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教師

    Hei

    ous。

    這個單詞秦溪望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令人髮指的，邪惡的，惡毒的。秦溪望也這才反應過來，黑納斯，似乎正是這個單詞的音譯。

    直升機落在停機坪上，螺旋槳捲起的氣流吹動着停機坪的草陣陣擺動，秦溪望解開束縛自己的安全帶，之前的外國男人已經下了直升機，而他還在猶豫是否要跟着下去，畢竟眼前的情況實在是過於詭異，剛纔在空中秦溪望確實是看到了比較類似教學樓的建築物，可眼前這個渾身傷疤的外國男人也是老師。按照秦溪望對“教師”的理解，起碼國內不會讓這般模樣的人當小學老師，倒不是說外貌的歧視，起碼長相不能嚇到小孩子吧。

    “秦老師，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對自己這一趟行程一點都不知情啊，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我奉勸你還是跟着我走吧，我會帶你去見能給你解釋一切的人。”外國男人似乎是看出了秦溪望神情中的謹慎，語氣也情不自禁的嚴肅起來，“或者你自己會開直升機，把那個前美軍的飛行員打倒，然後開着飛機離開。當然了，別怪我沒提醒你，想必你也看到島嶼四周的哨站了，每個哨站都有五名士兵看守，其中配備了卡爾古斯塔夫84毫米的火箭筒，你要是有自信能躲開的話，你就可以逃之夭夭，要不然……”

    外國男人做了個爆炸的手勢，這讓本就恐懼的秦溪望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一瞬間，思考了無數種可能後，秦溪望還是決定跟着外國男人下飛機，畢竟他不會開飛機，與其疑神疑鬼，不如先清楚眼下的情況。

    走出停機坪的區域，算是進入了海島的“城市”區域，外國男人似乎突然想起什麼，行走在前，隨後便向秦溪望開始介紹起了島嶼上的建築物：“反正咱們也要去行政樓，不如路上我就給你介紹一下吧。首先那邊那個看起來像醫院的樓，就是一個醫院，裏面所有的醫生都是世界上最拔尖兒的醫生，你要是成爲了這裏的老師，能享受所有免費的頂級醫療服務。”

    跟着外國男人的手指，秦溪望注意到了這座五層樓的醫院，和其他的醫院不同，這裏出入的人極少，不過這也讓秦溪望對所謂的黑納斯學院更爲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手筆，可以讓一個學校擁有一座醫院。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秦溪望並不覺得這裏是一座城鎮，因爲秦溪望並沒有看到錯落有致的居民區，當時在飛機上秦溪望確實看到了一處類似校園的區域，那麼如果按照正常的邏輯，這座醫院，或者說這座島嶼所有的配套設備，都是爲校園服務的。

    “哦，這裏我相信你會感興趣，這是百貨大樓，在此處你可以買到你想買的一切合法的東西，吃的喝的玩的，服飾、首飾等等，有一些貨物或許這裏沒有，但是只要你和這裏的人說明，一個星期之內你就能收到你想要的東西。順便告訴你，所有的日用品、食品對教職人員都有特殊的優惠。”

    外國男人口中的百貨大樓外觀看起來更像是一家規模不小的超市，和醫院一樣出入的人極少。

    跟隨着外國男人的腳步，秦溪望見識到了這座島嶼上的健身房、浴池、娛樂室等等，可以說一個城市應有的基礎建設，在這個海島上面都有，經過這些基礎設施之後，秦溪望終於看到了學校的區域，此處類似正常的大學，除了教學樓之外，還有圖書館、宿舍、食堂、體育館和一座整個島嶼最高的行政樓，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看起來類似於倉庫的建築，秦溪望實在是看不出是幹什麼用的。學校區域不同於其他的區域，學校區域內人很多，尤其是操場上有不少的人在踢足球和打籃球，只是這些人年齡差異很大，有些看起來像是高中十幾歲的孩子，有些則看起來已經有四五十歲的年紀了，而且大多數人的面相都非常的凶神惡煞。當秦溪望跟着外國男人出現在操場的時候，就如同狼羣發現了獨自行走的羊一般，所有人都停下了所做的事情，幾十雙眼睛死死盯着秦溪望。

