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咱上頭有人【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馬空行字數:5290更新時間:24/06/26 20:26:57
    “回來!”

    “紫藤,你替雲木去!”

    正在朝外走的雲木轉身看了過來。

    “你們也出去!”

    聽到柴錚錚的話,房間裏的其他女使福了一禮後,走出了房間。

    只剩下主僕二人。

    “讓你打聽的事,如何了?”

    雲木站在柴錚錚桌前,小聲道:

    “姑娘,奴婢打聽到了,傳言是真的!徐家是遭了賊!”

    “京中有傳言說,是幾家藩王做下的。”

    各種吆喝聲中,

    柴錚錚皺眉頷首道:“那,他家可有咱們能幫上忙的?”

    大內官則是在帝后、皇子公主身邊,揮舞着特製拂塵,嘴裏念着去病驅祟的詞轉了幾圈後,

    拿着手裏的拂塵,走到了臺階下的人羣中。

    捕快皺眉問道:“哪個程二爺?”

    “姑娘,沒有!”

    “這些漏洞快點補上吧!人,該處理處理,別留後患!”

    這時,不同往日打扮的大內官在門口道:

    “陛下,大儺儀要開始了!”

    那閒漢拱了拱手。

    春節將近的汴京街頭,

    如往年那般,滿是售賣桃符、門神、掛畫兒的攤販,

    賣的最好的年畫多是門裏滿是金元寶,或者驢車馬車拉着一車財寶的。

    “好,知道了!鮑四兒,真有消息了,別光想着銀錢!小心些!”

    皇帝點了點頭,站起身後來到皇后身邊,伸出了手,

    趙枋趕忙牽了上去,

    皇帝將帖子放在桌上:

    “不錯,這短短的時間裏,居然能調查出這麼多東西!”

    看着雲木遲疑的樣子,柴錚錚追問道:

    “徐家怎麼說也是侯府,親戚不少的!廉國公家還和徐家有親戚!哪需要咱們幫忙,倒是”

    大殿外,

    站着數名身材魁梧雄壯的宮中禁衛穿着鋥亮的甲冑,

    臉上還帶着銅面具。

    柴錚錚眼睛一轉,朝着雲木招手道:

    “去,把本姑娘的零錢冊子拿來。”

    “是,陛下!”

    除夕當日,

    皇帝穿着一身隆重正式的龍袍,坐在椅子上,看着手裏的帖子。

    雲木說道:

    開封府明面上查着賊人,皇城司吏卒則是在兆子龍的安排下,着重排查了事發當天早晨開始沒有回去的人。

    “在街上,奴婢打聽到,開封府的捕快衙役正忙趕着探尋賊人的蹤跡,查到一個,賞銀錢百貫呢!”

    “我說鮑四兒,你前兩天沒打聽到值錢的消息,不是說不出來受這個冷了麼?”

    那閒漢討好的笑了一聲道:

    一行四人朝着殿外走去。

    看到衙役看過來,潑皮閒漢趕忙拱手問好。

    閒漢拱着手道:“祖上程國公,如今在巡檢司的程二爺。您幾位得了賞,也能去找他!”

    “這不是程二爺下了賞,說是今日起,只要得了開封府賞的百貫銀錢,他再給添五十貫!”

    尤其是有兆泰峯提供給皇城司的信息,來自白高國館舍房間裏金垂環說的那句‘半年來潛入汴京的人’。

    臺階下則是一個個打扮成大周神、仙、土地神等等神靈的宮女、教坊司男女,有的人身上還滿是塵土,

    似乎是在地面上打過滾一般。

    有這兩個條件,皇城司調查的速度很快。

    “小的也想過個好年不是!”

    “怎麼了?”

    雲木搖搖頭道:

    巳時初(上午九點)

    幾個捕快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道:

    “賞銀錢?”

