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何人如此毀謗本官?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憂鬱笑笑生字數:3813更新時間:24/06/26 20:47:44
    李鬱只能裝傻充愣:

    “這位是?”

    “她是我的遠房表妹,最近住在府裏。”

    李鬱差點笑出來,演的不錯。

    “潘兄,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表妹?怎麼從來沒見過?”

    “一表三千裏,我這個表妹是從京城來投親訪友的。”

    “是啊,奴家父母雙亡。幸好有表哥收留。”藍盈盈說着,眼淚竟出來了。

    潘武連忙掏出手帕,幫她小心擦拭。

    李鬱心中感嘆,這女人絕對是影帝!

    直把這潘府當成了賈府。

    ……

    在藍盈盈的勸說下,潘武很快答應了。

    瞞着老爺子,找幾個礦上的老匠人,借給李鬱。

    工錢,李鬱付!

    藍盈盈那精湛的表演,令自己歎爲觀止。

    人前一副模樣,人後一副模樣,變換自如。

    潘家這潭水,實在是太深了。

    離開的時候,他故意慢慢吞吞的。

    果然,有人在等着自己。

    小桃紅在潘府外街道上,攔住了李鬱的馬車。

    “小姐讓我給你帶個話。”

    “請講。”

    “借匠人的事,她會幫到底。以後,我們就兩清了。江湖道路千千萬,各走各的道最好。今天給你一點小教訓,希望伱能恪守江湖規則。”

    小桃紅寒着臉走下了馬車。

    留下了若有所思的李鬱,一路上都在琢磨。

    這主僕倆,到底是什麼來路?

    騙錢的?

    還有什麼什麼小教訓?

    很快他就知道了,腹痛。

    跑了三次茅房後,突然明白過來了。

    那碗冰糖銀耳羹,有問題。

    連忙找了大夫,開了止瀉藥。

    ……

    李鬱很慶幸,只是瀉藥,不是其他毒藥。

    江湖水深,以後要格外警惕。

    回到堡內,詢問劉千才知道了其中原委。

    “軍師,你聽說過千門嗎?”

    “不知。”

    “千門就是騙術,像軍師說的這個女子,應該屬於千門八將當中的正將,也叫燕,專以婚姻之名騙取公子哥的錢財。”

    “那她答應幫我辦事,又給我下瀉藥是什麼意思?”

    “江湖中人即使看破了這種事,也不能點破,否則就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屬於壞了江湖規矩。她這是不滿,想警告你。”

    李鬱這才恍然大悟,千門正將這種套路,在後世依然是經久不衰。

    因爲人性沒有變!

    劉千是個賊,和藍盈盈一樣,屬於江湖八門之一。

    所以,他對千門頗爲瞭解。

    見軍師感興趣,又科普了許多的江湖常識。

    李鬱聽完,連連感嘆大清朝的江湖規矩真多,水太深。

    不過,他還是有個疑問:

    “江湖中人,真的人人都會遵守規矩嗎?”

    “大部分吧。”

    “那要是不遵守呢?會有什麼後果?”

    劉千尷尬的一笑,心想軍師果然是個喜歡挑戰規則的人。

    “若是同門中人,名聲會被搞臭。若不是同門人,就看誰拳頭大了,名聲啥的也不打緊。”

    李鬱一副我早就知道如此的模樣。

    心底,把這大清朝的江湖又看低了幾分。

    “其實還有一種情況,破了江湖規矩怕傳出去就直接滅口,名聲也就保住了。”

    劉千察言觀色,說出了江湖的最高機密。

    一瞬間,李鬱感覺心頭豁然開朗。

    用力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

    “你有相好的嗎?”

    “啊~”

    “我的意思是,在這堡內外,可有看中的女子?”

    劉千心頭一喜,覺得還是做個誠實的人比較實惠。

    偷偷的往遠處一個模糊身影指了一下。

    “行,就她了。”

    “待會你去找她聊聊,過兩天給你們安排單獨的屋子。”

    ……

    “謝謝大哥。”

    劉千喜滋滋,覺得自己真是太機智了,做人還是要誠實。

    千萬不要虛僞,假裝自己沒有特殊癖好。

    自己是矮了點,可是這並不影響自己喜歡高挑的啊。

    就那女的,在堡外幹活十幾天了,淮河水災逃過來的。

    長的比自己足足高了一頭。

    竟是完全符合自己的特殊癖好。

    有軍師支持,此女不可能拒絕。

    因爲這年頭,活着太難。

    年齡、身高、相貌、都抵不過穿衣吃飯。

    籠絡了劉千的心,李鬱又詳細詢問了一下大嫂的消息。

    爲了弄清楚白蓮教的勢力,劉千在存菊堂附近常租了一間客棧。

    和大嫂有接觸的人,除原來弟兄之外,都是高度可疑人物。

    他已經跟蹤探明了兩個人。

    一個是武威鏢局的鏢頭,一個是胥江碼頭搬運苦力的頭目。

    劉千在黑夜裏如同貓一般,走路毫無動靜。

    被跟蹤的這兩位都毫無知覺。

    但是那位會主,他不敢跟蹤。

    因爲此人有護衛,而且警惕心極高。

    劉千斷定,此人是個大頭目。

    李鬱覺得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沒必要瞞着他了:

    “大嫂是白蓮教中人,但這個祕密你不許向任何人透露。”

