琮驟然抱住晴雯的小蠻腰:“我再飢不擇食,也不會選她!

    她不怕病,我倒害怕病,你快給我。”

    “不給。”

    聽到這話,晴雯揪起的心放鬆下來,不過卻促狹地笑了笑。

    “這是我終身的把柄,若對姐姐好呢!

    姐姐網開一面,若對姐姐不好呢。

    等林姑娘嫁過來,我就告訴她。”

    聽到黛玉的名字,賈琮脊背就有些冒冷汗。

    想了想,遂換了一副態度!

    咬住晴雯耳垂,傾訴道。

    “晴雯姐姐,家裏三個人,就你最好了!

    你想想,就只有你和我是從小過了六七年的情分。

    黛玉那時幾乎和我形同陌路,她哪兒比得上你?

    再說香菱,也有個先來後到,她也排在你後面。

    我們家的晴雯啊,不僅人美,即使找遍整個賈府。

    也挑不出比你更美的丫鬟,而且心靈手巧。

    針線活無人能及,我成天不念你,還能念誰呢?”

    賈琮忽然小奶狗一般哄着少女,晴雯聽的小臉酡紅,眸光閃閃。

    同時賈琮的雙手上下游走,同房這幾年!

    他當然清楚晴雯哪個地方最敏感。

    晴雯當下感動,有些放鬆警惕。

    這究竟是哪個情人的頭髮!

    晴雯並不介意,也不想刨根問底,因爲她本來就是妾。

    琮爺未來怕也會有好多妾!

    這個她介意也就那樣,改變不了什麼的。

    家花沒有野花香!

    又說“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妙”。

    話糙理不糙。

    她在乎的是她在他心裏的位置,聽聽這話,感覺是沒有破綻。

    對呀!

    除了她,誰能和琮爺長相廝守這麼久?

    除卻心理攻勢,再加上賈琮預熱的身體攻擊。

    晴雯的身子骨就癱了下來,像一條水蛇一樣纏在賈琮懷裏。

    擡眼便是淚目:“你沒騙我?”

    “騙你我就天打.......”

    賈琮狠才說一半,晴雯忽然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賈琮尋隙偷瞄,剛要發誓的手!

    毫不猶豫地從晴雯後面伸出來,一把奪了尤氏的頭髮。

    得意洋洋地仰天大笑:“哈哈哈......”

    “你........”

    晴雯後知後覺才知道上當了,恨恨地一腳踢開靴子。

    自言自語地碎聲道:“就知道你是個大騙子!大騙子!”

    “剛剛那些話只對你一人說,可不是作假。”

    賈琮知道也不能太傷了這丫頭的心。

    重新又把她抱入懷裏,晴雯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便安分了。

    賈琮和她促膝長談:“下回等到休沐日。

    我陪你回家,怎麼樣?”

    “我哪兒還有家啊。”

    晴雯有一搭沒一搭的迴應道。

    “多渾蟲家,不也算你親戚家麼?

    咱們回去,讓你顯擺顯擺也讓他們來伺候你。

    瞧瞧,晴雯都快成姨娘奶奶了。”

    晴雯還有個好處、就是不記仇,才發生的不快!

    三言兩語就能拋到一邊了,這點頗像林黛玉。

    她點點下巴,他還是關心她的,心底的不歡一掃而盡。

    “璉二爺那邊好像有事傳出來,聽說豔紅姑娘懷了!

    今天一大早又說吃錯了藥、掉了,是個哥兒呢。”

    晴雯絮叨,轉動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小妾懷胎又掉了?”

    賈琮略一琢磨,他百分百肯定是王熙鳳幹的!

    王熙鳳只有女兒,沒有子嗣,只要是兒子。

    無論是嫡出庶出,都是能繼承家業的。

    王熙鳳如何能夠容忍?

    聽起來尤二姐身上的橋段,似乎要在豔紅身上重現了!

    到了這一步。

    賈璉、王熙鳳應該面臨決裂了吧?

    不過這些事和賈琮沒有什麼關係!

    王熙鳳是死是活,對他都沒有影響。

    雖然隨着時間的流逝,昔日的恩恩怨怨早成過眼雲煙。

    但是曾經的敵對,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賈璉那一房怎麼鬧也是他們的事,不牽扯自己就好。

    ........

    白天賈芸過來了一轉,賈琮請進客廳聊了些家事!

    賈芸父親死了多年,有個老母親,家境比較窘迫。

    這時候也在大觀園做事好久了,情況改善許多。

    他送了幾盆花進來。

    賈琮叫林紅玉去擺,未幾賈璉又面色鬱郁地進來!

    看見賈芸,才要說出口的話就止住了。

    賈芸作勢要走。

    賈琮喊住他:“芸哥兒先等等,待會還有話跟你說。

    我和二哥先到書房。”

    進了書房。

    賈璉才抱頭痛哭:“琮弟,豔紅死了。

    你知道嗎?”

    賈琮佯裝大驚失色:“什麼時候的事?

    早上我才聽丫頭們說,是掉了孩子。

    怎麼會........”

    “都是我沒用。”

    賈璉悔恨不已,是真的哭了。

    “那還是一個男胎,活生生被打了下來.......

    昨晚她身體不適,我叫住兒去請郎中。

    誰想到請來的是一個庸醫,那郎中姓胡!

    一劑虎狼藥,就把剛成型的胎兒打了下來。

    她身子弱,一下就死了,嗚嗚......”

    賈琮這個做弟弟的,只好安慰哥哥,提醒道。

    “二哥,你不覺得這事有蹊蹺?

    胡庸醫和你無冤無仇,且只是一個外面的郎中。

    爲了什麼要打她的胎兒?

    豔紅也沒和他有仇吧?

    又或者僅僅是用錯了藥?”

    賈璉一愣,旋即又搖頭嘆道。

    “我已經叫人去追,那胡庸醫捲鋪蓋逃跑了.......

    你是說鳳丫頭?也不像!

    她聽說豔紅及胎兒沒了,還和平兒吃齋念佛地祈求禱告。

    賢惠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