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沒有理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山花泡枸杞字數:2263更新時間:24/06/26 21:05:32
    賈琮上前見禮,賈珍點頭:“大老爺已經囑咐過我,琮兄弟如今爭氣了。

    是對全族上下皆有益的事兒,我這個族長理當幫襯,先出五十兩銀子權且當做零花。”

    說罷,又示意他入座。

    賈琮點點頭,一旁落座,五十兩看似不多。

    可既有白嫖的機會,大紅鈔票敷上臉,不要白不要。

    他此番前來,主要目的是爲了去秦府拜師的。

    秦業告病賦閒。

    賈珍和他是名義上的親家,由他出面打點安排一下,最是穩妥不過。

    賈琮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坐等賈珍下文。

    尤氏約莫二十八九的年歲,正處在女人最美好的階段。

    姿容秀麗,成熟韻媚,氣質端莊。

    鬢插金釵,珠搖玉翠,雲鬢挽成的婦人髮髻。

    露出光潔如玉的額頭,金色步搖在光輝下熠熠閃過。

    一身橘黃色對襟羅裙,丹脣隨和含笑,內裏可見一件淡藍交領中衣。

    肌膚瑩潤如玉,渾然看不出一絲中年貴婦該有的歲月痕跡。

    尤氏玉指恰起一塊桂花糕咬了一小口,同時拿剪水秋眸上下圈了賈琮一遍,轉頭對賈珍道:

    “秦家老爺賦閒在家,媳婦也要回去一趟。

    不如就讓蓉哥兒順道送琮兄弟過去,大爺可看如何?”

    賈珍聞言皺了皺眉,面上似作思考,心底卻是暗憤。

    他覬覦這個天仙似得兒媳婦“秦可卿”身子已久。

    若非如此,也定輪不到她一介低門之女嫁進國公府來。

    無奈秦可卿嫁過來後,處處小心,步步留神。

    這大半年以來,賈珍三番兩次打發兒子“賈蓉”外出辦事。

    乖乖兒媳婦便不得不獨守空房,豈不正好有了可乘之機?

    女人對於男人的眼神天生銘感異常,每日晨省昏定。

    公公賈珍看她的眼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炙熱。

    那是一種雄性對雌性生物的慾望,一種極致的佔有、征服。

    秦可卿心裏很清楚,賈珍對她懷有罔顧人倫的不詭想法。

    除了早晚請安外,對於其他時候賈珍的吩咐,她都藉故躲避,不去見他。

    秦可卿的規避舉動,自是急得賈珍猶如熱炕上的螞蟻。

    一方面驚喜、愛煞於天仙兒媳婦的獨特性子。

    一方面又因久久無法得手,心底愈發騷動難耐。

    這幾日寢食難安,好容易又想了個由頭準備把兒子支開。

    讓賈蓉去江南收一項債務,這一個來回少說也要一二月。

    其中大把空閒時間,豈不任由自己發揮?

    所以他自然不希望秦可卿再藉口逃避,不過真以爲這樣她就能逃得掉嗎?

    賈珍暗自冷哼一聲,眼底升起一抹貪婪和不屑。

    那個老不死的秦業,根本不足畏懼,他爲了俘獲秦可卿。

    花了大代價,把她閨房裏一應陳設、吃穿用度,安排至極盡奢侈。

    等到伊人兒回來,再一番軟硬兼施,豈不半推半就的?

    這大半年裏,賈珍自詡已經把乖乖兒媳婦的性子摸透了。

    嘖嘖.......可卿兒那柔美身段兒、傾世模樣兒。

    嘿嘿,想逃哪有那麼容易!

    賈珍目泛火熱,一時失神想入非非,小腹忍不住的躁動。

    “老爺?”

    直到尤氏再度喊了一聲,賈珍方才回神過來,點頭應了。

    尤氏見狀剪水秋瞳凝了凝,沉思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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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琮告退離開後,走至外門叫鐵牛把銀兩與拜帖收好。

    詢問道:“黃掌櫃說又找了一個說書人,在這一帶頗具名氣,叫什麼來着?”

    “徐承則,家挨近宣武門那邊兒,說書說得好。”鐵牛回道。

    這個時代沒有互聯網,一切消息傳播。

    只能靠人傳人,或是書信往來,或是聽酒樓小肆內的說書人傳出。

    賈琮暗暗記下這個名字,將來說不定有妙用的。

    最後他又去與賈蓉約好時間,方纔回府。

    ........

    ........

    寧國府正堂,賈蓉來上房請安,待賈珍離開後。

    尤氏拿出一個新包裹,吩咐道:“這裏有格外資助的二十兩銀子,不算長房出。

    就當是我一個人的人情,你代我交給他。”

    賈蓉猶豫少許,接過包裹面露古怪:母親怎會這般看重琮三叔?

    看出他臉上的疑惑。

    尤氏並不多解釋,心裏想道:倘若那賈琮日後舉業有成,那我今兒施下的善果。

    必得回報,反觀賈琮如果名落孫山,二十兩也不值當什麼。

    ........

    自從少了王熙鳳的掣肘後,餘下的日子過得還算平淡充實。

    賈琮的伙食改善、早有了起色,戰敗認輸的王熙鳳。

    親嫂子與親叔子之間不管矛盾如何,大家都是同一屋檐下,總有見面的時候。

    在私下裏,王熙鳳依舊不拿正眼瞧他,而在賈赦、邢夫人面前。

    鳳姐再怎樣也不敢給公婆甩臉色,免不了說說笑笑。

    表面一團和氣,勝似親姐弟,賈琮則從到尾都是淡淡的,心無波瀾。

    何必呢,男子漢大丈夫何必與婦人置閒氣?

    榮國府的家還是要有人來當,王夫人重新操持起來,總理西府大權。

    同時命兒媳婦“李紈”處理一些事物,探春偶爾提攜、幫襯。

    如此一來,賈琮聽小賈蘭說,李紈反倒有些抱怨他了。

    她是府裏的活菩薩,最不願得罪人,也不喜歡多管閒事,能避開就避。

    不過賈琮認爲她那只是氣話罷,當不得真。

    每日晨省昏定,早晚請安,不厭其煩的重複這個節奏。

    古代人的生活亦是如此,枯燥、且乏味。

    每日裏約莫鍛鍊一個時辰,健身體操、跑步、俯臥撐,有規律的鍛鍊。

    偶爾去東府會芳園練箭、騎射。

    其他時間則是時復一時的練字,一遍又一遍的研讀四書五經。

    日復一日的重複這些,一天下來未免總覺無聊的。

    所以賈琮教晴雯讀書寫字,何嘗不是放下心來給自己找有趣的事做?

    否則人如果就此變得麻木,那和行屍走肉無異了。

    畢竟讀書、科舉皆是爲了當官。

    可不是爲了把自己練就成一個頑固守正、不懂情趣的呆板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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