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消失的綠洲18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饞嘴豬喵字數:2272更新時間:24/06/26 19:36:14
陳洛桐的計劃很簡單,當他們按照樸政孝的指引進入火焰蠍的領地時,蠍王早已帶着它的族羣悄咪咪的繞到了辛羅隊的後方。
在敵人沒有發覺前,神不知鬼不覺地慢慢包抄過去。
等到他們發現時,漫天而落的火漿早已將他們困於在包圍圈內。
這一次火漿的濃烈程度,遠遠要超出於蠍王單槍匹馬救晶脊鼠的那一次。
遠遠看去,幾乎所有的火焰蠍都鉚足了勁,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辛羅隊把它們當成工具人,陷害其他隊的事情,已經在蠍羣中傳開。
因爲晶脊鼠的事情,它們本就無比厭惡辛羅隊,現下,新賬舊賬一起算,它們恨不得把身體裏的火焰全部擠出來。
前一刻還在悠哉悠哉喝着啤酒的金在宇,早已沒了之前的閒情逸致。
他的眉毛被燒掉了一半,緊貼額頭的劉海,在火漿炙熱的燒灼下,好似狗啃的一樣,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以他們的能力根本無法抵禦如此猛烈的進攻,更不用說擊退火焰蠍了。
隊內人個個將衣服蒙在腦袋上,以防被火漿砸中當場領了盒飯。
場面一度十分的混亂。
華夏隊駐紮的地方,視野極好,只需凝神遠眺便能看到辛羅隊抱頭鼠竄的樣子。
他們正企圖從包圍圈突圍出去。
至於搶奪來的物資,和性命相比,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金在宇卻十分的肉疼,大喊着:“物資!物資!”
但是,人們根本不聽他的吼叫。
有些動作快的,趕在火焰蠍縮緊包圍圈的時候,猛地衝了出去,這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眨眼間,包圍圈內的人越來越少,只剩下十幾個人。
金在宇發現,今晚火焰蠍的行爲軌跡十分詭異,且從空中落下的火漿,竟沒有一個砸在物資上。
而且,營地中心遭遇攻擊的嚴重程度,遠遠超出了其他地方。
好巧不巧的是,金在宇作爲整個團隊的領導人,無論是物資的分配,還是營帳的位置,統統都是最好的。
他的帳篷不僅佔地面積大,且剛好就在營地的正中心。
短短的一瞬裏,他便成爲了火焰蠍攻擊的靶心。
“這幫可惡的蠍子,等我抓到你們,一定要把你們架在火上烤!”金在宇還在期待奇蹟降臨的那一刻。
然而,火焰蠍的攻擊只增不減。
要想等到它們自動熄火,恐怕他們已經成人幹了。
“在宇哥,再不走,被烤的就是我們了……”其中一人將水灑在衣服上,以此來降低火焰燒灼時的溫度。
儘管如此,他的臉上依舊被火焰的餘熱燒得通紅。
他剛準備擰開一瓶水遞給金在宇。
這時,一直沒有現身的樸政孝從包圍圈外衝了進來。
人們見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一是敬佩他的魯莽,包圍圈都快成火場了。
他們跑還來不及,他這個愣頭青怎麼還硬是往裏跳呢。
也不怪金在宇平時將別人不愛幹的髒活和累活全部交給他。
原來,他是個傻的。
二是,任誰都能看出來,金在宇眼下正處於暴走的邊緣。
別人做“引路人”時從未出錯,怎麼今天到了樸政孝這裏,就捅了這麼大個簍子。
大家都能看出他們兩個平時不對付,也知道樸政孝一直在爲上位做準備。
眼下這一幕,很難不讓他們聯想到某些陰謀論。
這小子不會是想借火焰蠍的手幹掉金在宇吧?
又或者,他在辛羅隊一直鬱郁不得志,所以投靠了和他一樣衰的華夏隊?
樸政孝:別搞,我惜命。
因爲他的出現,衆人微微一滯,皆倒吸了一口冷氣,甚至都忘了他們現在還在火焰蠍的包圍圈內。
想要借水獻佛的小子,也默默地放下了手裏的水,進入了吃瓜模式。
“你還有臉回來?瞅瞅你幹的好事!”金在宇三步並作兩步,直接拽住了樸政孝的衣領。
他疼得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在營地陷入危險時,樸政孝的腦子瞬間宕機,最後緩了幾秒,才慢慢從崩潰中清醒。
金在宇的叛徒言論如循環播放般縈繞在他的耳邊。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叛徒,也沒有想要通過火焰蠍謀權篡位的想法。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他發現自己最終還是要回到辛羅隊。
爲了洗脫嫌疑,他最終只能硬着頭皮衝進包圍圈,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在金在宇的掌管下,整個辛羅隊更像是獨屬於他的一言堂。
所以,別人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打消他的疑慮。
“在宇哥,我冤枉啊,我剛纔遇到陳洛桐了,這一切一定是她搞得鬼!”樸政孝越想越委屈,差點當場哭了出來。
“又是她!”金在宇一聽到她的名字,只覺渾身的氣血翻涌而上,猛地衝向了腦頂。
恰好他的手裏還拿着喝剩下的半管啤酒,當即學着另外一個人的模樣,不管不顧的灑在了衣服上。
“陳洛桐,我金在宇和你勢不兩立!”
衆人:!!!
大哥,我們灑的是水,你灑得是酒啊!
你和她立不立,我們不清楚。
但是接下來,你可能真的要立不住了……
大家咧了咧嘴角,繼而快速交換了視線,最終決定還是不要提醒他了。
不然,保不準那股邪火會發在誰的身上。
下一秒。
從天而降的火漿再次向他們襲來。
當火焰砸在他們的衣服上時,因爲上面沾有水的緣故,火焰幾乎站不腳,只閃了幾下便熄滅了。
一眼掃去,唯有金在宇頂着愈燒愈烈的衣服從包圍圈內狼狽的逃出。
與此同時。
陳洛桐無需要上前查看,也能猜到頂着火焰逃出來的大聰明到底是誰。
“他不覺得燒嗎?”晏九昭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渾身肉疼。
“怎麼可能不燒,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呢,只是嘴硬非要硬抗罷了。”她嘖嘖道。
“是個狠人。”
“誰讓他是辛羅隊的隊長呢,就連逃出火場也要標新立異,他大概覺得只有和其他人不一樣,才能顯示出他的與衆不同吧。”
畢竟,他那誇張又顯眼的帳篷,就足以說明了他的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