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 內煉魔神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忽悠啊字數:4075更新時間:24/06/26 19:35:33
許甲破酆都之後,果然撈出一些零碎魂靈,又有本境十方無主孤魂野鬼前來受度。
這回不是魔考了,這些孤魂野鬼也沒那麼多逼事問題,要討要經寶,只念了開口咒,便將法力念頭,幻化作了法食,甘露。
這些孤魂野鬼受了法食,甘露,很快便得到了淨化,身上的怨恨,執念,一併消解。
只少數幾個,依然不得解脫,是有孽債在身,要受輪迴審判,許甲便直接送他們輪迴去了。
只是聚攏魂魄之時,也有一道魂靈被重聚了,正是被許甲斬殺的白骨堂聖女,她孽根深種,魔性入魂,也和天魔有過交易,殺人煉法,如今正被她煉的“五行煞”,以及“九子母煞”,“奼女煞”,反噬。
這些煞在她死後,沒了制衡,便在法界遊蕩,一時也不敢出來害人,這回紛紛出動,要來分食白骨堂聖女的魂靈。
許甲便問詢這些煞:“汝等怨氣深重,雖非自願,可也同這個妖女害了許多人,如今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受水火鍊度,簽訂盟契,作壇上兵馬。”
“如若不願,貧道只好打散你們的煞氣,用水火齊煉,再送入輪迴。”
這些煞都被迷了神魂,渾然不聽許甲說什麼,又是陰法煉就,兇戾異常,看不上許甲的甘露法食,也不念許甲破酆都的恩情,如豺狼虎豹一般撲殺過來。
其中五行煞善遁五行,每殺一人,能爲其倀,化作五路兵馬,這是許甲看中的原因,之前提過煉猖兩種,以自身惡念合煞氣,隨念隨用,一種便是抓捕這種凶神惡煞,有一定自主思考能力。
這五行煞可以煉製五路猖兵,配合閭山五獄大法,佈置五獄大陣,同時還能使用極爲實在的“五鬼搬運大法”,小到搬運法師肉身,進行瞬移,大到搬運山川,也不是不行。
進階還能修行五行大遁,即五行和奇門遁甲結合,擁有不可思議的威能。
畢竟神靈盟契,還要香火供奉,這種完全就是隨用隨到的工具了。
至於九子母煞,奼女煞,雖然兇猛,但不如五行煞適普。
這些惡煞撲來,卻見許甲自腳下三尺之內,出現了一片“淨土結界”,他們完全靠近不了。
這便是許甲剛剛唱唸經咒,提前設置好的加持,是一個臨時壇場。
諸鬼分食了原來主人的魂靈,一個個煞氣大漲,也沒了雷公在場,囂張十分。
便是許甲身邊的小妖們也擔心起來。
“這些鬼煞好凶哦!”
“不入流罷了,正主都殺了,他們這些留着,不過是許師心有慈悲,饒他們一命,如此冥頑不化,不知道自己在拒絕什麼機緣。”
“攝!”