    “軍師放心,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到了。搞的那麼隱蔽,不是白蓮教就是天地會。”

    ……

    韋俊又來了。

    稅吏在清月村被打的事,還在發酵中。

    好消息是,沒死人。

    壞消息是,知縣震怒。

    他一來,就跪下了。

    “韋俊,你這是幹嘛?快起來。”

    “李先生,求你救救清月村吧。”

    李鬱嘆了一口氣,他最近太忙了。

    “清月村的事,我會出手。不過~”

    “李先生請講。”

    “不過,怕是官府會抓幾個人,撿回面子。”

    “我明白,抓我好了,鞭打還是杖責,我都不怕。”

    韋俊拍着月匈口,不似作僞。

    跟隨他一起來的村民都跪下哭了,還有早就加入堂口的那些清月村漢子,也低頭默不作聲。

    李鬱心裏默默的感慨:韋俊在清月村衆人中的威望,太高了。

    有他在,自己吞併清月村就很難建立威望。

    韋秀也來了,默默的跪在一旁。

    韋俊打量着這個妹妹,嘆了口氣。

    心想,美人計果然不是誰都能的。

    自己這個傻妹妹,大手大腳,通體小麥色,實在是不夠姿色。

    ……

    半晌。

    李鬱才睜開了眼睛。

    衆人宛如救星一般的瞧着他。

    “我現在就備馬,去衙門疏通關係。”

    “看在韋秀的面子上,我也會盡全力的。”

    頓時,一陣竊竊私語。

    清月村衆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李鬱的威望+10.

    堡內有馬廄,養了6匹馬。

    李鬱和杜仁、林淮生,各騎一匹馬,帶起一路煙塵。

    從李家堡到吳縣縣衙,快馬也就是兩炷香的功夫。

    近日未曾下雨,官道上沒有泥濘。

    縱馬狂奔,路人紛紛避讓。

    到了縣衙外,李鬱沒有急着下馬。

    而是等着門子走過來,問道:

    “來者何人吶?”

    杜仁立刻走上前去,手一拱:

    “在下杜仁,維格堂的。拿着喝茶吧。”

    一錠銀子,超出陋規常額5成。

    門子在手裏一掂,就殷勤的幫着牽馬。

    “諸位爺,安心辦事。小的幫你們把馬伺候着草料、清水。”

    李鬱頷首示意,大步走進縣衙。

    走到二堂,一個書吏好奇的看着自己。

    “這位是維格堂的李先生吧?”

    “正是在下,卻不知足下是?”

    “忝爲本縣戶房書吏,叫我老王吧。”

    “王大人安好,改天一起喝茶?”

    “好說,好說。”

    王書吏笑呵呵的去幫着通報知縣了。

    他是本縣胥吏世家,根深蒂固。

    從他的爺爺輩起,就在這吳縣衙門當差。

    ……

    “李先生,縣尊有請。”

    “多謝王大人。”

    “不敢當,不敢當,王某只是一屆小吏,不足掛齒。”

    “我卻觀您面善,明晚眠月樓一敘,如何?”

    “自然是極好。”

    王書吏笑呵呵的拱手,邁着小方步走了。

    可以鄙視胥吏的道德,但是一定要相信他們看人的眼光。

    什麼人好欺,什麼人要敬着,關係到他們的生存。

    如果沒眼色,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一個胥吏世家立馬灰飛煙滅。

    如果心不狠,不能時常宰幾頭瘦羊,就沒有銀子討好縣尊。

    李鬱瞭解這種人,所以接住了他的示好。

    日後,總有用的上的時候。

    縣衙後堂。

    一個穿便裝的男子,站在樹下。

    李鬱立馬長拱手道:

    “縣尊大人好興致,我觀您滿面紅光,定有好事。”

    “哦?你也看出來了?”

    “縣尊若有喜事,千萬記得通知在下,好討一杯水酒。”

    “好好,與民同樂嘛。本官下週,似是確有一樁事要辦,是什麼來着?”

    旁邊伺候的家人立刻說道:

    “老爺,咱家的三公子10歲大壽。”

    ……

    李鬱差點笑出來。

    不過身爲一個正直的善良的人,他微笑着接下了話茬。

    “那可太巧了。我這正好有一塊和田脂玉,就當是隨禮了。”

    “太貴重了吧?”

    “不貴,配您公子的身份,正正好。”

    “那本官就替犬子,謝謝李先生了。”

    杜仁在一旁忍的很辛苦。

    一塊和田玉,公子就變犬子了。

    這玉要再大點,怕要改口狗曰的兒子了。

    “瞧我這記性,快快快,坐着說話。上茶,上好茶。”

    知縣突然一拍大腿,很懊惱的樣子。

    李鬱和杜仁,擁有了知縣面前坐着飲茶的資格。

    接下來,就該聊點正經事了。

    “縣尊大人容稟,其實在下這次來,是來向您請罪的。”

    “何罪之有?”

    “您就任吳縣父母官,已有1年。在下內心極爲仰慕,卻遲遲未敢登門,實在是罪孽深重。”

    李鬱表現的痛心疾首,說到激動,甚至不能自己。

    “你說不敢登門?是什麼意思?”

    “坊間都說,您兩袖清風,清廉如水,凡是上門送禮的都被叉出去了。我這次是鼓足了勇氣才敢登門的。”

    知縣突然暴怒,大罵道:

    “這是何人背後造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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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