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河朔十八騎(一)

    楊玄墨面對着跪於眼前這個十來歲的孩子，心中說不出的感覺。裴元紹把自己的弟弟親手交到他的手上。裴元紹的弟弟叫裴元慶。三國時雙名爲賤，單名爲貴。比如說說關羽關雲長，姓關名羽字雲長。看着這個十來歲略顯倔強的俊郎小孩，我直接說道：“裴元慶現在我給你起個名字。你以後你記住就叫這個名字。現從現在開始，你姓裴名仁字元慶。裴仁裴元慶，你要記住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楊玄墨的親兄弟。千萬不要辜負你哥哥的期望。一定要讓你哥哥將來爲你而感到驕傲和自豪。一定要這天下記住你的名字。這將是你爲之奮鬥終生的理想和信念。”

    “謝大哥賜名之恩，元慶定當不辜負兩位哥哥的厚愛，肝腦塗地也要追隨哥哥。”做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我擡手扶起裴元慶，對裴元紹說道：“裴兄來日方長，如果你有什麼馬高凳短。一定要找我。那怕萬水千山吾必往之。”裴元紹點點頭。“兄弟話不多說。我在送你你金一百斤，一人一匹駑馬。希望兄弟前程似錦。”

    楊玄墨與裴元慶，裴元紹大步下山，裴元紹吩咐手下拿來黃金。取來馬匹。我們六人翻身上馬，打馬疾馳而去。

    我們六個人六匹馬飛馳在土路之上，沿途餓殍遍野，由於黃巾軍的肆虐，幷州南部大地十室九空，大部分人淪爲盜賊。

    “大哥，我們下一站去哪兒？”石頭在馬上憨憨的問我

    “先回家鄉找到家人安頓好他們，然後我們遊歷天下，結交天下豪傑。在這亂世，我們要用自己的一雙拳頭，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我騎在馬上高聲的回答。

    我們家鄉離此不遠就在長平關外的楊家峪，此處地勢險要，民風彪悍。楊玄墨家中有兄妹三人，老大楊玄墨，老二楊秀英，小弟楊玄霸。楊玄墨十九歲，楊秀英十七歲，楊玄霸十三歲，要說這楊玄霸，雖然年記最小，但是他力氣最大，別看它只有小小的十三歲，力氣大的驚人，雙臂一晃幾百斤的力氣。

    裴元慶聽說楊玄霸力氣大的驚人，不禁起爭強好勝之心。這裴元慶小小年紀力氣大的驚人，在黃巾軍沒有遇到過對手。這裴元慶最佩服的就是他的哥哥裴元紹，現在又加了一個就是他的楊大哥楊玄墨。裴元慶心中想到等到了楊大哥的家鄉，一定和大哥的兄弟比一比力氣究竟誰大。楊玄墨看着裴元慶的眼珠子亂轉就已經猜到他心裏想的是什麼。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畢竟都是小孩子可以理解。

    楊家峪是兩山夾一谷的地勢，楊家峪建於山谷之中的丘陵之上。“我們只要轉過前面的山坳就可以看到家了。兄弟們加把勁兒啊。”二牛興奮的叫着，策馬揚鞭向前急行。那身後的二狗，狗剩子。和石頭也不甘示弱跟上前去。裴元慶雖然也很興奮，但是見楊玄墨沒有前行也只好跟着楊玄墨慢慢的走。

    正當兩人嘮着家常之時，就見二牛幾人哭着跑了回來。“楊大哥，不好啦。楊家峪被洗劫了。現在漫山遍野都是亂兵。我們怎麼辦？”楊玄墨勒住戰馬問道：“是官兵還是黃巾軍，還是賊寇？”二狗回答道：“沒有甲冑不是官軍，也不像黃巾軍因爲沒有黃巾抹額。好像是佔山爲王的賊寇。”

