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懷疑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吳三瘋子字數:3904更新時間:24/06/26 20:14:55
切爾西和星野望月兩個人看着眼前被揍成豬頭的張健凡和秦溪望互相都有一種忍不住想笑的衝動。
不過兩個人變成豬頭的原因還是各不相同的,秦溪望是和張健凡訓練的時候,被張健凡打的。而張健凡則是和楊拓海訓練的時候,被楊拓海打的。
其實在楊拓海和張健凡訓練的時候,切爾西也找來了維普,因爲上一次維普說能訓練自己。就像維普說的,如今黑納斯學院和Death組織已經到了一個撕破臉的局面,尤其是在秦溪望接連擊殺了兩位Death組織的指揮者之後,恐怕整個紅心皇后班是日後黑納斯學院對付Death的核心,日後的每一次任務或許都要和Death發生衝突,那麼以切爾西現在的能力,只會給班級的其他人拖後腿。
畢竟連一開始誰都看不上的班主任秦溪望,如今都已經變得可以獨當一面了,所以切爾西也想要有一些改變。
起初切爾西本以爲維普的訓練方式和楊拓海是一樣的,她已經做好了事後要給自己面部進行消腫處理的準備了,可最後維普只是讓她做了一些她再熟悉不過的拉伸訓練,並且強度和自己當初在體操隊的時候差不多,切爾西不太清楚維普這麼做的意義,但是畢竟對方是潛龍等級的教師,切爾西便認爲維普做的這一切,應該是自有她的用意。
秦溪望的嘴脣被張健凡打腫了,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模糊不清:“那個,我們兩個請你們兩個去吃飯吧,怎麼樣?”
星野望月聽了秦溪望說話的聲音就忍不住想笑,切爾西看向張健凡,見張健凡沒有拒絕的意思就將這件事情答應了下來,四個人就去了黑納斯學院食堂的二樓,在點了一些飯菜之後四個人的氛圍就略顯尷尬,畢竟作爲連接者的秦溪望嘴腫的厲害,說話不清楚不說,每次說話整個面部都會疼。
那星野望月作爲切爾西和張健凡的“師母”,自然要爲秦溪望扛起大梁:“楊拓海老師的訓練強度很大嗎?能把張健凡同學弄成這個樣子?”
“訓練強度其實還好,主要是他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大,而且張健凡一直讓對方不要手下留情,所以就只能被迫一直捱打。”切爾西一臉寵溺的看着自己身邊的張健凡,不知道爲什麼,就算是此時此刻的張健凡已經被揍成了豬頭,切爾西還是覺得張健凡一如既往的帥,或許情人眼裏出西施就是這個道理。
秦溪望聽了切爾西的話之後就覺得張健凡在面對楊拓海的時候,就和自己面對張健凡的時候是一樣的,都希望對方可以不遺餘力的和自己交手,從而能讓自己得到最大程度的鍛鍊。
今天也不知道是否是張健凡和楊拓海交手之後體力有些損耗的緣故,今天秦溪望觸碰到張健凡的次數格外的多,而且還擊中張健凡兩拳,雖說他“軟綿綿”的拳頭對於張健凡來說可能起不到什麼作用吧,不過這對秦溪望來說也是一種進步。
其實在馬斯基一號的任務之前,秦溪望一直沒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進步,但是當他最後準備取回姜大凡的武器的時候,面對傑森,秦溪望絲毫不亂,從容不迫的應對,最終在與傑森的戰鬥中輕微受傷取勝,在那一刻秦溪望才意識到了自己確實比以前強的太多了。
不過秦溪望並沒有因此而驕傲自滿,因爲他面前尚有張健凡這座山不說,後面更是還有楊拓海、“牛魔”那樣更雄偉的山峯存在,秦溪望不覺得憑藉自己的天賦能趕超他們,但是起碼能摸的上他們的腳後跟,也是不錯的。
不過秦溪望突然想到了楊拓海,又馬上聯想到了薩凡娜中文名叫楊星竹,而薩凡娜的媽媽叫楊艾華,這三個人都是姓楊,那楊拓海跟她們母女二人是不是也有一些親屬關係呢?秦溪望的頭腦風暴讓他瞬間來了興趣,而切爾西和星野望月都注意到了秦溪望突然之間的興奮,後者便詢問道:“怎麼了?突然這麼開心?”
