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閃擊!蕩敵!【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馬空行字數:8740更新時間:24/06/26 20:26:57
    正在沉思的徐載靖騎馬到了木欄邊,

    下了馬後,拍了拍驪駒的脖子後鑽出了木欄,

    跑馬場內,阿蘭和尋書二人忙着卸下了鞍韉。

    走了一會兒,來到孫氏的院子,

    進了前廳,就看到大姐夫顧廷煜正坐着和孫氏說話。

    “姐夫。”

    “靖哥兒,來坐這邊。”

    顧廷煜側頭說完後,繼續對着孫氏道:

    “岳母放心,此事朝中已有定論,靖海侯大房被聖上下了差事,五房看着就要起來了。”

    孫氏欣慰的點了點頭道:

    “今日一早,他們家五房的潘大娘子就請動了吳大娘子來咱們家,說他們五房是不會斷了這親事的。”

    顧廷煜點了點頭道:“岳母,小婿看着,出了此事陛下定會嚴查登州水軍,除非呼延家大房立功,不然襲爵之事”

    說着顧廷煜搖了搖頭。

    “他們家後果如此嚴重?”

    顧廷煜道:

    “岳母,主要是他們大房辦砸了陛下給的差事,非但不反省改善,反而居功自傲,最主要的是損耗的那些東西,都是軍資。”

    “煜兒,你是說他們家可能倒賣軍械”

    顧廷煜點了點頭道:

    “這種事不需要證據,只需懷疑!他們家三房四房在內河漕運,能立功的機會不多。而五房,只要把這差事辦好了,就是大功一件。”

    徐載靖聽着插話道:“姐夫,您是說十一郎的父親會襲爵?”

    “那就要看差事辦的如何,然後朝中有沒有人了。”

    顧廷煜說完道:“走,靖哥兒,去你院子裏看看。岳母,小婿先過去了。”

    “煜兒,中午在這裏吃飯。”

    “岳母,我家娘子等着我呢。”

    孫氏笑着搖了搖頭。

    “姐夫,請。”

    走在去徐載靖院兒的路上,顧廷煜的笑容緩緩消失。

    進了書房,顧廷煜看了看徐載靖的課業,讚許的點了點頭後道:

    “讓她們先出去吧。”

    徐載靖揮了揮手。

    青草會意,退出了書房,將雲想姐妹倆帶到了院子裏的葡萄架下。

    顧廷煜在桌案前坐下,端着茶盅道:

    “小五,此時兗王應該已經知道了他獨子雙腿被你錘斷的事情,你有何感想?”

    徐載靖沉吟了片刻後:

    “姐夫,之前你提醒我給謝家寫信。這次獨子雙腿被打斷,我想兗王知道此事後肯定會還以顏色,不是對付我,就是對付侯府親眷。”

    顧廷煜眼中滿是笑意道:“那你可有應對的辦法?”

    徐載靖看着顧廷煜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吟了一會兒後才道:“暫時還沒想到。”

    “能想到此處就很不錯了,這件事交給我吧。”

    “是,姐夫。”

    “以後還是要謹慎些。”

    “嗯。”

    “那我先回去了,你姐等我吃飯呢。”

    吃了午飯,

    下午的時候,

    徐載靖把阿蘭和尋書叫到了身邊。

    “阿蘭,八個時辰的時間,馬廄裏有幾匹能跑五百裏的馬?”

    “公子,八匹馬。”

    “明早卯時全部準備好,我要用。”

    “是,公子。”

    徐載靖師父看着自家徒兒整理着兵器,

    他拖着瘸腿走了過來道:“你要去打誰?”

    “兗王,不對,是疑似兗王的部屬。”

    師父的獨眼中滿是驚訝的問道:

    “什麼?”

    “師父,像兗王這種,蓄養死士刺客什麼的,應是在周圍的土匪窩裏吧?所以,我想去拔了兗王的爪牙,以防他報復侯府!””

    “伱你說的也算對,王府管事僕役都是登記在冊的,可汴京離着兗王藩地五百裏,你又如何確定哪家是兗王府蓄養的?”

    “全都蕩平不就好了!也算爲民除害!”

    “顧家大郎來,就是和你說這個事?”

    徐載靖搖頭道:“不是,我沒告訴姐夫。告訴他肯定不會讓我去的。”

    “那你怎麼告訴你師父我了?”

    “您瞭解我的本事啊!”

