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 廖永忠成慶國公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卿歲歲字數:2158更新時間:24/06/26 20:13:34
“別管文官的事。”傅友德毫不在意:“咱們只要辦好咱們的差事,效忠好陛下與太子就行。”
只要太子殿下好好的,那他們就能過好如今的日子。
“我從前本以爲老廖日子到頭了,沒成想他如今也成了國公,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都說狡兔死、走狗烹,可陛下對他們這些功臣還是很好的,開國十九年,也沒對他們下過狠手。
他不知道的是,廖永忠如今所謂的可喜可賀,都是因爲顧晨這個變故,而他們未來可喜可賀源於太子和吳王的壽命。
太子和吳王活着,他們就能活,還能活得很好。
廖永忠吹了這麼多年海風,臉上身上早已曬得黢黑,可身子壯實,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有精神。
估摸着時間,他一早就和當地官員,和其他剿倭的勳爵們等着了,他有些着急地望着海面。
“爹,您這麼惦記太子殿下?”
廖權少見爹如此興奮,還以爲他這是想太子殿下了。
廖永忠:“……嗯,作爲臣子,我自然惦記太子殿下。”
放屁!
他想知道顧兄來沒來,這都多少年沒見着了?
有當年楊憲的教訓在,他也不敢給顧兄寫信問好,不知他如今過的好不好,升官兒了沒有?
“來了,來了,爹,船來了,您瞧那不就是太子殿下麼,他旁邊那位貌似就是顧大人。”
“這位顧大人很受太子寵信,聽說算是如今臣子裏的第一人,只可惜吃了年紀的虧。”
“這官職一直上不去,這麼多年了還是個三品官兒呢。”
廖權的這張嘴特別能說,若是從前廖永忠早呵斥了,今天卻沒有阻止的意思,還笑道。
“顧大人如此年輕,任三品官兒已經是不得了了。”
船上的朱標和顧晨這時候,也已經看到兩鬢斑白的廖永忠。
朱標嘆道:“廖叔也老了。”
當年若不是顧晨勸阻,讓老爹留了廖永忠一命,只怕大明如今剿倭也不會如此順利。
“人都是會老的。”顧晨笑道:“臣今年還沒到三十五,不也有白髮了,也不知世上到底有沒有仙人,賞臣一顆青春永駐的丹藥才好。”
朱標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他爹都不信所謂的丹藥,沒想到顧晨年紀輕輕,居然信這些。
“你吃丹藥,還不如吃些鹿茸,效果可能會更高些。”
老人說少年白頭,吃穿不愁,少年白頭是有福氣的象徵,可中醫卻說少年白髮是腎虛的緣故。
說話間,船已經靠岸,朱標笑着帶頭下船。
太子爺溫文爾雅、氣度不凡,引起衆人連連奉承。
顧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跟着標兒下了船。
其實標兒說得不對,他的腎很好,一點兒都不虛。
他媳婦兒可以作證,真的。
下了船,和在船上不同,就得按官職高低排列而站了,顧晨還沒來得及和廖永忠進行眼神交流。
朱標便已經拿出聖旨,大家只好又譁啦啦跪倒一片。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德慶侯廖永忠忠誠勇猛,智勇雙全,剿倭有功,乃我朝之棟樑也。
茲特授卿爲慶國公,食祿三千石,賜黃金千兩,宅邸一座,僕從數百人,以示嘉獎。
卿須牢記,對下要謙虛謹慎、對國要盡忠職守,欽哉。”
嗯?
老朱這麼大方嗎?
顧晨的腦袋都差點擡起來,這老朱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自己拿他八百兩黃金他都差點要哭出聲來。
這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賞給老廖黃金千兩?
這文官兒和武官兒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哈。
“老爺不知道嗎?”安子低聲道:“陛下把慶國公的嫡長孫女,廖家大姑娘,請進宮裏陪公主皇孫們讀書去了。”
“傳聞廖家大姑娘今年十一歲,長得端莊大方,賢淑良德,是閨門典範,很得皇后娘娘喜歡。”
長得端莊大方?
那就是說,雖然不怎麼漂亮,卻是個當媳婦的料唄?
根據老朱家的尿性,這其中肯定有做親家的意思。
那這就說得通了,既然大家以後可能是親家,那咱們就是一家子人了,對自家人肯定得大方些。
“你咋什麼都知道,耳報神吧你?”顧晨白了安子一眼,又忍不住問道:“只叫廖家姑娘進宮了?”
不能吧,憑老朱的性格,不管是兒媳婦還是孫媳婦不都得多挑挑,好的都挑到自家才行?
顧安撇撇嘴,不肯回話:“我才不是什麼耳報神呢,我不說話了,老爺同旁人打聽去吧。”
他好心好意給老爺記解惑,還要被陰陽兩句。
顧晨:“……你是奴才還是我是奴才,快說快說。”
安靜~
喲呵,小家夥挺有脾氣,顧晨剛打算忍一忍的,反正回京也就知道了,可惜還是忍不住。
“那個,陛下是想把廖家姑娘配皇子還是皇孫?”
如果是皇孫的話,老朱該不會是想讓老廖的孫女兒當朱雄英老婆,你別說這還挺合適的。
安子依舊不說話。
顧晨:“……”
不說就不說,當他很想知道似的。
接完旨,朱標也不急着吃飯,而是先和衆人逛月泉港,查看各種設施,還有各類商船。
顧晨和廖永忠用眼神打完招呼,也找不任何到機會說話。
不過好友之間,知道對方安好即刻,倒也不是非要說話。
如今整個月泉港已經煥然一新,各有司衙門在此拔地而起,乾淨整潔,令人眼前一亮。
“啓稟太子殿下,這便是第一批遠洋的商船,各商行前兩日已經提前把貨物,都給運到了船上。”
碼頭上,停着幾十艘三十米長、九米寬的大型木帆船,每艘船上都標明了商戶的戶籍和姓氏。
還有說明是做什麼生意,船上都有什麼商品。
朱標隨意挑了個船,便要進去看看,傅友德連忙上前扶着他,帶着兒子護在太子身側。
“殿下小心,臣陪着殿下。”
其實這都是早清過場的,連個多餘的蒼蠅都沒有,傅友德如此,也不過是刷刷好感而已。
“嗯。”
朱標也沒有客氣,笑着拍了拍傅友德就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