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憑心而爲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曳光字數:3442更新時間:24/06/26 20:10:31
一處洞穴中。
三人相對而坐。
羌齊與居右閉着雙眼,臉色有些不安。
於野坐在丈餘遠外,神情凝重。
此時的他,已恢復了真容。
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道:「木玄子的鎖魂之術頗爲高明,一時難以破解!」
他逃出了昆天谷之後,狂奔數方裏,唯恐木玄子追趕,便找了個山洞躲了起來。
獲悉羌齊與居右中了鎖魂之術,當即查着,而他竟然着不懂未玄子的禁未,支不敢輕易嘗試,否則必將缺及兩位好發的性命。
「呵呵,生死由關,於兄弟不必介懷!」
「於兄弟,居右應該尊稱你一聲前輩。
你如今是兩域至尊,我等倍感榮為。
小小的鎖魂之術,倒也無妨,來日返回魔域,遠離木玄子便是!,無論是無齊,還是居右,並未因爲鎖魂未的難以破解而感到沮喪,反而安慰着於野,親切之情溢於言表。
於野也是頗爲並心。
兩位好友雖有鎖魂加身,遭到脅迫,卻並未歸順木玄子。
「莫管修爲如何,你我仍是元第。
哦,朵彩何在?」
於野先後救出華嶽、沫十里,始終在忙看對付木玄子,他以爲朵彩與無齊、居右在一起,敵而無暇多問,如今遭到因禁的好發已盡數救出,這才想起少了一人,朵彩「哦,許是同爲女子的緣故,朵彩與水芹相處融洽,數年前得以外出閉關,至今去向不明。」
「憑藉她與水芹的交情,想必安危無虞!」
從羌齊與居右的口中得知,朵彩外出團關修煉。
也就是說,只有水片知道她的下落。
水芹?幽暗的洞穴中,野伸手撫摸着胸口的龍甲。
二白多年前,便結識了水片,誰想苑如少女的她,竟是靈山弟子、煉虛高人,並且最終成爲了兔家仇故。
難說那個女子是壞人,還是好人,卻得到過她的恩惠。
尚若雙方正面衝突,他又該如何?「於兄弟,何時返回魔域?」
無齊與居右擺脫了靈山的束縛,急於返回魔域。
於野低頭沉默了片刻,道:「木玄子再次受挫,他必然急於報復,而想要免除戰亂之苦,唯有以戰止戰、以亂制亂!」
「於兄弟所言之意?」
「昆吾山,已在我手,再拿下青丘與昆靈,仙域僅剩下一個昆宿山玄子他如何與我爭鬥?尚若玄夜鬼尊執迷不悟,我便踏平他的鬼域。
他有十萬煉戶、鬼魂,而我轄下的妖域、魔域與仙域的高手又止十方、白萬之衆?」
羌齊與居右面面相靚,各自倒吸一口寒氣。
數十年之後的再次重逢,於野已從當初的妖城之主,變成了合體修爲的兩域至尊,並且掌下了昆吾山,毀了昆宿山,接下來又要橫掃仙域與鬼域。
即使他說起話來不緊不慢,似乎雲淡風輕,卻句句帶看風雷之勢,聲聲透着沖天的霸氣,令人膽戰心驚,而又爲之血脈貫張。
「而仙域尚有仙尊.「據說寓關仙尊乃是幽冥第一人,他豈肯坐視……羌齊與居右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
一旦仙域大亂,身爲仙域至尊的禹關文豈肯袖手旁觀。
卻見於野笑了笑,道:「嗯,我等着那位高人現身呢!「山林之中。
一位年輕男子御風而來。
又是深秋時節,天高雲淡,草木斑斕。
還有成熟的果子掛在枝頭,引得鳥兒唧唧嗜飛舞盤旋。
男子順手摘了幾粒紅彤彤的野果,一邊品嚐着
一邊繼續往前。
從前,喜歡山珍野味與各地的美酒,而隨看修爲愈高,吃喝的興趣愈淡,好像沒了口腹之慾,偶爾空閒下來,最爲喜歡的竟是默然靜坐。
一個人坐在山頭上,能夠一坐數日,沒有追憶與感概,忌卻了紛爭與自身的存在,唯有神識在天地間遊蕩。
修仙,爲了什麼?即便得以長生,飛翔天外,如同鳥兒般的自由自在,而這紛爭的亂世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去改天換地,打造一方祥和安寧、遠離戰亂的仙境?願望固然美好,可惜他沒有這個本事。
尚未獨善其身,又何談兼濟天下。
前方高山魏峨,山箕立。
青丘山?年輕男子飄然落下身形,哮出嘴裏的果核,然後拍了拍手,回頭微微一笑。
果肉,爲鳥獸裹腹,果核,會成爲種子,待雨露滋潤,山野間便會生出兒株新的果樹。
一枚野果尚且回饋關地,物盡其用,一個人來到世間想必也該有他的用處。
他於野沒有遠大的抱負,只管憑心而爲、隨緣而行。
不過,他沒有返回魔域。