    其中有一個年輕人似乎與外國男人相熟，一路小跑到外國男人身邊，外國男人卻視若無物繼續前行，而那個年輕的男人也跟着外國男人不緊不慢的速度，言語中帶着幾分諂媚的用英語詢問道：“老師，你帶着來的是個新的學生嗎？”

    外國男人對於年輕男人的詢問沒有正眼理會，也沒有停止前行，保持着速度說道：“不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位應該是紅心皇后班的新班主任。”

    聽到這句話，年輕的男人有些訝異的打量着秦溪望。雖然男人和秦溪望的年齡看起來差不多，但是秦溪望卻敏銳的察覺到年輕男人身上有一股非常危險的氣場，光憑他的眼神，似乎就能將秦溪望生吞活剝了一樣。

    “看着這麼文弱，竟然是班主任？太好了，我又可以去和他們做局了，看看這位新老師能堅持多久。”

    秦溪望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兩人的交流他全都能聽得懂大概的意思，眼前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應該就是學生，顯然，此處絕對不會是秦溪望所填寫的“小學語文教師”的求職意向，難不成這裏是座大學？秦溪望自認爲如今的自己並沒有能教授大學的能力，教育系統按理來說也不會犯這種錯誤。

    到達行政樓的門前，那個年輕的男人就停下了腳步，似乎他不想或是說無法進入行政樓一樣，進入行政樓，眼前的景象看起來非常的熱鬧，光是一樓的大廳就有數十個人迅速的穿梭，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忙碌的樣子，和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秦溪望跟隨着外國男人的腳步進入電梯，後者則從武裝帶中拿出了一個類似智能手錶的東西，在刷電梯卡的位置劃過，隨後按下了最高層“10樓”的位置，電梯運行的要比一般的電梯要快。

    相比於一樓，十樓出入的人便十分稀少，且安靜，有諸多個獨立的辦公室，二人來到了最裏面的辦公室，外國男人按下門鈴，響動兩聲之後門自動打開，明亮的燈光之下，一個金髮男人坐在正對着門的辦公桌前，在踏入門的那一刻，秦溪望便感覺到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威嚴感，這和剛纔那個年輕男人不同，年輕男人只是讓秦溪望感覺到危險，而眼前這個男人則是讓秦溪望感覺到有一種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校長，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外國男人似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將秦溪望帶入房間之後便打算離開。

    “感謝你奧斯本老師。”充滿威嚴的男人非常正式的和外國男人打了招呼，外國男人輕輕揮手示意，隨後離開了這個辦公室。

    自己唯一“相識”之人離開，這讓本就不安的秦溪望更爲緊張，他後背和手心緊貼着辦公室的門，而那個坐在中央的男人起身朝着秦溪望伸出手，示意秦溪望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秦溪望思慮良久，確定了自己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便步履維艱的來到椅子旁，隨後僵硬的坐下，椅子非常舒服，可過於柔軟反倒是讓秦溪望感覺到不安。

    “無須緊張，首先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奧斯丁·卡辛，是黑納斯學院的院長。”這個名爲奧斯丁的男人起身，嫺熟的用辦公室內的咖啡機做了一杯咖啡，輕輕放在秦溪望面前，“感謝你願意加入我們黑納斯學院，對於接你來的方式，容我說一聲抱歉，畢竟學院屬於頂級機密組織，這是每位新人都必要經歷的過程之一。出於保密協議上的內容，關於黑納斯學院的事情將由我親自告訴你……”

    對方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而秦溪望則打斷了對方的話：“不好意思，我稍微打斷一下。我對於……貴校的邀請，並未表示同意，我以爲約定的地點，是讓我參加面試，現在我對於我的薪酬，和工作內容等相關事宜一概不知，所以貴校是否應該先讓我瞭解一下我的工作內容，然後我再決定我是否同意加入貴校。”

