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洛杉磯下

    “咱們趕緊收拾東西，不要待在城裏了，現在異教徒打過來了，城裏實在太危險了，咱們趕緊走……”

    一間西班牙莊園內，洛杉磯當地有名的土豪，擁有三座金礦的大商人西科夫正在催促自己家的家丁管家收拾莊園內的財產……

    “老爺，現在外面都是異教徒的軍隊，我們現在過去，是不是會被抓住啊，？”管家對西科夫不解的詢問道，“洛杉磯城高大堅固，一時半會那些劉家堡異教徒也攻不進來！”管家隨後對西科夫繼續勸說道，在他看來，按道理現在應該城內最安全才是，怎麼還要往外面跑呢。

    “哼，安全，安全個屁！”西科夫聽到管家說城內安全，立馬發出了一聲冷哼和嘲諷，“就這幫老爺，不比咱們先跑就怪了，還守城，信他們，我還不如信異教徒都是好人……”西科夫對洛杉磯的墨西哥官僚根本就沒有一點信心，對於金礦商人西科夫來說，那些平日裏吃拿卡要的傢伙，本來就不值得信任，更不用說現在這個危難時刻……沒準他們先跑了也說不定，他們這些人扔下來當擋箭牌。

    這種事情，西科夫相信洛杉磯城的混蛋，一定幹的出來。

    現在別說西科夫這樣的暴發戶，就連那些在洛杉磯，在加利福尼亞歷史悠久，從殖民早期就來美洲的家族，都在考慮如何逃出去，保住他們家的性命與幾百年積攢起來……帶着原住民血淚的財富。

    西科夫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最慘的是那些毫無辦法，只能留下來的墨西哥普通白人，他們在這個時候，只能作爲他們這些人的炮灰，爲他們抵擋劉家堡異教徒的子彈和炮彈……

    “可是我們如何逃出去呢，老爺？”管家聽後，思索了一下，問出了一個他一直疑惑的問題，既然西科夫知道外面有異教徒的軍隊，怎麼還要跑出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我們已經買通了城內的守軍，由他們護送我們離開洛杉磯。”西科夫說了一件讓管家震碎三觀的消息。

    “可是，可是他們不是要保衛洛杉磯城嗎，怎麼會？”管家就像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祕密，有些磕磕絆絆的對西科夫繼續詢問道。

    “保衛洛杉磯，別開玩笑了，就連我們那位親愛，號稱要保衛洛杉磯的華科.科維亞總督，都沒有想過守住洛杉磯。”西科夫對華科.科維亞總督充滿了不屑與譏諷，“這一切都是騙人的，就洛杉磯城的防守，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住那些劉家堡異教徒的，告訴你吧，洛杉磯城的城防，已經十幾年沒有得到任何的修繕了……”西科夫滿臉譏諷的對管家說着洛杉磯城的城防現狀。

    “可是前兩年總督不是撥款了嗎，難道？”說道這裏，管家也明白了西科夫的意思，那就是城防每隔幾年都會修繕，但是只能看到撥款下來的錢，看不到城牆以及城防工事有什麼改變，最多塗一層新的漆，做做樣子而已……

    “那如果軍隊都走了，城內的民衆怎麼辦？”管家有些後怕的對西科夫詢問道，他甚至已經想象到了那種軍隊走後，所留下的可怕後果。

    “民衆，後果……”西科夫的嘴角露出了不言而喻的譏笑，讓管家立即明白，洛杉磯城內的墨西哥白人，已經被上面拋棄了，所謂的抵抗動員，只是個笑話，以及掩蓋真像的謊言。

    “快點收拾，一會就來不及了。”西科夫打斷了管家想要繼續問下去的話，繼續催促起剛纔莊園裏收拾東西的事情。

    “是，西科夫老爺！！”管家面色複雜的瞄了毫不在乎的西科夫一眼，隨後應聲道，只不過語氣已經沒有原來那麼恭敬了。

    “你們幾個，快一點……”

