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戰之後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吳三瘋子字數:4908更新時間:24/06/26 20:14:55
衆人回到瞭望月宮,從望月宮的正門處開始,紅心皇后班便享受到了望月家最高級別的待遇。
從正門處一路直到望月宮的主樓,每隔五米便有一個人保持鞠躬的姿勢,一直到衆人從車上下來,這些人才起身,到了望月宮的主樓,空谷望月更是在主樓的門口進行迎接。
看到秦溪望,空谷望月立刻張開雙臂跟秦溪望來了一個擁抱,秦溪望雖然此時心情不佳,可面對空谷望月還是努力擠出了一個笑臉。
空谷望月眼神中盡是滿意的看着秦溪望,他輕輕拍了拍秦溪望的肩膀:“不愧是能管得住我家那個混小子的老師,剛開始我找奧斯丁那個老家夥讓你們過來,他還推薦我別的人選,說班主任的個人能力略有不足。現在看來是那個老家夥走眼了啊!”
秦溪望的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空谷望月的話,奧斯丁說自己個人能力略有不足,難不成奧斯丁發現自己的履歷造假了?不過既然奧斯丁發現了自己的履歷造假,爲什麼不直接揭穿自己,讓自己按照條約上寫的去蹲大牢?
秦溪望一時之間想不明白,況且眼下的他也沒心情思考這個問題,總歸眼下任務看起來是成功了,那就足夠了,秦溪望可以肆無忌憚的低沉一段時間,然後再處理工作上各種各樣麻煩的事情。
空谷望月雙手搭在秦溪望的肩膀上,眼神中的欣賞已經要溢出來了:“說吧,想要什麼東西?”
空谷望月的話讓秦溪望楞了一下:“想要……什麼東西?”
秦溪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此時瀧望月看起不經意的從秦溪望身邊經過:“望月家族的規矩,幫得上望月家族,就能滿足你一個條件。”瀧望月的腳步甚至沒有停留。
“不不不,這是我們的工作,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秦溪望連連擺手。
空谷望月用力拍了拍秦溪望的兩側肩膀:“別這麼假裝清高嗎,人都是有慾望的,錢?女人?社會地位?或者說你有什麼仇人?只要你說得出口,我望月家族都可以滿足你。”
人都是有慾望的。
這句話說的一點沒錯,在空谷望月緩緩道來那些他能給出的東西之後,秦溪望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女人的面容,不過秦溪望很快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看空谷望月的架勢,自己今天不把這個事情說明白可能是沒辦法離開了,思來想去秦溪望用了一招“拖延計”:“這樣吧,空谷家主,突然之間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我有點不知道該要什麼了,你等我想想,在我們離開之前,我一定給你答覆。”
空谷望月連連點頭:“好好好,你說的沒錯,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的消息!”說罷,空谷望月終於放過了秦溪望,反而轉向了瀧望月的方向,秦溪望看見他在看到瀧望月之後,剛纔的笑臉瞬間消失,又在瀧望月耳邊說了句什麼,最後在鋒骨望月的陪同下回到瞭望月宮的主樓。
顯然,聽見了空谷望月說話的瀧望月臉色也不是很好,這對父子看來中間有很大的問題。可秦溪望也沒有心情去處理他們父子二人的事情,他現在只想趕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先洗乾淨身上的血和灰塵,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儘量的讓自己的負罪感隨着睡夢流逝。
疲倦,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秦溪望在洗漱之後趴在牀上,感覺渾身都沒什麼力氣,可他一閉上眼睛,就隱約能聽見月桂葉因爲疼痛而發出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每每這樣他便突然驚醒。
自己本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而已,自己也沒想過有一天竟然能開槍打人。現在的一切,秦溪望只覺得有些如夢似幻。
門鈴聲響起,秦溪望立刻從牀上坐起來,此時此刻他確實是有一個想見的人,他滿懷欣喜的開門,而上天也沒有讓他失望。
星野望月穿着寬鬆的睡衣,右手提起一打啤酒在自己的耳邊,左手朝着秦溪望揮手:“嗨!有人想喝點啤酒嗎。”
秦溪望上次喝酒,也是第一天到望月宮的時候,說實話秦溪望不是很喜歡喝酒,也不喜歡醉酒的感覺,可他又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確實需要一些酒精的調劑,聽聞“醉酒消愁”,秦溪望打算今日測驗一下真假。
“嗯。”秦溪望勉強擠出了微笑,星野望月也立刻進入了秦溪望的房間,在關門的瞬間,秦溪望注意到了星野望月是穿着拖鞋來的,她的腳很白嫩,而且腳趾都很短,就像是小嬰兒一樣。
星野望月就好像回到自己房間一樣,直接坐在了秦溪望的牀上,兩隻腳隨意的將拖鞋甩的很遠,拿來了遙控器,打開房間裏巨大的電視,並且非常熟練的調出了二人曾在飛機上共同觀看過的電視節目。
星野望月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視:“你用電話讓餐廳做一些吃的送過來唄。”
在這個客房內居住的人,可以享受望月宮二十四小時的服務,其中就包括二十四小時的餐廳。餐廳沒有菜單,只要你能想得出,望月宮的廚師就做的出來。
秦溪望點了一些自己能想到的東西,然後便也坐在牀上,星野望月在秦溪望屁股沾在牀上的瞬間,便打開了一瓶啤酒,依舊是目不斜視的盯着電視,遞給了秦溪望。
秦溪望接過啤酒,試探性的喝了一口,不得不說,啤酒的味道和入口之後舌頭的不適感,都要比燒酒好一點,而且啤酒的氣在舌頭上翻滾,這種感覺特別爽。
給秦溪望打開一瓶之後,星野望月也打開一瓶啤酒,和秦溪望的瓶子輕輕碰了一下,隨後喝了一大口:“你想不想聽聽我剛纔不經意間發現的一個大八卦!”
