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沒理攪三分算是讓你學明白了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驀山溪1字數:2334更新時間:24/07/19 05:50:33
    柳沉魚把自行車推到窗戶下,扭身回來坐在小凳子上,繼續託腮看着錢桂芬。

    見她坐那兒不動了,還挺吃驚的,無辜地看着錢桂芬:“嗯?怎麼停了?”

    錢桂芬:“……”

    其餘衆人忍不住低下頭,死死忍住才能沒笑出來。

    剛剛第一次笑出來那是沒憋住,這回可不能再笑出來了,要不讓錢桂芬這個混不吝地惦記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陳翠紅忍不住捂臉,她真恨不得不認識這人,只是沒辦法,誰讓她認識呢。

    即使再不樂意,她還是伸手拽了拽錢桂芬:“趕緊起來,你這樣不是給明子丟人麼。”

    她是爲了劉傳明也就是錢桂芬的男人可惜,明明一個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媳婦兒。

    偏偏錢桂芬還不領情,一巴掌把陳翠紅的手拍開,“誰要你貓哭耗子假好心啊,我還不知道你,就你最看不得我們家過得好。”

    陳翠紅捂着被打紅了的手,氣得直哆嗦:“你胡說八道地,誰見不得你好了!”

    她就多餘管這人。

    陳翠紅看着紅腫的手,後悔極了。

    錢桂芬撇了撇嘴,白眼朝天翻:“你要是希望我好,怎麼就不勸明子跟我生個孩子。”

    要不是她沒有兒子傍身,劉傳明能那樣對她,還有這個陳翠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有了兒子,就看不得她好。

    陳翠紅眼前一黑,氣得喘不上氣來:“你,你,你渾蛋……”

    他們兩口子炕上那點兒事兒,她管得着麼她。

    柳沉魚不耐煩聽這些,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褶皺,“你們的事兒出去吵,咱們先說說你在我家鬧事兒怎麼處理。”

    陳翠紅閉上嘴,面露憤怒地盯着錢桂芬,今天晚上回去說什麼也得跟王勝利說,跟劉傳明斷交!

    這樣的人家怎麼打交道啊。

    錢桂芬也顧不上跟陳翠紅吵嘴,坐在地上接着哭鬧:“有沒有王法了啊,團長媳婦兒欺負人了。”

    她也沒有別的說辭,就是這兩句話翻來覆去地說。

    柳沉魚繼續坐下,託腮看着她。

    “吵吵什麼呢,吵吵什麼呢?”何萍萍的大嗓門從門外傳來,“都讓開,不會自己家杵在別人家門口幹什麼。”

    何萍萍領着項雪還有一串兒孩子從門外擠進來,一進來就看見在地上撒潑打滾的錢桂芬。

    何萍萍看着她在那念唱作打,眉頭皺得死死的。

    “錢桂芬,你又跑小秦家折騰來了,你以爲誰都慣着你是吧,你怕是忘了小秦的脾氣。”

    這個錢桂芬是駐地家屬院的刺頭,每次吵架鬧事兒,十有八九都是她鬧出來的。

    只何萍萍去調解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完全沒用,這就是個滾刀肉,混不吝。

    她兩三步走到柳沉魚身邊,這會兒柳沉魚已經站起來了。

    何萍萍和項雪上下打量她,見她身上沒有髒污,這才鬆了口氣。

    “沒吃虧吧?”

    柳沉魚搖搖頭,朝項雪點點頭,然後把她們兩個往後拽了拽,“沒啥事兒,咱們先看戲吧。”

    “看戲?”

    何萍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眼柳沉魚,又看了眼錢桂芬。

    項雪倒是知道柳沉魚性子怪促狹的,低頭笑笑,站在她身邊沒說話。

    柳沉魚沒發話,幾個孩子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只乖巧地站在柳沉魚身後。

    倒是錢桂芬炸窩了。

    “你個小賤人你說什麼呢,你看什麼戲,你把老孃當猴兒耍!”

    這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敢耍她。

    柳沉魚的臉立馬冷下來,“賤人看什麼都是賤人,殊不知自己才是最賤的那個,又哪兒來的臉罵別人。”

    “你叫錢桂芬是吧,你男人叫劉傳明,是七連的連長。”

    這些來的第一天秦淮瑾就跟她詳細介紹過了,只是之前柳沉魚還對不上臉。

    但是只要知道姓名,她就知道這人是什麼職位,家屬叫什麼名字。

    “別以爲老孃聽不懂你罵老孃呢,老孃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咋的你還想讓你男人打壓我男人,我告訴你她們怕你,我可不怕你,不就是個團長麼,只要我男人升不上去,我就去領導那告狀秦團長打壓手底下的兵。”

    哼,想拿捏她,這個小丫頭片子再多活些年頭吧。

    錢桂芬一臉的得意,這次她一定要讓這小丫頭知道知道厲害不成。

    柳沉魚冷笑,“你以爲駐地領導都跟你似的只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們的軍隊講事實擺證據,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矇蔽的。”

    柳沉魚這人惱火起來,說話就不顧忌了,刀刀往要害上戳。

    還是哪兒疼戳哪兒。

    “你還想要孩子?做夢去吧,你沒準兒能跟別人生,但是劉傳明你就不用想了。”

    劉傳明就是錢桂芬的心窩子,一聽這話她也顧不上在地上撒潑打滾了,爬起身臉色難看地盯着柳沉魚,“你管天管地還能管到我家炕上?”

    她還就不信了,每次撒潑打滾駐地領導就拿她沒法子,她就不信這次柳沉魚能怎麼樣她

    陳翠紅:“……”

    罵罵咧咧了啊,你他麼也知道不能讓人管你炕上的事兒啊,那你讓我管!

    柳沉魚笑了,“你以爲誰都要管你下三路不成,真是淫者見淫。”

    “你跟誰生孩子我管不着,但是我會跟軍區反應你的存在給大家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對於七連長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領導既然能撮合戰士結婚,也能提手底下的兵做主離婚吧。”

    離婚兩個字徹底踩了錢桂芬的尾巴,直接從原地蹦起來,跳着罵柳沉魚:“小娘皮老孃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想讓我們家傳明休了我,你做夢吧。

    傳明的老孃是我伺候走的,我伺候了她五年,就算是駐地領導來了,也不能拿我怎麼樣,他要是不想被唾沫星子淹死,他就跟我離,看看跟我離了婚她老孃夢裏找尋他不!”

    哼,真以爲她有今天是白來的不成,她錢桂芬怕過誰!

    柳沉魚不爲所動,“你的嘴巴是吃了屎麼,說話這麼臭不可聞?”

    “你不就是看我孃家寄了自行車,昨天我又買了縫紉機,想着撒潑從我家得點兒好處麼,沒理攪三分算是讓你學明白了。”

    “不過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家的東西就是不吃,也不會給你的,我不知道有多少家被你用這樣那樣的理由訛詐過,但是你這法子,在我這兒起不了作用。”

    什麼出聲不出聲的,根本就不是重點,柳沉魚第一時間就看出了這人的意圖。

    人羣中頓時一片譁然,有不少人家都被錢桂芬這麼鬧過,有的賠了五個雞蛋,有的賠肉,有的賠錢的,林林總總居然沒有幾戶沒被錢桂芬折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