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假難分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伴雲來的風字數:2361更新時間:24/06/26 20:25:05
    藍海哈哈大笑道:

    “沒想到,你這人還真是有趣,能與你成爲朋友嗎?”

    藍山想也沒想,當場答道:

    “行,沒問題,我現在正愁沒有朋友。”

    藍海神祕地附耳道:

    “我有個主意,咱們結拜爲兄弟,以後肯定會有許多有趣的事,怎麼樣?”

    藍山稍向後移,大笑道:

    “行,聽你的。”

    “不過,我是叫你哥呢?還是稱呼你爲弟?”

    藍海摸了摸鼻頭,微笑道:

    “隨便你,你想怎麼稱呼都行。”

    二人親暱的言談舉止,令在場的人神情愰惚,均以爲是自己眼睛花了,把一個人看成了兩個人。

    特別是明衝,面對如此相像的兩人,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不是二人服裝不同,他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誰才是自己的少主。

    而宋伶俐早已不敢吭聲,這兩個藍山,不!一個藍山,一個藍海,好像現在自己一個都惹不起。

    幸好那個假藍山不是真正的藍山復活,否則自己是不是該躲藏起來或者逃跑,都不敢確定。

    而任爲想的卻是,到底是什麼人製造了藍海與藍山?

    之前見到藍海的金屬臂,就以爲藍海是機器替身。

    後來藍天說成藍海可能是安裝了義肢,又讓大家糊里糊塗地認爲是真的。

    現在見着真正被複製出來的藍山,任爲基本可以斷定藍海也是同樣照着藍山的藍本所複製。

    那麼,問題來了。

    到底是誰複製的藍山與藍海?

    他爲什麼要複製藍山與藍海?

    而作爲藍本的藍山又在哪裏?

    從藍山與藍海二人言談來看,他們二人並不認識,似乎又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就有點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藍海與藍山此時已經勾肩搭背,似乎變成了真正的親兄弟。

    這讓任爲有一種挫敗的感覺。

    原本是想借藍海之手,在識別藍山真假的基礎上,滅了假藍山。

    可沒想到藍海卻與藍山惺惺相惜,轉而成了兄弟。

    這讓任爲好像是吃了五斤大便一樣難受。

    “走,咱們去心上城好好喝一杯!”

    藍海向藍山發出了邀請,有些事他需要向藍山做進一步瞭解。

    藍山十分爽快地就答應了,然後對明衝說道:

    “我雖然不清楚我是怎麼成爲你的少主的,但看見你一個老人家怪孤單,不如就跟着我吧!”

    明衝的老臉頓時就樂開了花,他不知道現在該如何面對面前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公主殿下明明只生了一個藍山,現在卻變出來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必須要留下來搞清楚。

    “嘿嘿,我是你師叔啊,你怎麼就撇下我不管了?”

    “剛纔可是我救了你哈!”

    老道士急忙攔在藍山面前,又看看藍海,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藍海溫和地道:

    “道長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

    老道士行了一禮,道:

    “貧道半山道長,乃是青峯觀修道之人。”

    “這孩子是貧道師兄的弟子,貧道受師兄所託,下山來照顧他。”

    “沒想到這孩子梗概就不認識我。”

    “這讓我十分爲難,也十分痛心,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傷了腦子,變成了傻子,不認識我這個師叔了。”

    藍山頓時不高興了,大聲喝道: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才是傻子。”

    半山道長一邊躲閃,一邊苦着臉道:

    “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傻了?”

    “現在又猛然見到你,很想問一句,你認不認識我這個師叔?”

    藍海微笑着搖了搖頭,道:

    “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我可以稱呼你爲師叔。”

    半山道長傻呼呼地看着藍山與藍海,突然說道:

    “我是不是老糊塗了?”

    “啊啊啊,我現在心裏很亂,我得一個人靜一靜。”

    半山道長似乎被二人整瘋了,發狂一般向山下奔去。

    一路帶起的風,竟然吹倒許多站在路上的人。

    藍山與藍海見狀,當即哈哈大笑,然後一個騰空,雙雙向山下飛去。

    走在後面的任爲剛要學着騰空飛行,電話卻來了。

    “任總,我們在藍山的父母舊居中又發現了一個黑衣蒙面人,看其身材與動作,與之前的藍山特別相像,不知道是不是藍山?”

    “什麼?又一個藍山?”

    任爲大吃一驚,不禁在心裏罵道:

    我草泥馬,到底有幾個藍山?

    這麼多藍山在同一天出現在外江市,這正常嗎?

    “你給我好好盯着,看看他究竟幹了些什麼。”

    挽着任爲手臂的宋伶俐也吃了一驚,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便道:

    “這些假藍山到底是誰複製的?”

    “他到底要幹什麼?”

    “如果是衝我們來的,他大可以直接找我們,爲什麼要如此這般呢?”

    任爲也有些不寒而慄,但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人,見過大風大浪,所以能夠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他從宋伶俐的臂灣中抽出手臂,溫和地道:

    “你與伶宣先去酒店應酬,我打個電話就來。”

    目送宋伶俐與宋伶宣等走後,他便讓自己的心腹守在四周,然後掏出手機撥通號碼:

    “義父,我的人又發現了一個藍山。”

    “什麼?又一個藍山,你確定?”

    電話裏的人似乎也很震驚,有點不敢相信地再次問道。

    任爲馬上說道:

    “是的,義父,雖然我的人沒有看到那人的面目,但觀其身材和動作,與露面的藍山沒有兩樣。”

    電話裏出現短時間的沉默。

    過了一會,義父低沉地說道:

    “是誰這麼惡作劇?他到底要幹什麼?”

    “小爲,不要驚慌,越是在關鍵時刻,越是要沉着冷靜。”

    “你現在以靜制動,靜觀其變,看看他們下一步到底有什麼動作,然後向我及時報告。”

    “咱們可根據他們的行動進行應對。”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與我鬥!”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沒有人能夠改變外江甚至同川的天空!”

    義父斬釘截鐵的聲音,令任爲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有了着落:

    “好的,義父,小爲全聽你安排。”

    說罷,便掛掉了電話,帶着手下向梅花山下飛去。

    經過剛纔的大戰,梅花山上已是狼藉一片,只剩下零落的花瓣還在風中飛舞。

    飛在空中的任爲,突然感到有些蕭索。

    外江甚至同川的天空,真的會像義父所說不會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