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 不服就幹一架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卿歲歲字數:2332更新時間:24/06/26 20:13:34
    顧晨被留在東宮用了午膳,期間一直被雄英纏着問東問西。

    直到午睡時間,常氏派人催促,雄英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顧晨這才去蹲坑,然後回都察院。

    誰知道蘇鬆早已等候多時,且已經在他辦公室坐着左看看、右看看,而自己手下的人都在門外瞪着他。

    見顧晨回來了,餘敏立刻直接道:“顧大人,這蘇大人沒有禮數、有辱斯文,咱們攔都攔不住。”

    主人家還沒答應呢,他便徑直往人的書房裏頭闖。

    這可不就是沒有禮數,有辱斯文的強盜行徑嗎?

    顧晨瞅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蘇鬆,冷冷地問道。

    “右副都御史,請問有事嗎?”

    這原本是凌漢的位置,因爲他給凌漢捅刀桶的好。

    爲了獎勵這個狗腿子,詹徽便把他推薦給了皇帝。

    把原本屬於凌漢的這個官兒,送給了眼前的蘇鬆。

    “浙江道你管不好,詹大人請你交出浙江道的印。”

    浙江自古都是富庶之地,抓貪官更是抓得最多的地方。

    他家大人要刷業績,自然是要把這地的監察權握在自己手裏。

    只是此地一直都是左都御史下屬,他們沒機會拿回去而已。

    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他們又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行啊。”顧晨答應地很爽快,直接讓人拿了江蘇道的印來:“大印嘛,在韓大人那裏,你叫詹大人去韓大人那拿就行。”

    “對了,這印你拿走了,你得給我籤個條子,多少年、多少日、什麼時辰,都要寫清楚再簽字摁手印。”

    真當他樂意管浙江?

    那地方富貴迷人眼的,多少當官兒的在那裏沉淪、下馬、最後得到個三族消消樂或者剝皮大獎。

    呵,他要就要唄,剛好他也樂得清閒。

    到時候等攤丁入畝開始,有這倆狗東西哭的時候。

    “籤就籤。”

    蘇鬆沒想到這麼順利,當即便按顧晨的意思寫了字據,然後便準備回去同詹大人交差。

    “等等。”顧晨叫住了他,笑得溫和:“我剛在桌面上,放了八顆金豆子,是太子殿下給我賞人的。”

    “怎麼不見了呢?”

    “蘇大人,請問你看到了嗎?”

    他當然不可能把這金豆子,放在自己案桌上的了。

    只是剛剛蹲坑的時候,聽小太監說,蘇鬆包裏有九顆金豆子,賞了他一顆,那肯定就還剩八顆。

    這麼短的時間,他也不可能花得出去。

    “什麼金豆子?”聞言,蘇鬆心臟忍不住跳了跳:“顧晨,你什麼意思,我還會拿你的金豆子不成?”

    他缺那幾個金豆子嗎?

    “不不不。”顧晨連連擺手,表情十分溫和地道。

    “我可沒有這麼說,蘇大人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問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金豆子?”

    他是個有素質的文人,才不會隨便冤枉人。

    蘇鬆立刻道:“沒有!我怎麼知道你的金豆子放在那裏。”

    “哦,那好叭。”顧晨見他要走,便賤兮兮地又叫住了他:“蘇大人,您這錢袋子裏,有沒有金豆子啊?”

    “哦,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蘇大人是不是拿錯了?”

    蘇鬆聽到這話立刻不淡定了,他回身就朝顧晨撲了過去,揪着顧晨的衣領,舉起拳頭就要打人。

    “顧晨,你特娘的是不是找死,你誣陷人什麼不好,誣陷人偷東西,你個妄讀聖賢書的小人。”

    什麼金豆子,他連個金灰都沒看見。

    顧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即也不客氣和他對幹了起來。

    “別打了,哎呀。”餘敏見情況不對,立刻朝着外頭大喊:“不得了、不得了,蘇鬆要打死顧大人了,快來人啊……”

    顧晨朝着蘇鬆的臉上狠狠給了一拳,心裏默默給餘敏點了個贊,這小子是個能成大器的。

    奉天殿。

    老朱看着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臉上都掛了彩的兩人,簡直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詹徽拱手道:“陛下,早晨蘇鬆參了光曦一本,光曦尚且年輕,一時不服氣也是有的。”

    他隨便張張嘴,就想把事情都給推到了顧晨身上,這下餘敏可不幹了,立刻憤憤不平地道。

    “蘇大人自己跑到咱們那去,耀武揚威先動手打人。”

    “咱們大人只是還手罷了,詹大人你在這顛倒什麼黑白?”

    還不等詹徽說話,韓宜可便立刻恰到好處地道。

    “是啊陛下,兩人確實是在光曦公務的書房打起來的。”

    “而且臣也確實聽到,下面人喊着蘇鬆要打死顧大人了。”

    不管是誰先動手,反正他們偏咬死是蘇鬆動的手。

    老朱眉毛皺得能夾死蒼蠅:“你們還是個文人,打架卻跟個潑婦似的扯衣裳、抓頭髮,你們就不嫌丟人?”

    “還是爲着八顆金豆子,八顆金豆子才能值多少錢?”

    “醜不醜啊?”

    說着,他徑直上前,扯下蘇鬆腰間的荷包打開。

    “喲,還真有金豆子。”老朱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蘇鬆,又趕緊把金珠子倒手裏數了數:“剛好八顆?”

    老朱把珠子遞到蘇鬆面前,不可置信地追問道。

    “真是你拿的?”

    不是吧?

    這傢伙的眼皮子,沒那麼淺吧,這才值幾個?

    蘇鬆立刻瘋狂搖頭:“陛下明鑑,臣行事光明磊落,怎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這金豆子是臣特意打的,想着平時賞人的時候也方便。”

    他是看顧晨上個茅房都有好待遇,不用聞上個人留下的臭味,這才想着讓自己也享受享受。

    畢竟天兒熱了,恭房裏的味兒多少還是有點上頭。

    “大抵是誤會了吧。”顧晨嘆道:“許是我放在哪裏忘記了,不過蘇大人你也是,我不過就只是問問而已,你怎麼就能動起手來呢?”

    真當他顧晨是那麼好欺負的,這就是隨意跑別人屋裏的下場。

    “誤會什麼啊誤會。”果然,那邊的餘敏又開始嘟囔:“都告訴蘇大人,顧大人不在他不能進去的。”

    “可他還非要進去,攔都攔不住,平日裏顧大人不在,我們都不敢進去,他卻進去呆了小半個時辰。”

    “這小半個時辰能做的事多了,洞房花燭都要不了半個時辰,東西丟了,主人家不賴他賴誰。”

    “顧大人丟了八顆金豆子,蘇鬆錢袋子裏就剛好有八顆金豆子,不是他拿的又是誰拿的?”

    “顧大人又不是神仙,又不能算出他兜裏有八顆金豆子。”

    餘敏那小嘴叭叭的賊能說,說得蘇鬆沒有反駁之力。

    朱標這時也上場了:“各司其職,你們職位雖然一樣,卻各有分工不同,同僚不在的情況下,蘇鬆你怎麼能隨意進人家的書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