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悔境

    年前！

    市政府給謝玉的分配的新房內。

    看着牆上新帖的大紅喜字。

    身高已經長到一米八三的謝玉，擁着田曉霞躺了下來……。

    謝玉很是老練的變換着各種姿勢，像是在挑戰什麼……。

    田曉霞儘管身體不錯，但從未接觸此事的她，看着謝玉奇怪的花樣，還是有些疼痛難忍，小聲道：“老公，你怎麼這麼有經驗呀！”

    謝玉也是回了回神，疑惑道：“奇了，我爲什麼這麼有經驗，爲什麼呢？我還是個孩子呀！”

    ……

    這時，修行界的謝玉，雙目開始顫抖起來，像是有要醒的意思，而他背後的“悔”字也是在不停的閃爍。

    出現這種情況後，周圍附近立刻，有更多的蜃氣向謝玉這邊涌來，葫蘆印記吸攝的更加開心了。

    而遭到魚池之恙的熊城主、楊大力他們，也睡着更加沉穩，夢魘中所見也更加恐怖。

    更多的蜃氣向謝玉彙集後，謝玉立刻變得恍惚起來，感覺時間變得很快，自己的什麼東西丟了，可又怎麼也想不起。

    ……

    再有一次電話聲音響起，是謝玉正陪着耿副市長，在鄉下考察農業生產，而鎮政府有電話轉過來，說是田曉霞在醫院，給謝玉生了個大胖小子，讓謝玉起名字呢！

    在周圍人一片恭賀中，謝玉特意請有文化的，耿副市長給起一個。

    興致很不錯的耿副市長，居然給自己的大兒子，起了一個叫謝三農的名字，謝玉含淚忍了。

    當然了，因爲起名問題，謝玉也和耿副市長走的更近了。

    然後，謝玉就進步了，在耿副市長的安排下，先是到市下面的貧困縣的一個小鎮，做了一個副鎮長，主抓農業工作，級別也從科員，升到了副科。

    副鎮長的的二年中，謝玉表現的還可以，又掉到縣裏農業局，幹了三年，級別變正科了。

    這時，謝玉的第二個兒子出生了，因爲老大名字的問題，老二只能順下來，叫謝二農了。

    這時有傳言，已經坐穩市長位置的耿市長，要調走。

    耿市長就特意，提拔謝玉到縣裏做了，一個副縣長，排名最後，級別副處，主抓縣的退耕還林工作。

    果然，一年後耿市長調到一個煤炭大市任人市長，徵詢謝玉後，謝玉帶着田曉霞還有兩個兒子，隨着耿市長一起赴任了。

    這時，全國經濟發展到了一個瓶頸，黑煤窯事件影響很大。

    針對這種情況，耿市長讓謝玉擔任調研組的副組長，組長由他兼任，主要黑煤窯問題。

    這這工作持續了一年半，謝玉經受住了極大的考驗，雖然還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終於算是勉強完成了，級別也由副處提升到正處。