    對於秦溪望的話，奧斯丁竟然罕見的露出疑惑神情：“秦溪望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對於黑納斯學院的大部分工作內容，在來到這裏之前確實是保密內容，不過你在來之前已經簽署了保密協議，和入職協議，包括自願的薪酬構成都已經決定了，如果現在反悔的話，按照合同，我們可以要求你賠償聯合組兩百萬美元，並且追加三年的保密監禁。”

    正如之前所說，秦溪望是一個與人和善的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造就了他一身的好脾氣，但是不證明他是可以任人捏的軟柿子，自己根本就沒有簽署他們所說的任何內容，對方所說的一切，明顯屬於敲詐勒索，這實在是讓秦溪望難以隱忍下去：“奧斯丁先生，我完全沒有簽署過你所說的任何協議或者文件，你這麼說完全屬於敲詐勒索！”

    奧斯丁的表情並無變化，只是再度起身，從辦公室內的書架上拿出一個黑色的文件夾，文件夾上面標註着“秦溪望”的名字以及拼音縮寫，奧迪丁將文件夾置於秦溪望面前：“黑納斯學院的工作內容十分危險，我們當然會顧及人權，在有選定好的教師之後，會進行協商。”

    秦溪望打開文件夾，發現裏面有很多的東西，包括自己的資料以及奧斯丁所說的保密協議、入職協議等一系列的東西，每種協議都有中英文兩個版本。秦溪望簡單的翻看了一下，每種協議的最後一頁都有署名和手指印，甚至後面還有一些文件上面有眼睛的圖片，秦溪望雖然無法判斷那眼睛和指印是否是自己的，但是簽名的筆跡和自己一模一樣，無論是筆跡的力度以及名字的寫法佈局，都如出一轍。

    “我們在經過你同意之後，採集了你的指紋、虹膜、簽名，這些東西可以直接拿到公證處去公證，全都屬於你。”奧斯丁重新坐回座位上，他看起來習慣性的將雙手搭在一起。“秦溪望先生，我明白你對於未知工作的恐懼，其實我們這裏有不少教師第一次來的時候都打算反悔。但是身爲成年人要懂得契約精神以及要爲自己的決定負責，出於人權你可以離開，但是同樣聯合組會要求你支付二百萬美元的罰款和三年的保密監禁，你可以自己選擇是否要聽工作內容。如果你聽了接下來的工作內容，在協議上就代表你同意入職。我們的對話全程都有監控和錄音，你可以自己做選擇。”

    秦溪望一直在翻看那些文件，其中入職協議上有幾個條例非常讓秦溪望在意。

    “工作期間會出現受傷、死亡等情況……”

    “根據乙方履歷甲方會對乙方進行等級評定……”

    “乙方理想薪酬1000美元/月……”

    秦溪望已經完全摸不清情況了，因爲自己記憶中完全不記得自己曾在任何的場合簽署下這些文件，並且留下了指紋和虹膜，他的一隻手輕輕劃過自己的眼鏡，抓在自己的短髮上，顯得尤爲不知所措。合同裏也確實有奧斯丁所說的關於“違約”的內容，無論是哪一項都足以讓秦溪望的下半生都毀掉。

    奧斯丁對於這種情況似乎司空見慣，所以他並未催促秦溪望，只是安靜的在等待秦溪望的答覆。

    整理了一下亂如麻的思路，秦溪望終於將視線從文件，挪到了奧斯丁的身上，奧斯丁也馬上詢問道：“秦溪望先生，你有確定的想法了嗎？”

    秦溪望長呼了一口氣，似乎下了莫大的決心一樣：“我願意加入。”

    當然，實際上秦溪望心裏八千個不願意，畢竟來這種不清不楚的地方，對於他一個普通人來說，實在是過於天方夜譚。什麼聯合組？直升機？海島？這些東西他本以爲自己這輩子都接觸不到，至多只能在影視劇中見到，可如今擺在他眼前，他只覺得不現實。只是這一路上他暗中掐了自己無數次，每次的疼痛都真真切切，讓他不得不相信，這就是現實而非夢境。

