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不安分的王熙鳳!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山花泡枸杞字數:4788更新時間:24/06/26 21:05:32
    一應交接過,嬌奴、林之孝家的告退。

    林之孝家的在原著是很能倚老賣老的。

    還能教訓賈寶玉,主要便是因爲王熙鳳權大。

    她是王熙鳳的乾女兒,現下卻是不能了。

    賈琮尚未練習幾筆館閣體。

    賈璉巴巴地登上門,英俊瀟灑地進了書房。

    眼睛有意無意的朝四周打量了幾眼,略微尷尬道:“琮兄弟,怎麼不見秋桐?”

    有了新歡就忘舊愛的璉二爺,可是記掛着還沒得手的秋桐呢。

    有些東西沒得手,愈發心心念念,燥癢難耐。

    賈璉目今二十來歲,寶帶輕裘,容貌俊美。

    庶弟賈琮的崛起,以及賈琮與妻子王熙鳳的齟齬。

    璉二爺心中當然是稍感不快的。

    但他良心未泯,近來與王熙鳳的相處。

    已有不和睦的跡象,又有嫡子的名分、老太太的寵愛。

    因而不至於和賈琮爭鬥。

    而且他此番過來,是有所求的......

    “秋桐姐姐在西廂,她初來乍到又是大老爺賞的。

    不便指使她做粗活,璉二哥若要見,便瞧瞧去。”

    賈琮一面頭也不擡地說着,一面專心致志地臨摹他的館閣體。

    館閣體是入選翰林院的進士必須學會的。

    鄉會殿三級考試,如果使用館閣體。

    也會增大考中的機率,給考官好感。

    賈璉聞言一愣,立刻琢磨出話裏有話的意思,不由得心下驚異。

    “琮弟竟是渾不介意我與秋桐私會麼?

    如此也好......在琮弟這邊偷偷摸摸。

    倒不用像在大老爺那邊一樣,擔驚受怕了。”

    是以賈璉連連感激道:“琮弟,我這做兄長的,真不知該怎麼謝你。”

    賈琮擡頭瞥了他一眼,淡笑道:“瞧璉二哥說的,都是一家子兄弟,還計較這些?”

    賈璉面容一喜,不再猶豫,起身便往西廂而去。

    去和秋桐私會、把酒言歡。

    順便做些雞鳴狗盜、不可言說的事。

    臨了還讓興兒、昭兒守在門口把風。

    “你這二哥,好真不要臉,自家有老婆。

    有通房丫頭,還老是惦記着別人家的姑娘。”

    晴雯皺起蛾眉又道:“西廂那地兒髒了,我搬來東廂住。”

    賈琮停下筆看向她粉白的臉蛋,略一沉吟,點頭道“也好,此番放秋桐勾住璉二哥。

    他就不能幫着璉二嫂子算計我了,你過來和我住,也保你不受欺負。”

    晴雯脣角一勾,撇過頭嘟囔道:“我手痠了。”

    “來,我幫你揉揉。”

    賈琮抓住晴雯那雙磨墨的小手,左右各套一鐲子。

    小巧玲瓏、白裏透紅。

    就是晴雯指甲老長老長,指甲還擦粉。

    這般小親密的動作,主僕二人早已做過多次。

    晴雯對此並不抗拒、習以爲常,任由男兒吃她豆腐。

    “照這樣下去,要是你中了什麼舉人、進士。

    進朝當了官了,豈不是又要進來一大堆?

    想必到時,我們也是可有可無的了。”

    晴雯皺了皺瓊鼻,咬着小脣,很是受傷。

    一個秋桐就那麼囂張了。

    如今又來了一個更有姿色的林紅玉。

    豈不是要把她排擠出去了?

    原本初來的那會子,她與賈琮沒啥交情的。

    後來長久相處、與日俱增,相處倒還得宜、舒適。

    她也認命了,打算就這樣過下去,她也不覺得沒什麼不好的。

    但一有人插進來,她一顆擺爛的小芳心,頓時就提緊了起來。

    就覺得自己似乎,即將要失去一種很重要的東西。

    那種東西,賈寶玉也沒有給過她:安全感。

    晴雯無父無母。

    姑舅表哥多渾蟲、表嫂多姑娘對她不聞不問。

    她也從沒想過,爲什麼活着,生來低賤。

    但她心裏可從認爲自己低賤。

    理想與現實發生了矛盾:心比天高,身爲下賤。

    賈琮說過要保護她,她便生出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幸福。

    “不會的,雖說自古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你道我爲何要拼命考取功名?

    爲的就是掌控自己,也保護你們。

    一旦我對這家族有了作用、價值。

    他們能不考慮我的想法嗎?”

    賈琮一邊說着,一邊嗅着晴雯身上的處子清香。

    那雙白嫩的小手被他一陣揉啊揉。

    滑滑嫩嫩、軟軟糯糯的,手感非常棒。

    賈琮心底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推倒她!