查看輿圖得知,青丘山位於仙域的東北方向,距他的藏身之地僅有十餘里,於是他將羌齊、居右收入御靈戒,直奔青丘山而來,正如所言,他要以戰止戰、以亂制亂。
而昆靈山相距遙遠,且着手對付青丘山。
何況他已抓到興安子,再次掌下一座靈山應該毫無懸念數裏之外,便是高大魏峨哦的青丘山。
而白丈之外的山坡上,豎看兩根青色的石柱,刻着青天至極,神龍之丘的字樣,意味着靈山的山門所在,還有兩個男子盤膝而坐。
於野揹着雙手,晃晃悠悠走了過去。
尚未走到近前,兩個男子起身喝道一,「止步!」
「靈山禁地,外人莫入!」
兩個男子有着金丹修爲,三十多歲的光景,青色道袍,頜下短鬚,髮髻插着玉譬,頗有幾分名門弟子的派頭。
「我乃於野,請青丘山的煉虛長老現身相見!」
於野慢慢停下腳步,報上天名,然後拾起下巴,左右張望。
青丘山,乃是四大靈山之一,應該是高手雲集的所在,卻顯得異常寂靜。
「於野?」
「不認得.兩個弟子打量着於野,竟然搖了搖頭,又見他相貌年輕,氣度不凡倒也沒有怠慢,相繼出聲道一一「我家祖師率衆外出,至今未歸。」
「山上並無前輩,僅有上百位低階弟子。
你若想拜入靈山,改日再來,請回吧……「睫?」
於野本以爲報上大名,必然引來驚誼,誰想兩個靈山弟子無動於衷,反而使得他尷尬起來。
他好奇道:「傳說興安子祖師遇險,爾等毫不知情?」
兩人仍未動怒,而是笑道一「哈哈!」
「我家祖師無恙,休得胡說八道!」
於野糾纏不放,繼續問道:「既然祖師無恙,爲何遲遲未歸?」
「日前,師長輩傳信告知,妖域、魔域入侵,我家祖師率衆禦敵故而未歸。」
「速速離去—」兩個弟子不耐煩了,舉手驅趕。
「哦??」
於野後退幾步,疑惑不解。
此時,興安子便在他的九寞塔中。
木玄子與丁吾顯然隱瞞了實情,故而青丘山的弟子對此一無所知。
而所謂的師長輩傳信,妖域、魔域入侵一事,又是否屬實?不過,青丘山,形同一座空山,即便拿下來,也於事無補,難道白跑了一超?是轉道前往昆靈山,還是就此
返回,以查明妖域、魔域入侵的真僞?「不得在此逗留!」
「否則嚴懲不貸!!」
兩個弟子仍在驅趕。
「兩位不知我是誰,有沒有聽說過兩域至尊.…於野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哈哈,你若是兩域至尊,我便是仙尊!」
「於野,遠離此地一一」「且罷!!」
於野箕箕肩頭,御風而起。
長途奔襲而來,本想大幹一番,拿下靈山,結果竟被兩個靈山弟子整得沒脾氣。
且就近找個城鎮打聽一二,再行計較。
轉眼之間,他人已消失無蹤。
而兩個靈山弟子卻楞在原地,元自擡頭仰望。
「元嬰高人?」
「他修爲或在元嬰之上!」
「於野….那位兩域至尊叫什麼?」
「天吶,難怪他名字聽着耳熟,莫非真的是他,怎會如此年輕?」
「那人若是兩域至尊,你我豈有命在?」
「嗯,所言有理,同名同姓而已,何況靈山無恙,人已遠去……千里之外。
於野踏空而立,手持圖簡本爲收服青丘山的煉虛長老、或門主而來,而那幫靈山高手仍未返回。
既然已經抓了興安子,總不能縱火燒山、肆意殺戮。
昆靈山,位於仙域的西北方向,相距遙遠。
而紅衣所在的青雲山,位於東南方向,尚且不知具體所在。
兩幹裏之遠,有個江城,應爲修士的聚散之地,或能打聽到相關的消息,之後藉助傳送陣前往昆靈山。
於野收起圖簡,神色自嘲曾幾何時,想方設法擺脫強敵。
而沒有強敵的存在,他也成了無名之輩。
兩幹裏的路程,須央即至。
羣山之間,一大河縱橫而去。
臨水的石山上,坐落着一座佔地數裏的城,江城。
於野落在城外的山坡上,看着擺渡的木船,佈滿青苔的城牆,陳舊的城門,以及來往的凡俗男女,有點難以置信。
與其他的仙域之城不同,這更像是一座凡俗間的古城。
念頭一動,他的神識已籠罩全城,並未見到仙道高手,僅有數十位煉氣、築基、金丹修出沒。
不過,城中倒是有一處傳送陣。
於野在城外駐足片刻,奔看古城走去。
尚未走入古城,天色暗了下來,繼而又下起了雨,使得古城多了分寒秋的蕭瑟。
於野並未易容,或是刻意遮掩,淅瀝的雨水尚未臨身,便化作霧氣飄散。
城中的街道凹凸不平,兩側的店鋪亮看昏暗的燈火。
他背看雙手跛步而行,落腳處滴水不沾,偶爾引來道神識窺探,他也渾然不覺我行我素。
城中的修士,是否知道仙域的動向??於野尚自想着心事,忽然停了下來……臨海閣@百度查看(》堂堂妖魔兩域合體高人,居然被兩個小金丹呵斥也就是電光才能被晚..日0,我要說兩句..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