    “慢點，慢點，那是遠東來的古董花瓶，比你們的命都值錢。”

    “快點拉上車，快點……”

    莊園內，到處都是管家催促的聲音。

    而在整個洛杉磯城內，在那些富人區，到處都是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在城內，那些普通的墨西哥白人，還在拿着不知道從哪搜過來的，快要老掉牙的西班牙火繩槍，緊張的操練着槍陣，以應對接下來的戰爭……

    而洛杉磯城的後方城門，也被封鎖了起來，美其名曰，軍事機密，實際上在後門，大量制式整齊的軍人正在集結……

    “我們是偉大的墨西哥人，我們是上帝的子民，我們從不向異教徒屈服……”

    “墨西哥第勇士們，我們將在城外與異教徒決鬥，就像我們的祖征服那些愚昧的印第安人一樣，我們也必將征服那些劉家堡異教徒……”

    後門的空地上，集結着勉強拼湊的上千名士兵，這些士兵有一半是平時正常訓練的正規軍，還有一些是臨時徵兆的退伍老兵和槍法較好的獵人……而這些人，也是洛杉磯城最後的力量。

    “消滅異教徒……”

    “消滅異教徒……”

    後門的空地上，士兵們在軍官的感染下，喊着陌生而又激勵人心的口號，甚至有人還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彷彿他們和幾百年前來到美洲的西班牙祖先一樣，擁有對這些土著異教徒，天然的統治權。

    墨西哥白人彷彿不可戰勝一般。

    “出城……”

    隨着指揮官胡蘭特上校一聲令下，這些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就這麼被打着激素一樣上了陌生而又危險的戰場，出了看起來還算安全的洛杉磯城。

    而在最後面的華科.科維亞總督則是面色複雜的看着這一切，最後吐出一句：“我們會爲你們報仇的。”

    這是華科.科維亞最真實的想法，仗一開始他就認爲打不贏，靠着這幫臨時拼湊起來的士兵，還有那個常年失修的城牆與城防……繼續守城，只能大家一起完蛋。

    既然如此，還是讓他們這些大人物先走吧，畢竟只要他們活着，洛杉磯還能夠拿回來……當然，這是一句華科.科維亞說的假話。

    如果他們死了，洛杉磯就算奪回來了，又有什麼用呢？

    這是華科.科維亞總督以及那些墨西哥官僚貴族富商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至於說普通的墨西哥白人，那只能讓上帝保佑他們好運了。

    他們不是萬能上帝！！

    ………………………………………

    洛杉磯城外不遠處，一大隊打着劉家堡黑紅龍旗的士兵正在集結，隨時隨地準備攻城……

    而在最後方，幾門體積巨大的二十四磅火炮，正在進行最後的檢查，一旁空地上，數百發體積比十二磅炮彈還要大的炮彈正趴在地上，等候戰爭的到來。

    隊伍後方的一處高地上，幾名身着西式軍服，戴着飛碟盔的軍官，正拿着望遠鏡看着正前方的洛杉磯城。

    “少主快看，墨西哥人出來了……”趙偉的一聲驚呼，驚動了在後方看着洛杉磯城防圖，正看着入神的劉鵬。

    “真的出來了……這個時候出城，不是找死嗎？”劉鵬接過趙偉遞過來的望遠鏡，眉頭微皺，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在他看來，墨西哥人只有守城這一條路可以走，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到現在還在準備攻城的具體事項，以及破城的方法，甚至是攻進去，與墨西哥城市戰的戰法。

    但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墨西哥人不僅沒有按照邏輯的守城，而是主動出城迎戰，大大出乎了他們所料。

    “不管他們打的什麼主意，還是這幫白鬼子自以爲靠這點人能夠擊敗我們……咱們都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李昭武放下望遠鏡，對周圍的軍官以及作爲監軍的劉鵬說道。

    “按原計劃進攻……”劉鵬毫不猶豫的下達了進攻的命令，“儘快擊潰對面的墨西哥人，我要在天黑之前，進洛杉磯城慶功……”劉鵬望着對面西班牙風格的洛杉磯城，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瘋狂與野心，甚至還透露出一絲興奮。