    馬伕看着徐載靖嘆了口氣道:

    “行吧,你也別挑晚上,萬一有陷阱什麼的反而更危險,就你的本事,硬砸進去就可以了。”

    “能用弓箭就別靠近。”

    “是,師父。”

    到了晚上,徐載靖如平日裏一般吃了晚飯,

    席間知道了榮顯出走投軍的事。

    早早的睡下,

    寅時(凌晨三點)

    徐載靖穿着方便行事的勁裝,看着門口的青草問道:

    “我去幫榮家找一下榮顯,母親問起來如實說就可以。”

    “是,公子。”

    說完,徐載靖來到了跑馬場。

    此時青雲已經和阿蘭他們倆整理好了鞍韉,正在往馬鞍邊掛着成筒的羽箭。

    將精鋼長槍槍尾插入馬鐙邊的牛皮掛袋中,中間用槍勾固定在馬鞍邊,兩條精鋼鐗也被掛在了另一匹馬的馬背上。

    青雲也是收拾好了自己的盾牌面甲後對着徐載靖點了點頭。

    阿蘭和尋書兩人則是準備好了此行單趟的草料、飲水。

    一行四個人,八匹馬在燈籠的光線中,從侯府側門走了出去。

    沿着汴京的街道來到新曹門,

    在凌晨進城百姓驚訝的目光中,一行人出了汴京一路往東趕去。

    路上沿着驛站走走停停,到午時(上午十二點後)的時候,

    一行人已經走了近三百裏,過了單州,

    路上倒是有不少覬覦這八匹駿馬的強人,尤其是看到只有四個人騎着。

    但是無奈徐載靖一行人馬兒太強,直接將那些人給撇在了身後,追都追不上。

    追上的,看了看幾人馬背上的羽箭,識相的都沒敢招惹。

    到了酉時(下午五點)

    衆人已經放緩速度,到了兗王的藩地。

    青雲騎在馬背上回頭看了看道:“公子,後面的跟上來了。”

    徐載靖用葫蘆喝了口水道:“等他們過來,問他們點事兒。”

    說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四人便牽馬到了路邊的樹蔭下,不到半刻鐘,馬匹氣喘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後面六個騎着騾子、挽馬,背弓拿刀的精壯漢子追了上來。

    看到樹下的四人,眼睛一亮,看向驪駒和兩匹北遼龍駒,眼中更是興奮異常。

    隨即抽刀持劍,呼喝聲中驅趕着坐騎朝着四人衝了過來。

    他們離得近了,才看到了一個少年正在輕輕的拉動一張強弓,

    徐載靖的長箭射擊順序是由遠及近,不到十個呼吸,就只有一個騎得最快,離得徐載靖幾人最近的,騎着騾子的漢子呆呆的勒停了坐騎。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夥伴,

    沒一個能站着的了。

    “下來,我家公子有事問你。”

    青雲用刀鞘拍了拍這漢子的大腿。

    “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爺爺饒小的一命。”

    “放心,只要你好好說話,會留你一命的。”

    兗王府,

    書房,

    兗王家臣邱敬正在兗王身邊說着話:

    “王爺,金國通過海路送來的北遼俘虜的悍卒九個,同‘損耗’的軍資,都已經安排在金羊山的山寨中了。”

    兗王背手看着一幅大周輿圖點了點頭道:

    “悍卒成色如何啊?”

    “王府侍衛一對一,一勝一負,五對五就被這幫悍卒完勝了,府中有瞭解北遼情況的幕僚懷疑,這一批人中,有的是北遼禁衛腹心部的卒子!”

    “哦?難道是北遼皇帝被金國給宰了?”

    “王爺,應該是護衛某個北遼宗室的。”

    “好!好酒好肉的供着,要女人就去給他們找!和金國的人說,這等悍卒我們來者不拒!有女真武士價錢加五成。”

    “是,王爺。還有一事,離開滄州柴家的高家二房女眷,此時定是已經擄到金羊山山寨中。”

    “好,這女眷不要動,本王有大用。對了,讓那幕僚過來,和本王仔細說說那幾個北遼悍卒。”

    “是,王爺。”

    邱敬離開書房,正想去叫人,卻看到侯府管事神色焦急而驚慌的走了過來。

    “何事?”

    “汴京來信,世子和邱公子被勇毅侯的小兒子打了,世子斷了雙腿,邱公子他一口牙沒了。”

    “什麼???走,進去!”

