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作爲一個品德高尚、精通大清律的男人,李鬱深知不能違背婦女意志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憂鬱笑笑生字數:6709更新時間:24/06/27 14:29:21
    大帳內,

    遊擊將軍胡之晃,和“流賊頭目”周大海在說笑。

    周大海,現如今作爲一顆閒棋子在三山島周邊活動,這一次登岸是奉命行事!

    “主公用兵如神,屬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嘿嘿,俺這位結拜兄弟,那是諸葛亮託生,三步一計,五步一坑。”

    “接下來,咱們怎麼演?”

    “你流竄,我追殺。不能當兒戲,要認真點。”

    “放心吧。”

    進入黃浦江後,李大虎就明顯感覺到了兩岸的差別。

    站在甲板上眺望,

    黃浦江以西,村莊人煙繁多。東岸除了荒地還是荒地,偶爾有幾座茅草屋。

    一江阻隔,來往不便。

    至於說在江上造座橋,這會的百姓想都不敢想,那得是神仙下凡才能做到吧。

    最近一連串的行動,他驚訝的發現,江南的防務脆弱無比。

    分散駐紮的綠營兵爛透了,幾乎是一打就穿。

    ……

    “所以,李爺接下來的戰略是什麼?”甲板上,王六問道。

    “牽着清軍走,讓他們疲憊不堪,然後找塊地兒修築工事,打廢江南綠營。”

    “就這1000多號人,和整個江南的綠營兵決戰?”

    “對!”

    王六的眼神裏,不可置信。

    他忍不住反問:“打的過嗎?這不是找死嗎?”

    李二狗按捺不住,從纜繩上跳了下來:

    “六哥,你當我們手裏的傢伙是燒火棍嗎?”

    王六也忍住火氣,壓低聲音:

    “你帶來的那上百號是精銳,可這些竈丁呢?他們才摸了幾天槍?十幾天前,他們還在忙着煮鹽。”

    而駐紮在崇明的蘇鬆鎮總兵,此時才率領麾下20餘艘主力戰船起錨,準備圍堵吳淞口。

    ……

    前方在打仗,後方在大婚。

    李鬱覺得,這只是造反分工的不同。

    一樣在爲反清事業而奮戰,自己如此逍遙,官紳們還好意思把自己扣上“反賊總頭目”帽子嗎?

    想來是不能夠的!

    應付送走了各路頭臉賓客,自然要辦正事了。

    急不得,卻也緩不得!

    胡靈兒雖然年齡尚小,可卻是長開了。

    紅蓋頭被揭開的一瞬間,李鬱放心了。

    明日,當多吃兩碗飯!

    “夫君,妾爲伱卸甲。”

    這一聲稱呼,倒是蠻悅耳的,又加一分。

    不過作爲一個品德高潔,又精通大清律的男人,李鬱深知不能違背婦女意志。

    拒絕就是違背,違背就是違法,違法就要殺頭。

    接下裏的事過於血腥,作者就幫你們跳過了。

    ……

    次日清晨,丫鬟就悄悄來了。

    “老爺,岳丈大人想見你。”

    李鬱趕去,只見胡師爺已經端坐在客廳喝茶,有些心不在焉。

    “拜見老泰山。”

    “賢婿快坐,老夫有幾件事等不及要問你。”

    說話間,就清退了所有人。

    胡師爺單刀直入:“那件事,你已經進展到了哪一步?”

    “江北亂局,漕運堵塞,江南流賊,全是我下的棋。”

    “好,這都是國手。”胡師爺的眼神發亮,“帶老夫瞧瞧你的家底?”

    於是,倆人悄悄乘船,去了西山島。

    “大隱隱於市,這地點選的不錯。”

    “是啊,蘇州城周邊沒有第二個更好的選擇了。”

    “不過,這地名有些晦氣。”

    李鬱笑着指着東面:

    “所以我把東山也吃下了,對衝一下。”

    哈哈哈哈,胡師爺忍不住哈哈大笑。

    談到西山,人就會想到日落西山,一副殘敗。

    說起東山,則是東山再起,欣欣向榮。

    甭說大清的人介意,幾百年後的人照樣介意,硬生生給改名了。

    “這是何物?”

