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王侯的枝葉末梢【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馬空行字數:5084更新時間:24/06/26 20:26:57
    邕王世子等人離開後。

    “警醒些,公子沒讓他們有機會巧取豪奪,他們八成會想些歪門邪道。”

    聽到青雲的話語,侯府的馬侍趕忙拱手稱是。

    所以,當徐載靖和汴京貴少年們在馬球場上打球的時候,兩匹馬兒直接沒去馬廄,

    而是和馬侍一起在徐家帳前玩耍,

    馬球場上的你來我往的大吼聲不時吸引馬兒的注意力,引的馬兒響鼻的不已,

    不知是對馬球場的嚮往,還是不屑球場上的同類的速度。

    這一番的動作,

    讓某些人的盤算落了空。

    到了下午時候,

    衆人又去了馬球場邊的吳樓,

    兩匹馬兒則是直接被牽到了三樓,就處在衆人的視線中。

    而能進本次吳樓聚會三樓的人,無一不是和樑晗關係不錯且知根知底的。

    上樓前,樑六郎更是整了一個:打馬球滿身塵土,還是先沐浴換上吳樓舒適的衣服再登三樓的要求。

    上樓後,換了一身清爽輕快衣服的衆人,其中有喜好丹青的海朝階,特地讓樑晗拿了東西,在三樓之上畫了起來。

    見到此番情景,不少人紛紛效仿。

    不過畫出來的效果麼.

    怎麼說呢,

    打個比喻吧,有人畫出來的是鳳凰傲意圖,有人畫出來則是小雞

    咳咳

    鄭驍把手裏的畫紙團成一團。

    不知是那馬兒聰明到知道有人在畫它,還是阿蘭和尋書這兩個馬侍安撫的好,

    衆人作畫的時候,兩匹馬兒安靜的很,最多的動作不過是擡蹄子搖頭而已。

    站在徐載靖旁邊的青雲,朝着兩個馬侍揮了揮手,待他們看過來道:

    “公子說,別老是弓着背,挺直些。”

    阿蘭和尋書對視了一眼趕忙遵照吩咐做了動作。

    徐載靖也拿着毛筆在畫紙上畫了幾筆,

    擡頭看向其他人,

    卻忽的感覺有些不對,

    看着幾個不斷擡頭看馬兒又神情專注作畫的少年,

    再看看兩匹馬兒一絲不掛,慵懶安靜,渾然天成的神俊身姿,

    嘶,

    怎麼和記憶力的某個場景這麼神似呢。

    可,這是我的馬兒!

    邊畫邊玩了一個半時辰,

    鄭驍成功討要到了海朝階的一幅作品,

    申和瑞的兩幅作品之一,也被英國公家四郎給求了去。

    這時,樑六郎來到了徐載靖身邊,

    卻只看到徐載靖的畫紙上只有兩個人,兩個看向馬兒滿是情誼的馬侍。

    這讓他一呆,

    一旁的齊衡還以爲有什麼事,順勢站在了樑晗身邊看了過來。

    “靖哥畫的倒是神似。”

    樑晗點了點頭。

    衆人又相互的交流了一下畫畫的心得,還討論了作畫能否讓心靜下來。

    吳樓外,

    夕陽西斜,

    暖風吹拂,柳樹枝條搖擺不停。

    和馬兒一起下樓的徐載靖站在階下,待幾個侯府僕役牽着驪駒來到跟前,上了馬後,

    青雲將兩個竹筒交給了阿蘭和尋書後道:“到了家再看。”

    兩位馬侍納悶兒的相互看了一眼。

    隨後,衆人並未分開,而是一同回了汴京城。

    一幫人浩浩蕩蕩,真要有人找麻煩,徐載靖揍人的時候旁觀者也多一些。

    轉眼之間,已到五月,端午將近。

    盛家,

    壽安堂,

    老夫人看着羅漢牀旁的地毯上正在亂爬的盛長槙,

    只見盛長槙手腳麻利的來到盛老夫人跟前,剛想要蹭口水就被老夫人一把抱了起來,

    一旁的房媽媽滿臉笑意的看着這情景。

    老夫人瞅了瞅盛長槙脖子上掛的五彩延年百索道:“你小娘倒是有一雙巧手。”

    聽到此話,站在王若弗身後的衛恕意趕忙蹲身一禮。

    “母親說的是,你看她給媳婦送的,可真是好看。”

    說着話,王若弗將手腕處的五彩索露了出來,只見上面用五彩線編織出了佛儒道三個字。

    “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聽到此話,王若弗笑着回首對衛恕意道:

    “你自己和老夫人說吧。”

    “老太太,不知道您院兒裏有沒有編這百索,所以也給您編了一個.”

    “哦?”

