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5章٩(*Ӧ)و掠鯨者哈斯塔

    天色已經大亮，此時的時間眼看就快要到中午了。

    而此時此刻，在親龍王國露格尼卡首都卡爾斯騰公爵家的宅邸城堡裏，一大羣全副武裝的人正聚集在這裏。

    庫珥修·卡爾斯騰，這個露格尼卡王國的五位王位繼承者候選人之一，這個滿臉英氣，有着一頭綠色長髮，跟其他人一樣也全副武裝，穿着一身華麗板甲的麗人，此時正拄着她的那柄長劍，對着城堡大廳裏的那些早已待命多時的騎士以及各個家族的士兵們做着最後的動員。

    當然了，她們並不是要造反或者發動政變突襲王國什麼的，而是要做一件更加光榮且偉大的事情！

    昨天晚上，有一隊商人在那株由『大賢人』弗琉蓋爾親自手植的，高達數百米，聳立於通往首都的利法烏斯大道旁的『弗琉蓋爾樹』遭到了那傳說中的邪惡白鯨的襲擊，最後，只有兩個商人和兩輛龍車狼狽且僥倖地逃了回來。

    至於當時那個商隊到底有多少人葬身鯨魚的巨口，又有多少人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便死於非命，則暫時不得而知。

    因爲據古書記載，凡是被那邪惡的白鯨在白霧中掠食的人，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並同時還會抹去所有人對對方的所有記憶，只有極少數的強大者才又可能避免那種邪惡魔法的影響，就比如那大賢者弗琉蓋爾？

    於是，昨晚在得到消息之後，身爲卡爾斯騰公爵家的當家，且在王國裏相當有聲望的庫珥修·卡爾斯騰便在第一時間內連夜準備、聯絡各方人手，並同時僱傭了是首都裏所有能僱傭到的龍車。

    最後，在鄰近中午的這個時候，她們的討伐隊伍就終於準備妥當了。

    而現在，她們正在這裏準備宣誓然後出發討伐，前往通往首都的利法烏斯大道旁的『弗琉蓋爾樹』，搜尋並捕殺昨晚曾出現過在那裏的那頭邪惡白鯨。

    如果，它現在還仍舊滯留在那附近的話？

    “各位！”

    “四百年了……”

    看着在場的一個個全副武裝的騎士、戰士以及劍手們，看着他們的那一張張堅毅的臉龐，想着他們身上曾經發生的事情，庫珥修·卡爾斯騰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才堅定地往下繼續說道：

    “四百年了！”

    “嫉妒魔女所生出的白鯨，把全世界當成了它的狩獵場，把我們這些人類當成是弱者，當成是它的食物並不斷欺凌我們，已經足足四百年了……”

    “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裏，”

    “無數的人，還有我們的一些親人朋友們，都曾葬身於它的巨口！”

    “可有時，我們甚至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住，甚至不知道有那樣的一羣人，也只有被賢者們遺憾且悲傷地告知之後，才能知道還有那麼一回事……”

    “原來，我們還曾有過那樣的一個親人或者朋友？”

    “想想吧！”

    “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那白鯨，它不僅剝奪了我們親朋們的生命，甚至還剝奪了他們的存在，剝奪了我們最基本的那種去悲傷和去痛哭的權力！”

    “它肆無忌憚地橫行了四百年，在此期間，我們完全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而的人，又有多少的親朋好友們曾葬身於它的巨口，我們知道的，就只有那被記錄和被賢者們告知的一小部分！”

    “至於其他的人，那更多的被白鯨捕掠的可憐人，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曾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他們想要被人記住，想要在墓碑上被刻上一個名字都做不到，那是多麼卑微的一個願望？”

    “而今天！”

    “那邪惡的白霧，那罪惡的白鯨……”

    “將會得到終結！”

    “因爲，我們大家集結起來了，我們必將用我們的雙手去結束那一切，我們將親手去打倒它，然後去告訴它……”

    “我們決不是任由它愚弄和欺凌的對象！”

    “今天！”

    “我們必將終結這數百年的悲傷，讓它對我們的愚弄給徹底畫上一個句號，讓那無數連名字都沒法留下的亡魂們得到徹底的安寧！”