秦溪望剛想說出自己的猜測,但是猛然想起關於薩凡娜和奧斯丁兩個人的關係,好像黑納斯學院內部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清楚,秦溪望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他也不是那種管不住嘴的人,所以他連忙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麼事情,這件事情還是要等薩凡娜及奧斯丁等人什麼時候主動公開了,自己再提也不遲。
衆人點的菜剛剛上齊,張健凡的手機就突然響起,張健凡看了一眼,是楊拓海發來的,他看了一眼內容,是楊拓海詢問他在幹什麼,並且後面還有一個土到極致的“help”的顏文字,在此終於能看得出來楊拓海已經上了年紀,看樣子應該是楊拓海又被維普給纏住了,想要向張健凡等人求助。
張健凡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將手機遞給了秦溪望,讓秦溪望這個做東的人做決定。秦溪望看了一眼,然後朝着張健凡點點頭,兩個人現在都是能不說話就儘量不說話。
得到了秦溪望的允許之後,張健凡方纔告訴了楊拓海自己的位置,並且還說明了自己現在和秦溪望正在一起。很快,楊拓海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身後還跟着維普。
秦溪望朝着兩個人擺了擺手,不過沒有發出聲音,就算是打過招呼了,兩人也並未介意,不過維普看着秦溪望和張健凡這如出一轍的面容立刻破馬張飛的笑出聲音來,秦溪望是文學系出身,他在很多的文學作品中都看見過形容女子的聲音“如銀鈴般悅耳”,但是這維普老師一笑,秦溪望便知道了什麼叫“如槓鈴一般的笑聲”,對於維普老師的笑,秦溪望只能用“吵鬧”兩個字來形容。
“這帥小子是被楊拓海揍完又去揍你了是嗎?”維普用手指着秦溪望笑道,“不過你小子是誰啊,我看你怎麼有點眼熟啊。”
“這是秦溪望老師。”維普只在上次教室會議上面和秦溪望有過一次碰面,那之後兩個人就沒見過了,所以面對此時此刻被打成豬頭的秦溪望維普沒認出來,倒是楊拓海認出來了。
維普恍然大悟的看着秦溪望:“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秦老師啊,怎麼被揍成這個鬼樣子啊,像個癩蛤蟆一樣。”
在此時此刻秦溪望終於意識到維普不僅僅是說話聲音不好聽,連說出口的話也不怎麼悅耳,此時此刻不想說話的秦溪望只能苦笑一聲,就當算是禮貌的迴應了一下。
既然來了,秦溪望這個做東的也不能讓兩個人白來,又加了幾道菜,就相當於兩代師徒聚餐。
“哦,對了,秦老師,你聽說奧斯本老師的事情了嗎?”楊拓海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秦溪望有些茫然的朝着楊拓海搖了搖頭,他和奧斯本的關係本身就一般,平日裏更是沒有什麼聯繫。
“奧斯本老師去監視泰山王維多利亞雅範娜了,不過聽說昨天晚上他們的班級遭到了變故,雅範娜似乎是從什麼途徑得知了他們的位置,然後對他們進行了攻擊,逐一擊破。奧斯本的班級損傷慘重啊。”
秦溪望發出了一個帶有疑問意味的語氣助詞,楊拓海瞬間明白了秦溪望的意思:“里根跟我說,奧斯本老師沒什麼事情,並且短時間之內是安全的,不過按照奧斯本所回饋過來的信息,現如今黑納斯學院的內部應該不是很安全了。”
楊拓海雲淡風輕的用刀叉切開面前的牛排,然後將牛排送入口中,秦溪望稍微思考了一下楊拓海所說的話,然後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再次發出了那個語氣助詞,而楊拓海又輕輕點頭迴應道:“嗯,你猜的沒錯,里根和奧斯本那邊都懷疑黑納斯學院,有Death組織的臥底。”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除了維普以外都感到震驚,不過大家都沒說話,畢竟切爾西和張健凡只是黑納斯學院的學生,星野望月雖然拿着教師權限,但是實際上也和學生差不多。所以,他們並沒有對黑納斯學院內部的事情指手畫腳的權利。
秦溪望沉默了片刻,他在短時間之內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大概過了半分鐘,秦溪望終於忍着面部的疼痛說道:“既然你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我,那就證明你有懷疑的對象了吧?還是說,楊拓海老師你在試探我?覺得我可能是那個Death組織的臥底?想來看看我的反應?”
