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初見羅紅妮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懂個啥字數:2128更新時間:24/06/26 20:18:44
在北寧市公安局,起主導作用的是葛楊和劉凱,兩人代表了北寧市公安局的權威性,在辦案過程中從未有人質疑過他們。
劉凱說的很在理,羅紅妮長期承受高楠通的精神折磨,她的內心早已畸形。
通過視頻可以看出高楠通在去年下半年就不再捆綁控制羅紅妮,她如果有反抗的意識早就做出了反擊,選擇昨天凌晨作案確實有些突兀。
白默僅僅只是本着懷疑所有的想法懷疑羅紅妮,至少在他看來羅紅妮確實有殺人的動機和可行性。
面對劉凱的反問,白默沒有做出任何辯解,在任何人的眼中,這都是一起小偷路見不平殺人的案子。
調查方向自然是飛鯨路附近的慣偷,杜紅亮應該和曾浩的角色差不多,熟悉北寧市的江湖結構,葛楊讓他全權負責調查。
安排完調查工作後大家紛紛離開了會議室,白默在散會之後來到了葛楊的辦公室中。
在這裏白默不得不承認大城市的氣派,北寧市公安局的大樓足有十二層的高度,刑警隊佔據了兩層,身爲正隊長的葛楊和副隊長的馬洪波都有自己的辦公室。
“你是不是覺得這個案子和費紋有關聯。”白默的問話很直接,他能看出來葛楊在會議室裏隱去了很多話。
葛楊饒有興致地看向白默,“我必須承認,陸婉帶出了一個很優秀的新人。”
面對葛楊的稱讚,白默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坐在了葛楊的對面。
葛楊自顧自地說道:“我查了高楠通五年前的交易記錄,並沒有找到他購置那套房子的交易明細,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
“那套房子並不是高楠通購買的,二樓的設計也不是高楠通制定的。”白默緩緩說道,“整個二樓的設計完全是爲了馴化他人,高端的密碼鎖、堅硬的玻璃門等等,說明在裝修這套房子的時候房主已經在規劃如何馴化一個人。
我覺得高楠通不是一個能做到如此規劃的人,所以我想到了傳說中費紋打造的高端場所。我們看到的房子只是費紋讓手下買到的房子,經過改造送給了他想送給的人。”
葛楊舉起雙手爲白默鼓掌,感慨着點了點頭,“陸婉確實帶出來一個能接替她的人。”
白默沒有在意葛楊的誇讚,繼續說:“所以在案情討論會上沒有出現馬洪波的身影,你們已經認定這案發的房子是費紋提供的,馬洪波還在調查費紋相關的線索。”
葛楊笑了笑,站起身子對白默說:“有沒有興趣去見一下羅紅妮?我之前就說過,我接受你來學習是因爲我想讓你幫羅紅妮畫像。”
聽到葛楊的提議,白默不禁有些錯愕。
按照案發現場總結的信息,兇手在殺死高楠通後將羅紅妮放走,自己則原路返回。
不管怎樣,羅紅妮肯定見過兇手的樣貌,只要羅紅妮肯配合調查,白默一定能畫出來兇手的樣貌。
可這個案子的背後還有費紋那條線,如果白默畫出了兇手的樣貌,案子就會告破,葛楊就沒有了調查費紋的理由。
“當然可以。”白默回答道。
在眉海市,因爲人員緊缺,白默扮演着各種角色,但身爲畫像師,他的本職工作是協助畫像。
······
北寧市武警醫院,當白默來到羅紅妮病房所在樓層時就聽到了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聲。
一個頭髮花白的婦女正趴在地上痛哭,她的身邊蹲着一個男人,男人面無表情地扶着女人。
看守樓層的警察說兩人是羅紅妮的父母,兩位老人原本對找到羅紅妮不抱有任何希望,誰能想到時隔五年羅紅妮又一次出現在了北寧市。
羅紅妮母親不停地哭喊着,謾罵着囚禁羅紅妮的人。
“畜生啊!你沒有女兒嗎?你爲什麼把我女兒搞成這個樣子······”
白默有些觸動,他知道羅紅妮遭受的痛苦,看過那些視頻的他比這位母親更加瞭解羅紅妮的經歷。
來到羅紅妮母親的跟前,葛楊將她攙扶起來。
“警官,你一定要爲我閨女討回公道啊!”羅紅妮母親抓着葛楊的肩膀哀嚎道。
看着葛楊細聲細語地安慰這位母親,白默如同一位毫不相關的看客一般沒有說話。
安慰了羅紅妮母親之後,葛楊領着白默來到了羅紅妮病房的門前。
“心理醫生評估羅紅妮的情緒目前比較穩定,但不適合接觸很多人,你的長相應該不會讓女人有敵意,自己進去吧?”葛楊說。
白默沒好氣地笑了笑,難不成葛楊敢讓他見羅紅妮只是因爲他的長相?
對此白默倒是沒有太多的反感,有的時候長相本就是一種優勢。
從揹包裏拿出畫板和鉛筆,白默走進了病房。
病房的門打開,白默能察覺到羅紅妮的身子繃緊了許多,她沒有看向白默這邊,只是將腦袋埋在了膝蓋之間。
白默來到病牀的旁邊坐下,用最溫柔的聲音說:“我是警察,來這裏是爲了幫你畫像。”
聽到白默的聲音,羅紅妮的腦袋從膝蓋之間擡起,如同孩童一般的目光落在白默的臉上,帶着一種疑惑。
白默露出淡淡的笑意,楊鷺曾經說過,白默的微笑充滿了柔情,足以融化任何冰川。
面對這樣一個心理被破壞的女人,想要讓她開口,只能用真心換取真心。
見羅紅妮沒有吭聲,白默小心翼翼地向她的方向挪動了一下身子,僅僅只是靠近了幾釐米的距離。
羅紅妮沒有任何反應,腦袋躲在膝蓋之後,目光穿過膝蓋的縫隙審視着白默。
“你能說話嗎?”白默柔聲問道,“畫像可不能通過眼神交流,我需要你給我提供一些你看到的信息。”
沒有任何迴應,白默在羅紅妮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種戒備,一種對任何陌生人的戒備。
白默無奈地笑了笑,拿起鉛筆開始在畫板上畫畫。
房間內一片安靜,羅紅妮默默地透過膝蓋的縫隙注視着白默,只能聽到鉛筆在畫板上留下的摩擦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