    皇子趙枋也是一身全新的衣服,站在抱着妹妹,坐在繡墩上的皇后身邊。

    衙役們剛剛問完一個攤販,

    擡頭之間正好看到一個相熟的汴京閒漢潑皮,手裏居然也拿着幾張紙。

    依舊有開封府的衙役捕快挎着刀,拿着畫像詢問着路人百姓。

    隨後,這一行差不多一千多人便朝着宣德門走去,

    出宮的路上不時的有人裝作要跑到衆人外面,然後被金甲武士給塞回了衆人中間。

    很快,衆人走到了皇城的南門宣德門外,

    大門打開後,

    正在御街旁的汴京百姓發出了一陣喧譁,

    當出宮的衆人敲鼓打鑼拍竹板的走在御街上的時候,

    汴京的百姓富戶,勳貴官宦們,也是站在路邊拍打着身上的衣服,嘴裏念着祈福無病消災的話語。

    看到有跪在路旁抱着孩童的,

    在宮裏出來的扮作神靈的衆人,就會有人或是揮舞兵器,或是振動衣袍,從跪着的百姓身邊經過,取個賜下福氣帶走災禍的兆頭。

    從宣德門到汴京外城最南邊的南薰門,

    一路上滿是百姓,當金甲神仙的隊伍經過後,有的跟着走,有的則是直接散了。

    出了南薰門後,路兩邊依舊有不少人,

    又朝前走了一段距離後,有一個池子,宮裏出來的衆人便將身上的髒衣服在池子邊扔下,有扮作與火有關神靈的將其引燃,

    最後將灰燼扔進池子裏,衆人這才回去。

    池子不遠處,

    有數名衣着華貴的汴京貴公子,

    皆是騎着駿馬,或者帶着斗篷,或是帶着護耳。

    騎着驪駒的徐載靖,看着自己身前的小孩兒道:“澤宗,那個就是轉龍池!”

    驪駒馬背很高,年紀不大的盧澤宗不需要擡脖子就能看清楚前面的情況,他擡頭脆聲道:

    “義兄,之前一直聽母親說,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呢!”

    “宗哥兒,下次還想看什麼,來找哥哥我,我帶你去!”一旁的張方領喊道。

    盧澤宗脆聲道:“好的,表姑夫。”

    此話一出,周圍的徐載靖、顧廷燁、樑晗、還有齊衡幾人都笑了起來。

    在吳大娘子的牽線下,這位國公府的四公子婚期也是定下了,是廉國公家的表親,盧澤宗要叫表姑的。

    “大儺儀也看完了,時間還早?不如咱們從新鄭門回去?”

    樑晗看了看其他幾人的坐騎,拉了拉臉上白色的圍巾道:“我先走一步!哈!”

    說着他的馬兒就朝外跑了去處。

    顧廷燁反應很快的,抖了一下繮繩,他坐下的馬兒聽話了竄了出去。

    齊衡一邊帶好護耳一邊道:“靖哥兒,我也走了!”

    看着身邊就連各家的小廝也一個個的都走了,盧澤宗擡了擡腦袋,回頭問道:

    “義兄,咱們不追嗎?”

    驪駒緩步走着,

    徐載靖將大氅緊緊裹住盧澤宗,只露出他一雙眼睛道:

    “讓他們跑一會兒,不然他們會輸的太難看。”

    徐載靖一手固定好大氅之下的盧澤宗,一手輕抖繮繩:

    “我們,出發!”

    “哈!”

    驪駒一下直立了起來,

    驚得盧澤宗一陣驚呼後,驪駒四蹄着地開始緩緩的跑了加速起來。

    盧澤宗乃是廉國公大房的獨苗苗,老廉國公夫婦作爲祖父母,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讓小小年紀的盧澤宗騎馬,那更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盧澤宗父親又不在人世,他是從沒坐過馬背的,坐的更多的是馬車。

