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攻略晴雯第二步《初吻》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山花泡枸杞字數:5802更新時間:24/06/26 21:05:32
    晴雯心下一咯噔,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他們有啥好見的。

    叫大老爺、大太太知曉。

    還不揭了你的皮。”

    賈琮不擔心這一層。

    賈寶玉十歲就和襲人嘿咻了。

    大臉寶去襲人家。

    貌似也才十一二歲吧?

    雖然說。

    他賈琮比不得人家寶二爺得寵。

    但是僅僅於大房來說,有了秀才功名的他。

    賈赦、邢夫人也不像原先那般不聞不問。

    亦或者是隨意苛待責罵了。

    女人的事都解決不了,還當個屁官?

    “走,你引路,有事我擔着。

    大太太又不是二太太。

    成天擔心丫頭教壞了她寶貝兒子。”

    賈琮一把掐住晴雯白嫩地手腕,霸道地拉着她出了門。

    晴雯拗不過,半推半就地從了他。

    即便她內心有少許抗拒,但更多的卻是開心。

    多渾蟲家便在寧榮二府後街的民房。

    左右不過一二裏的地。

    院子幾棵紅杏透出牆外,枝葉在秋風中瑟瑟飄舞。

    房屋略顯破舊。

    然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外邊瞧着格局。

    還是一應廂房、堂屋具備。

    有這座小院。

    興許是多姑娘常與賈府爺們往來。

    牀第之間饋贈而來的賞銀。

    多渾蟲亦是在西府當差領工資的。

    晴雯絕大部分時間待在西府。

    這幾年出府還是頭一次。

    賈琮先不回賈赦、邢夫人。

    命鐵牛趕來西府東路馬廄的車。

    叫晴雯與自己一起坐上,便出來了。

    那些守門的如今也不大盤問或者阻撓琮三爺。

    皆不知賈府第一美丫頭晴雯姑娘出了府。

    鐵牛推門喊人,半晌無人聲,咒罵了一堆市井俚語。

    回頭勸道:“琮三爺,沒人,這都是當值換班的時間。

    他倆個興許是外面耍去了。”

    鐵牛不希望自家小爺逗留太久。

    他這個奶哥兼隨時跟班,總是要先擔責任的。

    這時木門吱呀一聲地向裏開了。

    露出興兒、隆兒兩個青衣小帽的頭和身子。

    鐵牛退後一步,手一指:“好呀,倒是叫我抓住了。

    青天白日的。

    你們關起門來做什麼事?”

    “是鐵牛。”

    興兒正要噓聲,隆兒已一拔腳回院。

    興兒瞥眼又見賈琮、晴雯。

    情知瞞不住,苦瓜臉垮下來。

    “我們璉二爺在裏面呢。”

    既有隆兒通報。

    賈璉匆匆整理着裝出來,風度翩翩,英姿颯爽,強作正色。

    “琮弟怎麼也過來了?

    爲兄過來訪訪下人的情況。

    他們當差不易啊。”

    話是這麼說。

    可觀璉二爺脖子上還有一抹未擦乾淨的脣印。

    賈琮愣住,有些詫異。

    他倒不是詫異賈璉亂搞。

    賈璉不亂搞才奇怪呢,他詫異的是。

    原著賈璉與多姑娘好上,都是元妃省親之後。

    女兒賈巧出天花搬出去的事了。

    如今這一出帽子戲法卻提前了?

    不過仔細一想,恐怕還是因他的原因。

    導致有些情節被他改變了。

    賈璉與王熙鳳鬧不合也提前了。

    賈璉提前約會多姑娘,倒也不稀奇。

    王熙鳳太強勢。

    賈璉與平兒同房的次數都要管。

    賈璉不出去亂搞才怪。

    賈璉對這小弟很放心,並未出聲解釋什麼。

    畢竟他都在賈琮房裏約過秋桐了。

    是以不臉紅、心不跳,反而表現的非常自然。

    說到底,在他眼裏,賈琮還是個孩子。

    “璉二哥請便,我帶晴雯回來看看她親戚。”

    賈琮點點頭,賈璉聊了幾句,咳嗽一聲。

    旁若無人似的,昂首挺胸地出去了。

    “呸,不要臉.......”

