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哪有如此待客之道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人間無愛渡紅塵字數:6224更新時間:24/06/26 20:48:53
耿鑫回到了山水舵,第一時間便是療傷,在服下療傷丹後,運功療傷許久,耿鑫臉上表情難看至極。
無論是胸前被灼燒出來的焦黑,還是那道深可及骨的劍傷,亦或者是那斷掉的一指,都恢復極其緩慢。
那劍傷和斷指,好歹還有恢復的跡象,但是那被灼燒的傷痕,過了這麼多天,依舊火辣辣的疼,沒有絲毫結疤的跡象。
耿鑫在療傷之餘,便思索好了對策,叫了手下,讓前去那六個分舵,將六名舵主請來,商議寶塔一事。
回來療傷的這段時間,耿鑫前前後後思索了良久,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以劉衛的實力來說,他應該不可能那麼輕易交出去寶塔才對。
那麼後來,嚴章與董秋之死,以及那寶塔消失,是不是就是劉衛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爲了就是放出那息影石,撇清自己,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耿鑫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所以他懷疑,那寶塔應該還在劉衛手中。
至於到底是不是,其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他感覺劉衛身上有諸多祕密可以探查。
既然自己一個人搞不定劉衛,且已經與劉衛結下了死仇,那就多拉幾個人來,他就不信七個人,還搞不死一個劉衛。
雲海舵舵主孫達,近些時日,又沒少攜帶重禮登門雲水舵,拜訪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吳桃花。
一直想要靠着多走動,便能在美人心中留下個好印象,但是近期來又一直不曾見到那位身材火辣的桃花妹子。
孫達便心中鬱郁不已,空有十八般武藝,卻不能一一在桃花妹子身上施展,真叫他好一番撓心撓肺!
今日,孫達又來了雲水舵,想着再要是見不着人,他就要死了這條心,以後再不來了。
結果到了雲水舵,還真就見着了桃花妹子。而且桃花妹子對她極爲熱情,又是主動倒茶,又是笑臉相迎,講述她最近些時日,在外面一番遊歷的見聞。
兩人相談甚歡,最後桃花妹子還以茶代酒,自罰三杯,說是賠禮道歉。
孫達整個過程都在仔細辨別吳桃花說辭的真假,但是並未找到任何紕漏,看來是真的出去遊歷不在舵中,而非不見自己的藉口。
心中有了答案,孫達內心的憂鬱之情一掃而空,頓覺這山美水美人更美!
在這之後,吳桃花又帶着孫達去了桃山,不過不是欣賞桃花。在那桃山後面,還有一處山洞。
孫達連吳桃花帶着自己去往山洞,心中已是激動萬分,覺得今日可能真要美夢成真了,歡欣不已。
山洞洞門打開後,立即有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進入洞中,在山洞四周,鑲嵌着一顆顆人頭大小的夜明珠,將整個山洞照得亮如白晝,卻也不顯得刺目。
山洞不大,長寬高約莫各一丈。
在山洞正中間,有一口深度半人高的石井,井口處掛着一個把手相當長的水瓢。
在石井一旁,便是一個圓形石桌,兩邊又各擺放着一個石凳。石桌之上,擺放有一對玉質酒杯。
吳桃花讓孫達落座,自己則是趴在井口,用水瓢舀酒。
孫達看着桃花妹子那高高撅起的滾圓屁股,咽了口唾沫,身體都開始有些燥熱起來。
吳桃花舀了一瓢酒水,剛好倒滿兩個酒杯,隨手將水瓢掛在了井口。
吳桃花示意孫達嚐嚐味道,孫達便笑着端起酒杯,湊近鼻子聞了聞,是好酒,酒香濃郁,帶着淡淡的桃花香味。孫達抿了一小口,砸吧了兩下嘴巴,回味無窮,又飲了一大口。
吳桃花便笑着向孫達介紹,這裏面的酒水,正是那滿山桃花開所釀,取名“桃花釀”,在這整個雲天大陸,也就只有在她這裏,才能喝到最正宗的。這桃花釀,釀造工藝繁複,所需桃花量比較大,又耗時間,每一年的產量,也就能裝這麼一石井而已。
她這桃花釀,以前可曾未贈予外人過,即便是女子都不曾有,更何況是男子。孫達算是第一個踏入這裏的男子了。
當孫達問道桃花妹子爲何願意帶自己來此,分享此等美酒之時,吳桃花嫣然一笑,說孫達與自己聊得投緣,算是知己朋友,她只願意與孫達共飲這美酒。
孫達聽完,心中已是一片火熱,當即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便自己來到井邊,自取酒水,接連喝了五六杯。
這酒水猛然下肚,孫達臉色開始有些潮紅,便藉着酒勁,直言自己喜歡桃花妹子,要與她結成那神仙眷侶。說完也不等吳桃花答應與否,便抓死了吳桃花的手。
吳桃花象徵性掙扎了幾下,便就此作罷,只是眼神有些幽怨,說孫達怎能如此輕薄?