    但是,馬車哪能見到馬背上的風景。

    隨着馬兒的速度越來越快,年紀小小的盧澤宗眼中越來越興奮。

    徐載靖低頭看一眼自己的便宜義弟,看着他的樣子,他又拍了拍驪駒的脖子。

    驪駒領會了徐載靖的意思,蹄下加快了速度。

    汴京外城

    高大的城牆上,

    一隊禁軍士卒正夾着長槍,在押官的帶領下在上面巡邏着。

    經過在垛口面朝外的禁軍同袍身邊時,

    他們不時的聽到有人發出驚呼的聲音,勾的他們十分好奇城外有什麼,

    終於走到一處城門樓下,在押官的號令下,這一隊下了值的士卒散了隊形,準備着進到進到城門樓裏暖和一下。

    也有人小步快跑的來到城牆邊,朝外看去。

    招呼同袍的時候,喧譁聲將樓裏的都頭給招了出來。

    城牆四丈多高,在上面如同是在樊樓四樓,加之天氣不錯看的遠,

    在禁軍士卒的視野裏,

    只見一匹黑馬正在城外環汴京的官道上速度飛快的狂奔着,

    馬背上的騎士衣服被吹得在後面飄着,

    黑馬前面也有跑着的速度不慢的駿馬,

    但是依舊被這匹黑馬一個個的超了過去。

    那都頭嘆道:

    “嚯!這馬.看着要來咱們新鄭門啊!走走走,下去看看!”

    今日除夕,城外路人甚少,又是汴京附近,官道平坦寬闊,驪駒跑的甚是盡興。

    當徐載靖和他懷裏的盧澤宗看到張方領的背影的時候,

    張方領正在回頭看,發現驪駒後,

    “駕!駕!”

    “啪!”

    鞭馬的聲音遙遙的傳到了兩人耳中,

    將將要追上的時候,已經是來到了新鄭門附近,

    路上出城的人流多了起來,

    張方領放緩了馬速,徐載靖同樣扯了扯繮繩,

    走到一段距離後,馬兒已是變成了緩步走着,

    兩人坐下的駿馬呼哧呼哧的喘着,噴着白氣,張方領道:

    “我還以爲會是顧二郎追上來,沒想到是你們倆!”

    “宗哥兒,騎馬好不好玩?”

    小臉兒被吹得通紅的盧澤宗用力的點着頭:“表姑父,太好玩了!”

    張方領擡了擡眉毛。

    又在城外等了一小會兒,待其他幾個跟上來後,衆人便從新鄭門下進了城。

    還沒出門洞的時候,

    幾個禁軍武官就在門口等着了。

    那都頭先是在驪駒身上飽了眼福,

    然後朝着前兩個貴少年看去,但是沒一個是他認識的,當看到顧廷燁的時候,

    他眼中一亮,

    對着張方領、徐載靖拱了拱手後,看着他們倆身後的顧廷燁道:

    “屬下見過二郎!二郎春節吉吉利利,事事如意!”

    顧廷燁一愣,但看着武官的一身打扮,大略分辨一眼後,還是點了點頭,

    看着這都頭朝着稚闕擡了擡下巴:

    “賞!你也事事如意。”

    接了一塊銀子的禁軍都頭朝着稚闕又是一禮,

    待衆人走遠後,這禁軍都頭身旁的下屬道:

    “都頭,那是誰家貴公子?”

    那都頭將銀子收好,攏了攏衣服後說道:

    “寧遠侯顧家的二郎!之前跟着指揮使去侯府拜過年見過一面!”

    看着屬下探究的眼神,

    得了賞賜和面子的武官轉身朝城牆邊的石梯走去,邊走邊道:

    “指揮使的親叔叔就是跟着寧遠侯顧家的二爺顧仲開一起戰歿的,每年都是要去侯府拜年的。”

    另一個屬下趕忙點頭:

    “那咱們指揮使關係夠硬的!”

    “那是!好好幹,以後你也有機會去!”