    “從今往後！”

    “絕不會再出現和發生那種連死亡都沒法得到銘記，連卑微的存在感都會被抹殺的事情！”

    “所以……”

    “出陣吧！勇士們！”

    “目標：利法烏斯大道旁的『弗琉蓋爾樹』！”

    “我們將與那白鯨，決一死戰！！！”

    說到最後，看到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自己給調動起來並達到了最高點之後，庫珥修·卡爾斯騰便猛地拔出了她手裏的寶劍並高高地舉了起來。

    “打倒白鯨！”

    “喝噢~！”

    “噢！！”

    “必勝！！”

    “必勝！！！”

    “出發！！”

    “嗨啊~！！！”

    城堡裏，無數聚集在這裏的士兵、騎士、傭兵或者其他自發來到這裏的其它勇士們便紛紛高舉着他們手裏的武器大聲狂呼吶喊了起來。

    很快，隨着短暫的動員結束，隨着那些全副武裝的‘勇士’們衝出卡爾斯騰公爵家的城堡，一輛輛早已整齊地排在城堡庭院裏的那些龍車們，便在車伕們的駕駛下，滿載着無數早已準備妥當的器械、物資以及全副武裝的士兵，跟着那些乘騎地龍背上的騎士的身後，從露格尼卡王國首都的貴族區魚貫而出，直接以一個龐大的車隊沿着利法烏斯大道往城外浩浩蕩蕩地疾馳而去。

    ……

    在中午的時候，領地被邪惡的魔女教教徒襲擊圍攻、那些恐怖的無面者（恩佐斯的子嗣）以及昨夜那只在天空中燃燒嚎叫着的巨大怪物等等問題，在拉姆和雷姆再一次回到村子並解釋安撫了一個早上後，事情就終於得到了完美的解決。

    領地的村民們總算得以徹底放下心來，並開始有序地進行着他們的日常生產活動。

    同時，拉姆和雷姆在考慮了自己兩姐妹以後可能還經常會被她們的安妮主人安排出任務，宅邸裏可能會時常出現沒有女僕值守的情況，所以，她們便乾脆直接在那個阿拉姆村裏物色起了女僕的備用人選來。

    在最後，她們徵募了一個適齡的小姑娘。

    她們打算將對方培養成宅邸裏的新女僕，以便在分擔她們的工作的同時，還能在她們兩姐妹有任務的時候留守在宅邸裏服侍她們的主人或者愛蜜莉雅大人，不至於像昨天一樣，連個準備像樣晚飯、宵夜和燒洗澡水的人都沒有。

    那個被徵募的小姑娘名字叫做佩特拉·萊特，今年才剛剛十二歲，從小在阿拉姆村長大，是根正苗紅的一個小姑娘。

    對方臉蛋長得很是可愛，頭腦也聰明，做事足夠靈巧，領悟能力看着也很不錯的樣子，所以，拉姆和雷姆兩姐妹在商量了一小會之後，便做主，當場拍板並將對方給帶回了宅邸。

    “姐姐，咱們將佩特拉帶回來真的合適嗎？”

    “弗雷德莉卡前輩，你知道的，聽說她在幾個月前由於一些事情暫時辭去了職務，可是，我們並不確定她還想不想回來這裏，現在卻又突然徵募了一個女僕，這會不會有點兒不太好？”

    看着正在宅邸傭人專用的更衣室裏，刺果着身體，正在歡呼和一件一件地換着那些全新的女僕裝的小姑娘佩特拉·萊特，雷姆突然又有些後悔了，不由得湊到了自己姐姐的耳邊並小聲地問道。

    她口中的那個前輩當然就是弗雷德莉卡·鮑爾曼，對方是原羅茲瓦爾宅邸的女僕，同時也是拉姆和雷姆兩姐妹的前輩，是手把手把她們教導成爲一個合格女僕的漂亮大姐姐。

    雷姆可是知道的，對方在羅茲瓦爾宅邸服務了將近十年，是元老之一，不過近年前被調往梅札斯分家的蜜羅德家服務，不久後就聽說對方辭去了那個職務，想必就肯定是因爲不太想在那個梅札斯分家的蜜羅德家繼續服務的吧？