    兗王在書房中回頭,疑惑的問道:“這是?”

    “王爺!世子他.”

    看完了信,兗王怒氣衝衝的問道:“怎麼信來的這麼晚?我們的信鴿呢?”

    “來送信的說,汴京王府今日才撤了禁衛讓人外出,府外也曾經聽到過鷹的叫聲,懷疑信鴿是被叼走了。”

    “好好好,既然皇帝如此偏袒徐家,那麼就別怪本王自己給他們家點顏色瞧瞧了。”

    看着滿臉痛惜之色的邱敬,兗王道:“去,抽調十個最好死士再加五個北遼悍卒,你看着辦吧。”

    “是,王爺。”

    “讓幕僚快些過來。”

    樹下,

    已經跪在地上的精壯漢子滿眼的淚水。

    “爺爺,當初那金羊山山寨就是遠近聞名的土匪窩的,前些年北方三國混戰,就被那幫子強人給佔了。”

    “他們可有下山劫掠?”

    “並無,並無,有周圍的山民和小人說,經常有大車進山寨,人也有不少,但並未劫掠,所以官府以爲哪裏已經沒人了。”

    “裏面能住多少人?”

    “小人不知。”

    “好,咱們就去金羊山!”

    “爺爺,那小人.”

    徐載靖道:“青雲,把他吊起來,留他一命,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很快,那漢子就被青雲捆住了雙腳倒吊了起來,胳膊也被牢牢的綁在了身體兩側。

    在漢子倒立的視野裏,這四人八馬很快沒了蹤影。

    徒留滿地的人畜屍體。

    當徐載靖四人靠着問路來到這金羊山的時候,

    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正好看到一輛馬車朝着山裏駛去。

    “公子?”

    “先披甲,再跟上。”

    說完,徐載靖下了馬,開始在阿蘭的幫助下穿着棉甲、臂盾。

    青雲則是被尋書幫着穿戴這些東西。

    待兩人穿戴完畢,徐載靖將兩根精鋼鐗插到了腰後的皮扣上。

    上了馬後,便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太陽開始下山,天色開始變暗了起來。

    走了一會兒,

    四人迎面就看到了剛纔的那馬車朝外駛來。

    後面還跟着兩隊人和兩輛平板馬車。

    看到騎馬全副武裝的徐載靖主僕二人,領頭的馬車車簾被掀開,一個中年人露頭道:

    “你們是哪裏的士卒?我乃兗王家臣邱敬,勿要多事,速速讓開!”

    說着,他還舉起了手中的令牌。

    邱敬的視野裏,兩個騎士交頭說了什麼,隨後兩人名騎士便朝着車隊衝來。

    “大膽!放肆!你們要幹什麼!”

    阿蘭和尋書二人並未參與搏鬥,而是在不遠處看着馬匹。

    但是當聽到交戰時候的那隊人中發出的吼聲的時候,兩人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尋書道:“是北遼語,我看着馬兒,你去試一試能不能救下他們!”

    阿蘭點了點頭後跨上了兩匹龍駒之一,飛速的朝戰場跑去。

    來到戰場附近,阿蘭大聲喊道:

    “卜泰!坎果珠!”(別打,能活命!)

    這一來一喊的時間,一隊十五個人,已經就剩下六個了。

    大部分都沒來得及披甲,就被徐載靖的重箭給帶飛釘在了地上,小部分是被青雲射中。

    聽到阿蘭的喊聲,其中四個驚訝的看了過來。

    徐載靖和青雲也鬆開了手裏的弓箭。

    那幾人看到阿蘭的樣子和他坐下的神駒,其中有一個直接跪在了地上,另外三個則是在觀望,有人還露出了想要搶馬的姿勢。

    “哈沓!”(跪好)

    阿蘭喊完就停下了馬兒,然後喊道:

    “公子,沒跪下的都可以宰了。”

    阿蘭說完,徐載靖和青雲手裏的弓箭就飛了出去,釘死了兩個。

    一個呼吸後,戰場上只留下了那個被驚呆的邱敬,和那個跪在地上的北遼卒子。

    “把他綁了,小心點。”

    “是,公子。”

    說着阿蘭對那卒子擡了擡下巴,那卒子扔了武器,隨後被阿蘭綁了起來。

    “邱敬是吧?走吧!”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徐載靖兜鍪下的眼睛一彎道:“皇城司,兆眉峯!”