卻見許甲運出掌心,掌心上出現一道籙文,便有無窮吸攝力,下一刻,這些煞鬼便被吸入了許甲體內。
原來大黃庭修煉內景,體內便是小天地,實物關押不了,但是這種鬼靈之流,還是能關押的。
許甲運以天罡法門,雙眼化作日君月君,腎樞之中天罡大聖顯露法相,一時做了“水池火沼”,以自身陰陽二炁,即心火,腎水,做了法水法火,爲其鍊度。
諸煞大喊要逃,煞氣溢出,叫許甲也有些難受,但很快便雙手持印,將這些煞氣暴動鎮壓。
尋常一點煞氣入體,便能叫人迷心失去神智,許甲藉助籙法,一口氣攝了這麼多煞鬼,其實十分冒險。
好在剛剛受籙醮神,許甲雖然沒有修出三百六十五位身神,可都有了虛影,一時齊齊運化,元神坐宮,調度元氣。
只見這些鬼煞彷彿來到了太上老君的紫金紅葫蘆,上半部分是火海,下半部分極凍,混沌不知方向,有諸天神聖,暗中吹風的吹風,放雷的放雷。
一息便好似一日,四十九息後,這些煞鬼便都成了“胎光”,一應後天都被煉沒了,只剩下一點元神。
下一刻,許甲張嘴,這些胎光便自下往上,通過朱陵宮(心臟),一直往上,過了咽喉,自嘴中吐出。
而洗出來的煞氣,許甲則合了自身惡念。
許甲也不是聖人,自然有惡念,雜念,當然,既然修行,更多的是“持正”。
並不突出放大內心的邪惡,不然也成了邪師,要跟那個法王一樣,要契約天魔了。
這些五行煞,九子母煞,奼女煞的煞氣,被許甲合了惡念,變成身神之中的魔神。
也正對應前面雞嘴雷公說城隍,幽冥人鬼之神,不是正神,都是魔神,許甲因此也打算除卻修持三百六十五路正神外,再試試“諸天神煞。”。
從此普度天下萬鬼,說不得也能“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走救苦天尊救苦的路數,這些煞鬼被煞氣所迷,不能解脫,就到肚子裏轉一轉,好似走了一遭輪迴,解掉這些煞氣,重新脫得自在。
不過實在消耗陰陽二炁,先天精神。
許甲煉的這些魔神,依然是五行魔神,九子母魔神,奼女魔神,只是從外鬼變成了身神。
像是五行魔神,就是五臟身神的“護道靈官”。
九子母魔神,則被許甲安排到了精關穴,是精關神“金鎖大將軍”的護道魔神,護持許甲不泄精氣,雖然如今還能凝聚出“金鎖玉關”。
奼女魔神擅長採補精炁,許甲便讓他在脾宮做護法靈官,協助脾臟運化後天。
之前的奼女煞,都是採補男人精炁的。
許天師這一波屬實是“邪法正用”了。
三位魔神護法煉成,許甲頓時覺得修煉速度加快了許多,只是煞氣畢竟是煞氣,魔神也本質屬陰,需要“陽神”與之對應,所謂陽神,就是正經身神。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有百姓出來了查探情況了。
見到許甲在打坐,周邊還有一些屍體屍骸,猶如在屍陀林中修行,都覺得十分恐怖。
後面發現了死掉的法王,斷頭的魔女,以及破碎的廟宇神像。
這才意識到這段時間欺壓他們的邪教,乃至於邪神,或許已經沒了。
而這個看起來形容俊美的男子,或許就是解決這一切的人。
這些日子,法王不讓他們生產,只能日夜跪拜禱告,不時挑選一名處女助他修行,修行完就殺了祭祀,百姓們如何不恨他入骨。
當然也有魔怔的,已經完全被洗腦的,只是他們見到這一幕,反而崇拜許甲,給許甲磕頭了。
胡金花,黃琵婆等人,因爲施展了迷術,反而被他們視而不見了。
許甲雖然自稱前世像是一個跑路美利堅的邪教頭子,但本身十分討厭這種個人崇拜,當即呵了一聲。
“唵!”
頓時如雷音,如獅子吼。
這些百姓當即懵了,下一刻,許甲開始演講。
當然,許甲不是照搬“我有一個夢想”,也不是什麼“我的奮鬥”,更不是“關於什麼什麼調研的報告”。
“老鄉們!邪教被打跑了,你們自由了!”
“貧道乃是隔壁玉山縣的道人許甲,並不是什麼外人。”
“這些人十惡不赦,本應交給官府。”許甲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報官,我們早就報官了啊!”一個老頭顫顫巍巍站了出來:“我是前慶二十九年的貢生,官府不中用了,他們在這裏設下鹽鐵都院,本以爲百姓可以有活幹,有錢拿,可是裏面的太監只會貪,本地徭役極重,要去礦山採礦,形同奴隸。”
“縣令在一月前失了蹤跡……接着便是邪魔接管了……我們等了這麼久,還是沒能等到朝廷,只等到了仙長……我的孫女,才十二歲……就沒了啊!”
周邊百姓眼神躲閃,不敢對上,如今能活下來的,都是靠犧牲別人,那法王要少女修煉,他們必然是先自己就吵鬧起來,聯合起來欺負沒有權勢的百姓,甚至會主動配合邪教,以獲得權勢,利益。
但許甲並不會追究這些,只暗暗思考起來:“看來南省糜爛也是有原因的,這樣都不作爲……難道貪官都是爲皇帝辦事?”