    “是，少主……”

    在場的幾人立即抱拳答應道。

    踏……踏……

    隨着李昭武一聲令下，鐵衛營所部四百名士兵扛着槍進入了戰場。

    轟……轟……

    剛剛進入戰場，後方的火炮就極爲精準的打在了對面，掀起了一陣灰塵，同時也壓下了對面本來還算高漲的士氣。

    甚至一些被臨時徵召的民兵都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在一旁軍官的威脅下，又鼓起勇氣的站在隊伍內，雙手冒汗着握緊抗在自己肩上的火槍……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朝着他們大踏步齊整走來的鐵衛營士兵，雖然看起來全神貫注，其實整個後背都已經溼透了，只是因爲軍官的威懾以及自己內心僅剩的勇氣在支撐着他繼續與對面邪惡的異教徒戰鬥。

    轟……轟……

    炮彈越來越近，直接打到了距離他們十幾米的位置，這是鐵衛營隨軍出征的九磅炮隨軍移動後，所增加的射程。

    “反擊……立即反擊！”

    胡蘭特上校，騎在戰馬上，有些着急的喊道，本來他是打算將敵軍放近之後，在進行炮擊的，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他們這支臨時拼湊起來的軍隊，如果在沒有本方火炮的支援，恐怕還沒打，就要在敵軍的炮火下崩潰了……

    轟……轟……

    胡蘭特上校剛剛說完，兩發鐵衛營後方的實心彈就打在了墨西哥人的軍陣之中，實心彈不同於會爆炸的開火彈，而是一種類似石彈的武器……但是對敵軍的震懾效果，卻比開火彈還要大。

    那兩顆打進軍陣的開火彈，一顆直接砸死了一名墨西哥民兵，另一發直接從隊伍的中間穿過，砸斷了四五條腿……幾名士兵直接變成殘廢……

    “啊……我的腿！”

    “啊……”

    “媽媽……”

    軍陣中，地上失去腿的士兵發出的慘叫聲，深深的刺激着軍陣中的所有墨西哥民兵們……甚至一些人只要聽到這樣的叫聲，就雙腿打顫。

    甚至還有幾名士兵因爲慘叫聲以及戰場上不時傳來的爆炸聲，而當場大小便失禁，這些士兵多是被直接拉上戰場的，唯一的作用，就是開槍。

    “快，快反擊……”胡蘭特反應過來後，再一次大聲的對身後的副官喊道，表情非常着急，因爲作爲一個軍人他知道，如果到這個時候，還不反擊，士兵們的心理防線會很快崩斷。

    轟……轟……

    在第二次催促後，在後方的墨西哥炮手終於在戰戰兢兢中發射了炮彈。

    由於洛杉磯城的士兵，基本都是常年馬放南山的狀態，在加上印第安人根本就沒有能力攻克像洛杉磯這樣的城市……所以這些士兵以及很長時間沒有進行訓練了，哪怕是訓練，那也是應付上級的一種差事。

    炮彈砸偏在鐵衛營行軍時的左側，只是帶了一陣飛揚的塵土，沒有帶來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轟……轟……

    不死心的墨西哥炮兵又連續射了幾輪，但是基本上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只是有那麼幾枚炮彈炸進來了鐵衛營的方陣中，除了當場炸死了幾名士兵，沒有在隊伍中引發任何恐慌……因爲劉家堡的軍紀規定，在戰鬥中散播恐慌，以及擅自脫逃，將以死罪處理，在加上劉家堡是全民皆兵的制度，像這樣直面炮火的演習，每年都有那麼幾次……雖然造不成任何傷亡，但是對士兵素質的提升，卻是實打實的。

    比對面那些聽到炮聲就打哆嗦的墨西哥民兵，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用一句天壤之別，也不爲過！

    “止步……”