    “一種新建材,叫水泥。堅固、方便、省事。具體性能,空了給你細講。”

    胡師爺拍拍炮樓的牆壁,頗爲驚訝。

    倆人爬到高處,俯瞰全島。

    恰好陽光燦爛,沒有雲霧,李鬱指着開始介紹:

    “冒黑煙的那邊是鐵廠,長條狀分佈的是槍炮廠,單獨的那塊是火藥廠,碼頭那邊是船廠。”

    胡師爺突然問道:

    “所以,這裏是祕密產業,公開產業都在胥江園區裏。對嗎?”

    “老泰山高見。”

    “老夫再盲猜一下,你煽動江北苦力造反,又流動到江南的真正用意。”

    李鬱微笑,等着這位老泰山的高見。

    “明面上,你是在測試朝廷的應變能力,軍事實力。私底下,你想知道普通壯丁,配發火器再加以簡單訓練後,能否一戰?戰鬥力又如何?”

    ……

    胡師爺充滿智慧的眼睛,讓李鬱肅然起敬。

    退後一步,拱手道:

    “岳丈大人教我。”

    “一家人不必客氣,老夫先和你下一注如何?賭這支竈丁大軍的前程?賭注嘛,就10兩吧。”

    李鬱抽出佩劍,走到一棵樹後,刷刷刻下字。

    胡師爺接過劍,在另外一棵樹上刻字。

    李鬱寫的是“慘勝”,胡師爺寫的是“兌子”。

    誰猜的更準,很快就會揭曉了。

    “岳丈大人,瞧瞧我李家軍的火槍如何?”

    隨行的李小五,遞過一杆燧發槍。

    胡師爺仔細打量,詢問數據後,給出了一個極高的評價:軍國利器。

    “這樣的燧發槍,你月產多少?完全自產嗎?”

    “當前月產量,槍2500支,炮200門。只要原材料供應跟得上,所有部件都能自產。”

    胡師爺非常震驚,感慨道:

    “賢婿,中原逐鹿,你可以的。”

    “你攢下的這份家底,比老夫預料的要強數倍。不簡單吶。”

    李小五自豪的擡起頭:

    “義父之才,諸葛亮來了也不如。”

    過了一會,走到另外一處山道,胡師爺才小聲問道:

    “賢婿,你年紀輕輕的就做義父了?”

    “咳咳,義子大約有一二百個,義女沒算在內。可有不妥?”

    胡師爺搖搖頭:“草創期,沒什麼妥不妥的,實用第一。”

    這個話題很快就岔過了,倆人聊起了最關心的一件事。

    儀徵運河,到底何時能疏通?

    ……

    “錢峯啓用了欽差印信,調動了江北 12個縣,5萬多民夫。漕運總督把家都搬到儀徵縣城了。”

    “進展如何?”

    “我過江時看了一眼,已經築起了臨時大堤,阻擋江水倒灌,所有人都在忙着排澇。賢婿,你手夠黑啊。”

    “卻不知淤積程度如何?”

    “預計會很嚴重,河岸都塌了,河道只剩下個輪廓。哦對了,老夫爲你抄寫了5萬多字的漕運密檔,想必你會感興趣的。”

    李鬱隨手一翻,就驚喜無比。

    其中就有一份儀徵運河的歷年清淤情況。

    哪一年不清理,1000料以上大船就無法通過。

    “若我是皇帝,就把漕運改成海運,省錢省事。”

    “嘿嘿,賢婿你大謬。不論誰坐金鑾殿,都不敢廢漕運。”

    “百萬漕工衣食所繫?”

    “何止。文武百官會在金鑾殿如喪考妣,集體反抗。”

    翁婿開了個玩笑,接着話鋒一轉,

    李鬱突然問道:“如果民夫們從河道裏挖出一尊石像,會怎麼樣?”

    “你說什麼?你埋的?”