    這時謝玉第三個兒子出生了，順延下來，就叫謝一農了。

    提升到正處後，謝玉主抓了一段黑煤窯復耕的工作後，因爲經濟發展問題，市直屬不少企業資不抵債，需要改制。

    被耿市長點名後，謝玉進入很讓人陌生的市直屬第一紡織廠，擔任黨高官，主抓企業改制問題。

    謝玉調查走訪後，把所有關係戶都放到銷售部門，給他們畫大餅。

    累贅分子，都放到公司的三產副業公司上。

    把有能力的給提上來，主抓生產工作。

    這過程謝玉發現，自己的宇宙牌電磁波特意功能，又發揮作用。

    雖然入行很短，但對於紡織葉中的門道，學的很快，不過半年功夫，謝玉就可以主抓設計部工作了。

    也是這半年功夫，通過各種手段降低成本，加上關係戶們的努力，謝玉勉強維持住了，紡織廠經營問題，沒有出現下崗潮，一些退休職工的簡單報銷，也是持續。

    但，這也不能長久。

    偶爾，一個週末，謝玉帶田曉霞和孩子們去公園玩。

    這時，一羣在公園廣場上，穿着破洞牛仔褲，在玩滑板的少年們引起了謝玉的注意。

    不少人爲他們精彩的動作，發出喝彩聲是，謝玉注意到他們的破洞牛仔褲。

    趁少年們休息時，謝玉特意買了不少飲料，和他們拉關系時，問他們對這破洞牛仔褲的評論。

    這羣少年告訴謝玉，這牛仔褲是他們自己撕爛的，他們看港島電影電視劇中，那些時尚少年都是這樣穿了。

    謝玉心中立刻就有了主意，回到紡織廠，特意召開的員工大會，讓員工們都回家，詢問家中少年人，對破洞牛仔褲的評價。

    事實，果然如謝玉意料的一樣，超過九層的少年，都覺得很酷，很好看。

    謝玉立刻下定了決心，立刻讓採購部門採買牛仔褲原料，然後主持研發設計部門，收看港島電影電視劇中，那些破洞牛仔褲款式。

    直接山寨走起，事實也和謝玉預交的一樣，破洞牛仔褲推入市場後，很快形成一股風氣，在市場大火起來。

    每天都會有訂購商組織車隊，前來拉貨，紡織廠立刻火爆起來。

    這讓不少，原來對謝玉很有怨氣的老員工，立刻服氣起來。

    可被耿市長和市政府表揚沒多久，謝玉山崖港島電影電視劇裏面的破洞牛仔褲，也被一些私人小廠，開始山寨起來。

    雖然私人小廠，他們產品質量不行，但他們成本和價格更低。

    紡織廠身上的包袱太多，銀行欠賬，政府重稅、超過半數，廠內需要養老的職工。

    這都是包袱，儘管滋潤已經很薄了，但大量訂單，還是慢慢被小廠抄去。

    沒得辦法的謝玉，組織廠裏一幫，總喜歡惹事生活，派出所常客，腦門有中的痞子青年，觀看港島電影電視劇。

    然後，研發山崖出健美褲、腳蹬褲、喇叭褲……甚至是黑幫同款風衣之類。

    可每種產品，謝玉投入市場不過一兩個月，市場上立刻就會出現大量仿品，他們價格更低更實惠。

    這讓謝玉很是頭疼，他抄電視劇裏面的，好不容易打開市場後，那些私人小廠，又抄他的。

    謝玉知道這樣不行，經營不過就是求開源和節流之間的利潤。

    萬一，那一個“新產品”推到市場後，沒有大賣，循環鏈結束，問題就嚴重。

    所以，謝玉又一次來到市政府，想耿市長提出要求，想要調離市紡織廠，急流勇退。

    這時，被市裏面經濟不振，引起的下崗問題的耿市長，困擾中看到謝玉以後。

    不但勸謝玉繼續幹，提高市紡織廠稅率，又給謝玉安排“新工人”，還讓謝玉把市紡織二廠的黨高官也兼任了。

    自己訴求還沒解決，又猛的背上三座大山，這讓謝玉不知道怎麼辦了。

    耿市長也是看到謝玉的爲難，吐口氣道：“小謝，我們之間人認識也好多年了，我們是棋友，你的能力我還是知道的，這樣吧，你再堅持一年，就一年。”

    “等市裏面的形式好一些了，我一定把你招回來，畢竟你只是去救火，沒想把你真當消防員使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謝玉也是知道市裏面的經濟形式的，只能咬牙道：“我知道了，耿市長，我會盡力維穩的。”

    耿市長立刻笑道：“我就知道小謝，你不會真讓我失望的，你先去吧，你現在能把紡織一廠和二廠都維持住，才是最大的事。”

    先給田曉霞說一聲，最近自己可能會有些忙，孩子讓她多照顧些後。

    謝玉就騎車自行車，返回了市紡織廠，和手下人交代過市政府安排的轉崗工人的事後。

    謝玉又來到了紡織二廠，別人“熱情”接待後，又去醫院看望了“生病”的紡織二廠廠長和黨高官。

    得到一些警告後，謝玉進入二廠辦公，其他的也沒動，安排了一些一廠的業務，讓二廠代工後。

    只讓祕書處把一些二廠資料送過來，一邊看資料一邊走訪情況，盡力維持。

    只是，資料看完，謝玉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了，資料中顯示紡織二廠其實是一個妥協後的產物。