    對於秦溪望的回答，似乎是在奧斯丁的意料之中，他露出一個表示滿意的微笑：“很好，那首先容我同你說一下學院的構成。學院是由聯合組出資構建，聯合組是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獨立國家構成的全球性組織，致力於維護世界和平與發展。而和平向來不簡單，就算是今天依舊有無數的犯罪在普通人看不見的地方進行。而爲了節約各國的人力資源，聯合組推出了一條隱祕的提案，即用各國的罪犯，來對抗危險犯罪。即黑納斯學院創建的宗旨——用惡人對抗惡人，以惡制惡。這條提案在聯合組內以百分之五十二的同意，百分之三十的否決以及百分之十八的棄權通過。我想你應該也猜到了，黑納斯名字的由來取自英文Hei

    ous，意味罪惡的，邪惡的。學院內所有學生的構成，都是各個國家已經成年的死刑犯或是終身監禁犯人，這些人都是有一定的特殊能力，從而被各個國家選出來送來了黑納斯學院，他們要在這裏學習諸多的知識，例如語言、格鬥、射擊、駕駛、戰術等等，從而達到制止犯罪的目的。而黑納斯學院，也會每年根據不同地方傳輸的信息篩選可以成爲黑納斯學院老師的人選，經過本人的同意，便會接送來此處，正式的入職。”

    似乎是怕一次性說太多，秦溪望難以接受，故在此刻，奧斯丁停頓了一下，並觀察了秦溪望的表情。果不其然，秦溪望的表情好像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一樣，難以形容。

    而秦溪望已經極力的保持着理智，思考奧斯丁所說的內容，隨後他迅速的整理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這裏所有的學生都是重罪犯，而我的職責，是給這些重刑犯上課，讓他們可以爲世界和平出一份力？”

    奧斯丁輕輕點頭：“你所總結的和本身的工作內容十分接近。”

    似乎是看出秦溪望沒有要繼續說的打算，奧斯丁便接着爲秦溪望介紹：“我想你來到此處的時候，奧斯本老師應該已經爲你介紹了島上的基礎設施了，和正常的城市一樣，島上你可以做任何在城市內可以做的事情，這些大多數都是爲教職人員配備的，島上所有的消費都是美元，且基礎的生活設施對於教職人員有部分免費，有部分會有很大程度的優惠。所有的教職人員都會根據過往的評價獲得不同的評級，這些評級和薪資以及在島上的權力息息相關，分爲狡狐、獨狼、冢虎、潛龍四個等級，根據你過往的表現，你將被評定爲冢虎等級的教師。”

    這次的話讓秦溪望有些難以理解，不過他終於開始着手翻看文件夾中關於自己的內容，而這時他方纔察覺，文件夾中的簡歷照片、名字，雖然都是自己的，但過往的工作經驗卻和自己所寫的真正簡歷大不相同——

    “四歲開始學習散打。”

    “六歲獲得全國青年組的散打冠軍。”

    “八歲前往國外開始接觸基礎槍械訓練。”

    “十歲獲得歐美青少年自由搏擊大賽冠軍。”

    “十一歲開始學習高中課程。”

    “十三歲開始練習軍方格鬥術。”

    “十六歲獲得全美射擊比賽第一名。”

    “十八歲考入大學，並創立大學的搏擊社團。”

    “十九歲大學期間，曾帶領社團取得全國自由搏擊大賽冠軍。”

    ......

    秦溪望很想說一句“這不是我”，可翻過這些簡歷之後，後面便是一些關於自己所“獲得的獎項”的照片，甚至有一些自己還出鏡了，照片完全找不到任何PS痕跡。秦溪望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情——自己之所以會來這裏，似乎是有人在操控自己來這裏，所有的資料和履歷都是假的，怪不得自己本意想成爲一個小學老師，最後竟然能爲世界各地的重刑犯授課，畢竟如果只看簡歷，那麼外人一定會覺得自己是能輕鬆打倒二三十個人的無敵猛男。可是實際上，秦溪望搬礦泉水的水桶都很吃力。