    所以，雷姆覺得，現在領地和宅邸這裏換了新主人，在缺少女僕的情況下，她們卻不通知那個前輩一聲詢問一下，直接就另找新人，這種做法，就總是讓她有些羞愧的感覺。

    “這個……”

    “可我們總不能再把佩特拉趕走吧？”

    看着正在衣櫃那換了一件又一件，此時正在興奮地挑選着新的女僕裝的佩特拉·萊特那個小姑娘，看着對方那單薄消瘦未長成的身體，拉姆遲疑了一會，最終就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總之！”

    “佩特拉是咱們徵募來的，主人也沒有反對，那只要她不犯下大錯，就肯定是要留下的。”

    “至於弗雷德莉卡前輩……”

    “咱們可以給她寫封信說明情況，如果她願意來的話，我想，主人也肯定不介意再接納一個熟練的女僕的！”

    “特別是雷姆！”

    “你還記得吧？你的烹飪技巧可也是前輩教的，如果知道她的廚藝比你的還要好，我想，主人就肯定會歡迎前輩來宅邸這裏繼續當女僕的。”

    伸出手指點點嘴脣，拉姆越想越覺得靠譜。

    而且啊，在她看來，這個宅邸那麼大，如果能有四個女僕的話，那她們兩姐妹的工作，想必就肯定會變得更加輕鬆，能偷懶的時間和機會也就更多，然後她們也就能擁有更多的私人時間，這簡直沒有比那更好的事情了。

    “！！”

    “那就這麼決定了……”

    “總之！”

    “姐姐，信就由你去寫吧，如果前輩不回來也不要緊，我覺得她可能會更加忠誠於羅茲瓦爾·L·梅札斯閣下？”

    說着，再看了看衣櫃前的那個再一次脫光了一衣服，又換上了另外一套的小姑娘佩特拉·萊特，看着對方撅起來穿裙子的那倆掰乾瘦的白嫩屁股，雷姆便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後徑直就往更衣室外走，打算將這裏的事情交給自己的姐姐全權處理。

    “雷姆……”

    身爲姐姐，且還是雙胞胎姐姐，心有靈犀的拉姆當然知道自己的妹妹在想些什麼，也更知道自己的妹妹有些擔心廚藝更好的弗雷德莉卡·鮑爾曼前輩如果願意回來的話會導致她在主人的面前失寵什麼的，但是……

    看了看前邊的那個正在鏡子前可勁兒照着的佩特拉，拉姆就還是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給前輩寫一封信，那樣的話，那個生性跳脫，精力似乎有些過分充沛的小姑娘佩特拉才有可能得到最好的教導並成爲一個合格的女僕？

    “拉姆姐姐！”

    “你快看看，我這樣子可以了吧？”

    “所以！”

    “我現在已經算是一名真正的女僕了嗎？”

    終於，足足半個小時左右，挑選了許久的佩特拉才選好了一套合身的衣服，並走到了拉姆的跟前得意地轉了一圈並忐忑地等待着拉姆的評價。

    “啊！”

    “這個……”

    看着對方那根自己和雷姆一樣的以黑色爲基調的圍裙女僕裝，再看看對方頭上並不是跟自己兩姐妹一樣的白色帽飾，反而是別着一個大大的紅色蝴蝶結，拉姆就不僅有些小小的驚詫。

    “還行吧？”

    “好了。”

    “佩特拉，待會兒先跟我去見過主人，你自己應該早知道了的，咱們的領地和宅邸都換人了，現在這裏的主人不再是羅茲瓦爾·L·梅札斯閣下，而是偉大的奧術大法師安妮·哈斯塔主人，對於這一點，你必須牢牢謹記！”

    “你待會兒可要注意禮節，只有安妮主人不反對你成爲宅邸的女僕，你才能真正在這裏繼續待下去！”

    “明白了嗎？”

    拉姆板着臉小心叮囑着。

    至於對方的穿着打扮，她就並不置可否。

    畢竟，對方的那身黑色爲基調的圍裙女僕裝很合體，反正拉姆沒有能從對方的身上挑剔出什麼大的毛病來，至於對方那一個大大的紅色顯眼蝴蝶結……拉姆覺得，那似乎很配對方的年紀和身高？