    老夫人笑着輕哦了一聲。

    說話的時候,衛恕意已經將百索遞給了房媽媽。

    老夫人接過去後,細細看去,只見這百索被編成了三指寬、一扎長,

    有上下兩層,

    上面一層編着‘盛興’

    下面一層編着‘徐安’

    看到這四個字,老夫人的笑容越發的和煦了。

    “老夫人,大娘子也是惦記着書塾裏的各家兒郎,也讓奴婢多編了些百索。”

    “大娘子做得對,這一年多的時間,各家不是石炭就是料子的往家裏送。金貴的東西咱們不和他們比,也比不過。就送這些表心意的。”

    如此,王若弗和劉媽媽看向衛恕意的眼光,也是更加和煦了。

    待請了安,各自回了院兒。

    葳蕤軒,

    “以前真是沒看出來,衛恕意這個女子,還是蠻不錯的,心思靈巧,主要是心思正。”

    “大娘子說的是,昨日還和您說話到晚上,主君來叫,她反倒是把主君留到咱院兒裏了。”

    “嗯,是個有心計的!”

    說完此話,王若弗皺眉停了一下,心道怎麼說着有些熟悉呢,

    隨後搖了搖頭,

    不再去想。

    中午,

    盛家書塾,

    到了中午用飯的時候,

    壽安堂的小廚房送的飯,和飯一起送來的還有女使在托盤中的五彩百索。

    房媽媽笑着站在門口,對着學究行了一禮,又對着學堂衆人笑了笑道:

    “老夫人說端午將至,家裏沒什麼好東西,這幾條五彩延年百索是大娘子的一番心意,還請諸位莫要嫌棄。”

    “豈敢,豈敢。”

    “謝大娘子!”

    “謝嬸嬸、謝姑祖母!”

    說着,女使們便走了進了講堂中。

    在給徐載靖等人發百索的時候,房媽媽從一個女使手裏接過托盤,裏面也是一條百索,

    莊學究放下摺扇,從托盤中拿起百索,

    看着上面繡着的一句‘開荒南野際’詩句,滿意的撫須一笑。

    而徐載靖的五彩延年百索只有兩指寬,也是兩層,上層有個‘靖’字,下層則是用五彩線編織出的駿馬圖案。

    “房媽媽,您的手還是這麼巧。”

    聽到徐載靖的話語,揣着手的房媽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倒也沒多說什麼。

    青草則是和不爲一樣,來到了各自公子身邊,幫着將這五彩索系好。

    趁着此時,齊衡道:

    “幾位哥哥,到了端午那日,母親說在家中設宴,命我邀請諸位,還請到時”

    “衡哥兒放心,我和靖哥兒定然是會去的。”

    下了學,

    坐在馬車中,

    逛吃在傍晚的汴京街道上,

    徐載靖透過青草掀開的車簾朝外看去,忽的看到路邊有個攤子。

    “停車。”

    “籲”

    下了馬車,徐載靖帶着青草來到了攤子邊,

    攤主趕忙躬身有禮的道:

    “這位小官人,李家正宗香甜的銀樣鼓兒,您嚐嚐?”

    說着話,

    一旁的正在賣巧花畫扇的攤子上,一個婦人喊道:

    “李子,送一支銀樣鼓兒給這位姑娘。”

    “好嘞!”

    說着話,一個姑娘手裏拿着幾隻畫扇走了過來道:

    “有勞這位大哥了。”

    “姑娘哪裏話。”

    那姑娘看着徐載靖身邊女使細細瞧了一眼,

    忽的叫人道:“青草?”

    聽到叫聲,青草疑惑的看了過去後趕忙蹲了一禮道:

    “見過注澗姐姐。”

    青草看了徐載靖一眼後道:

    “公子,是海家的女使注澗姐姐。”

    “見過五郎,之前承蒙五郎在神保觀義舉,要不,這銀樣鼓兒奴婢請了吧。”

    說着就掏出了銅錢放到了攤主的手中。

    徐載靖看着這眼神真摯的姑娘,笑着點了點頭。

    看到徐載靖點了頭,

    青草在攤主製作銀樣鼓兒的間隙去一旁買了東西後走了回來:

    “注澗姐姐,聽說你身籍放了?”

    “嗯,主家仁義,去年就放了。”

    “真好。這五色水團注澗姐姐拿好,也是我的心意。”