    李鬱忍住了驕傲,雙手叉腰。

    在湖風吹拂下,格外的英俊瀟灑。

    咱就是讓譚沐光帶着漕幫的人,在摧毀水閘之前,扔下了一尊800斤的彌勒佛石像而已。

    彌勒佛的背後,又不小心刻了六個字而已。

    河道裏的石像會被淤泥掩埋,然後又被清淤的民夫發現~

    作爲一個藝術生(落榜),要在社會上混,掌握一些謀生技能不是很正常嗎。

    打工是不可能的,沒學歷哇。

    雙手一攤,那就只能創業了。

    ……

    回到李家堡,

    胡師爺見到了自己女兒,甚美,感慨便宜了李鬱這小子。

    “爹爹,評價一下您擇的婿如何?”

    “唔,他的儒雅,連巔峯時期的老夫也要退避三舍。”

    “真的嗎?”

    “怎麼,爹爹的話都不信了?”

    “女兒錯了,實際上女兒是想問,他的兵法韜略?”

    “野的很。”

    胡靈兒傻了,這什麼評價。

    野?這算褒義詞嗎?

    提標前營遊擊署參將,樑鳳業表示不服。

    先是隔河之戰損失了100多號弟兄,和主力匯合後又是急促的行軍。

    提督南雲升是員老將,發了狠要拿下這筆軍功。

    “軍門,這股流賊邪性的很,標下總覺得這裏面有古怪。”

    “哼,是人是鬼,圍住就能真相大白了。”

    “撫臺大人怎麼也親自來督戰?”

    “噓。”

    此時,李大虎指揮的船隊堪堪減慢了航速。

    “前面那條河是?”

    “吳淞江。”引水的漕幫弟子立馬答道。

    (吳淞江,又稱作蘇州河,發源於蘇州吳江,長度100多公裏,最終匯入了黃浦江。)

    李大虎展開地圖,義父給他推薦了3處決戰的位置。

    “全速前進,拖死這幫官兵。”

    坐船行軍,比陸地行軍舒服多了。

    清軍一路疲憊不堪,跑的叫苦不迭。

    提標的3500兵丁,福康安又帶來1000多號兵,還有地方上臨時徵募的鄉兵1000多人。

    這支高達近6000人的大軍,早就是罵聲一片。

    ……

    提督南雲升的鬍子都白了,他曾經以千總身份,參加過平定準噶爾的戰爭,以軍功拔擢。

    作爲一個漢人武官,他已經到達了職業天花板。

    如今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爲子侄、心腹們鋪路。

    “稟報軍門,流賊襲擊了一處集鎮,並安營紮寨。”

    “何處?”

    探馬報出一個地名,旁邊的親兵立即展開羊皮地圖。

    南雲升看了,哈哈大笑:

    “此乃死地,流賊不知兵。”

    “走,隨我去請示撫臺。當速速發兵,圍住他們。”

    大帳中,福康安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南軍門,集中所有的騎兵連夜趕到此處,不必進攻,監視流賊,等待大軍抵達再發動攻擊。”

    “末將也有此意。”

    既然倆人的想法高度重合,那就沒啥好說的了。

    提標麾下有300多騎兵,除了撒出去當探馬的,還也200騎。

    加上索倫,巡撫親兵,一共湊出了300號騎兵。

    在夕陽下,離開了大營。

    而此時,王六正在勸諫李大虎:

    “此處是死地,三面環水,不可久留!”

    “六哥,我就是準備背水一戰,才會有勝算。”

    “那若是清軍水師趕到增援,咱們就是四面受敵。想背水都靠不住。”

    李大虎示意王六,跟隨他出來。

    進攻集鎮時俘虜了30多個汛兵,還有十幾個稅吏。

    江南承平,汛兵們幾乎是毫無準備。

    鎮子裏的百姓們全部雙膝跪地,驚恐的磕頭。

    李大虎站到高處,大聲說道:

    “每家的婦人、老人、孩子,現在就可以離開,男丁全部留下。”

    “男丁幫我們修築工事。”

    “只幹一天,幹完了我會給你們每個人發工錢,並且放你們離開。”

    “不要有其他心思,否則就別怪爺的刀不客氣。”

    ……

    說罷,他揮刀砍死了一隻哼哼唧唧,出來覓食的豬。

    今晚烤肉吃!