    晴雯暗暗咒罵,嘴角冷笑道。

    鐵牛望着天,故作不知。

    進得院子。

    多姑娘猶如一陣風從廂房飄出來,很慵懶地。

    眉梢春情未散,模樣身段一般。

    比起晴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只有婦人眉間那股浪騷勁兒。

    晴雯這個黃花大姑娘倒是稍遜一籌。

    “喲,是我們姑娘回來了。”

    多姑娘掩脣咯咯一笑,眸子轉向賈琮,皺眉想了想。

    樂道:“這位...想必就是高中秀才的那位爺了?

    哎喲,快請,快請進來。

    當家的,你在灌黃湯挺死屍麼?

    還不出來照顧小爺?”

    .......

    片刻。

    賈琮、晴雯、多姑娘、多渾蟲屋內坐定。

    多渾蟲是個酒鬼。

    從來不管老婆紅杏出牆,招蜂引蝶。

    而且通過老婆的勾搭。

    他見識的爺們也多了。

    懶散地出來會見接待,又怕這不好那不乾淨。

    對於府裏的爺們,他可不敢怠慢。

    擺上瓜果點心、水酒。

    打眼瞧了瞧晴雯坐臥不安、低頭彆扭的樣子。

    又是賈琮親自過來,閱男無數的多姑娘心下頓時瞭然。

    嘴角含笑道:“咱們沒福,往常裏只聽過琮三爺、寶二爺的大名。

    不過拖了表妹的福,今兒咱們可算見着了。”

    多渾蟲聽着,喝酒不插話。

    “好好說話!”

    晴雯皺鼻道:“哥哥嫂嫂外邊當差。

    不知裏面的規矩。

    冒犯了爺,我可兜不住。”

    “那感情好,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

    多姑娘爽快應聲,頗爲好奇地打量起賈琮。

    賈琮四下掃了眼,正襟危坐道:“把話說開了好,晴雯無父無母。

    也就你們兩個親戚,府裏規矩。

    丫頭下人的月例,多半還由你們保管......”

    “如今呢,晴雯姐姐跟在我房裏。

    我帶她回來探親。

    其一;是看看你倆位,表幾匹綢緞、棉布。

    時下也好過冬,大家有來有往。”

    “其二麼,你們也看見了,晴雯伺候我也不短。

    她原先是跟老太太,買到的死契,輕易不會出去。

    先打個招呼,往後她的月例,可就由不得你們了。”

    原本見到門外鐵牛往馬車搬禮物,二人本很高興。

    乍一聽眼前小爺來這一茬,少了錢。

    多姑娘媚眼拋過來:“琮三爺,這事兒你自個兒能做主麼?

    大老爺大太太答應了?

    也不見管事的來說一聲。

    爺這般急躁,是不是......”

    晴雯蛾眉倒蹙。

    賈琮呵呵一笑,陡然重重地敲敲杯子:“大老爺答應了,遲早會有消息。

    我今兒是秀才,明兒走到哪裏我也說不定。

    要是你們不放過她月例。

    或是仰仗她和我作威作福、仗勢欺人的。

    我今日倒不能把你們怎樣,來日你們可要仔細想想。”

    這唬人好玩。

    晴雯轉而樂道:“知道璉二奶奶爲啥不管家了麼?

    咱家的爺可是天煞星下凡。

    誰觸怒、誰死,不信你們試試。”

    多渾蟲被這一唱一和的話,果真嚇得一抖。

    轉頭對老婆道:“前兒我去了菜市場。

    有一位御史老爺被殺頭了。

    那儈子手咔嚓一聲,紅紅的血濺了三尺.......

    人都說,這位神童是不能得罪的。

    誰得罪誰死,可不就應驗了?

    是要防着點,再說我們也不虧是嘛?”