    但奈何他這副十三歲的小身板,實在能力有限。

    過早的性事,特別對於男人來講,傷害真的很大。

    再怎麼說也得過了十五,亞成年的年紀。

    賈琮可不想英年早逝,穩住了心神,笑道:“秋桐遲早要打發,我看小紅是個懂規矩的。

    王善保家的我也會防着,你還瞎擔心個什麼?”

    有了這些話。

    晴雯徹底鬆了口氣,已體會到琮三爺往日對她的勸說。

    全是爲她考慮,他爲什麼對我這般好啊!

    晴雯鼻頭一酸,偏過頭小手一甩:“你快放手!”

    “不急,再揉揉!”

    賈琮嘿嘿一笑,繼續把玩,開始往玉腕處延伸。

    這時。

    林紅玉把頭伸進來:“琮三爺,鳥兒喂過了。”

    晴雯的臉更紅了,拿大道:“花兒不是沒澆嗎?水不是沒燒嗎?”

    .......

    西廂。

    “二爺!”

    秋桐一見到賈璉,立刻委屈地撲在他懷裏訴苦,嚶嚶哭泣。

    “我才不要被當做賭注送人,薛大爺那脾性。

    萬一琮三爺賭贏了,我還有活路麼?

    二爺一定要救救我!”

    聽着她酥麻軟糯的語氣,我見猶憐的模樣。

    賈璉耳根子一軟,眼睛泛紅,無奈道:“可這賭注是大老爺定下的。

    不是琮弟下的,我能有什麼法子?”

    “二爺~若當真要我跟那薛大傻子,我寧願一死了之!”

    秋桐哭的傷心欲絕,不停抹着淚。

    賈璉好一陣心疼,索性一咬牙道:“要不我去回大老爺,拿平兒跟琮弟換你?”

    “二爺好生糊塗!且平兒已有通房之名。

    難道你就不怕有人嚼舌根子,說你們兄弟穢亂?

    況且平兒是你那母老虎的親信,她又會同意?”

    秋桐一面抹淚訴苦,一面暗察賈璉的神色。

    果然一提到“王熙鳳”。

    賈璉頓時升起一股怨氣,咬牙切齒:“鳳丫頭那頭母老虎、母夜叉!

    時常挾制於我!

    打發了我以前的侍妾,也就罷了。

    可就連我和平兒同房的次數,她都要管着!

    近來更是對我寸步不讓,無故撒氣,老子遲早休了她!”

    秋桐眼神一亮,得意之色一閃,小心地慫恿道:“那爲何不休?”

    賈璉仰天長嘆:“這不是有老太太寵着她嘛!

    我那不過是氣話,她孃家又勢大,怎會罷休?”

    “那我呢?”

    秋桐粉脣一咬,不甘道:“二爺竟不顧往日舊情了嗎?”

    賈璉將她攬在懷裏一陣上下其手,軟聲哄道:“好人兒,爺這不是正在想法子嗎?且多容我一些時日。”

    “這還差不多!”

    秋桐脣角一揚,俏臉紅暈,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

    ........

    梨香院。

    薛姨媽在次日得知薛蟠拿香菱和賈赦賭,一時氣得渾身哆嗦。

    “香菱那麼好的一個丫頭,爲她還惹了人命官司。

    你這沒籠頭的馬,真是混賬!!!”

    薛蟠頂嘴道:“兒子喝多了,話說出去了,還能再收回來不成?

    媽,你不要這臉,兒子要這臉的!”

    聽他又在說不過腦得混賬話,薛姨媽當真被氣得不行。

    “哥哥少說兩句不着調的話!”

    薛寶釵杏眸含惱地嗔白了一眼薛蟠,又轉頭勸道:“媽,哥哥沒這福氣就罷了。

    媽再給他說一門親事,不就拴住了他。

    哥哥年齡也不小了,香菱不過一丫頭,值得媽動氣?”

    寶釵是外熱內冷型,金釧被逼死之後。

    她爲了討好姨媽王夫人,就說金釧糊塗。

    死了也不算什麼......以寶釵的城府。

    她怎麼會不知道金釧是被逼死的任是無情也動。

    “罷了,不開臉就不開臉,省得你哥哥那混賬,糟蹋了香菱。”

    薛姨媽真真氣不打一處來,自知薛蟠父親早逝。

    被寵溺慣了,她教子無方,不好深管他。

    “瞧瞧西府大老爺那邊的賈琮,小小年紀,會辦事也會讀書。

    禮數從沒出過差錯,我怎麼就沒個這樣的兒子。”

    薛蟠一聽自家老孃說這話,頓時火了,酸溜溜道:“既然媽沒有那樣的兒子。

    那乾脆就把他招爲女婿,不就有了麼!”