孫達便訴起了自己的相思之苦,說着如何想念桃花妹子的言語。說完之後,想要順勢將桃花妹子攬入懷中,卻被吳桃花一把甩開手臂,撂下一句“登徒子”之後,便氣呼呼地離去了,只留下孫達一個人在石洞中發呆。
孫達呆愣了許久之後,給自己臉上來了一巴掌,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既然桃花妹子都已經願意被自己抓住纖纖玉手,那就說明是對自己有感情的,應該循序漸進的,只怪自己太心急,還想吃熱豆腐,冷豆腐都沒吃着。
孫達之前假裝醉酒模樣,此時臉色恢復了正常。
他拿出了自己那內有乾坤的小酒壺,將裏面所剩不多的酒水一飲而盡後,自顧自灌滿了酒葫蘆,收了起來,出了石洞。
別看他這酒葫蘆小,一次裏面能裝二十斤酒水。
孫達到了雲水舵外面,朝着雲水舵抱拳,朗聲道:“桃花妹子,今日孫某多有得罪,改日再登門拜訪,還望桃花妹子莫要生氣啊!”
等了一會兒,不見裏面有任何動靜,孫達搖了搖頭,漸行漸遠。
雖說桃花妹子生氣了,但孫達心情依舊不錯。今日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摸了桃花妹子的小手,那麼後面就有翻雲覆雨的機會。
孫達走後,吳桃花現身,望着孫達離去的方向冷笑一聲。
吳桃花心裏跟明鏡似的,孫達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瞧着就不是那正經人,況且在她吳桃花心中,世間男子沒一個好東西,全是薄情寡義之人。
遙想當年,她吳桃花也有心心念念的男子,對方也足夠對她好。但是等到那負心漢得到了自己,玩夠了,卻又將她一腳踢開,轉眼又與其她女子滾牀單去了。
再者,她父親也是個多情種,娶了一房又一房,妻妾成羣。她母親當年就很少得到父親的關愛,她也從小就沒有體會到什麼父愛。
世間男子多薄情,不外如是!
雲煙舵,雲霞舵,雲海舵,雲水舵,山巒舵,山海舵六位舵主,在同一日收到了來自山水舵舵主耿鑫的信息,邀請他們在五日後於山水舵會面,協商奪寶大計。
幾人得到信息,都是有些奇怪,這耿鑫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心了,有這好事居然沒有偷偷自己搞,還邀請他們一起,這難道是良心發現了?
他們都覺得不是這樣的,肯定是耿鑫一人搞不定。若是耿鑫搞得定,想法設法藏藏掖掖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通知他們?
不過,六人皆是不約而同準備去看看。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有好處撈,不要白不要嘛。就算最後只是撈到了米粒大小的好處,那依然是好處不是嗎?
家底是要一點一點積攢,若是想要一口吃一個胖子,那大概率是要撐死的。
翠竹宗,如今有了這麼多神帝境強者做教習,學員們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一般,修行的越發勤奮。
就連應天府,如今也全員搬去了翠竹宗。
整個雲天大陸,如今幾大勢力之間,翠竹宗獨領風騷,算是徹底與他們拉開了距離,他們也只有羨慕的份了。
副宗主馮典,更是每天笑呵呵,樂得合不攏嘴。
當初形意門拱手送人,若說形意門中的老人沒有意見,那是假的。只是當時也算迫不得已,將大權落於劉衛手中。
後來隨着劉衛的崛起,形意門地位水漲船高,從一個三流勢力,如今一躍成了最強宗門,這是形意門所有人不曾想到的結果。
至於形意門更名爲翠竹宗,不管是馮典,亦或者形意門其他老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當之處。
就算當年創建形意門的老祖宗,看到如今形意門的成就,估計也只會在地底下偷着樂,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雲天大陸,所有修士,如今皆是以能夠成爲翠竹宗的一員而驕傲,出去那也是想到有面子。
而懸掛翠竹宗腰牌,更是一張保命符,誰敢動?
不過劉衛爲了防止宗門有人靠着翠竹宗的名聲,在外胡作非爲,仗勢欺人,早早就定好了門規,一旦發現這類事情,輕則逐出宗門,重則廢了修爲或者直接斬殺!