    感受着徐載靖的視線,注澗也笑着點了點頭。

    拿好自己的東西,

    注澗上了海家的馬車揮手告別。

    而徐載靖則是又買了幾隻銀樣鼓兒,放到了青草身邊的小挎包裏帶回了車上。

    車廂裏,

    看着迫不及待從包裏拿出東西的青草,徐載靖嘆了口氣,

    不就是大周朝的圓形大棒棒糖麼

    青草你這麼個吃慣了甘蔗的怎麼還如此稀罕。

    回到曲園街,

    徐載靖在馬廄旁下了馬車,

    青草也跟着走了下來後朝着馬廄旁的小屋走去,

    遠處,正在給馬兒飲水的老少三人紛紛朝着青草看了過來。

    青草從挎包裏拿出糖果後揮了揮手示意。

    在獨眼大伯的屋裏放了一隻後,

    她進了阿蘭和尋書二人的屋子,

    屋子的牆壁上掛着兩幅已經裝裱好了的畫作。

    將兩隻糖果放在畫下面的桌上,青草叼着銀樣鼓兒走了出去。

    遠處,

    徐載靖師父從青草的身上收回目光,

    轉頭看了看阿蘭和尋書兩個人的額頭上裹着的細細紗布,

    這是他們前幾天從吳樓回來,看到了竹筒之中各自畫像後,用北遼宣誓效忠最高等的割額禮跪地發誓的結果。

    徐載靖師父自然知道,用這北遼割額禮跪地宣誓效忠,只代表着一個東西:只要他們的血脈不斷絕,子孫後代將永遠效忠徐家,

    哪怕當時徐載靖說讓兩個馬侍去死,他們有了猶豫那都是對割額禮的侮辱。

    而他們行如此重誓的原因,就是那兩幅畫。

    能成爲龍駒的馬侍,兩個少年肯定不會是笨的,

    而徐載靖沒有畫馬,而是畫人,這裏面意味着很多東西。

    當時徐載靖有些被嚇到,

    還是在他師父的指教下,徐載靖將兩人額頭上的鮮血鄭重的摸到自己額頭上,完成了這兩個誓言。

    隨後,徐載靖將他們倆拉起來,勉勵了一番。

    說完話後,徐載靖忘記將自己額頭上的鮮血擦乾淨,

    回院子的時候,

    被華蘭身邊的翠蟬路過看到了,

    結果又是鬧得徐家後院一番雞飛狗跳。

    端午這日,

    徐載靖騎着驪駒和載章一同走出了徐家大門。

    大門上,

    一個用艾草紮成的大大草人被釘在了大門上,

    因這草人五肢俱全,

    又是徐載靖用艾草親手紮成的,

    所以,徐載靖給它起了個名字:艾人。

    曲園街邊上,

    楚戰手腕上也系着五彩的百索正在忙碌着,

    舒伯的攤子上則是多了一位幫忙打掃桌面擺好凳子的婦人,

    騎在馬上的徐載章看了青雲一眼。

    在經過攤子的時候,青雲特地垂首叫了一聲岳母。

    在路上徐載靖買了不少的不貴但是好玩的小玩意兒讓青雲帶着,

    兜兜轉轉到了興國坊。

    等在門口的顧廷燁看着徐載靖沒有帶其他的馬兒,他嘆了口氣。

    門口迎客的不爲,看到幾人趕忙笑着走了過來,引着衆人進了府。

    來到齊國公待客的前廳,

    徐載靖看到顧廷煜正坐在椅子上,和一旁的齊益秋說着話,

    齊國公不停的點頭,眼中滿是對顧廷煜話語的贊同。

    徐載靖/徐載章:“見過國公爺,姐夫。”

    “坐。”

    顧廷煜待齊國公說完後看着徐載靖道:

    “聽說前幾日你和邕王世子鬧得不愉快?”

    徐載靖點了點頭。

    “可有給南邊的謝家去信?”

    聽到此話,徐載靖一愣後拍了拍額頭趕忙道:

    “唉,被別的事情給搞的忘記了,姐夫,我現在就讓人去寫信。”

    “何須如此麻煩,去衡哥兒書房裏寫好後送到徐家就行。”

    一旁的齊國公道。

    半刻鐘後,

    國公府後院兒,

    清涼的走廊下,

    聽着貼身女官的稟告,平寧郡主坐在椅子上扇着團扇道:

    “哼,這邕王王妃,沒嫁給邕王的時候,不過是個武官家的嫡女,成了王妃後,可是沒少說我的風涼話!還記得她和荊王王妃說,我是什麼沾了王侯枝葉末梢的?”

    “也是羨慕娘娘您在皇后身前的榮寵罷了。”

    “唉,不提她們了!我只盼着衡哥兒能如之前過府試那般考到殿試才好!”

    “娘娘您不是說了,盛家書塾中,都是勤學苦讀的孩子,小公爺定然是如您所說的。”

    “嗯,對。”

    裏面不止有勤學苦讀的,還有聖眷正隆的

    說着話,平寧郡主眯起了眼。

    貼身女官看了一眼後,趕忙離開了郡主身邊,快步走到了一個女使身前訓斥道:

    “把你這溜了的頭髮收一收,今日郡主心情好,不然少不了伱的板子。”

    盛家,

    壽安堂,

    盛長槙正在老夫人臥房中睡得正香,

    回孃家的華蘭則是正在盛老夫人身前輕聲說着話,

    王若弗看着華蘭這一身淺綠色的夏衣,配着淺色首飾的打扮,怎麼看都看不夠。

    她身後的衛恕意則是眼中帶笑的聽着華蘭正在說的事情,

    “祖母,您有聽說過北遼的割額禮麼?”

    老夫人笑容微微一滯,看着面露好奇的王氏和衛氏道:

    “華兒,怎麼問起這個了。”

    “還不是翠蟬這丫頭.”

    聽到此話,房中的翠蟬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