    “弟兄們,行動起來。每個人都要監工,工事修的越穩固,我們明日打仗就越安全。”

    幾百支火把,還有篝火,照亮了整個鎮子口。

    佈置完了這事,李大虎說道:

    “六哥,看出來沒有,沿河的這一圈土壩比鎮子要高出不少。”

    “防洪的吧?”

    “對,雖然不算太高,但是很厚實。夏季漲水的時候,鎮子才不會被江水倒灌。”

    倆人邊走邊說話,直到爬上了土壩的最高處,感覺鎮子裏的屋頂就在腳下。

    堤壩的截面是梯形,不容易垮塌。

    “你想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江面上的戰艦開炮打不着集鎮,炮彈全會打在這土壩上。”

    夜幕中,王六的表情像鬼魅一樣驚恐。

    他左右張望了半天,終於明白了這裏面的奧祕。

    “六哥,明日我們就在這裏來一場大決戰吧,打殘江南綠營。”

    “這些竈丁,有多少能活過明天?”

    “人得信命。”

    李大虎拋下一句不符合年齡的箴言,走下了土壩。

    集鎮外,正在變成火熱的工地。

    ……

    婦孺老弱都走了,剩下的百姓不敢怠慢,乖乖的拿着工具,按照地上劃的線在挖掘壕溝。

    竈丁們就地而坐,一邊吃東西,一邊監工。

    時不時的怒罵幾聲,催促進度。

    鎮子口,修築了一道環形壕溝。

    上寬下窄,開口處2米,深度2米。

    步兵無法跨越,只能先跳下去再往上爬,然而會發現很難爬上去。

    既然是個鎮子,就不缺建築材料。

    大車,桌椅板凳都拉出來,堆放在壕溝後面,形成簡易障礙。

    鎮子裏的房屋,也是很好的工事,稍加修改就是天然的第二道防線。

    卸下門板,砸爛窗戶,屋頂上佈置火槍手。

    更妙的是,食物,水井,柴禾都是現成的。

    李二狗估算了一下,敞開吃食物夠半個月。

    他令人把牲畜家禽宰了一大半,省的浪費糧食。

    這個天氣,肉能放的住。

    二狗永遠惦記一口吃的,也屬於職業病,和林淮生如出一轍,都是餓怕了。

    ……

    “弟兄們,想想以前過的什麼日子。香噴噴的烤肉,你們怕是過年也捨不得吃吧?”王六開始了鼓動,“還不是因爲咱們手裏的槍炮。官兵只會欺軟怕硬,慫的很。明天,咱們好好的收拾這幫孫子。”

    竈丁們笑了,有人問道:

    “六哥,咱有炮嗎?”

    “有,還很多。”

    劉武正在指揮水手,將船上的火炮卸下來,佈置到陣地上。

    炮兵是技術活,不可能交給竈丁。

    炮手,水手們會根據經驗,在集鎮各處佈置陣地。還要在火炮前方壘起土袋,防炮。

    雖然他和李大虎有分歧,可分得清輕重。

    這種時候,大家在一條船上,千萬不能內鬥。

    ……

    劉武很痛苦,站在嵇康1號甲板上,不願離開。

    這麼好的戰船,卸下火炮之後就要鑿沉。

    他爭取過,可主公說不能因小失大,戰船目標太大,不能要。

    棄船保人!