    他本想解釋，可他突然想到剛纔自己在入職協議上看到一條條款：“乙方必須保證簡歷絕對真實，否則亦算是違約。”

    這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奧斯丁注意到了秦溪望的表情，但是他並未詢問，反倒是接着介紹道：“對於教職人員，我們會配備專門的辦公設備和住所，其中包括手機、電腦、智能手錶等等，且由於你是高級別教師，所以你的宿舍也會更加豪華，配套設施更爲全面。關於教職人員的基本內容，我已經講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便是關於學生的內容。和教職人員一樣，學生以及任務也被分爲等級，等級取決於學生或任務的危險程度，危險程度從低到高的順序依次爲C級、B級、A級、S級、SS級和最危險的SSS級。

    C級，對應較爲普通的暴力罪犯、詐騙犯、盜賊等，一般只是造成個位數的人傷亡，若爲單獨的個體，則這個等級的人物可以赤手空拳對付2-3個成年男性。

    B級，對應至少造成三條人命的命案，或涉案金額超過百萬美元的智商型犯罪，若爲單獨的個體，則這個等級的人物可以赤手空拳對付3-10個成年男性。

    A級，我們稱之爲區域級別，對應其個人的能力或影響力可以影響一個城市較大的區域，若爲單獨的個體，則這個等級的人物可以赤手空拳對付10-20個成年男性。

    S級，這個級別我們稱之爲城市級，其實這個等級的學生和任務已經少之又少了。對應其個人的能力或影響力可以影響一個正常規模的城市的運作，甚至是城市內部分人的性命，若爲單獨的個體，則這個等級的人物可以赤手空拳對付20-50名成年男性。

    SS級，我們稱之爲國家級，這個等級的任務黑納斯學院創立十年，其實才遇到十餘起而已，包括這個危險等級的學生也極爲稀少。對應其個人能力可以影響一個中小型規模的國家，該等級的任務背後主使大概率會有屬於自己的勢力。若爲單獨的個體，則這個等級的人物可以赤手空拳對付50-100名成年男性。肉體的強度可以無視甚至免疫冷兵器的傷害。

    SSS級，是最危險的等級，我們稱之爲世界級。對應其個人的能力可以影響一個大國甚至是全世界的恐慌，該等級必然有自己的龐大勢力，極爲少數爲單獨的個體，若爲個體則可以單獨對付百人以上的武裝團體，肉體強度更是能輕微無視槍械的傷害，還會有一些超於常人的特殊能力。當然，SSS級別的任務黑納斯學院碰到的次數一隻手便能數的過來。”

    這一次的信息量相比於之前更爲龐大，所以奧斯丁依舊刻意停頓，給了秦溪望一些思考時間，不過只有短短幾秒，他便繼續說下去：“當然，我所說的這些並非絕對，只是傳統意義上的概念，畢竟危險等級這種東西，不能只用肉體去衡量，有的時候一些聰明大腦，危險程度要遠遠勝過肉體的強大。而你身爲冢虎等級的教師，有義務跟隨自己的班級或需要一同出擊任務，任務的完成率和等級的評定息息相關，也就是說你還有晉升的空間。我能同你講的內容大概只有這些，關於你具體的工作內容，你可以去4樓的教務處，會有專門的人與你交接工作，並且還會分發一些必要的物品，確保你在黑納斯學院的一切工作可以順利進行。”

    秦溪望依舊沉浸在剛纔的危險等級中，他無法用正常的人類思維思考一個人如何能擊敗幾十人，甚至上百人組成的武裝團體。

    不過身體還是驅使着他離開辦公室，並且順着電梯去往了四樓。四樓的人相比頂樓多一些，和一樓相比又少很多，秦溪望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當他終於把剛纔龐大信息量吃透之後，方纔察覺自己已經在了教務處的門口。所有房間的標識都有中文和英文，看來世界通用語言和世界上說的最多的語言名不虛傳，秦溪望進入了教務處內。