    “皇城司,高雲青。”

    “皇”

    邱敬話沒說完,就被徐載靖單手拎着提到了馬背上。

    “皇城司你們是汴京來的,本地的皇城司早已”

    邱敬囁囁道,然後立即閉了嘴。

    徐載靖聽到此話,沒再繼續笑了,主要是笑不出來了。

    他一開始可是打算通知本地皇城司的,如此看來.

    看了看天色,天黑太危險,還容易被人跑脫。

    隨即,徐載靖調轉了馬頭。

    打掃了戰場,將屍體扔在馬車上,

    一行六人離開了此處。

    來到隱蔽處,衆人沒有生火,就着肉乾吃了幾個炊餅。

    通過阿蘭和尋書翻譯,

    忍着蚊蟲的叮咬,

    徐載靖仔細的瞭解了這金羊山寨裏的情況。

    裏面有大周人,也有北遼被金國俘虜的士卒。

    山寨內有兇犬,曾經也有幾個北遼卒子想要逃走,但是被抓了回來,所有的北遼卒子不得不一人捅一刀送那些人歸西。

    阿蘭問道:“你也捅了?”

    那北遼卒子點了點頭,用北遼話道:

    “我不捅,我也得死。慢慢的,都認爲在哪裏賣命不是賣,所以也就不跑了。”

    “裏面有多少北遼人?”

    “我和那死的四個是一伍,裏面還有四個伍,今天又來了九個厲害的人。”

    “大周人,三個隊。”

    聽完阿蘭的翻譯,徐載靖知道,裏面單是北遼人就有二十九個,大周一百五十人。

    “公子,人有些多!要不通知附近的廂軍吧。”

    青雲擔心的說道。

    “沒事,睡覺!真把廂軍叫來,說不定殺誰呢。”

    聽到徐載靖的話,青雲凝重的點了點頭,

    阿蘭和尋書趕忙在地上鋪上了捲成一卷兒的皮褥子。

    一旁被綁着的邱敬眼中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被徐載靖的話被撲滅了。

    很快徐載靖和青雲就響起打呼嚕的聲音,

    阿蘭則是去照顧馬兒,

    尋書則是看着兩個俘虜。

    那北遼卒子用北遼話低聲道:“要不我們跑吧,有這些馬兒,我們能跑回北遼國的。”

    尋書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到了下半夜,

    北遼卒子驚訝的看到徐載靖和青雲讓出了休息的皮褥子去警戒,阿蘭和尋書二人躺了上去,呼呼的睡了起來。

    這讓他眼中滿是驚駭,在北遼,主人的東西,僕人怎麼能用?

    他似乎明白了昨夜這個少年不屑嗤笑他的原因了。

    天邊出現魚肚白的時候,阿蘭和尋書生了火,熱了些食物。

    徐載靖和青雲吃飽後便開始穿起了衣服,

    在他們的棉甲外面,套了副昨天傍晚繳獲的甲冑。

    徐載靖試了試,對他的動作沒多大影響。

    隨後徐載靖和青雲上了馬,阿蘭和尋書趕着繳獲的平板馬車,帶着馬兒跟在了後面。

    兩個俘虜則是被綁在了車上。

    來到金羊山山寨外,

    寨牆上的守衛疑惑的看着這一行人,穿的像是自己人,但是好馬怎麼這麼多?

    莫非是打劫來的?

    後面板車上的是抓來的人?

    這守衛正想問話,

    視野裏有個東西在急速射來。

    看着倒下的守衛,徐載靖又從箭筒裏拿出三根箭。

    哚哚哚

    青雲下了馬,抓着深深釘進寨門的箭桿,借了幾下力,就上了寨牆。

    下來打開寨門後,待衆人進來,青雲又給關上了。

    然後轉身追上了徐載靖,舉了舉手裏示警的號角。

    徐載靖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道:“吹吧。”

    “嘟~~~~”