    “喝你的馬尿去。”

    多姑娘戳了他一指頭,咯咯嬌笑:“奴家好害怕呢!不過琮三爺也不用擔心。

    咱們家過活,也不指望晴雯那點月例。

    爺只要答應奴家一件事便成。

    咱小兩口就不鬧,也不說。”

    “什麼事?”晴雯冷冷道。

    “這事也簡單,關起門來。

    只留爺和奴家兩個人便成。”

    多姑娘驕傲的挺了下腰,拍拍規模不小地胸脯:“哈哈哈......”

    “你,你.......”

    晴雯氣得漲紅了瓜子臉,就差掀桌子:“無恥!”

    “哎唷!”

    多姑娘見狀彎腰笑。

    多渾蟲就當看不見、聽不見。

    目不斜視,專注喝酒。

    “好了晴雯,咱們走吧。”

    賈琮面無表情地起身拉她,回頭道:“你就不怕璉二奶奶知道了你和璉二哥的事?”

    多姑娘潔白的下巴揚了揚,似是滿不在乎,輕佻地捋頭髮。

    “璉二爺的女人還少麼?

    那母老虎焉能一點不察覺?

    只要不弄回家,便威脅不到她。”

    “呵,你還算聰明。”

    賈琮笑笑。

    .......

    .......

    回到小院,洗漱睡下。

    晴雯不解地問:“你誆他說大老爺答應了。

    就這麼回來,能成麼?”

    “能成的。”

    賈琮側過身道:“你那表嫂不是一點良心也沒有,她雖是不檢點。

    但不會害你我,我不會看錯。

    以後你自己用月例,也好過些。”

    晴雯聞言沉悶下來。

    賈琮藉着燭火看到她眼角落淚,便抱住她,抵在香肩上道。

    “別怕,你不是還有我麼。

    等我中了舉人、進士。

    就是大太太也阻撓不得。”

    說罷。

    賈琮又輕輕哼唱起來:“從來不怨,命運之錯。

    不怕旅途多坎坷,向着那夢中的地方去。

    錯了我也不悔過......”

    “人生本來,煩惱已多,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沒有分別的痛苦時刻,你就不會珍惜我......”

    “這是什麼啊?”晴雯眨了眨眼睛。

    “《人在旅途》,可好聽?”

    晴雯努嘴:“難聽死了!”

    “來,晴雯,我把你脣上胭脂擦了。”

    話音剛落,不等少女反應,賈琮直接低頭吻住。

    晴雯掙扎地悶哼一聲:“你手往哪兒摸呢?”

    終於奪了這丫頭的初吻。

    賈琮心滿意足地收回鹹豬手,心情愉悅。

    “縱然這時候情如火,心裏話兒向誰說?”