    當時第一波裁軍和知青回城，工作一時不好安排，可這些人都是有功之臣。

    也不好怠慢，而紡織行業工業入門畢竟簡單，而且典型的勞動密集性產業。

    紡織二廠一放出，近三千的招工名額，一下子就解決大問題，再加上一些街道辦的集體企業，問題基本基本就平復了。

    只是作爲妥協的產物，二廠有大量沒多少文化還裝文化的知青，第一批軍中刺頭。

    還有各廠送過來名義上是支援建設，其實是清除落後分子、害羣之馬的各國營工廠，畢竟當時工人是不允許辭退的。

    剛穩定了幾年，二廠就有了一個幹啥啥不行，鬧事第一名的傳統，廠領導像走馬燈一樣的換。

    本來一廠快不行了，也沒什麼。

    而自從謝玉去救火後的一廠居然起死回生了，二廠立馬眼紅起來，要求向一廠學習。

    可每次學下來，還不如那些私人小廠幹的好，其中就有人提議，乾脆把謝玉拉過來，帶他們“發財”。

    然後，市裏面開始自然不願意，一廠好容易有了起色不想和以前一樣，被二廠拖住了。

    二廠能人自然有自己的老辦法，強制讓廠長和書記病修後，去市政府鬧幾次後，市領導就只能同意了。

    只是，確實難爲謝玉了。

    謝玉也是在二廠考察了幾天後，發現二廠最大的問題，不在機器，而是在人，在人的思想。

    可沒等謝玉想出辦法，一廠那邊就出問題了，說是新進場工人和老員工之間出來大矛盾，甚至的打起羣架，警察都已經介入了。

    謝玉趕緊騎上自行車就向一廠奔去，這時的一廠大門人滿爲患，除了不少本廠職工還有不少，看熱鬧的。

    這時，正在用擴聲器盡力安撫職工的一廠廠長，王長江終於看到謝玉出現後，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趕緊給身邊的一個副廠長交代一下後，把手中擴音器強制塞給他了。

    謝玉和王長江會面後，感覺詢問：“王廠長，這是什麼情況，我就走幾天，怎麼就打架了呢！”

    王長江鬱悶道：“還不是那幫大爺，剛進場幾天，這要求那要求的就提個不停，甚至他們退休父輩報銷的問題，找上了我們。”

    “都是工人同志，加上市領導的要求，我就先給報了，這一報就捅出馬蜂窩了。”

    “你也知道咱們市的情況，咱們剛接收兩百入廠的轉崗工人，又被安排三百來號轉崗工人。”

    謝玉臉色變得很難看，道：“王廠長，有多大鍋，做多大飯，這是要撐死咱們，這事，耿市長知道嗎？”

    王廠長點頭道：“這是已經上常委會了，非常時期，耿市長他也盡力了。”

    謝玉臉色暗淡道：“看來節流的事，可能要黃了，老王，咱們還是想想開源的事吧！”

    王廠長點了點頭，又道：“謝書記，還有一件事得給你說，廠裏賬上快沒錢了。”

    謝玉急問：“王廠長，這怎麼回事，我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賬上千萬不能沒有資金。”

    王廠長哭笑道：“謝書記，我也沒辦法，市第一機械廠和鋼鐵廠的工人們又去市政府鬧事去了。”

    “有人出主意，提前把咱們廠的下個季度的稅金給收了，做維穩資金。”

    謝玉驚愕道：“情況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

    王廠長：“謝書記，或許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銀行的人也來過了，催促咱們把以前在銀行的欠款儘快還上，不然，就去法院起訴咱們廠。”

    謝玉皺眉道：“銀行的人跟着摻乎什麼，原來延期還款的事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王廠長：“那幫人就是一幫子，落井下石之輩，原來咱們廠效益好時，求着咱們貸款，後來咱們廠效益差。”

    “老廠長爲了扭轉盈虧，貸款買了不少新設備，現在還沒把借款還完呢！”

    “說什麼，銀行銀根緊缺，上級要求他們，咱們必須把借款還掉不然，就起訴咱們。”

    謝玉苦笑道：“怎麼都這個時候了，什麼，狗屁倒竈的事都出來了，讓銀行起訴吧，要是銀行有本事，把廠子近萬職工的工資給發了，我巴不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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