此時的秦溪望確實需要一些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說來聽聽。”
“再來這裏之前,我本來打算去找張健凡的,因爲那家夥沒配合包紮傷口,不過我到那家夥的門口的時候,發現他的頭髮溼着,穿着新衣服急匆匆的往外面走,我都沒來得及阻攔,張健凡就走了。後來,我看着他,他去了病房。”星野望月一直看着綜藝節目,然後娓娓道來她剛纔看見的東西。
去了病房?現在在病房裏的人,似乎就只有奧蘭多和切爾西了,難不成那小子去看望切爾西了。秦溪望突然回憶起二人平日裏的行爲,切爾西確實是經常和張健凡在一起,不過二人並沒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舉動。不過想來也正常,沒有哪個男人會不想和切爾西親近,當然,只包括直男。
“這不奇怪,誰能拒絕切爾西呢。”秦溪望又試探性的喝了一口啤酒。
“哦?”星野望月意味深長的看向秦溪望,難得的把視線從電視上挪下來,“你也拒絕不了切爾西嗎?”
秦溪望乾笑了兩聲:“別開我玩笑了,我可沒有膽子去觸碰切爾西這種美女,我自己幾斤幾兩,我最清楚不過了。”
星野望月撇了撇嘴,又看向電視,不過顯然,二人的心思都不在電視裏搞笑的綜藝節目上。
“家主,是不是許諾你一個條件了啊。”二人沉默一會,星野望月突然問道。
“嗯。”秦溪望的味蕾已經逐漸適應了啤酒的味道。
“那你想好要什麼了嗎?”星野望月喝了一大口啤酒。
秦溪望搖頭,要說沒有想要的,那是扯淡。秦溪望需要的東西太多了,可秦溪望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付出努力才能得到回報,秦溪望付出了努力,黑納斯學院也給他工資和各種福利待遇。秦溪望認爲自己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如果有人再給他回報,且這個回報還超出了秦溪望的工作量,這就讓秦溪望很難接受。
“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要浪費哦,望月家的承諾真的非常值錢,而且家主他向來說到做到。”星野望月又輕輕碰了碰秦溪望的酒瓶,清脆的響聲聽起來尤爲悅耳。
秦溪望笑了一聲,這次也學着星野望月喝了一大口,然後打了一個酒嗝:“想要的東西太多了,如果讓我一定要挑選一件,反倒是因爲選不出來,然後什麼都不想選了。”秦溪望也想要,可如果自己得到的東西讓自己內心難安,秦溪望不喜歡這樣,從小孤兒院的院長就教育秦溪望一個最簡單的道理,人窮志不窮,今天或許自己動動嘴巴,就能改變自己這悲慘的命運,可難免在日後自己就會碰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三五瓶啤酒下肚,秦溪望就已經醉意濃重了,他止不住的流眼淚,他的理智也告訴他,他現在在一個女生面前哭的樣子很丟人,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星野望月也發現了秦溪望在偷偷抹眼淚,卻一直裝作沒看見,她也沒有勸導秦溪望,她做的,只有陪着秦溪望默默的吃東西,喝酒。
當秦溪望喝完了他人生中第七瓶啤酒的時候,情緒的堤壩終於崩潰,眼淚如同洪水泛濫一樣,他不斷的碎碎念着自己的負罪感,而星野望月沒有出言安慰他,只是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一隻手拿着酒瓶,另一只手搭在秦溪望的手上。
秦溪望口齒不清的說了很多,可時間久了,隨着醉意越發濃重,身體的疲倦感也越來越明顯,最後,他就臉上掛着淚痕睡在了星野望月的肩頭上,星野望月沒有急着讓他躺在牀上,而是將手中的半瓶啤酒伴隨着餐廳做出的美味料理一點點的喝完,才將秦溪望輕輕放在牀上,並且蓋好了被子。
秦溪望雖然已經睡着了,可還是一直碎碎念着,星野望月輕拂他的額頭,最後在他耳畔輕聲道了聲:“晚安。”
她關好了房間裏的燈,走的時候關門聲也很輕。
……
“喂,你就這個鬼樣子,來一個美女的房間你覺得合適嗎?”切爾西靠着支撐起來的病牀,看着頭髮尚未幹的張健凡。
張健凡披散着長髮,上半身隨意的穿了件半截體恤,下半身則是短褲和拖鞋,並且兩手空空的來問候。
切爾西身上的傷,相比於奧蘭多的要輕不少,其實不在病牀上躺着靜養也不是不行,可切爾西太愛惜自己的身體了,生怕自己留疤。就一定要望月家最好的醫生給自己治療,並且堅持在病牀上躺着以備不時之需。
“我能來看望你已經很不錯了,你不要這麼不知足。”張健凡的語氣十分的不耐煩,並且態度也非常的不屑,壓根就不像是來看望病人的,反倒是像來完成一個自己不太想做的任務一樣。