    青雲吹響號角的時候,徐載靖已經驅馬來到了山寨之中,

    烈犬開始狂吠。

    反應最快,抱着甲衣衝出廂房的,迎接他的是急速射來的羽箭。

    跟在他身後的賊人,看着被釘在牆上哀嚎的同伴,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回事。

    不斷的有人被號角引出來,

    無一例外都被釘在了牆上,區別就是有的被一箭斃命,有的不停哀嚎。

    慢慢的有人穿上了甲冑,

    穿上甲冑的沒有被釘在牆上,但也只是痛苦的想要將釘進甲冑的羽箭拔出來,可惜很快就沒力了。

    時間在流逝,

    已經有人穿着甲冑,舉着盾牌護着要害逼近了過來。

    徐載靖騎在馬上,估算了一下敵人手的位置後,再次射了一箭。

    可惜,那個位置有鐵皮護着,只是透進去一點,

    但是羽箭的力量太大,那舉着盾牌的敵人小臂似乎舉不起來了,

    接着,腦袋上挨了青雲一箭。

    平板馬車上,邱敬和北遼卒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寨子裏的景象,

    寨子裏

    慢慢的變得屍橫遍野。

    待徐載靖馬鞍前後四筒箭射完的時候,放眼看去寨子裏滿是白色的箭羽。

    寨子裏有人喊道:

    “他的箭沒了,列陣!”

    “他射了這麼多次,肯定脫力了!”

    “報仇!”

    “上!”

    青雲喊道:“公子?”

    徐載靖下了馬,從馬鞍邊摘下了精鋼長槍,顛了顛有些分量的長槍,胳膊輕鬆了些。

    看着對面穿着大周步人甲列陣而來的賊人,

    徐載靖單手轉了轉槍桿,找了找之前練槍的感覺後,朝着賊人走去。

    隨後,

    除了被打飛吐血的幸運兒,

    沒被打飛的賊人,都被槍頭戳到了步人甲的兜鍪內,紅的白的混成了一團。

    相比與勇毅侯府跑馬場裏的樁子,

    賊人兜鍪下的縫隙有些太大了。

    徐載靖甩了一下長槍,槍頭下面的紅纓灑出了一溜血水。

    這兗王府的死士,戰鬥意志倒也堅強,又一隊穿着輕甲的衝了過來,背後幾個拿着鎖鏈的死士緊隨其後。

    徐載靖手裏的長槍左右撞了幾下,前排的輕甲死士,或胸口陷進去,或四肢變形的癱到了一邊。

    而後面拿着鎖鏈的已經狂喊着圍了上來,想要用鐵鎖鏈纏住徐載靖。

    可惜,

    前面的徐載靖直接一槍砸到了鎖鏈中間,精鋼槍身的重量加上徐載靖揮舞的力量,有的鎖鏈被砸斷,有的沒斷卻將兩端死士給拽了過來。

    長槍舞動之間,

    這一隊又沒了聲息。

    “青雲,數一數,多少個了。”

    徐載靖還沒等到青雲的回答,

    進寨子以來,人數最多,披甲最多的一個軍陣涌了過來。

    “耗死他,不然今天誰也活不了!”

    軍陣後面一個粗豪而帶着絕望的聲音哭着喊道。

    兜鍪下,徐載靖感受着剛剛熱起來的身子,繼續朝前走去。

    很快,一人一陣碰撞,

    徐載靖手中的長槍吐信,捅飛了一個甲士的兜鍪,

    隨後長槍大開大合,砸碎了盾牌,

    砸斷了長刀,

    砸碎了甲冑和甲冑下的骨頭,

    被打飛的賊人撞到數人後,

    軟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在阿蘭等幾人的眼裏,

    賊人的軍陣如同是稻田裏進了一頭大象,

    很快被踩得七零八落。

    這時,已經有被嚇的神志錯亂的賊人跪地求饒。

    “好漢饒命”

    “好漢爺爺饒命”

    看着跪地求饒的人沒有被長槍打死,隨即越來越多的賊人跪在了地上。

    問,三萬頭豬和三萬人,那個好抓?

    答,三萬人,因爲豬不會成建制的投降。

    “你,去把這些求饒的人綁起來。阿蘭,你和尋書把羽箭撿回來!”

    “是,是,是好漢爺爺。”

    “是,公子!”

    阿蘭兩人趕忙去拔羽箭,一時間悶哼哀嚎之聲大了起來。

    那賊人低頭不敢看徐載靖的眼睛,趕忙找繩子開始將跪在地上的綁了起來。

    被綁的人也是動都不敢多動。

    “裏面還有什麼人?”

