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這小子比他哥載章差遠了【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馬空行字數:5086更新時間:24/06/26 20:26:57
    徐載靖早上在汴京城中的一番奔走,又在家中等二嫂華蘭將一應銀鈔用信封裝好,一來一回很是耽誤了不少功夫。

    當他來到盛家的時候,已是巳時正刻前後(上午十點)。

    下了馬車,

    徐載靖在青雲身旁說了幾句話後,青雲便朝着盛家二門處的管事婆子走了過去。

    徐載靖則帶着青草,邁步進了書塾所在的院子。

    此時,

    盛家的院落中有了不少的綠色,講堂四周用來防寒保暖的厚重隔扇棉簾,也已經拆了去。

    沒了這些阻擋,

    在這春天的陰雨天氣,清新的春天味道和還算明亮的光線充斥在講堂之中。

    徐載靖帶着青草走到講堂階下,

    朝着正在桌案後,低頭看着大周邸報的莊學究躬身一禮:

    “學究,學生回來了。”

    莊學究沒擡頭,擺了擺手示意徐載靖進去,學究自己則繼續側着身,藉着屋外的光亮,專注的的看着邸報上的內容。

    講堂中,

    聽到徐載靖聲音後,正在字斟句酌寫字的長柏、載章等幾個都擡頭看了過來。

    不過長楓倒是無需擡頭,因爲他方纔就咬着毛筆杆兒的最後面,正擡頭想着什麼。

    徐載靖去自己座位的幾步路上,

    顧廷燁看着走過來的徐載靖低聲道:

    “靖哥兒,知道你今日去興國坊,我就等你一起來了。”

    “說不定還能多睡會兒”

    莊學究輕咳了一聲。

    顧廷燁馬上閉上了嘴。

    徐載靖沒搭理他,而是邊走邊朝着坐在第一排,關切的看過來的三哥載章笑着點了點頭。

    看到徐載靖的示意,載章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青草細心的將徐載靖的‘文具’在書桌上放好後,她拿着木盒,提着書箱走到了最後面,坐在了厚實的低矮木臺上。

    青草身旁的小小桃,在徐載靖說話的時候就揉了揉自己睡眼朦朧的眼睛。

    待看到青草走過來,小桃悄悄的挪了挪屁股,朝着青草身上靠了靠。

    “嗅嗅。”

    青草看着比剛來汴京的時候長高了些的,正在抽動着鼻子的小桃,她笑了笑。

    小桃看了一眼學堂中的衆人,貼耳用極低的聲音問道:

    “青草姐姐,你是又換了什麼新的薰香嗎?好好聞呀!”

    青草沒說話,點了點頭。

    然後青草如小桃一般動作的看了看學堂中的衆人,看到沒人注意她們倆,青草和小桃貼耳道:

    “昨日,我在和花想她們在金明池邊的帳子後面玩兒,正好碰到了其他幾家公侯伯爵家的女使,一起說了會兒話。”

    “還是榮家的一位凝香姐姐,低聲和我說了這個她突發奇想研究出來配方。”

    “好聞嗎?”

    聽到青草低聲詢問,小桃連忙點頭。

    “等會兒下學,我告訴你。”

    “嗯嗯。”

    小桃再次點頭後,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青草放在膝上的木盒。

    察覺到小桃的視線,青草微微一笑。

    時間到了中午下學,

    學堂衆人謝過學究教誨後,

    葳蕤軒一等女使彩環,領着一排提着食盒的盛家女使,走到了講堂階下,福了一禮後道:

    “學究,幾位哥兒,這是我們大娘子特意吩咐準備的飯菜。”

    “請的是京中樊樓的名廚。”

    齊衡、載章、顧廷燁等人出聲謝過後,各自的小廝女使接過了食盒。

    三個蘭則是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各自的住處。

    這時,

    徐載靖起身,和長柏他們點了點頭後道:

    “你們吃着,我去姑祖母那裏一趟!”

    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中,他朝着院子外走去。

    “靖哥兒?”

    “小五?”

    “你!”

    徐載靖笑着走出了講堂,身後跟着的青草沒有提書箱,而是捧着那個木盒。

    去壽安堂的路上,

    明蘭好奇的回頭看着走在後面的徐載靖和青草,和小桃對視了一眼後道:

    “靖表哥要去祖母那裏?”

    看着小桃點頭,明蘭眼睛一轉,着急道:

    “壞了!中午我又要吃不飽了!”

    壽安堂中,

    房媽媽正站在圓桌旁忙着佈菜。

    老夫人則坐在羅漢牀上,正打開手中的木盒,將裏面的信封取出來。

    徐載靖坐在老夫人下首的椅子上,正探頭看着崔媽媽從女使托盤上端出來的菜餚。

    聞着飄散在房間裏的香味,徐載靖咂了咂嘴。

    正在打開信封的老夫人,看着徐載靖的饞蟲樣兒,笑着微微搖了搖頭道:

    “靖哥兒,這什麼東西?華蘭這丫頭還搞得這麼神神祕祕。”

    徐載靖看了一眼站在老夫人身邊的白胖明蘭,道:

    “姑祖母,您打開就知道了。”

    “明蘭,你看什麼?這筍肉包子是我的!房媽媽特意給我蒸的。”

    明蘭低眉垂眼:“哦!”