切爾西雙手抓亂了自己的秀髮,發出了十分絕望的哀嚎:“啊!天啊,爲什麼我會認識你這麼個傢伙啊,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鼻子眼睛耳朵長得都這麼好看,有這些就夠了,爲什麼還偏偏要有一張嘴啊。”
張健凡默不作聲,切爾西也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是被張健凡氣的不輕,那傲人的胸脯一起一伏,撅起嘴不去看正抱着手臂的張健凡,二人都沉默不語,場面有些尷尬。
半晌過後,切爾西才有些不情願的說:“謝謝你來看我啊。”
其實切爾西知道,今天大家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肯定都很累,所以就算今天沒有人來看望她也在意料之中。可張健凡這傢伙竟然出奇的出現在了這裏,並且在切爾西看來,這傢伙肯洗了澡並且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來,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的尊重了,要說自己爲什麼鬧脾氣,或許只是一個來自於女孩的嬌嗔吧。
張健凡淡淡回答道:“不客氣。”
沉默,又是沉默。
“你要是不會找話題的話,那就滾出去,別打攪我睡覺,睡得晚對皮膚很不好!”切爾西被張健凡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又氣到了,自己明明已經給他臺階和繼續聊下去的機會了,爲什麼這傢伙就不能主動說點什麼呢。
張健凡又安靜了一會,最後才說道:“你回去,可以教教我跑酷嗎?”
切爾西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原來這傢伙是帶着目的來看自己的,切爾西用自己修長的手指指着門的方向:“你滾!立刻!馬上!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張健凡也沒有生氣,只是起身便打算離開,這無疑讓切爾西更生氣了,她隨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蘋果,朝着張健凡的後腦勺丟了過去,正中張健凡的腦袋,而張健凡也只是輕輕摸了摸頭,然後迅速的走了出去。
切爾西再次長嘆一聲,她內心不斷的勸誡自己,不要跟這個傢伙生氣,生氣會加速變老,還容易長皺紋,可實在是越想越氣,最後便重重的敲了敲自己的牀。
這時,張健凡這傢伙卻突然折返回來,他只探出頭對切爾西說:“那個……好好休息。”
“滾!”切爾西尖叫一聲,張健凡也迅速把門關好,然後悻悻然的離開。
……
望月樓主樓最高位置的房間,空谷望月隨意的坐在榻榻米上,而他正對面的瀧望月也是如此。反觀鋒骨望月,坐姿端正的在空谷望月身後。
這三人誰都一言不發,打破寧靜的,還是扣門的聲音,空谷望月說了聲請進,穿着黑色和服的瑾望月才拉開門,然後端正的坐在了鋒骨望月身邊。
“既然人都到齊了,有什麼話你不如直說,你的時間很值錢,像我這種遊手好閒的人,可不敢浪費你的時間!”瀧望月言語中滿是嘲諷的意味。
空谷望月雖然冷着臉,可他言語中並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次就別走了,留下來,好好跟着鋒骨學習怎麼管理家族。”
瀧望月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沒問題啊,十年!”瀧望月握緊拳頭擺出了十的手勢:“最多十年,在我的管理之下,望月家就能變成一灘爛泥。”
“混賬東西!”空谷望月的語氣難得的嚴肅起來,“這個家族讓你衣食無憂的長大,你有什麼理由這麼抗拒!”
瀧望月攤開雙手,臉上流露出無辜的神情:“我抗拒了嗎?沒有啊,我只是表明我沒有什麼能力罷了,要不這樣吧,趁着你還年輕,你隨便找一個女人再生一個孩子,從小把他培養成接班人,這樣不就好了嗎。”
空谷顯然已經不想和瀧望月繼續說話了,他緩緩死神,隨後鋒骨望月和瑾望月也一同起身:“隨便你,總之,這次你別想着離開,給我老老實實的留在家裏,在你成爲一個合格的接班人之前,什麼自由,想都別想。”
空谷望月步伐沉重,等瀧望月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空谷望月已經離開了房間。瀧望月好像泄了氣的球一般,突然躺在了榻榻米上,望着天花板,隨後笑着罵了一句:“這最後一次的任務,實在是沒怎麼讓我盡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