    所以，她便沒有多說什麼，也並沒有去強行要求對方要跟她們兩姐妹一樣都換成佩戴那種白色的帽飾。

    “嗯！”

    “拉姆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

    佩特拉緊握着雙拳，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她一定會得到安妮主人的歡心，一定會讓對方樂意把自己給留在這裏的。

    要知道，她可是有帶着祕密武器呢！

    昨天，她跟小夥伴們一起到林子裏採摘野果，自己分到了一小籃子，不過她昨晚沒有舍得吃也沒機會去吃，而剛好，今天就帶到了宅邸來，所以，她相信，等到她把那種酸酸甜甜的美味果子獻上去，安妮主人就一定會對她另眼相待的。

    這可是村裏的族長奶奶偷偷支她的招，說是新的領主大人很喜歡各種美味的食物，而她佩特拉在這種時候獻上時令果子那種事情就剛剛好，只要她去投其所好，想必，就一定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那就跟我來吧！”

    “主人這個時候也快要起牀了，你可以先去餐廳那看看能不能幫你雷姆姐姐的忙，我先去主人的寢室看看。”

    看看窗外斜射進來的陽光，估摸着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之後，拉姆便最後交代了佩特拉這麼一句，然後便轉身率先離開了更衣室。

    至於佩特拉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並抱在懷裏的那個小籃子，拉姆則就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

    在哈斯塔宅邸裏的拉姆和雷姆那兩個雙胞胎女僕正忙於各種家務以及教導新徵募的女僕時，卡爾斯騰公爵家的當家庫珥修·卡爾斯騰率領的那由數百名勇士和一隊魔法師外加十數門魔法大炮組成的捕鯨隊伍，就終於抵達了利法烏斯大道旁的那顆弗琉蓋爾樹底下並駐紮了下來。

    緊接着，她們便開始派出一隊隊的地龍騎士們前往四周偵查，打算找到那只昨晚曾經出現在這裏並襲擊了商隊的邪惡白鯨。

    “威爾海姆！”

    “你就放心吧，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白鯨襲擊每一個地方都會在附近逗留兩到三天的時間，而昨天晚上它才剛剛在這裏出現，現在想必也肯定沒有走遠，咱們一定會有機會的。”

    這時，看到一旁的威爾海姆·範·阿斯特雷亞，看到那個身爲卡爾斯騰家的執事，自己的劍術指導師父，有着‘劍鬼’的綽號，同時還是上代劍聖特蕾西亞·範·阿斯特雷亞丈夫的老者臉上滿是焦慮的神色，身着鎧甲全副武裝的，綠色的長髮也用繩子綁成了一束馬尾，模樣無比清麗颯爽的庫珥修·卡爾斯騰便毫不遲疑地走了過去並寬言安慰着道。

    “唔！”

    “但願吧……”

    擡頭看了看天上，那個有着‘劍鬼’綽號的威爾海姆·範·阿斯特雷亞籲了一口氣，只能勉強給他侍奉的主人一個苦悶的笑容。

    和庫珥修主人的樂觀不同，現在他則很擔心這一次又白跑一趟。

    因爲他看到了，這裏的天空很晴朗，擡頭看去豔陽高照、萬里無雲，如果白鯨還在附近遊蕩的話，那就應該還有着白色的霧氣在瀰漫才對？

    他已經很老了，雖然身體仍舊強健，但是，年齡大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要知道，他的孫子都二十歲了，如果這一次在離得這麼近的情況下還是沒有能找到那只白鯨的蹤跡並逮住對方的話，再過幾年，或許他就真的沒有再去討伐白鯨並給他妻子報仇的任何機會了。

    所以，他又怎能不揪心，不焦慮？

    “你……”

    “啊！”

    “出去偵查的地龍騎士回來了？”

    “是有了什麼發現嗎？”

    這時，庫珥修·卡爾斯騰剛想說點什麼，就忽然看到，遠處，三名地龍騎士正全速朝着她們這邊衝來，看他們樣子，似乎有什麼發現？

    “報~！”

    “庫珥修閣下！”

    “在前邊，在那原羅茲瓦爾領的密林外圍處發現了情況，您快去看看吧！”

    “好像……”

    “那就是白鯨？！”

