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首次任務(四)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吳三瘋子字數:3933更新時間:24/06/26 20:14:55
瀧望月的話,讓壓力如同山一般壓在秦溪望的身上,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種職責,這件事情在教師手冊中並沒有寫。不過想來也對,這種情況下總不能放任學生隨意行動,總歸要有一個領導者。
不過,如果因爲自己完全沒有策劃的指揮,導致任何一個人的死亡,秦溪望都一定會非常愧疚,這也是壓力的主要來源。
沉默,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秦溪望的指示,可秦溪望卻完全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而此時,從昨天開始直到現在都一言不發的Ki
g竟然破天荒的說話了:“不要爲難老師了,這次的計劃還是我來制定吧。”
Ki
g說的一口非常流利的中文,此時衆人也將目光看向Ki
g,不過依然沉默,最後倒是火神十郎問了句:“那個,冒昧的問一下,你現在是Ki
g還是Joke
?”
Ki
g輕輕微笑,笑容依舊很和煦:“放心吧,那瘋子在我身體裏面睡得正香。”
聽到這句話,大兄弟小兄弟火神十郎三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切爾西等幾個女生也沒那麼緊張了。
“咱們完成任務的時間有二十四個小時,時間上還是挺充裕的,所以咱們不着急,先等到天黑,不過咱們不能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剛纔老師的槍聲應該已經吸引了巡邏的人進行地毯式搜索,十三個人聚在一起目標實在是太大了。我剛纔查看了工廠的地形圖,工廠的正前方,後方,和左側共有三個入口,咱們可以分爲三個隊伍然後潛伏在三個方向,約定好天黑之後的進攻時間,然後烏蘭妮黑掉監控,從三個方向同時潛入並且一路殺進去。”
Ki
g很快制定了一個簡易的計劃,而有了Ki
g的指引,秦溪望對眼前的情況也有了一些瞭解,他突然插話道:“按照烏蘭妮所說的話,最棘手的情況是在三樓,工廠三樓視野開闊,如果咱們殺進去,難免會被那五個人居高臨下,成爲活靶子,所以說,得有人從工廠外側進入,想辦法進入三樓,解決三樓的人。”
秦溪望的一番話似乎讓瀧望月和張健凡等人有些震驚,不過很快張健凡就將此事應承下來:“三樓的人和斯通交給我解決。我能從廠房外面進去,先把外面的人解決,然後我把三樓打掃乾淨,你們再去救人質。”
張健凡自己一個人抗下了最危險也是難度最高的任務,而接下來就是分組了,十三個人,其中秦溪望,烏蘭妮,李貞恩,切爾西,四個人幾乎沒什麼戰鬥力,就算是平均分的話,也有一組人需要帶着兩個沒戰鬥力的人。
秦溪望知道,自己在制定計劃上已經沒出什麼力了,那此時此刻就應該把分組的事情考慮清楚,他大腦飛速運轉,隨後說道:“想從正門進入是最難的,所以正門的隊伍能力要強硬一些。張健凡、霍啓肖、卡恩、切爾西,你們四個一組。”
張健凡無疑是這個班級最強的人之一,再加上霍啓肖和卡恩這兩個班級裏年齡較大的人這一隊的實力明顯很強,況且切爾西也有一定的戰鬥能力。
“火神十郎、大小兄弟、奧蘭多、烏蘭妮,你們五個人一組,工廠背面有一個較高的山坡,奧蘭多可以佔據制高點,利用你們的遠距離優勢進攻。”
“然後就是瀧望月、Ki
g、李貞恩、我,我們四個人一組,從左側門進入,這邊左側的防守相對薄弱一些,我們會儘可能的以速度優勢打進去,然後爲正門的人創造機會。”
秦溪望本以爲將自己和瀧望月安排在一個隊伍裏,瀧望月會有異議,可瀧望月卻一言不發,秦溪望則看向其他人詢問其他人對分組的意見,大家竟然沒有任何的意見,這有些出乎秦溪望的意料。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的話,我們迅速開始行動,這裏太陽落山的時間應該是在晚上七點半左右,保持聯絡,我會通知大家進攻時間。”
所有人都整理好了行囊,隨後迅速朝着工廠的三個方向行動。人羣散開,秦溪望則終於忍不住詢問瀧望月:“帶着我這個拖油瓶,你沒什麼意見嗎?”