爲此,宗門還有一個專門的情報部門,就是負責在外走動,收集情報,防止出現類似事情的。
這情報部門裏的成員也是極爲隱祕,人不多,只有十人,但是就連這十人互相之間都不知道彼此是誰,所有情報只通知給宗主。
當然,劉衛是懶得管這檔子事情的,全部扔給了馮典,自己只是當個甩手掌櫃。
劍道院有那李凌霄傳授劍道,也無需他劉衛。雖說李凌霄是個廢人了,但是傳授學員劍道,答疑解惑,一樣沒有任何問題。
曾常如今是劍道院院長,偶爾還是會找劉衛喝酒,順便請教各種劍道上面的問題,劉衛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從不藏私。
最近一次曾常尋劉衛喝酒,有備而來,要與劉衛對賭,讓劉衛猜猜,他今天帶的酒是雙數還是單數,若是劉衛猜錯了,就要去劍道院給衆人授課三日,若是猜對了,他曾常就戒酒一年。
劉衛想着兩個人喝酒,你曾常怎麼也不可能帶單數來啊,就猜了雙數。
曾常從納戒中拿出了六小壇酒,劉衛笑着說,這些酒都歸自己了,曾常可以一年不用再喝酒了,在一邊饞着就好。
誰知曾常笑的像個老狐狸,居然從另外一個納戒中又拿出來了一罈。
曾常爲了證明自己沒作弊,還把兩個納戒打開給劉衛看了一遍,結果是真的再沒有了。
看到一臉吃癟的劉衛,曾常笑的極爲大聲。
劉衛也知道曾常這時耍賴,明顯就是他猜雙,曾常就把那單獨的一罈拿出來。他猜單,曾常就不拿出那一壇來。無論怎麼猜,他都是個輸。
有備而來!
怪就怪一開始,沒有講清楚到底是從一個納戒裏面拿酒,還是從幾個納戒裏面拿酒。
兩人喝完了酒,接下來的三天,劉衛就願賭服輸,乖乖去劍道院給衆人授課了。
消息早早傳開,翠竹宗不是劍道院的學員,也跑來湊熱鬧,一睹這位年輕傳奇宗主的風采。
雖說劉衛是宗主,可在衆人跟前露面的次數少之又少,新進來的一批新學員,壓根都不曾見過劉衛的真容。
偌大的一個劍道院演武場,都容不下那麼多學員了。無奈之下,只能將地方改成了宗門最大的一處演武場中。
在教授劍道相關知識的間隙,劉衛又不得不教授一些其他方面的知識,總不能讓那些不修劍道的學員,就那麼聽他講天書。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衆人意猶未盡,還想着讓宗主再多將幾日,就算是講廢話,笑話,侃大山都行。
劉衛被趕鴨子上架,又不情不願地多講了一天,不過還真不是講關於修煉的知識,而是講了這麼多年來自己的經歷以及見聞。聽的衆人如癡如醉,嚮往不已。
有那腦子靈活的學員,從第一天起,就準備了息影石,全程記錄了劉衛的授課過程,以及最後講述精彩人生的過程。
那前三天的授課過程,被那學員拓印了無數份,公然在翠竹宗中兜售,價格還不低,狠狠賺了一筆。
至於第四日的,那就拓印的更多了,放出了風聲,要售賣到整個雲天大陸,一樣價格不低。
真正授課的內容,這名學員還沒膽大到敢向外售賣,所以只在宗門之內售賣。至於最後的那些事蹟,不涉及什麼宗門祕事,自然可以售賣給外人。
就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就讓這名學員賺了個盆滿鉢滿,以後幾十年的修煉花銷都不用愁了。
針對此事,馮典有來問過劉衛的意思,這麼做是否妥當?劉衛只是一笑而過,說他既然能當衆講出來,就沒有什麼是不能讓人知道的,就算是那授課的內容,只要能賺錢,同樣可以售賣出去,不存在什麼不能外傳的祕密。
得了劉衛的肯定,馮典先是找到那位學員給臭罵了一頓,說這等事情,以後再要做,必須提前跟他打招呼,得到許可之後才行,不得擅自做主。
最後竟是將其破格納入了掌管宗門財務的部門中,讓其負責向外售賣,可以從中拿到分成。並且承諾,以後有什麼賺錢的好點子,可以提出來,只要商議可行,賺了錢,他都有分成可以拿。
這名弟子先是感恩戴德,最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個老狐狸副宗主給坑了啊。本來所有的收入都是自己的,結果現在大頭變成宗門的了,自己只能拿小頭了。
這名學員這話是當着馮典的面講的,馮典老臉一紅,說了些什麼都是宗門一員,要考慮考慮宗門什麼的大話。
這名學員雖然嘴上罵罵咧咧,其實心裏沒什麼不樂意的,有了宗門的支持,可以放心大膽賺錢。況且,他也知道,這種潑天富貴,若是都讓他一人攬下,總會有人眼紅的,麻煩找上他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如今有了宗門做靠山,誰敢說什麼?