    聽着自家爺又在說一些聽不懂的話。

    晴雯直把頭埋在被窩裏。

    瓜子臉熱騰騰的,紅暈爬滿了脖頸。

    一夜無話。

    閒時光陰易過。

    三秋不經意間宛若指縫中溜走的沙子。

    隨漸來漸冷的天、枯黃的葡萄藤葉。

    冬小麥的落地、片片的雪花消逝了。

    乾德十年的臘月大寒很冷。

    火盆、手爐、棉布。

    出門必要包裹得嚴嚴實實。

    朔方的雪花落下樹梢、滴水檐。

    天地宛若置身於朦朧的玻璃世界。

    賈琮在書房左手持書卷,右手拿一棵銅火箸撥煤炭。

    這幾月的日子差不多如此。

    四書五經、八股時文。

    考試類書籍越來越多。

    從一開始的《字眼便用》。

    到一本堆一本的江南時文。

    秦業、秦可卿贈送的。

    與日俱增的書籍就像樹木的年輪。

    敘說着歲月的流逝。

    用心經營的書坊。

    凡是他精心批閱的時文,銷量穩步增長。

    京師是上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讀書人少說也有幾萬。

    不過他的市場目標讀者。

    大約都是院試以下的層次。

    其他的也用不着。

    但有這數千的銷售目標。

    足以讓山海書社增加幾間印刷作坊。

    在人類的歷史進程中。

    畢昇的活字印刷術總被認爲是雕版印刷的一大進步。

    然而古代的真實情況,活字印刷術僅僅是插曲。

    一種輔助性的印刷罷了,它的成本較爲高昂。

    此外便是造紙作坊也增加進來,增加人手。

    買楮樹、竹子。

    古代最好的造紙材料是大麻、棉花。

    不過這兩者多用於服飾。

    成本又高昂了,廣泛應用的便是楮樹、竹子。

    印刷、造紙都請了技工。

    蘭陵書社位置選得好,北是內城,南是外城。

    原本買房、裝修便花費了黃俊郎、金喜財不少。

    此刻才終於步入穩賺不陪的階段,賈琮的分紅也足以自給。

    盜版書普遍。

    大楚第一神童的名聲盜版倒是少見。

    秦府那邊他從時常過去變成了偶爾過去。

    大部分時間在於自學。

    練習的制藝寄出去,劉華、沈郜、陳東生皆有書信指導。

    賈府多了一個秀才的事情,也被時光沖淡了。

    各人過着各人的日子。

    互有矛盾中又恍若各不相干。

    沈郜去了蘇州。

    與他本人的故鄉華亭是鄰府。

    寄信來望他能到江南遊學。

    極力陳述江南的文盛物豐。

    可大佐才思,學社林立,有助於增益之類。

    此信聽得賈琮頗爲心動。

    嫡母邢夫人,也是蘇州人。

    邢岫煙一家,還在蘇州。

    林黛玉也祖籍蘇州,林如海只是去揚州赴任。

    繼而他考慮到自己接下來的安排。

    賈府未來一年的處境。

    癸酉鄉試落榜。

    賈琮便只能寄希望於三年後的丙子鄉試、四年後的丁丑會試。

    自然而然的。

    實質他在賈府也做不了什麼大動作。

    去蘇州貌似是個不錯的選擇。

    未來一年夏末秋初,黛玉會南下。

    九月初三林如海死。

    而後建造大觀園、元妃省親。

    賈府不會有不利的情況發生。

    反而是一次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可他得徵求父母甚至賈母的同意,怕是不好談。

    ~~~~~

    宗祠仍舊矗立於寧府。

    即便抄家也不會毀壞的。

    過年節屬賈薔最忙亂奔波。

    除夕祭祖那天,分昭穆排定。

    賈敬主祭,賈赦陪祭,賈薔獻爵。

    賈璉、賈琮捧帛,寶玉捧香。

    賈菖、賈菱展拜毯、守焚池。

    青衣奏樂、三獻爵、拜興。

    焚帛奠酒,禮畢、樂止、退出。

    又尾隨到賈母正堂祭拜寧榮二祖遺像、列祖遺影。

    賈荇、賈芷等從內儀門站到正堂廊下。

    小廝站儀門外。

    檻外男性,檻內女眷。

    男性捧菜,女眷一一按長幼尊卑傳至供桌。

    各自歸位,左昭右穆,男東女西。

    等賈母爲首拈香下拜。

    文字輩、玉字輩、草字輩賈族子孫。

    烏拉拉跪了五間大廳、三座抱廈。

    內外廊檐,臺上階下,花團錦簇。

    鴉雀無聲,環佩叮噹,香菸繚繞。

    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此後流水席、鞭炮爆竹。

    戲曲煙花、酒水茶果。

    一直持續到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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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繞樑的崑腔軟語十數日不絕。

    戲班的戲服最是鮮豔奪目。

    在這朔方北地的豪門大院。

    在她們一個個優雅的走動手勢、冗長的音調、表情的豐富之下。

    彷彿給人展現了一幅十里秦淮。

    六朝金粉、今古一月。

    浙蘇絕豔的小橋流水、曲中舊院。

    林黛玉眼眸一眨不眨地聽此鄉音。

    不禁懷念淮揚、吳中故地。

    聽慣了現代各種音樂的賈琮。

    對於古典戲曲說不上品鑑。

    但遇到好聽的,他也跟着享享耳福。

    這西路大堂。

    一片文恬武嬉、盛世風光、豪門宴會之象。

    十五圓月掛上樹梢。

    堂內堂外的瑩瑩蓮花燈與月光交相輝映。

    在男性席面一方。

    賈琮向賈赦詢問沈郜所說的南下之事。

    沈郜也有書信給賈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