    兩艘戰艦,在遭到破壞後,緩慢沉入江底。

    恰好堵死了這個碼頭。

    清軍的戰船想直接靠岸,進攻鎮子後方就不可能了。

    只能遠遠的放小舢板,讓水手划着登岸。

    深夜,壕溝的挖掘還在繼續。

    只留了一半人監工,其餘人在屋子裏歇息。

    天矇矇亮的時候,清軍騎兵趕到了。雖然僅有300騎,卻是聲勢驚人。

    “騎兵真威風啊。”

    “是啊,我錯怪兀思買那韃子了。”

    西山島上,投誠蒙韃子兀思買,非常熱衷組建騎兵。

    李二狗一直覺得他在吹牛,現在看來是冤枉了他。

    才300騎就給人地面震動,煙塵滾滾的觀感。

    若是幾千騎,那還得了。

    “弟兄們別慌,咱們有炮。留出一隊人戒備,其餘人該幹嘛幹嘛。”

    ……

    索倫左翼長虎黑拉,整個人站在馬鞍上。

    他那3.0視力的眼睛,在逡巡着鎮子裏的情況。

    壕溝,障礙,火器,還有巷子房屋,這些東西疊加在一起,就是“不好啃”。

    “大人,要佯攻嗎?”

    “不必了,原地休息,等待大軍合圍。”

    “嗻。”

    提標馬隊的千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生怕被當成炮灰。

    奔跑了一夜,人困馬乏。

    許多人就靠着田埂,開始補覺。

    索倫也是一樣,吃點乾肉清水就趕緊閉眼休息。他們是天生的獵手,睡着了耳朵也在工作。

    李大虎也沒有偷襲的打算,雙方就這麼默契的保持了3裏距離。

    “統領,我們開一炮,騷擾他們吧?”

    “不行。”

    劉武一口拒絕,再次強調一共24門炮,要逐次添加,不許輕易讓清軍摸清數量。

    根據主公的估測,清軍肯定是添油戰術。

    所以,咱們的火炮也要添油戰術。

    直到他們總攻,那4門12磅炮才許出聲。

    這一次,劉武還隨船帶來了200支燧發槍,50支擡槍。

    除了分配給水手,其餘的全部下發給竈丁們。

    王六的手裏,也握着一杆燧發槍。

    他心裏一直在重複裝填的步驟,心無雜念。不論什麼事,先打贏這一仗再說。

    哐當,水手們擡着兩口木箱,走到了第一道防線。

    蹲在矮牆後的竈丁們一愣:“這是啥?”

    “短斧。”

    “幹嘛使的?”

    “官兵衝到眼前,你就拿這玩意掄他。”

    一個水手做了個示範,將別在腰後的短斧抽出。

    右臂一使勁,刷的飛了出去,卡在了十米外的門板上。

    “千萬別急,等官兵衝到眼前大家一起扔。”

    ……

    上午時分,提標趕到。

    黑壓壓的官兵,徹底堵死了陸上道路。

    所有人不再輕鬆,臉色緊張。

    “放走所有百姓,每人一把銅錢,自己抓。”

    早就嚇尿了的百姓們,很多顧不上拿錢,就趕緊跑了。

    大清朝的百姓雖然不讀書,可都聽說過一句話叫“賊過如梳,兵過如篦”。

    官兵要和流賊開戰了,跑的越遠越好。

    否則,會聽到熟悉的“老鄉別跑,借你一物。”

    然而,300多號百姓還是被截住了,提標的官兵刀槍相對。

    喝令他們跪下,搜查“是否有流賊混雜其間”。

    南雲升沒有阻止,因爲這是合理的。幾百號漢子從敵陣跑出來,說自己是無辜百姓,誰信啊。

    一些過於緊張,回答問題緩慢的,立即被長矛刺殺在地。還有一些長的過於兇惡,大拇指有老繭的也被當場殺了。

    甄別完畢後,這些人被扣下作爲勞役。

    福康安終於趕到了,一身泥水。

    那是因爲行軍趕路途中,他馬失前蹄摔了一跤。

    幸好他反應及時,就地往前滾了老遠,卸掉了大部分衝擊力。

    如果這一摔換成李鬱,婚就結不成了,指定骨折。

    “阿切。”

    剛披上棉袍的李鬱,打了個噴嚏,又關上了窗戶。

    “夫君,小心着涼。”

    胡靈兒趕緊伺候着,讓他洗漱更衣。

    看着秀氣稚嫩的少女臉龐,他感慨得虧是在大清,要是在穿越前,得進去蹲10年。

    古人就不一樣了,出名要趁早,殺人要趁早,成家也要趁早,總之做啥都趕早不趕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