許甲生出一個怪異念頭。
隨即安撫他們道:“那貧道來接管你們如何?若有好官來治,貧道再放手。”
“這世道,哪裏有好官啊,只是仙長如何治……”
許甲自認治國之才沒有,治縣之才還是有的。
當即道:“無他,先知人,再善用。”
當即道:“如今城中還有多少人,可有戶冊,之前的吏員,還能用否?”
哪知這些百姓紛紛道:“萬萬不可用吏,他們之前就跟着那邪魔一夥的。”
許甲只嘆自己怎麼沒有早些來德興,但再早些來,也是來送菜,非得天師籙法齊全了才行。如今才有些許實力,能剷除了這個法王。
德興是一處寶地,有五金礦脈,五金是煉製“飛劍”的必要,之前許甲說過一次的“萬刃”說不得能在這裏煉成。
萬件兵器的刃尖,最好還是上過戰場的,見過血的,取其“金戈煞炁”爲用。
當然,要點“火器”技能,金鐵也是少不了的。
許甲所知的道門法器之中,有一門“馬王法”,信奉馬王爺的,便有“三眼銃”,將火藥,鐵砂,倒入銃管之中,引線點燃,噴出大量鐵砂。
這種粗糙原始的火器,也是具有一定威力的,且鑄造難度不高。
只是裝填火藥麻煩,不如後面能塞入子彈的槍械,這種統一屬於“銃”類。
有了銃,這些邪教再來蠱惑百姓,又或者真的亂世要來,什麼土匪山賊一類,也能打退擊傷。
許甲乃當場任命這個老貢生做鄉老,去安撫百姓,然後招來胡金花,黃琵婆,去找金蟾,讓他派人到這裏救災施粥,組織重建。
同時陳公明這個武舉人出手,負責整治紀律,有刺頭,有狗大戶,直接抄家分產。
如今災後,最怕的就是人心動盪。
許甲本不願意管許多這種麻煩事,可見百姓哭如自己父母子女哭,見百姓苦,如自己親自吃苦,雖然這麼說有些誇張,可這就是“聖人四端”之中的不忍人之慈悲惻隱之心。
況且許甲還打算拿下那地寶龍首玉環,這寶物在德興地下已久,沾染了氣運,所以那蛟龍一動,便生出動盪,山搖地動。
許甲拿走,便和那孽蛟沒有什麼兩樣。
故而許甲主動提出自己來治玉山。
這便是“得民心”。
第二個也要調理風水,以“鎮龍井”爲中心,重新規劃此處,用來代替天帝遺玉的作用。
這也是“本心”所在,不因自己需要就直接強取豪奪,也不因此物對本地十分重要,而捨棄取用。
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不做那些虛的僞的,正邪之間,差別的就是這一套。
許甲能帶出三千徒弟,解決問題還是有一套辦法的,加上座下許多仙家,這段時間也積極佈道,尋找原本德興本地的神漢巫婆,然後又通過這些神漢巫婆宣揚許甲的功德,很快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大賢良師”。
剛剛才說討厭個人崇拜,現在自己卻又做起個人崇拜起來。
當然許甲還是做了實事的,比如金蟾多寶這次就大出血了,但災後重建其實是一樣生意,前面出血,後面就流油了,金蟾多寶暗暗算了一筆賬,又暗暗笑了起來。
許甲做的還是以工代賑這一套,因爲天氣反常,就算沒了蛟龍作孽,還是有發洪水的風險,所以第一做的就是做好引導,挖溝渠,通下水。
這方面許甲不是專家,但是鰍金沙卻是熟知水性的,這樁事情也就快快的幹下去了。
許甲本身,就在之前那法王搶下佔領的寺廟之中,一邊修行,一邊處理一些問題,給出具體解決的辦法。
只是陰雨連綿,不見天晴,好些百姓都在問許甲有如此本事,爲什麼不禱告天晴。
許甲也有辦法,就是放出聖嬰旱魃的火性,但代價就是洪水過後,先是瘟疫,然後大旱,收起旱魃,很可能就繼續下雨了,這可不是什麼“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的和稀泥。
是實實在在的天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