瀧望月出奇的笑了一下:“雖然你做的不算是最優的選項,不過按照第一次的表現來說還可以,人總得有一個成長的空間嗎,我沒理由打壓你,或許你真的可以做到更好呢。”
瀧望月停頓了一下:“不過我還是打算提醒一下你,你計劃中的咱們幫助正門分擔,或許完全是無稽之談了,因爲你把這個班級裏最恐怖的幾個人安排在了一起。”
隨着太陽緩緩低下去,那些守衛也肉眼可見的鬆懈,這對秦望來說是一件好的事情,他緊緊的抓着手中的AK47,然後回憶着張健凡當時是如何擺弄的,只是當時沉浸在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恐懼中,完全記不起來。
只是接下來,自己不光要面對死人,甚至還需要親自動手殺人了,想到這裏,秦溪望的手情不自禁的緊了緊。
“啊,好無聊啊,還以爲這次終於能肆無忌憚的開車了呢,太久沒有狠狠的踩油門了,我感覺我的手都要生疏了。”或許是看場面太過於平靜,李貞恩突然說話了。
秦溪望當然也不會錯過這個能和學生拉近距離的機會:“你開車很厲害嗎?”
“喂!”秦溪望這句話剛說出口,瀧望月就趕快打斷,不過似乎是沒來得及,最後也只是補充了一句:“你真是犯了大忌了……”
下一秒,李貞恩拍案而起一般:“厲害?那是超級厲害好不好!我十四歲就自學了開車,十六歲就參加了人生中第一場比賽,當時我贏了第一筆一百萬韓幣的獎金,十七歲的時候光靠比賽的獎金我一年就賺了快兩億韓幣……”
接下來,李貞恩的嘴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給秦溪望講述她輝煌的“飆車歷史”,也確實是讓秦溪望震驚,李貞恩是去年被抓,從她十六歲到她二十二歲這段人生中,光靠着參加各種地下組織的非法比賽李貞恩就已經賺了快十億韓元,再看看秦溪望已經二十四歲了,銀行卡裏只有不到兩萬塊錢。
看得出來,李貞恩對自己的車技非常自信,而且她不容許別人質疑這件事情,秦溪望爲了結束這個話題,立刻補充道:“我的天啊,想不到你竟然比資料上寫的還厲害!佩服佩服!”
秦溪望的演技簡直堪稱一絕,敬畏的語氣再加上拱手抱拳的小動作,立刻讓李貞恩頭都揚到了天上:“那當然,回去之後我也應該好好黑納斯的人談一談,資料要麼就不寫,要寫就把我的履歷全部寫上。不然總有人要質疑我的車技。”
不得不說,黑納斯學院中的學生雖全是犯人,可這些人也都是天才,像張健凡沒有系統學習任何格鬥術,打架就能如此的厲害,還有眼前的李貞恩,同樣的無師自通,便可以斬獲韓國各地的非法競速比賽。此時秦溪望不得不承認,自己就算真的犯了什麼錯,也沒有資格被抓到黑納斯學院裏來。
“貞恩的車技不僅僅在韓國本地很出名,之前在家裏的時候我也認識一些喜歡地下飆車的朋友們,就連他們也聽過李貞恩的名字。”瀧望月也及時的補充了一句,這讓李貞恩更加自豪。
“要不是最後一場比賽,對面那羣人給我的車動了手腳,我也不會因爲撞了人被捕了。”
這倒是讓秦溪望瞭解了李貞恩的情況,原來她入獄的原因是這樣的,也對,一個車手對自己的車應該是最瞭解的,要不是有人動手腳,怎麼可能車子會失靈呢。
面對三人的喧囂,Ki
g只是平穩的坐在地上,像是一個看着晚輩們嬉笑的老者一般,一言不發,只是依舊握着那根金柄的手掌。
太陽西沉,天徹底的黑了下來,秦溪望覺得是時候該進攻了,又給自己做了長達幾分鐘的心理疏導,秦溪望打開通訊裝置:“所有人,七點二十一分準時行動。”
