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師父將死(求收藏,求追讀)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黑心師尊字數:2351更新時間:24/06/26 20:03:03
    “希望師父和延功哥不要開這個口,讓我難辦。”

    衛圖搖了搖頭,將這一樁心事壓在了心底。

    待單武舉百年後。

    不管嫁不嫁女,定不定親,他都會照拂單家後人,給予幫助。

    ——他不希望女兒的終身大事因爲他需要償還恩情,而就此被決定一生,再難反抗。

    “這好辦。”杏花走到搖籃附近,掐了掐燕燕的軟嫩臉頰,笑道:“你在門外張貼一個告示,說愛女心切,不會在燕燕及笄前,許出婚事。”

    “單家知道這告示後,也會怕惹惱了你,不會輕易開這個口。”

    “再者,現在也只是肖芳跑來試探,還不到師父、師母、延功哥開口的時候。”

    “這倒是個辦法。”衛圖聞言,點了點頭。

    他官階八品,想來找他攀扯關係、定下親事的人多了去,張貼這個告示,在情理之中。

    不會讓單家感覺到被特意針對。

    談完正事後。

    杏花面頰微紅,吹滅了蠟燭,拉衛圖上了牀榻,“衛哥兒,我前些日子,去藥鋪求了懷胎藥,今年,咱們一定能再懷上……”

    生下衛燕後,她養了身體一年後,又懷了一胎,但可惜的是,這一胎不幸小產。

    直到今年四月份,她才養好了身體,能再次懷胎。

    “這一次,一定要個男孩。”

    “不能讓衛哥兒斷了香火。”

    房事過後,杏花弓起身子,將骨盆擡高,暗暗想道。

    衛圖娶了她之後,就沒有再納妾,自始至終,只有她這一個正妻。

    而她,現在年齡已經到了三十餘歲,若在這幾年內,再不生出兒子,往後的時年,即使懷孕了,也不見得能順產。

    ——她清楚高齡產婦的危險。

    如杏花所料。

    在衛宅張貼完告示後,肖芳和單宅再也沒有找過她和衛圖,商量與“衛燕”定娃娃親的事了。

    ……

    兩個月後。

    在衛圖的辛勤開墾下,杏花終於如願,懷上了第四胎。

    這次,杏花有了經驗,爲圖胎兒安穩,她花了銀錢,在醫館附近租賃了一個小院落,住了進去。

    而衛圖,在此期間,也捨棄了一部分內力,幫助杏花調養身體,力求在其生育時,身體達到最佳狀態。

    十月懷胎。

    瓜熟蒂落。

    待看到孩子出世的時候,杏花不顧自己已經力竭,緊緊抱住衛圖,喜極而泣。

    “衛哥兒,是個男嬰!”杏花說完這一句話後,便在產房內昏死了過去。

    孕婦生產昏死過去。

    時有發生。

    衛圖檢查完杏花的身體狀況後,見沒有大礙,這才將目光移向了被產婆抱在懷裏的男嬰。

    “臟腑良好,呼吸均勻,看來,這個孩子……能健康成長,不會夭折了……”

    衛圖嘆了一口氣。

    杏花生的第一胎孩子,先天體弱,要不是他硬撐着給其渡去內力……

    那個孩子,恐怕連存活三日都做不到,更別說撐到滿月將近的時候,才夭折而死。

    現在的第四胎孩子,儘管體質普通,有夭折的風險,但衛圖相信,以他手段,只要孩子沒有染上大的疫病,足能使其健康成長。

    很快。

    這個衛圖的“長子”,或者說二郎,就迎來了滿月酒、週歲宴。

    週歲宴上。

    衛二郎抓週,抓了一支羊毫小楷毛筆。

    衛圖見此,給衛二郎取名爲“衛修文”,寓意這個兒子,將在文事上將有建樹。

    而就在“衛修文”抓週後的半個月,一件悲事,傳到了衛宅,傳到了衛圖的耳中。

    “我爹快不行了。”報信的人是單延功,他風塵僕僕,一臉悲傷之色。

    “幾日前,我爹還能飲酒吃肉,一頓三碗飯,但昨日午時的時候,他突然嗓子啞了,面色也變得晦暗了……”

    聽到此言。

    衛圖沒有廢話多問,他當即走出房門,來到前宅馬廄,翻身上馬,盡全力趕往三源鄉。

    出門的前一刻。

    他吩咐宅內聞訊趕來的杏花等人,讓其去找傅志舟,幫他前往巡撫衙門告假。

    他是府城的西門守備,這個職位雖清閒,但若無特殊情況,不能擅離職守。

    一旦擅離,

    後果不堪設想。

    ……

    半日後。

    衛圖趕到了三源鄉單宅。

    “師父呢?”

    衛圖在二進院子的門外,看到了在庭內來回踱步,一臉焦急的單高氏,他眉宇微皺,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出聲詢問道。

    按理說,單高氏作爲陪伴了單武舉近二十年的小妾,不可能會在單武舉臥牀病榻將死的時候,突然從單武舉的身邊離開。

    一旦單武舉身死。

    單延功或者單芳,要是講點情面,還能留單高氏在家裏吃口飯,不講情面了,會直接將單高氏趕回孃家。

    所以,對單高氏來說,趁單武舉此刻還活着,在其病榻旁服侍,討點好處才是正理。

    不太可能待在此處。

    “小姐回來了。”

    “帶着……她那武師丈夫堵住了起居室房門,將我趕了出去……”

    單高氏見是衛圖詢問,低下腦袋,咬脣解釋道。

    “原來如此。”

    衛圖點了點頭。

    這時,衛圖也發現了在單高氏的右頰上,還殘留了一個淺淺的巴掌印。

    這個巴掌印,被單高氏很好的用脂粉掩蓋住了。

    衛圖猜測,這個巴掌,應該出自單芳這個潑辣的單家大小姐之手。

    “隨我過來。”衛圖緊步朝起居室趕去,隨口對單高氏說了這一句話。

    本來,單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是不好摻手的。

    但不摻手,並不代表他就漠視單芳這般霸道了,連讓單高氏進起居室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十餘年來,單高氏對單武舉無微不至的照顧,他都看在眼裏。

    知道單武舉對單高氏的感情。

    “謝謝。”聽到衛圖這句話,單高氏苦楚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喜悅之色,她落在衛圖身後,對衛圖行了個半禮,然後緊緊的跟在了衛圖的身後。

    很快。

    衛圖帶着單高氏穿過庭院,來到了三進院子,站在了單武舉所在的起居室門口。

    “你……堵在門口,是不想讓我進去?”衛圖站在單芳丈夫“喬泰”的面前,他眯了眯眼,審視着這個錦衣大漢,臉上寒意漸濃。

    錦衣大漢一言不發,牢牢擋住了起居室的木門。

    啪嗒!

    空氣炸響。

    衛圖冷哼一聲,當即不再留手,取出腰間隨身攜帶的馬鞭,狠狠朝錦衣大漢抽了過去。

    對付單芳,有單武舉這層關係在,他不會鬧得太難看。

    但面對錦衣大漢這一單家贅婿,他可不會留下絲毫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