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斷脈接續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臨風曲字數:2406更新時間:24/06/26 19:36:14
    “你有辦法重塑丹田?”

    “我是仙,無所不能。”說着,還不忘撩動自己長直的秀髮。

    聶遠則是撇了一嘴,剛纔是誰說自己是殘靈來着。

    夢仙沒有理會聶遠的表情,玉手輕輕一拂,一片金光便灑在聶遠面前。

    望去,竟是由一個個金色小字組成,

    “厚土功!”

    聶遠望着金字,一字一頓念出。

    “這玩意管用?”

    夢仙一個白眼遞過去。

    “巫族的肉身出了名的強悍,這厚土功又是巫族的至高煉體功法,你說管用不。”

    “姐,您就是我親姐,日後這裏就是您的地盤,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聶遠瞬間換了一副嘴臉,說着便要上前爲夢仙揉肩捶背。

    夢仙又是一個白眼,仙袖一揮,聶遠便被丟出了意識空間。

    嗡!

    再睜眼,腦瓜子嗡嗡直響。

    聶遠依舊杵在崖底,不過此刻的他,心情極好,按照以往的劇情,他這是立馬要起飛的節奏。

    再望向意識中的夢仙,一雙美眸撲閃撲閃。

    “好好煉,莫要擾了本仙的清淨。”夢仙一語輕靈,語畢,便單手託額,閉目假寐。

    聶遠尋了處平坦的地方坐下,照着意識中的厚土功開始運轉周天。

    原主的記憶他全部繼承,修行方面的東西自然也沒有落下。

    唔!

    痛!鑽心之痛!

    功法一經運轉,撕裂般的疼痛便傳至周身,讓聶遠忍不住悶哼一聲。

    “忘記與你說,這厚土功運轉時,極爲痛苦,若是扛不住,可放棄。”夢仙輕聲說道。

    聶遠沒有接話,而是咬緊牙關,繼續運轉厚土功。

    放棄?扯淡!

    在原主記憶中得知,這片世界兇險,弱小便是罪,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主宰。

    就如今日,若不是運氣好,意外喚醒了夢仙,否則這會已經喝上孟婆湯了。

    他雖是屌絲,但也想在這世道上爭一絲活命的機會。

    低吼聲與悶哼聲傳遍整個崖底,聶遠的額頭上,滲出的不止有汗,還有血。

    功法的作用下,斷裂的經脈再次撕裂,不止經脈,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連同皮膚,無不在寸寸裂開,衣袍被滲出的血液染紅。

    吼!

    撕裂過後,便開始了癒合,而癒合的痛苦更勝與撕裂,使得聶遠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仍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好個小家夥。”

    夢仙看得真切,這個小家夥的毅力不可謂不大,第一次修厚土功便能撐到如此地步,就衝這份毅力,若途中不夭折,日後成就不會低。

    而此刻的聶遠幾乎要疼得暈厥過去,但憑着想活命的執着與從原主那裏繼承下來的毅力,硬生生地挺住了。

    周身三百六十五大穴接連發出異響,繼而是骨骼的碰撞聲。

    撕裂的靈脈緩緩接續,破碎的丹田也在一點點重新聚攏。

    啊!

    疼痛以至極限。

    不過靈脈與丹田也全部接續,且比之前更爲強悍。

    肉身也比之前更加堅韌。

    聶遠因脫力,仰面倒下。

    “得勁!”

    厚土功只是運轉了一個周天,自己的半條命差點搭進去。

    收穫的成果也不小。

    艱難擡起右臂,掌中凝出一道氣旋。

    這便是靈力。

    原主記憶中,凝氣一重可沒有如此磅礴的靈力。

    這都歸功於厚土功。

    “得回家了,不然這個便宜爹得急死。”聶遠自語一句。

    恢復氣力的聶遠,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懸崖高是高了點,但對於已是武修的聶遠來說算不得什麼。

    雖然現在他還不會飛,但是他可以爬呀。

    說幹就幹。

    他擼起袖子就走向崖壁。

    “呸呸呸!”

    數刻鐘後,他終於從崖底爬了上來。

    將口中的雜草吐掉,直躺倒在原地。

    “這要放在老家,高低得破個世界紀錄。”

    歇息片刻,聶遠爬起來瞅了瞅四周,確認了大致方向,朝幕落城奔去。

    得虧那兩個老六沒給他丟太遠,否則他可就不認得路了。

    進城後,聶遠一路走去,停在一處宅府前,擡頭望去,門匾之上板板正正刻有聶府二字。

    “這就是我家啊,倆字,氣派!”

    雖然在原主記憶中他已知道自己家很大,親眼所見還是免不了心中震驚。

    “少爺,您上哪去了,家主正找您呢。”

    門口家丁望見聶遠後,着急忙慌地跑到跟前。

    “我那便宜老爹找我?”聶遠疑惑。

    “說是有關您婚約的事情。”

    “婚約?”

    在原主記憶中,他確實與宋家千金宋婉兒有一紙婚約,只是這貌似沒到時間呢吧,迫不及待了?

    聶遠大步向裏走去,這宋婉兒雖比不上夢仙那般姿容絕代,也算是一等一的瓊花玉貌。

    他倒想快些見到他那美成花的未婚妻。

    只是剛一進門,便見迎面走來一身着青袍的中年男子。

    正是他那便宜老爹,現任聶家家主,聶浩晨。

    “遠兒,你去哪裏,這一身的傷是怎麼回事。”

    見聶遠一身血跡,聶浩晨強壓下心中的焦急,擔心地詢問道。

    “老爹呀,兒子讓人給綁了,還被人從懸崖之上丟了下去,得虧是掛樹枝上了,不然您就見不到兒子我了。”

    一見到聶浩晨,他便哭訴起來,但並未將自己靈脈接續的事情說出。

    告訴他父親倒是沒啥,就怕他嘴沒把住,給傳了出去,那就完犢子了。

    想一下,自己都廢人一個了,對方都要搞死自己,要是知道自己可以重新修道,那不得拼了命的弄死自己啊。

    這一哭,把聶浩晨整不會了。

    平時兒子不這樣啊,受刺激了?

    “有沒有受傷,讓爲父看看。”但他並未在意聶遠的異樣,上下打量着他的全身。

    “這倒沒有,就是在自己房中被綁了,多少有些後怕。”

    聶浩晨臉色一沉,自是知道聶遠話語中的意思,家中不乾淨,有人要弄死他的寶貝兒子。

    若非如此,怎會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不驚動聶家任何人的情況下,把這麼一個大活人給綁了。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想活的,想弄死他的寶貝兒子。

    “遠兒……”

    “聶家主,你兒可尋到?”

    聶浩晨剛要說什麼,卻被一道女聲打斷。

    “尋到了。”他看向聶遠“遠兒,換身乾淨的衣服,來議事大廳一趟。”

    “好。”

    聶浩晨說完,便朝大廳走去。

    “事兒好像不對呀。”

    望着聶浩晨離去的背影,聶遠感覺出一股異樣的氣氛。

    總感覺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