    徐載靖說話的時間,

    老夫人已經將一個寫着‘祖母’二字的信封打開,將裏面的幾張紙拿了出來,瞧了一眼後:

    “靖哥兒,這是?”

    徐載靖笑道:“姑祖母,這是您去年給華蘭姐姐的六千貫銀鈔的利錢。”

    老夫人面露驚訝的看着手裏的東西,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是才幾個月的時間,連本帶利這麼多?”

    正在看菜餚的徐載靖轉頭,看着老夫人說道:“姑祖母,這只是利錢。”

    老夫人有些迷糊的看着徐載靖:“利錢給七千貫?”

    徐載靖點頭道:

    “姑祖母,家裏親戚送來的那幾車好東西,不論是陛下那裏,還是父親軍中,就連拓西侯那裏,傳來的都是好消息。”

    “這些時日經過各處大醫們對其藥理的研究,其不僅於止血止痛和消腫有奇效,據說於女子肌膚容貌亦有好處!”

    “年前湊得那些銀鈔,在南邊已經全部換成了那金不換,還收了不少種子呢!”

    “太醫院、北方軍中、各大藥鋪都在忙着要此物,利錢又怎麼會少了!”

    聽着徐載靖的話,老夫人點了點頭。

    徐載靖則嘆了口氣,這一番下來,那邕王府應該也是掙了不少金銀。

    畢竟邕王府收這金瘡要藥,可比京中這幾家勳貴要早一些。

    想着這些,徐載靖看了老夫人一眼,道:

    “姑祖母!”

    老夫人將銀鈔裝回信封,看了一眼眼神亮晶晶的徐載靖,道:“嗯?”

    徐載靖:

    “姑祖母,您莊子上,有沒有什麼出衆的農家子弟?”

    “孫兒想請幾個回去.”

    老夫人將信封放進木盒中,遞給了布完菜侍立在一旁的房媽媽,看着徐載靖道:

    “好像聽茹安說過,是有幾個的!”

    “過些時日,我就讓人過去。”

    徐載靖笑着站起身,躬身拱手道:“謝姑祖母!”

    老夫人也起身道:“來,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倒也沒什麼食不言的規矩。

    老夫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問着,徐載靖則是知無不言。

    “姑祖母,這個買賣,其實獲利最大頭的還是拓西侯曹家,當時他們出錢出的最多。”

    老夫人頷首道:

    “曹家掌着北方邊貿多年,肯定是實力雄厚的。”

    “這麼說來.皇后娘娘應該也獲利不少?”

    徐載靖點頭:

    “姑祖母說的是。”

    “娘娘她畢竟也要提前給公主攢嫁妝。”

    聽着徐載靖的話,老夫人哭笑不得的用筷子點了點他。

    吃完了飯,

    明蘭去了裏屋中用黃花梨隔扇隔出的小間午睡,

    老夫人則依舊和徐載靖坐在外間的廳堂中,慢慢的喝着茶飲。

    將茶盅放在桌上,老夫人看着徐載靖:

    “靖哥兒,方纔你說皇后娘娘在準備着給小公主的嫁妝.”

    “那,當今聖上呢?”

    徐載靖微微一笑,正色道:

    “姑祖母,孫兒覺得,如今父親在北方就是在給聖上幫忙。”

    “不過,幫忙準備着的東西,是給皇子殿下的。”

    老夫人有些擔心的說道:“這個忙,可不容易。”

    徐載靖點頭,道:

    “姑祖母,別太擔心您侄兒!陛下登基多年,心中有數的!”

    老夫人看着徐載靖,眼中滿是思考的神色。

    想到盛家來汴京後,老夫人自己聽到看到的一些事,知道自己這個侄孫是簡在帝心的。

    如今自己畢竟不是曾經那個煊赫的勇毅侯府獨女,獲得消息的渠道也是有限。

    看着年紀不大的徐載靖眼神中顯露出的東西,

    老夫人點了點頭,神色放輕鬆了不少,隨後眼中有些好奇的問道:

    “靖哥兒,今日早上去忙什麼了?這麼晚到盛家?”

    徐載靖低聲和老夫人說了幾句。

    老夫人面帶喜色道:“好事!可囑咐伱姐姐,飲食上”

    又說了會兒話後,徐載靖離開了壽安堂。

    老婦人獨自坐在廳堂中,沉吟了片刻後自言自語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

    說完,老夫人坐直了身子,喊道:

    “素琴,來!把盒子裏華兒給大娘子的信封送到葳蕤軒。”

    “是,老夫人!”

    酉時末(晚七點)

    天色已暗,

    壽安堂院子裏掛起了燈籠,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又有暖黃的燭光從屋內映了出來,照亮了廳堂外廊立着的刷了漆的柱子。

    夜晚的春風中,

    有聲音不時透過窗格傳出來:

    “聽那大娘子說,這東西的效果就是在刑部牢裏試過的!”