這名學員屁顛屁顛跑了,要去琢磨琢磨,想個好法子,從外面大賺一筆,這樣不僅自己能得到可觀的收入,還能讓宗門看到自己的能力。
這名學員也確實是有那做生意的潛質,家裏祖輩都是做生意的,他從小耳濡目染,腦子也靈光,就能夠抓住這樣的機會。
等這學員走了,馮典笑呵呵地摸着沒有鬍子的下巴,對這小子挺滿意的,以後肯定能給宗門賺不少錢。
翠竹宗這麼大一個宗門,所有人員的修煉資源都要他這個副宗主想辦法,不賺錢不行啊!
幾日之後,各城池的幾大商會,開始同一時間售賣,短短時間就被搶購一空,供不應求,都可謂是天價。
在這之前,各商會被授意,大肆宣傳,衛神授課三日的息影石即將售賣的事情,整個人族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隨着應天府併入翠竹宗,應天府轄下的商會,也算是翠竹宗的產業了。各大城池當中,幾乎都有開商會。
加之在這魔州,如今只有翠竹宗這麼一個宗門勢力,各種礦產資源,幾乎都是翠竹宗壟斷的狀態。
可即使如此,翠竹宗每日的花銷,對於一個剛剛突然間就壯大起來的宗門來說,依舊是資源緊張匱乏,需要積累錢財資源。
不過,如果翠竹宗能夠有多名弟子成爲那煉丹師,可以煉製出品相較好的丹藥來,放置在各商會售賣,那也是極其可觀的一筆收入。
可以說,如今的翠竹宗,缺少的就是底蘊與沉澱,短則幾十年,長則百年,翠竹宗的底蘊積累,才能與之實力和名望相匹配。
...
山水舵中,今日其餘六位舵主悉數到場,都在大殿中飲茶。
不過正主耿鑫卻一直沒有出來,這讓在場的六人,都漸漸有些不滿了。
雲霞舵舵主蔡暢,摸了摸嘴角的兩撇鬍子,聲音拉得老長,“這位耿舵主啊,這是請我們來喝茶的?”
也不怪蔡暢如此說了,他們六人已經到了一個時辰了,這茶都喝了好幾杯了,也不見耿鑫的人影。
雖說這茶滋味也不錯,但那不是什麼神仙茶啊,喝了既不會漲修爲,又不會延年益壽的,喝那麼多茶作甚?
自己又不是喝不起茶!
雲煙舵舵主周海倫,笑眯眯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確實不像話,我這肚子更加圓了,就像那懷孕七八月的婦人了!”
山巒舵舵主楊豐茂,依舊是那副暮氣沉沉的樣子,耷拉着眼瞼,就像是隨時都要睡過去一般,頭也不擡,用那淳厚的嗓音道:“再等半刻鐘,耿鑫還把我們晾在這裏,老夫就回了!”
雲水舵舵主吳桃花,依舊穿着一件碎花小裙,臉上掛着笑容,言語卻是極度不滿,“哪有如此待客之道?”
雲海舵舵主孫達,點頭附和道:“的確過分,世間就沒有如此待客的主人!”
只有那位白衣俊俏少年,仿似謫仙人,雙臂環胸,閉目養神,不言不語。
站在一旁負責給幾人沏茶的柳芽兒,聽着幾人的言語,臉上略顯尷尬。身材矮小,好像一個十三四歲少女的柳芽兒,一襲白裙纖塵不染,並未說什麼。
在這種場合,她也就只能當個端茶送水的丫鬟,沒有資格隨意插話。而那幾人的言語,是牢騷話,也是說給她柳芽兒聽的,就是要她在事後告訴耿鑫!
柳芽兒之前被耿鑫派去追查寶塔的下落,如今耿鑫察覺到自己可能被騙,便將其招了回來。
就在半刻鐘後,山巒舵舵主楊豐茂已經起身準備離去之時,耿鑫走入了大殿中。
耿鑫出現後,臉上帶着歉意,朝着幾人微微抱拳,“抱歉抱歉,耿某有點事情耽擱了,讓諸位舵主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耿舵主這是哪裏的話?我們幾個,哪裏有資格讓耿舵主這般說話?”楊豐茂站在座椅前,臉上掛着不滿的表情。
耿鑫臉上帶着笑意,來到楊豐茂跟前,兩隻手搭在楊豐茂的肩膀上,將其壓着坐回了座位,“楊舵主恕罪,這的確是耿某怠慢了諸位,耿某給諸位賠不是了!”
耿鑫說完,再次朝着衆人抱了抱拳。
楊豐茂臉上的表情依舊不悅,但是沒有再說什麼。
耿鑫坐回了主位,直接拉開了衣袍,露出胸前那一片焦黑的皮肉,開口道:“諸位,可知我這傷是被何物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