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距離變態又近了一步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憂鬱笑笑生字數:2559更新時間:24/06/26 20:47:44
    李鬱笑眯眯的騎馬離開了金雞汛。

    上馬的時候,胡把總在一邊小心的保護着,低頭哈腰,態度非常殷勤。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爲他是在巴結總兵家的公子。

    集資!

    一種非常先進的金融(騙人)理念。

    一不小心,就在老胡的心中紮根了,而且枝蔓瘋長。

    “一股100兩。但是俺現在手裏只有8兩,十個弟兄,每人再湊個三四兩。”

    “還是不夠啊!”

    老胡自言自語,表情糾結。

    一個相對機靈的手下湊了過來:

    “老大,我都聽見了。”

    “什麼?你竟然扒牆根偷聽軍機大事?”

    “我也不想聽啊,是老大你們說話聲音太大了。”

    “有嗎?”

    “你問問兄弟們,他們都聽見了。”

    衆人如小雞啄米,紛紛點頭。

    老胡:“……”

    陽光下,一羣綠營兵簇擁着老胡,坐在湖邊草地上!

    第一屆金雞湖融資峯會,經過衆人氣氛熱烈的頭腦風暴之後,終於拿出了可行的辦法。

    ……

    始作俑者李鬱,騎着馬一路狂奔。

    回到堂口宣佈了一件大事,改名!

    從今以後,和存菊堂再沒有半毛錢關係。

    新名字非常大氣,叫維格堂!

    衆人紛紛誇讚,這名字說出去有格調。

    原來的名字,總是讓人懷疑和菊花有什麼關係。

    而菊花,是文人雅士們喜愛的一種草本植物。

    這種嬌弱無力的植物氣質,不受江湖好漢的喜愛。

    李鬱也曾經懷疑過,雷老虎取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過斯人已去,只能懷戀了。

    舊牌匾摘下,新牌匾還沒着落。

    他本想隨便寫寫,找人裱起來做個木牌匾。

    卻被範京婉言阻止了。

    “軍師,最好找個有分量的文人,多出點潤筆費。”

    “對於堂口未來的發展有好處。”

    李鬱聽了,眼睛一亮。

    題字,這可是一門高深的社會關系學。

    至於書法真實水平,可以忽略。

    ……

    府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無非就兩種。

    在野文人,和文官。

    江蘇巡撫官位太高了,高攀不上。

    趙知府已經回家養老了,知府一職暫時空缺。

    府城倒是有三位知縣,不過區區七品,低了點,配不上維格堂。

    高不成低不就!

    而且,找本地在職官員題字還有一種隱性風險。

    一旦這位題字的傢伙犯事被罷官,這牌匾就得趕緊雪藏。

    否則下一任接替者來了,定然會伺機報復。

    我大清官場,流行痛打落水狗,以及狗崽子們,清除流毒。

    二人商議許久,決定放棄這條路。

    於是,李鬱又盯上了本府的知名文人。

    而文人這種東西,不可以常理推論。

    喜好方面:有人愛財,有人愛名,有人愛發瘋,有人愛美人(不限制性別)。

    這就得投其所好,才能打開文人的心扉。

    明清兩代,蘇州府都是文化中心,狀元是這裏的一種特產。

    二人決定,去青樓尋覓。

    ……

    文人的愛情,往往與ji女有關。

    所以,文人密度最大的區域,就是勾欄瓦肆。

    欄杆上倚的,地板上躺的,流淚高歌的都是名士。

    在雅間裏關着門搗鼓的,才是商人。

    大家各玩各的,互不干擾。

    文人們消費低,但是能給姑娘們增加名氣,變相鑲金。

    商人們社會地位低,只能氪金。

    青樓的經營者們左右逢迎,借文人的名,吸商人的金。

    李鬱作爲藝術生,穿越後又長期混跡這種場所,自然是輕車熟路。

    範京就顯得拘謹多了,眼睛和手都不知道放哪兒。

    在眼睛毒辣的老鴇眼裏,這就是貴公子和清客的組合。

    “爺,有相熟的姑娘嗎?”

    “你安排吧。”一錠20兩雪花銀,隨手放在桌上。

    不一會,就有三位姑娘翩翩而來。

    人未到,香風先到了。

    範京的臉色通紅,眼光上下不停的掃描。

    “換一批,不靈。”李鬱眼皮都懶得擡,就直接扇子一揮。

    “哎,好嘞。”

    ……

    三位姑娘微笑道別,聯手而去。

    範京的魂兒都跟着飄了,恍恍惚惚。

    第二批,三位姑娘姍姍來遲。

    “好,都留下吧。”李鬱矜持的點點頭。

    若是要問兩批的區別,是顏值上的差異嗎?

    並不是!

    第一批的特徵是:傲人。

    第二批的特徵是:纖弱。

    如果此時有一架蹺蹺板,兩批人分別坐在兩端,又要保持平衡的話。

    纖弱坐的那一端,得加掛15斤大耳朵羊肉。

    李鬱的做法,落在一樓大廳衆人眼裏,顯然是得分了。

    有一位不知名的作家曾說過:

    “富裕階層的男人,往往會選纖弱,特徵不明顯的女伴。窮人則相反。”

    李鬱屬於騎牆派,兼好。

    不過爲了凸顯身份,把自己打造成一坨,啊不對,總之就那個意思。

    特意投其所好,吸引文人,刷好感。

    說起來也有些搞笑。

    別人逛勾欄是爲了吸引女人。

    自己逛勾欄是爲了吸引男人!

    這種道德層面的內疚感,讓李鬱覺得自己距離變態又近了一步。

    ……

    大廳角落裏,兩個書生已經投來了炙熱的目光。

    燙的範京一哆嗦,更加的緊張了。

    “這位爺,奴家看你都出汗了,且寬寬衣吧。”

    “好啊,不行,沒有,我挺好。”

    一連串混亂的詞,暴露了範京虛弱的內心,以及沒見過大世面的窘迫。

    一位粉衣姑娘,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

    她沒有嘲笑,說明她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一般不會笑。

    李鬱則是雲淡風輕,在一左一右簇擁下,聊起了藝術。

    在聊天的間隙,自有剝好的水果進入嘴中。

    在這種地方聊藝術,自然是一種高端的行爲。

    很快,就有一位書生湊了過來。

    看衣着,家境中等,花錢是需要提前預算的。

    看神態,半醉,幾分是裝的。

    看眼神,哎!

    李鬱忍不住感慨,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位兄臺,可否拼桌?我也是一位藝術愛好者。”

    “善。”

    ……

    眠月樓,上次和張縣丞,胡把總來消費,是在樓上的雅間。

    這一次是在一樓的大廳。

    兩者的差別,相當於幾百年後夜.店的卡座和散座。

    樓上雅間,有最低消費。

    一樓大廳,沒有最低消費,適合流竄。

    而這位“自稱的藝術愛好者”,就相當於蹭卡女、蹭酒女。

    李鬱把自己代入正確的角色,這麼一想,就豁然開朗了。

    接納這位蹭卡蹭酒女,小施恩惠。

    然後通過ta,認識更多的資源。

    從中篩選,找出寶藏ta,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