    “.還有什麼補血祛斑”

    “那幾個大娘子看到媳婦兒,很是.”

    一刻鍾後,

    “母親,那媳婦兒就告辭了!”

    “去吧!”

    片刻後,

    一行人走到了外廊下,沿着走廊朝院兒外走去。

    去葳蕤軒的路上,

    王若弗邊走邊道:

    “這,老夫人說讓我自己多想想爲什麼.能爲什麼?”

    “這刑部和工部的幾位大娘子對我態度好些,不就是因爲我父親在這兩部履過職!”

    一旁的跟着劉媽媽輕聲道:

    “大娘子說的是,在朝的文官總是要看故去的老主君的面子一些。”

    “可,大娘子,主君已經故去小二十年了。”

    “這科舉都辦過五六次了,刑部和工部正當年的官員.其實”

    王若弗白了黑暗中的劉媽媽一眼:

    “其實什麼呀其實?”

    “她們能不看看我父親什麼身份?”

    劉媽媽:“大娘子說的是。”

    快要到葳蕤軒的時候,王若弗停下腳步,看着一旁的彩環道:

    “對了,今日請了京中大廚給長柏他們準備的午飯如何?”

    彩環道:“回大娘子,幾位哥兒都十分喜歡,就是”

    王若弗繼續朝前走着,道:“就是什麼?”

    “徐家五公子,沒在書塾吃飯,去的壽安堂。”

    王若弗一愣道:

    “房媽媽去請的,還是靖哥兒自己去的?”

    “房媽媽沒去書塾。”

    “姑爺呢?”

    “姑爺是留在書塾的。”

    王若弗撇了撇嘴,低聲道:

    “嘖!真是的請這大廚來費了多大勁!”

    “這小子長得這麼好,怎麼這麼不懂禮貌!”

    “比他哥載章差遠了!”

    說着話,衆人進了葳蕤軒,王若弗在劉媽媽的服侍下換了衣服卸了釵環。

    正在梳妝檯前理着頭髮的時候,

    彩環捧着一封信走了過來,道:

    “大娘子,這是房媽媽今日午後送到咱們院兒的,說是大姐兒讓五公子帶來的。”

    王若弗伸手接了過來:

    “華蘭這丫頭,是懷了孕變傻子了不成?”

    “怎麼讓這小子帶來的?”

    “姑爺早上不也是來咱家讀書麼?”

    說着王若弗拆開信封,有些嫌棄的在信封中一捏後,呆了一下。

    “什麼東西這是?銀鈔?”

    說着話王若弗將信紙抽了出來,先看了看信紙中包着的銀鈔金額,

    有些嫌棄的說道:

    “嘖,華兒真是,這麼久才掙了這麼點。”

    “雖然是跟在老太太身前,也入了侯府,但到底是年紀小,見識少了些!”

    劉媽媽笑着道:“大娘子說的是。”

    隨手將銀鈔和信遞給劉媽媽,道:

    “先收起來明日再說!等我有了外孫,這些都是他的!”

    “是,大娘子!”

    劉媽媽笑着拿到手中,放到了王若弗牀前的木盒裏。

    很快,

    臥房中的蠟燭被吹滅,

    劉媽媽帶着女使們退出了臥房。

    葳蕤軒陷入了夜色中,

    只有天空中的星星閃了閃。

    斗轉星移,

    天色還暗的時候,不遠處的林棲閣就忙碌了起來,

    很快,黑暗中一盞燈籠被冬榮挑着,照亮了主君盛紘上馬車的路。

    天邊泛着魚肚白。

    “喔~喔~喔~”

    汴京城中,雄雞唱曉的聲音傳到了葳蕤軒院子裏。

    劉媽媽帶着端着水的彩環推門進了屋子裏。

    過了一會兒,

    衛恕意抱着長槙,帶着小蝶來到了院兒門口,

    三人繞過一道假山後,候在屋前的臺階處。

    “小娘,大娘子請您進去。”

    又過了一會兒,

    墨蘭和明蘭也帶着各自的小女使,來到了院兒裏,

    最後,是揉着眼睛,好像沒洗臉的如蘭,帶着喜鵲從屋裏走出來,站到了明蘭和墨蘭身前。

    隨後,

    三個蘭進去給王若弗請了安,又被王若弗帶着一同去了壽安堂。

    一番忙碌,

    各自回院兒用了早飯後,三個蘭去了書塾。

    葳蕤軒

    王若弗坐在書房桌後的椅子上,手裏拿着毛筆,身前攤着厚厚的賬冊。

    劉媽媽侍立在一旁,手邊是從王若弗臥房裏拿出來的木盒。

    “來,華兒昨晚給的銀鈔.”

    劉媽媽將紙張遞了過去。

    王若弗嘴裏唸叨:“本錢加利息是.”

    一旁的劉媽媽看着攤在桌上紙上的字,扯了扯王若弗的衣服:“大娘子,您仔細瞧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