    這時代未出閣的富家千金,被說成這種話,不亞於羞辱。

    何況這人還是自家哥哥,寶釵自是又羞又憤。

    撲在薛姨媽懷裏,梨花帶雨:“媽,你聽聽哥哥說的什麼胡話!”

    薛姨媽老臉一沉;“你這逆障!還不給快你妹妹賠罪?

    如今除了寶釵,我還能靠誰?”

    薛蟠知道嚴重了,擠出笑臉來“好妹妹”、“好妹妹”的不停賠罪。

    寶釵就是不理。

    邊兒站着的香菱,呆呆地看着這一幕,心道:‘“要是能去琮三爺那邊,我倒能脫離苦海了。

    原想着脫離了人販子的苦海,誰知薛大爺這兒也是深淵。”

    ~~~~~

    榮國府後門。

    王熙鳳的轎子由兩個做粗活的媳婦,悠揚地擡往廊下。

    這頂轎子是雙人擡轎,左右兩道木杆橫着。

    前後再各自豎着穿過來一條。

    又在兩條豎着的橫穿過來一條橫着的。

    兩個粗使媳婦擡起,竟是健步如飛。

    顏色是封建社會辨別尊卑最明顯的標誌。

    賈璉是五品官銜。

    一二品緋色(大紅)

    三四五品(藍色)

    六七八九品(青色)。

    平民、商人的轎子如果僭越,即可按“謀逆”的罪名處理。

    王熙鳳的轎子便只能打靛藍的絡子,綴上珍珠美玉。

    車廂裏。

    坐在不失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猞猁猻大皮墊上。

    王熙鳳的丹鳳眼透着毒辣,身材惹火。

    花蕾飽滿,頭髮盤起,作俏婦人打扮。

    因爲賈琮去年的發難,把她違例的印子錢宣之於衆。

    迫使她回東路的大房住下,人多嘴雜。

    賈璉與秋桐的事,她隱約有些耳聞。

    故此公公把秋桐賞給賈琮,對於妒忌心十分強盛的她。

    自是十分喜聞樂見的。

    但小叔子這仇,她非報不可!

    這是能把尤二姐的男性胎兒活生生打下來。

    還能僞裝出賢惠的毒辣女人!

    這是能把覬覦她的賈瑞整死的女人!

    焉能受一點委屈?

    廊下的賈珍院子門口下轎。

    尤氏聞知出來迎接,不像往日親熱地說說笑笑。

    尤氏只穿一身淺紅的家常便服,裙子拖地,味道極其成熟。

    她掩飾了自卑,行下臺階上來執手:“難得鳳丫頭過來一趟,自打咱們出了事。

    門前冷落鞍馬稀,不知是什麼風把你這顆紅辣椒給吹來了?”

    “瞧大嫂子說的什麼話!”

    王熙鳳洋裝出一副怪尤氏生疏的樣子。

    親熱地叫豐兒、平兒表上禮物,銀蝶接過。

    二女並肩進門,至堂屋,拉家常。

    “誰沒有落魄的時候?都是託着祖宗的虛名兒。

    我們還是妯娌之間,怎麼反倒生分了?

    我是常惦記着珍大哥、珍大嫂子.......”

    尤氏心中暗笑,早看穿了王熙鳳那副虛僞的面目。

    常惦記着我們?

    恐怕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但禮多人不怪、花花轎子衆人擡。

    尤氏面露笑意也不點破,只作虛以委蛇。

    拉了一堆女人之間的家常話。

    王熙鳳這才順其自然地道明來意道。

    “珍大哥、蓉哥兒怎麼不見呢?”

    “你找他們有事?銀蝶,去喊珍大爺。”

    尤氏也順水推舟,家裏不是她做主。

    即使賈珍、賈蓉輪着玩她兩位過繼的妹妹。

    她也權當作看不見,忍氣吞聲罷了。

    銀蝶去通知了。

    賈珍賈蓉才過來堂屋。

    賈蓉新娶了一房正妻胡氏,夫妻倆正在新婚燕爾呢。

    賈珍也正在玩兩個小姨子,進來時父子二人皆容光煥發。

    但眉目、眼袋間一抹黑印,雙目泛着血絲。

    明顯房事過多導致,精氣不足。

    銀蝶又上茶,四人同坐一堂。

    賈珍笑哈哈道:“大妹子怎滴有空過來,所爲何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

    王熙鳳暗自翻了白眼,笑吟吟道:“只是我最近翻了翻舊賬,總覺着不對勁。

    珍大哥,去年參你的那個御史叫陳東生,聖上龍顏震怒。

    才打落了你們一房,陳東生和秦老爺是同年。

    去年賈琮那庶子便去拜訪過,當時我也提過.......

    如今就在前兒六月,陳東生提拔了賈琮那小娘養的爲院試案首。

    他一躍成爲咱們大楚第一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