聽見了秦溪望的命令,所有人都開始嚴陣以待,秦溪望盯着手錶上的時間。而此時,瀧望月已經起身,只見他將本來背在身後的日本刀斜挎在腰間,只留給其餘三人一個背影:“突襲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時間準時從“19:20”變成“19:21”,瀧望月猛然朝着側門衝出去,刀從刀鞘幾乎是眨眼之間抽出,發出了一聲龍鳴般的震動聲,對方的看守此時已經懈怠,幾乎是瀧望月到了他們眼前才反應過來。
瀧望月雙手持刀,在距離一人不到一米處突然出刀。
秦溪望本以爲,電影裏,就好比《殺死比爾》中,人用刀可以將另一個人輕而易舉的劈成兩半只是電影的誇張效果,可眼下這一幕,瀧望月一刀下去,那人的上半身便以一種極爲誇張的對角線裂成兩半,體內血液如同瀑布一般在天空中揮灑又沉重落地,發出激烈的水流聲。
下一秒,瀧望月轉身再次揮刀,每一步都在預料之內,剛好達到自己刀最大的攻擊距離,出刀,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對方甚至沒來得及開一槍,三個人已經變成了“六個人”。
血肉橫飛的場景讓秦溪望的胃中翻江倒海起來,Ki
g輕拍秦溪望的後背,似乎是想儘量讓他好受起來,李貞恩顯然也沒怎麼見過這樣的場面,不自覺的藏在了Ki
g的身後。
而與此同時的正門,在時間一到的瞬間,張健凡便已經衝出去,他赤手空拳,甚至只穿了一件防彈衣,對方五個人在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張健凡一拳打飛了出去。第二個人剛剛擡起槍,張健凡擡腿從側面踢在了那人的膝蓋處,擡腿的瞬間腳下便升起一股強風,捲起地上的塵土。骨頭碎裂的聲音傳遍了每個人的耳朵,被踢的人也因爲劇痛失去了身體的平衡,張健凡藉機一拳重擊那人的頸部,那人身體隨即朝着拳頭的方向飛了出去,僅僅這一拳便將那人打出數米,而且瞬間就失去了意識,生死不知。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槍口對準張健凡,隨即扣下扳機,張健凡側身躲閃,用手從側面抓住槍管,輕輕擰動手腕,讓那人被自己的槍纏繞住,並將他的身體擋在身前已阻擋另外兩個人的攻擊,張健凡一手限制住對方的行動,另一只手重擊對方脊椎,那人身體彷彿瞬間失去了支撐力量一樣癱軟,張健凡藉此機會從對方手中接管槍的控制權,扣動扳機將剩下的兩人全部擊斃。
而從張健凡行動,到五個人被解決,只有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卡恩、烏蘭妮、霍啓肖,對於張健凡的表現都沒有過於的驚訝,似乎一切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而此時霍啓肖也動身,因爲剛纔的槍聲吸引了其他的敵人:“卡恩,你保護好烏蘭妮那個小丫頭,前面的人交給我們,你在後面火力支援就可以。”
卡恩沒有說話,只是稍微端起自己手中的步槍,那意思應該在告訴霍啓肖沒什麼問題。
秦溪望也聽到了槍聲,此時瀧望月單手持刀,血液全都順着瀧望月的刀鋒流淌到了地面,那把充滿寒光的刀竟是沒沾染到一絲鮮血。瀧望月看着秦溪望在地上嘔吐的樣子,似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聲音是從正門那邊傳來的,估計是張健凡那小子打算給咱們和後門創造機會,別浪費這個機會,趕快走吧。”
秦溪望感覺已經將肚子裏的東西都吐乾淨了,他努力的扶着Ki
g的身體站起,然後端好手中的步槍,朝着工廠內前進,不過視線一直朝前,沒敢有絲毫的偏移,似乎生怕看見地上血肉模糊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