    跟着都頭上了城牆,待他進了城門樓中,樓外的幾人對視了一眼後,各自散開。

    徐載靖衆人順着街道不快不慢的走着,從宜秋門進了內城,

    朝着皇城方向走的時候,因爲是除夕,衆人開始一個個的抄近路各回各家。

    徐載靖回到曲園街的時候天色還早,

    但路邊的如楚戰這般侯府故舊家的孩子已經在玩了,

    他做的最多的動作,就是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小聲些。

    進了大門後,

    看着一直擔心的等在門房處,湊上來的廉國公家盧澤宗的貼身嬤嬤,他又做了一遍後,指了指大氅。

    嬤嬤也是個聰明的,立馬放輕了動作,沒喊出聲。

    此時,盧澤宗已經縮進了大氅裏,已經靠在徐載靖的身前睡着了,

    就連徐載靖抱他下馬的時候,都沒醒。

    徐載靖下馬後露出了一條縫,讓貼身嬤嬤仔細看了一眼正在呼呼大睡的盧澤宗。

    隨後抱着他回了孫氏的院落。

    孫氏院兒裏的女使看到徐載靖的動作,也明白了大氅下有人,趕忙進屋通傳。

    徐載靖進屋的時候,裏面說話的聲音低了很多,將盧澤宗放在燒的熱乎的牀榻上,

    給他脫衣服的時候,他倒是醒了一下,在貼身嬤嬤的‘睡吧睡吧’的話語裏,又閉上了眼睛。

    蓋上徐載靖侄兒的小被子後,孫氏轉頭看着盧家的嬤嬤道:

    “他這一睡,晚上守歲就不困了!”

    嬤嬤笑着道:“大娘子說的是呢!”

    廳堂裏,徐載靖的大氅正被花想抱到一旁收好,

    徐載靖則站在一旁低聲和姐姐安梅說着話,

    “小五,聽說盧家送來爆竹?伱必須讓我點兩根,不!三根!”

    徐載靖點頭道:“嗯,爆竹歸你,煙花歸我!”

    “什麼?還有煙花!”

    安梅壓低嗓子問道。

    一旁的載章轉頭看了過來:

    “你都多大了?明年都是要當大娘子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貪玩兒!”

    安梅抿了抿嘴,換個椅子,走到了華蘭身旁坐下。

    載章:“咳,小五,煙花給我留一個。”

    徐載靖眼中滿是問號,

    “你嫂子說她沒放過.”

    被一下餵飽的徐載靖搖頭道:

    “哥,你就寵嫂子吧!她肚子都多大了!”

    “讓她.?胡鬧!明年再說吧!”

    一旁的華蘭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和安梅說着話。

    天色已暗,

    靠近宮牆的南講堂巷子,

    榮飛燕披着一身青色的斗篷站在院子裏,

    “吼吼吼!”

    猴兒叫的榮顯跳着腳跑到了榮飛燕身邊,還沒說話呢,

    “啾!”

    “砰!”

    一個鑽天猴兒在他身後飛起炸開。

    “哇!”

    榮飛燕和身後的女使發出了驚嘆聲。

    榮顯一臉得意道:“瞧你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他說完一回頭,也變臉道:

    “哇!”

    原來是皇宮之中一個大大的煙花綻放開來。

    一個個煙花升起,

    在一片爆竹炸響的聲音中,

    榮顯在榮飛燕身邊道:“妹妹,你知道我傍晚回來的時候,看到誰了嗎?”

    榮飛燕看着美麗的煙花,眼中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榮顯吼出來的話,她搖了搖頭。

    “廉國公家的小廝,他和我小廝是堂兄弟,他說.”

    “砰!砰!”

    又是皇城中響起的爆竹煙花。

    “他說,廉國公家的宗哥兒,今晚住在徐家了!”

    榮飛燕一愣,在一片嘈雜的鞭炮爆竹聲中,她提高聲音道:

    “啊?哥哥,你說什麼?”

    “他們倆義兄弟,廉國公親口說,今晚讓宗哥兒住下。那小廝回來稟告宗哥兒情況的!”

    榮飛燕點了點頭。

    榮顯說話的時候,

    他嘴裏的小廝,正在廉國公正堂中,說着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