秦溪望雖然說出了很嚴肅的話,但是因爲他面部的腫脹他發出的聲音模糊不清,還是讓在場的人有些想笑,不過星野望月和切爾西很會看場合的忍住了,倒是維普又發出了槓鈴般的笑聲。
楊拓海沒有急着回答秦溪望,他又吃了一塊牛排,順帶着還喝了一口紅酒,等把這些東西都吞嚥之後,方纔緩緩說道:“當然不是了秦老師,我對你是出於信任,不僅僅是你,里根也是一樣,畢竟你可是幹掉了兩位Death指揮者,Death疑任何人都不可能懷疑你。而且我覺得Death不會這麼傻的犧牲兩位運籌帷幄多年的指揮者,只爲了穩固你的身份。”
楊拓海鄭重其事的看向秦溪望:“所以說,今天能和你說這些,說到底是我和里根兩個人都很信任你,想看看你對於Death臥底一件事情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說方向。”
秦溪望思考了一下楊拓海的話,他不太喜歡被人懷疑的感覺,今天這件事情讓他隱約想起了他在大學時期,爲了能和室友們搞好關系,便和室友們去玩了當時比較火的一款桌面遊戲“狼人殺”,這個遊戲比較入門的玩法就是想辦法給自己洗清嫌疑,不讓其他人覺得自己是壞人,秦溪望當時玩了大概四個小時,這期間他感覺如坐鍼氈,因爲他一直要想辦法不讓人懷疑自己,如果不是因爲他花了三十塊錢門票可以暢玩一整夜,他一定第二局就起身離開。
不過比起被人懷疑,秦溪望倒是非常喜歡懷疑別人,這倒不是說秦溪望是一個不信任他人的人,而是因爲秦溪望很喜歡進行推理,他喜歡合理合法的猜測他人身上那些不想讓人知道的小祕密。
“有什麼能提供給我的情報嗎?”秦溪望說了一句很嚴肅的話,可因爲發音不清的問題聽起來非常的可愛。
“根據奧斯本提供的消息,關於他們藏身位置的事情,只有作戰指揮室的部門和里根知道,奧斯本也是黑納斯學院的老教師了,什麼事情可以外穿,什麼事情不能外穿他非常清楚。”
“那也就是說,問題出在作戰指揮室咯。”秦溪望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而接下來楊拓海的回答也更是驗證了秦溪望的猜測:“如果事情這麼簡單,那裏根就會直接徹查這件事情,顯然並不是作戰指揮室那邊透露的。首先就是作戰指揮室那邊爲了計劃的機密性,這次每個人只知道計劃的一部分,而且按照規定來講他們不可以互相透露,就算是有互相透露的情況,那麼所有人同時泄露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不過這次奧斯本身上發生的情況是,他們所有的監控點幾乎在同一時間被進攻。”
“那是否有可能問題出在奧斯本的學生身上呢?”秦溪望緊接着詢問道。
“你說的這種情況我們也考慮到了,不過奧斯本做事同樣非常謹慎,他害怕有任何的一個監控點被對方活捉,嚴刑逼供泄露其他監控點的位置,所以掌握所有監控點位置的人只有奧斯本和佐格兩個人而已。”楊拓海用紙巾稍微擦了擦自己的雙手,示意自己已經吃完了。
而秦溪望則已經完全喪失了對食物的慾望,因爲他覺得推理是一件比吃飯更讓人着迷的事情。
“佐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