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死鬥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刺猿菌字數:1950更新時間:24/06/26 20:53:08
“那又怎樣?你們根本沒有見過真正的力量,才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真是可悲啊!黑王尼德霍格,那是真正的神祇,人類,你覺得在過去的幾千年裏,你們爲何會恐懼?”女人的聲音像是朝聖者的祈禱,“若非我族內亂又何來爾等今日?你們自以爲有了所謂科學的力量就開始沾沾自喜?當黑王重臨世間,你們的一切掙扎都只是幼稚的玩笑罷了!”
“我明白了,”梅涅克長嘆一口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之間是無法相互理解的,一個種族的興盛意味着另一個種族的奴役。我們的願望,不過都只是想要活下去罷了……”
梅涅克提着刀再次走上前,漫天的雨水沖刷着他身上的傷口,血液混合着雨水流下將地面染紅,沸騰的龍血讓周圍開始瀰漫着霧氣。他和女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兩雙黃金瞳死死盯着對方。
“活下去?是啊。”女人淡淡地笑了起來,“但我的願望,從我離開中國踏上這片大陸時就完成不了了。我現在的使命只有一個,奪回我族的希望!爲了神聖王朝的復甦,我將不惜一切代價!”
女人朝着馬車的方向緩緩走來,透明的領域從她身上迅速擴張開來,她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在被排斥,連漫天的雨都在下意識地退避,那些來不及“退避”的雨滴被狂暴的領域撕裂。那是風,隔絕一切,碾碎靠近一切的狂風。
半球狀的領域圍繞着女人,像是屏障一樣,守護這她,撕碎靠近的所有東西。
“言靈·無塵之地?”守在馬車旁邊的夏洛子爵有些驚訝。
因爲這並不是什麼高階的危險言靈,甚至可以說很常見。但他從未見過有人能用得這麼霸道,無塵之地大多數是用來防禦的,但眼前的女人,不要命地擴散着領域,狂暴的領域就好像能吞噬一切。女人以自己爲風眼正在醞釀一場摧毀一切的風暴,每踏出一步都會在腳下的岩石上刻出深深的印記。
望着緩緩靠近的女人,夏洛子爵的子彈穿堂而出,但打在領域上連一絲漣漪也不曾出現。
“她是想把我們連馬車一起碾碎!”甘貝特侯爵拉住了馬車繮繩。
女人彷彿感受不到之前被梅涅克砍傷肩膀的疼痛,傷口上的龍血如赤紅的水晶一般凝結,過度使用言靈帶來的巨大腦壓讓她雙眼出血,血淚劃過那張美麗的面孔,妖異而悽美。
“我記得山彥曾經教過我一個中國成語,‘竭澤而漁’。不過,你的決心我確實是感受到了,那麼如果不認真一點,倒是我的過錯了。”
梅涅克說着,身上開始出現劇烈的變化,他的手上疊生鱗片,握住長刀的手變成了銳利的青灰色利爪。金黃色的瞳孔越加奪目,臉部、脖子、身體的各個部位都開始出現龍化現象,強大的血統強行止住了失去右手的傷口流血。
“封神之路?我開始明白爲何你們如此自信了,看來也不是虛張聲勢嘛。但是沒用的,你們阻止不了,黑王的甦醒是註定的,從神那裏竊取的力量,永遠無法戰勝神明。”女人的聲音在暴風中迴盪,居高臨下,帶着神一般的威嚴。
“無所謂。”梅涅克面色平靜,長刀直指着緩緩接近的女人。
他沒有理會女人說的話,正如女人所說的,他從未真正見過那個神祕的黑王,那頭黑色的,沉睡在太古歷史裏被稱爲神的巨龍,一切龍族包括混血種的祖先。他握住長刀的左手越發的用力,心中的信念從未像此刻一樣堅定,眼裏只剩下敵人,即使是黑王在此刻降臨,他也不會有任何膽怯。
“速戰速決吧……”梅涅克向着旁邊的夏洛子爵示意,他現在已經開啓了暴血,以他的實力能堅持一個小時,但他絕不會輕敵,能羣毆何必單挑呢?
……
路山彥的戰鬥仍舊在繼續,但他已經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雖然眼前的敵人只有一個,而他還有個狙擊手在旁邊隨時待命,二對一,可以說是很“公平”了,但局勢完全不對,他在想早知道多帶幾個人了……
手中的左輪彈夾再次打空,這兩把槍可是梅涅克通過克虜伯的槍械技師爲他特質的,換上特質彈倉,配合他的言靈,可以連射40發而且彈無虛發,但哪裏夠啊?他現在恨不得能換上無限彈夾往這龍王嘴裏懟。
路山彥手上瘋狂地換着彈夾,他的“吸血鐮”們也沒有偷懶,不要命似的向着龍王撲過去,但都在龍王強大的領域面前被撞得粉碎,即使如此,也一個接一個,一羣接一羣地前仆後繼。
路山彥強忍着劇烈的頭痛,一羣又一羣“鐮鼬”在他腦海深處被喚醒,呼嘯着露出利齒向着龍王進攻,他無法停止,也不能停止,“暴血”後帶來力量的同時也讓他更加瘋狂,這是一場死鬥,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停下來就會死。
隨着時間的推移,吸入汞蒸汽的後果開始在他身上顯現,路山彥能感覺到渾身千刀萬剮般的刺痛,即使是強化過後的身體也不足以讓他忽略這痛感。他不知道是什麼在支撐着他繼續戰鬥,或許是執着信念,或許他對梅涅克的承諾,亦或是沸騰在身體裏的龍血。
吸血鐮們正在撕咬着龍王的領域,捨生忘死地發起一次又一次進攻,一下,兩下,三下……領域像是玻璃一樣看似易碎,卻總是好像差那麼一下啊,再來,繼續……只要再堅持一下,總會碎的吧?
“咔嚓”
像是在迴應鐮鼬們的祈禱,領域碎裂了,下一瞬,路山彥將兩梭子子彈全部灌了進去,能不能殺死龍王他不知道,但他能做的已經做完了,鐮鼬們也已經精疲力盡。
路山彥渾身都流淌着鮮血,覆蓋在身上的鱗片也擋不住鮮血地滲出,暴血帶來的副作用越來越明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