    讓秦溪望注意的是，儘管教務處內沒有其他人，裏面的工作人員狀態也非常的好，不過想來也難怪，按照奧斯丁所說，這裏甚至不能被簡單的稱爲事業單位，而是真正的國家級別的單位，懶散的人也很難能到這種重要的崗位上。

    與教務處的工作人員說了名字，對方用電腦查詢了一下，隨後拿出一個類似採血的裝置，並用中文告之秦溪望將手指放入，秦溪望照做，只覺得指尖刺痛隨後又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

    “採集了你的DNA，接下來我會將你工作必要的文件和工具分發給你，手機用來正常的交流，無需安裝SIM卡也無須繳費，可以全球通話，且信號源不會被追蹤。”對方遞出來了一部手機，這部手機比市面上所有的智能機更爲輕薄，不過卻沒有任何商標，秦溪望也不傻，像這種高等級的祕密組織，想來不會用大衆的品牌，一定是自己研發，畢竟某手機品牌有竊聽功能已經屬於是世界上公認的祕密。

    身爲自己的“入職禮物”，秦溪望對此還是很滿意的，畢竟自己的舊手機已經用了太多年了，自己雖然有一點點存款，卻又不捨得換，免費又高級的東西誰會不喜歡呢。不過想到此處，秦溪望才終於摸了一下口袋，發現自己的舊手機不見了，想必應該是怕自己的信號被追蹤到，在來到這裏之前已經被丟棄了吧，不過反正自己手機也沒什麼重要的內容，孤兒院所有人的電話號碼秦溪望更是早已滾瓜爛熟了。

    “然後是必不可少的筆記本電腦，配置已經達到了筆記本電腦能承受的極限，無論是製圖、視頻這些功能都能很好的實現。”

    相比於手機，電腦就要厚重許多，應該是爲了安裝裏面的硬件不得不擴充了電腦的體積。

    “最後是最重要的東西，智能手錶，這款智能手錶可以隨時監測你的身體狀況，且出任務的時候必須佩戴，因爲它可以連接各種電子設備，例如通訊裝置、交通工具等等，在島嶼內部還能充當在線支付的工具。並且它還是你出入很多地方的通行證，例如行政樓，想要到達自己想去的樓層只能通過手錶。”

    電子設備三件套齊全了，這也算是給秦溪望的一點點安慰吧。

    除了這些，秦溪望還獲得了一些必要的日用品。

    “這裏可以領取的東西只有這些，接下來便是工作相關的內容。秦溪望教師負責的是紅心皇后班的班主任兼中文老師，關於紅心皇后班的學生信息我已經發送給了你手機上面黑納斯學院的專屬聊天軟件上面，並且也邀請你進入了黑納斯教職人員的工作羣聊。身爲班主任，你需要的是管理好所有的學生，包括學生守則也發送給你了，記得及時查看。除此之外，還要關注學生的身心健康，定期的爲學生進行心理輔導。身爲教師則需要按照課程表規定上課，上課的內容學院沒有硬性要求，可以自行發揮，只是規定所有的學生無論來自任何國家都要流利的使用中文。

    工作日爲每週的星期一至星期五，這也是學生上課的時間，週末休息，可以在島嶼內隨意的進行活動和娛樂。另外你的等級是冢虎的等級，你的宿舍爲教職工宿舍444號房間。”

    話到這裏戛然而止，教務處的人講這些非常流利，就好像已經背誦過千百遍一樣絲毫沒有停頓，上了十餘年學的秦溪望對於這部分還算是比較容易接受，無須消化太多的時間，總之具體的大小事情，應該已經在自己的手機中了，更爲重要的就是智能手錶，當時奧斯丁老師也是用智能手錶才到了行政樓的頂層。唯一讓秦溪望有些忌諱的，便是444這個房間號，畢竟是中國人，沒人會喜歡“4”這個數字，況且還一下來了三個。但是既然已經作出了決定，也沒有更改的必要。

    “我能同你說的只有這些，更多的內容你可以在手機或電腦中自行查看。至此，我代表黑納斯學院歡迎你成爲黑納斯學院的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