    隨着騎在戰馬上的鐵衛營步兵指揮軍官章千的一聲令下，本來還在行進過程中的鐵衛營士兵，就好像如臂使指一般，扛槍站在了原地……讓對面一直觀察劉家堡軍隊動向的胡蘭特上校露出了呆滯的目光，這樣的軍隊哪怕在整個墨西哥共和國都找不到幾支，而現在他手底下這些臨時拼湊起來的軍隊卻要面對這樣的強軍……胡蘭特上校彷彿已經看到了他們的結局與悲慘的命運……

    “擡槍……”章千拔出軍刀，大聲下達了命令。

    唰唰……

    一陣陣擡槍聲響起，第一排的士兵將槍口對準了對面那些看起來慌慌張張的墨西哥民兵，而後面的幾排士兵也將手放在槍柄上，隨時準備擡起自己肩上的火槍。

    “開火……”章千將手中的軍刀一揮，豎指前方，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砰……砰……

    第一排的火槍迅速響起，擊發完後，冒出了陣陣白煙。

    隨後第一排的士兵迅速的蹲在地上着彈藥，而第二排的士兵就像機器人一樣，就如同第一排一樣，不給對面的墨西哥民兵反應，第二排密集的彈雨朝他們飛來。

    兩輪排槍差一點將對面本來就士氣低沉的墨西哥民兵打散，好在胡蘭特上校早有準備，在軍隊中安插了大量的督戰隊，這才沒有使戰局發生根本性的崩塌。

    “擡槍……”

    “開火……”

    對面的墨西哥軍官身着華麗的貴族軍裝，同樣騎在戰馬上，和對面的章千一樣，下達了開火的命令。

    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同樣密集的彈雨射向對面的鐵衛營士兵，當場將第一排打死打傷了三分之一的士兵……但是很快第二排的士兵的反擊，就如約而至。

    砰……砰……

    比剛纔墨西哥民兵更加密集的子彈打在對面墨西哥民兵的血肉之軀上，當場幹掉了半個火槍排的士兵……如果說墨西哥人的排槍是稍微有些分散的彈雨，那麼對面鐵衛營士兵的排槍則是密集的不能再密集，速度快的不能再快的流星雨。

    轉眼間就劃過了墨西哥民兵的身軀，地面上，到處都是倒下墨西哥民兵痛苦的哀嚎。

    砰……砰……

    如果說墨西哥人的打法是緩慢的話，那鐵衛營的排槍根本就是綿延不絕的持續輸出。

    第一排打完，蹲下上彈，第二排打，第二排打完，蹲下上彈，第三排打，如此周圍復始，根本不在乎是否途中出現傷亡……就像一個個不怕死的機器人一樣，只會一味的執行長官的命令，在他們眼裏，除了開槍還是開槍。

    這就是排槍時代的特色，讓士兵在戰爭中變的麻木，甚至將讓軍紀比生死還要重要，雖然這很困難，在這個時代也只有少數幾支軍隊能夠做到，劉家堡這三個精心訓練的三個營勉強算是……之所以要用勉強來形容，就是因爲劉家堡畢竟沒有大戰經驗，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已經算可以了，如果這場戰爭讓這個時代最會排隊槍斃的英國龍蝦兵來，可能會更加快速和有效率。

    砰……砰……

    整個戰場上，已經聽不見任何炮聲，因爲隨着雙方互相排槍射擊，以及距離的移動，這個時候任何的火炮，都可以打到自己人，所以哪怕是雙方最優秀的炮手，都不敢發射任何炮彈，生怕一不小心，就打到了自己人。

    終於，隨着鐵衛營的排槍依舊在排槍互射中，有條不紊，而反觀對面，火力已經越來越小，換槍的速度也開始越來越慢……這意味着，對面的戰線已經快崩潰了。

    “通知章千，可以總攻了。”