    來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才好，只是臉色古怪地對着他們的卡爾斯騰公爵大聲地彙報着。

    “……”

    “……”

    驚愕地和自己的執事威爾海姆對視了一眼，然後，知道事情可能有變化的卡爾斯騰也不囉嗦，直接翻身上了地龍的後背，接着便跟着返回報告的偵查騎士們一起，率先帶着百多名地龍騎士們朝着對方發現白鯨的地點先一步疾馳而去。

    一個多小時後……

    庫珥修·卡爾斯騰帶着她的人來到了邊境之地森林的外圍，並終於看到了那摔在地上已經有些破碎，但是主體就仍舊相對完整的巨大‘鯨魚’骨架。

    “這是……”

    從周圍被燒燬的林木餘燼以及那巨大的骨架上的焦黑冒煙痕跡上，其實就不難判斷，似乎，眼前的這頭巨大怪物，這頭疑似白鯨的骸骨，被燒掉應該還沒有多久？

    “這骨架……”

    “沒錯了，一定就是白鯨！”

    “可是！”

    “這溫度，還有這周圍的一切，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鯨怎麼會被人給討伐了？”

    “到底是誰做的？！”

    看着被燒成了焦黑骨架的巨大白鯨殘骸，並伸手去摸了摸那還有些燙手的，寬度和大小比自己的身體都要更大的巨大肋骨，庫珥修·卡爾斯騰以及她手下的‘劍鬼’威爾海姆·範·阿斯特雷亞等人便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且面面相覷着。

    她們昨晚收到了白鯨出沒的消息，然後連夜就開始組織人手和安排龍車以及各種器械，接着中午之前就出發，一路疾馳，下午的時候就抵達了弗琉蓋爾樹那裏，速度和效率不可謂不快！

    可結果，這頭逞威了足足四百多年的白鯨，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人討伐並燒死在了這裏？

    “這裏應該是羅茲瓦爾·L·梅札斯邊境伯的領地，不過，現在這裏應該是那個小女孩的了。”

    “我聽菲利克斯說過，在王座會議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好像曾威脅過要燒死所有膽敢迫害那個半妖精愛蜜莉雅參與王選的人？”

    “沒錯吧？”

    看了看周圍，結合這個領地的領主，威爾海姆·範·阿斯特雷亞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然後便朝着他侍奉的主人庫珥修看去。

    “！！”

    “威爾海姆，你是說……”

    “討伐這頭白鯨的，是那個小女孩？！”

    庫珥修·卡爾斯騰先是驚呼了一聲，但很快，她臉上的表情就由驚訝變成了一副瞭然的模樣。

    如果有人說，這頭白鯨是那個有着王國最厲害的魔法師稱謂的羅茲瓦爾·L·梅札斯邊境伯殺死的，那她就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但是……

    如果是那個在王宮裏大鬧一場，打敗了所有的騎士，甚至連那個號稱歷代最強劍聖，實力有着‘地上最強’美譽的萊因哈魯特·範·阿斯特雷亞都能一根手指頭就擊敗，最後還能揚長而去，讓王國的貴族和賢者會們敢怒不敢言的小女孩的話，那她就不得不有理由相信了。

    “應該是的……”

    “唉……”

    “可惜，最後我還是沒有能親手瞭解這頭邪惡的白鯨……”

    點點頭，劍鬼威爾海姆贊同了自家家主的判斷，同時，自己也有些落寞地垂下了頭去。

    “…….”

    “來人！”

    “去讓後邊的隊伍快點趕來，讓他們用龍車，先把白鯨的骸骨完整地運回都城去示衆！”

    “讓他們告訴人們，白鯨被這裏的領主討伐了，以後，‘霧之白鯨’就再也不復存在了。”

    “還有！”

    “威爾海姆，你現在就去準備一點禮物，既然都到這裏了，咱們乾脆就帶點人順道去拜會一下那個新的領主吧！”

    臉色變幻了一會，最終，庫珥修·卡爾斯騰還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咬着牙下達了她的新命令。

    “是！”

    “我現在就去安排！”

    點點頭並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後，那個老頭劍鬼威爾海姆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默默地低頭轉身黯然離開了白鯨墜落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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