    徐載靖問另一個人。

    “好漢爺爺,人都被你殺光了,裏面,裏面就是”

    話音未落,有四個人沒穿甲冑,只提着長刀盾牌走了出來。

    看着這遍地的屍體,待看到昨日還一起吃飯的另外五個北遼卒子,

    四人眼中滿是痛苦。

    中間的第四個人看着眼前站着的徐載靖,隨即被不遠處阿蘭身邊的龍駒吸引了注意力,隨即他不確定的喊道:

    “你是,徐載靖?”

    聽着生硬的大周話,徐載靖看着說話的那人,皺眉道:“耶律隼,你怎麼在這兒?”

    “好漢爺爺,他是昨天被送來的北遼卒子。那個屋子裏面還有兩個美人,您.”

    “你們不是不劫掠麼?”

    “那兩人是王府下的命令。”

    “哦。走,去看看。耶律隼,死的有你的同袍?你收拾一下吧。”

    說着,徐載靖朝着一間屋子走去。

    “嘩啦!”

    房門被踹開,

    屋子裏,兩女一男三個人被蒙着眼睛,塞着嘴巴,綁着雙手雙腳,聽到踹門聲,三人被嚇得嗚嗚不停。

    其中那男子還穿着滿是塵土的藍色衣服。

    “解開。”

    “是,好漢爺爺。”

    這個被徐載靖嚇的有些魔怔的賊人趕忙去解繩子。

    “你們寨子裏,馬匹在哪裏?”

    “好漢爺爺,在屋子後面,要不。小的去給您牽來?”

    “不用,待會兒自有人去牽。”

    徐載靖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看到那些跪地投降的賊人差不多都被綁完了。

    他身後的兩女一男依舊有些害怕,那男子神色惶然的說道:

    “你你是哪家的.兵.士卒,我家乃是.萊州高家,告訴本公.我,我家不.日定有厚報。”

    “厚報就不用了,屋後有馬匹,你們牽好馬仔細看看這裏的樣子,記在腦子裏,然後與我回汴京。”

    說完,徐載靖對那喊好漢爺爺的賊人道:“去,讓那些人趴好。”

    那人趕忙過去喊道:“趴下,好漢爺讓咱們都趴下!”

    徐載靖走了過去,用長槍挨個砸斷了腿這些人的腿,又讓耶律隼四人去屋後牽了馬。

    看着在山寨內哀嚎的這些人,徐載靖道:

    “你們想清楚,是在這裏等官府來你們活得久,還是去王府報信活得久。你們腿都斷了,想想廢物的下場。”

    說着,徐載靖來到驪駒身旁,看着箭筒裏滿是血跡的羽箭點了點頭。

    隨後,徐載靖將身上的甲冑脫下來,扔到了地上,又將身上的棉甲脫了下來放好。

    耶律隼身邊,禁衛心腹部的士卒驚訝的看着年紀不大的徐載靖,不敢相信這一寨子的死傷,是這人所爲。

    一旁的高家子弟和身邊的兩個姑娘也是面露驚訝的說道:“他看着年紀好小。”

    “小兄弟,怎麼看着你有些面善。”

    “走吧,回京。”

    說着,一行十幾人騎着或駿或劣的馬兒出了這金羊山山寨,寨子門口,徐載靖問道:

    “裏面的情形可記得清楚了?”

    高家子弟和兩位姑娘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那便走吧,駕!”

    汴京,

    兗王府邸,

    沒了牙齒的邱可立正坐在兗王世子牀邊,神情憤恨的到:“世子,你放心,只要王爺和我父親知道了此事,定會給我們報仇的。”

    牀上雙腿被固定的兗王世子,眼中滿是狠毒的神色:“讓你父親帶人來,對付不了侯府,就拿他們家親戚開刀,徐載靖,我跟他沒完!”

    靖海侯呼延家,

    靖海侯呼延鋒看着年邁的包大娘子道:

    “這差事總是沒落到別家去!五房有了這等好差事,讓五房把之前三房和四房或劃給他的漕運份子讓出來給大房就好了。”

    “可是,這沒了登州的買賣,這一下子咱們兩家侯府少了多少進項!日子怎麼過!”

    “閉嘴!如今你包家做那販賣北遼俘虜的生意這事,還沒人知道,趁着現在趕緊利索的把所有知情的人給清理乾淨,省的以後麻煩!”

    “可,可兗王府中也是知情的,萬一拿這個要挾我們怎麼辦.”

    “你現在知道怕了,收銀子的時候,沒見你怕!再說以後,誰要挾誰,還說不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