    後方一直觀察的鐵衛營營長李昭武拿着望遠鏡，一直觀察戰場的情況，當看到對面的火力越來越弱時，有豐富戰爭經驗的李昭武立刻意識到，結束戰爭的時機已經到了。

    “上刺刀……”隨着章千的一聲令下，後排的士兵吩咐上着刺刀。

    砰……砰……

    隨着第一排士兵將手中的槍彈打光，也快速的上着刺刀。

    “全軍進攻……”章千面色猙獰的立即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殺啊……”

    “殺……”

    隨着最前排的帶頭，一場數百人的刺刀衝鋒正式開始。

    在這個排隊槍斃的年代，決定一支軍隊強大的條件，除了排槍隊形的是否穩定，士兵是否能夠在戰爭中服從，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拼刺刀。

    往往最後打垮敵軍的，不是所謂的排槍射擊，而是刺刀衝鋒。

    現在的戰場上，正在上演這一幕。

    “啊……”

    刺啦……

    一名在前面慘叫，甚至因爲害怕而嚇的丟槍的墨西哥民兵，被後方衝過來的鐵衛營士兵當場刺死在地上，死之前，臉朝下，但是依舊能看出，他在死之前，內心有多麼的恐慌。

    “不要，放過我……”

    一名年輕的墨西哥民兵丟下武器，連連後退，表情驚慌失措，嘴裏不停的求饒，但是迴應他的是一把閃着雪白寒光的刺刀。

    戰爭的殘酷，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人性，在戰場戰爭中，已經不復存在。

    因爲鐵衛營的士兵已經殺紅了眼，不管前面是誰，只要是墨西哥民兵，他們都會將他用沾滿鮮血的刺刀刺死……

    砰……

    胡蘭特上校看着向他包圍的鐵衛營士兵，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像華特團長那樣怯懦，而是直接拔出了腰間的配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開槍自殺。

    當場死在了他所騎乘的灰色戰馬上，他的鮮血從大腦流到身上，在從身上，流到馬上，灰色的戰馬的背部，很快就被鮮血染紅，灰紅相間，看起來極爲詭異。

    很快，在洛杉磯城的外圍，就堆滿了墨西哥民兵的屍體，這些人中有年輕人，也有中年人，有的被火槍打死，有的被炮彈炸死，更多的則是被刺刀刺死，死之前的表情大部分都是恐慌和不解。

    可能他們也想不明白，他們都投降了，這些劉家堡異教徒爲什麼還要殺他們。

    如果他們還活着，他們一定能夠看到劉家堡接下來的舉動。

    他們的屍體被臨時製作的木製拋機拋到了洛杉磯城裏，源源不斷的屍體，很快就將整個洛杉磯城搞的沸沸揚揚……

    同時帶來的，還有一張張用西班牙語寫的告示。

    告示只有兩句話……

    生存還是毀滅。

    並且在下方還有一句要求他們投降的要求，以及如果不投降的後果。

    而所謂的後果，其實就是剛剛被拋進城的屍體。

    劉家堡用最赤裸裸的方式告訴這些洛杉磯人，抵抗他們的後果。

    這些像廁紙一樣的告示在整個洛杉磯城內瘋傳，鬧的人心惶惶。

    就在洛杉磯的所有人，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一條消息將所有人的希望打碎。

    華特.科維亞總督和城內的大人物們已經跑了，就連那些富人，也已經跑了，只剩下他們這些普通的墨西哥白人。

    吱……

    還不到半個小時，洛杉磯那巍峨巨大的城門就被打開，這座擁有六十年歷史的城市，第一次像除西班牙人和墨西哥人以外的勢力敞開了懷抱。

    “進城……”劉鵬騎在戰馬上，豪氣沖天的大手一揮。

    踏……踏……

    一排排扛着火槍的士兵走進了洛杉磯城內……

    一門門火炮被拖拽進洛杉磯城……

    只是在這其中，缺少了開戰前就有的大隊騎兵，讓一些有心的墨西哥發現了端倪，但是隨後又恭敬的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迎接洛杉磯新的征服者的到來。

    而在西北方向，一場有關洛杉磯城最後的戰爭，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