    我想都沒想直接叫幾人衝殺過去。“如果是官軍和黃金巾軍還是需要顧慮一下的。就是一羣落草爲寇的響馬，還怕你個腎。”同時我也擔心自己弟弟妹妹的存處境。

    我們六個人六匹馬手中刀槍齊舉殺奔楊家峪，裴元慶一馬當先，手中舞動百餘斤重的鐵扁擔，那些賊寇沒有一合之敵，那真是挨着死碰着亡，打法十分的勇悍。二牛，二狗，狗剩子，石頭也是就家人心切，不要命一樣的衝殺。我策馬揚鞭直奔我家，村東頭第三家就是我家當我來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着裴元慶已經殺到門前。見我家門前。一個女子手拿鐮刀。身上沾滿了鮮血。尖頭被賊人砍了一刀。門前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手裏拎着兩個活人用來當武器正在瘋狂的追打賊兵邊打賊人邊叫喊着“你們這羣狗崽子，叫你們欺負我姐姐，叫你們欺負我姐姐。”孩童手中的兩個賊人已經變成死屍，而且是屍體不全。在我家門口已經躺下了將近三十個賊人屍體。看到這一幕，我的眼睛瞬間血灌瞳仁由於我父母雙亡，我的弟弟妹妹和我從小相依爲命。看到他們被欺負。我救大聲對裴元慶說：“把這羣狗雜碎都給我撂在這兒。一個活口不留。”

    裴元慶大聲回答：“大哥你就瞧好吧。”說完舞動鐵扁擔如虎趟狼羣一般殺入戰團。我衝到二妹楊秀英的身邊，跳下戰馬。快步來到二妹近前。只見一道寒光二妹手中的鐮刀砍向我。嘴裏還叨咕着：“我就是死也不會落入你們這羣賊人的手裏。”聽到這句話，我眼淚刷的就下來。用手中環首刀磕開鐮刀就說：“二妹是我，是大哥。”楊秀英看到是我的時候，緊繃的神經一下鬆弛下來鐮刀落在地上說了一句：“大哥你咋才來啊。”人瞬間昏迷倒地。楊玄墨抱着二妹楊秀英大聲喊道：“楊玄霸，你給我滾過來。”在衝殺的楊玄霸聽到喊聲看到楊玄墨和倒在楊玄墨懷中的二姐哭着跑了過來。“大哥，你可回來了。今天一早賊寇血洗楊家峪，叔叔伯伯都死了。”

    楊玄墨沒有管楊玄霸的哭訴。“楊玄霸我問你自持勇武，以一當百。爲什麼沒照顧好你二姐？如果你二姐有個三長兩短，你和我今天就都別活了。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記住了。保護家人永遠是第一位的。聽到了嗎？”楊玄霸哭着沒有說什麼，這一刻他牢牢記住寧可自己死，也不能讓家人受到傷害。

    楊玄墨把二妹抱入院中屋內的牀榻之上，蓋好被褥叫楊玄霸寸步不離守護。然後楊玄墨大步走出院外看到圍着院子周圍的百餘賊人已經被裴元慶全都打死。

    “元慶隨我殺賊”隨着我的喝喊之聲，裴元慶領命與我一起衝殺在楊家峪的街頭。戰鬥結束二牛他們也來到我的身邊，這次楊家峪被賊人血洗死傷慘重。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遭到了賊厚的殘害，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楊玄霸的勇力，經過清點屬於我們之手的賊人將近三百。有受傷的賊人被嚴刑逼問之下告訴我們他們是羽山的綠賊，有四個頭領，大頭領浮雲，二頭領白雀，三頭領五鹿，四頭領叫陶平漢也就是這次帶隊血洗楊家峪的主謀，被裴元慶一扁擔拍死了。

    聽着賊人的供述。楊玄墨叫來裴元慶告訴他一定要問清楚，山上有多少人馬等具體情況，然後殺了祭奠鄉親們。

    “血洗羽山綠賊，我要你們全體爲我楊家峪死難鄉親陪葬。”楊玄墨暗暗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