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 地府門路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忽悠啊字數:2018更新時間:24/06/26 19:35:33
許甲笑着請着二神入內,進入明堂,一邊解釋道:“我乃是爲長生教邪師拘魂,脫劫之後入了修行,之前所言死而復生,也確有其事,只是不能叫百姓過多知曉長生教,否則會引發動盪。”
“長生教之禍麼?!”土地點點頭:“我聽聞南省陰陽早已經大亂,各路鬼王,魔頭,紛紛竊取人間廟宇,時常有人復活,修煉的都是騙了陰司勾掉死籍,從此在人間逍遙快活,雖做個黑戶,但長生久視,做下的孽障,竟然算不到他頭上……”
歸雖壽聽聞長生教也是一臉驚訝:“此教禍害不淺,似乎已經到了我玉山來了,前些日子玉山所下溪水帶着邪氛,我與金沙溪水府府君猜測,只怕那邊出了問題……”
青田壩土地對許甲並沒有多麼咄咄逼人,說句實話,他來之前也調查過的,許甲那日開壇鬥法,並不十分低調,而封勅雞撅子山山神,更是給了土地一點小小的震撼。
許多事情,他都是打算當做沒看到,不知道,不曉得。
沒想到許甲主動找上門來,還帶着一門生意來,要跟他香火五五分成,這多講究啊,這就是典型的士紳作派,講理又合作,根本不可能是邪派中人嗎!
不過他還是想要旁敲側擊一下:“聽聞閣下在酆都有些關係……小老兒想要升遷的話,只是沒有關係可走。”
“啊?這個啊,我是覺醒了前世記憶,貧道前世是修行中人,領了幽冥職籙,不過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至於土地爺想要升遷的話,我這裏確實有一個門路……不過嗎……”
許甲吊了起來,給黃真人介紹門路,不知道有沒有提成。
“不過什麼?”土地被釣了起來,出口問詢道。
許甲這才慢悠悠道:“我記得一個土地,走門路,要升一品,升調判官,需要通過地府遴選考試,但也有門路可以走,拿到考試的題目,只是需要大概兩萬法錢。”
土地聽了一愣,他這小廟了,算不上靈驗,香火普通,一年下來,百姓許願還願,也沒一百兩百法錢下來,除卻上交一部分,縣城隍甚至還要逢年過節補貼他……
不過有門路就好,兩萬法錢,無論如何也要想到辦法來,如果升了判官,那待遇可比土地好多了。
那歸雖壽也有些欲言又止,始終開不了口,最後道:“小老兒是來替孫兒謝過恩公的,白日那粒墨丹是府君所贈,資用科舉,本不欲求什麼,但金沙溪無有獨立祀所,本想着令尊中舉後再賀……”
許甲擺擺手:“歸大爺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了,金沙溪雖小,可也是父母水域,澆灌田畝,又擔玉山縣百姓日常所用,立個祭祀之所正常得很,這事情,我父親已經答應去辦了,願資費銀子一百兩,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
許甲故作豪氣,哄住他們,把自己包裝成地府中央下放歷練的,有大來歷的,有大背景的。
反正這些小神祇一輩子是接觸不到這種層次,最多能和勾魂使者打上點交道。
這也是閭山大法精髓所在,一定要夠強勢,唬得住神神鬼鬼,讓他們甘願爲法師辦事。
不過許甲的門路也不是假的,真要能聯繫上黃真人,黃真人神通廣大,有金錢開道,肯定能成。
許甲在地府打工五十多年,才湊夠了十萬法錢,換了一個還陽名額,這就是十萬個人許下一個不大不小的願望,然後實現了,再來還願,才能得到十萬枚法錢啊。
……
許甲和此二神交談甚歡,特別是許甲前世活了一百多歲,什麼事情沒見過,兩個鄉官級別的人物,接待起來,能叫他們如沐春風。
雖只喝了些茶,可態度已經從許甲求他們,變成了他們求許甲。
狐仙堂的事情,就這麼給辦成了,臨走前,這青田壩土地,還給送了一個紅包大禮,告訴了許甲哪處地方,有前人埋下的一口罈子,罈子裏全是銀子,已是沒有因果。
說是土地建廟,哪裏能白白讓許甲花錢呢?這壇銀子內裏足足有二百兩。
將二者送出許宅,許甲才冷靜下來,糊弄鬼也就罷了,萬萬不可糊弄神,請神容易送神難,更何況是這種小神。
不過只要等許父考中舉人,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只有縣城隍派人來詢問自己,其中可能會有些問題,但也不大,土地現在跟自己已經是一夥的了,會幫着自己說話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手段不是目的,目的達成手段。
………
第二日一早,許父便出了門去,往着許家祖地去了。等着將近傍晚才回來,露出一臉疲憊之色。
“老家那邊已經談好了,族中的意思是,讓我這個秀才,來開蒙啓智,更向着族裏一些。”
“這明顯不看好我考中舉人,不過當年你祖父一介窮小子,也沒有受到族中多少幫助,後面捐了官,我讀了書,才開始經營這些,他們都是貪得無厭。”
“甚至有個族老要將一個孫子過繼給我,明顯是已經要吃絕戶了。”
許甲冷笑道:“想必是聽聞我已經死了,就算傳出死而復生的消息,他們也想着我是個病秧子,爹你去跟他們商量這件事情,反而變成了我們家中空虛弱的表象了……”
許父搖搖頭:“這也怪不得他們,只可惜我們家人丁單薄,你要是能先娶一個妾侍進門,生下一個男丁就好了。”
許甲修煉大小週天,是不能破除純陽之身的,否則將來抱丹便會難上許多。
因此道:“我不着急,反正只要老爹你考中舉人,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許父也不催促,其實生不生孩子,也沒有那麼重要,他讀書漸漸讀出了精義,這次回鄉下主要是被氣到了,如今氣消了,也沒什麼了。
本來和同族之間,沒什麼往來,因利而聚,算不得什麼親情。
他回宗族,也是爲自己中舉人做準備,只是現在沒考,族中也不大相信他的水平能中。
“等春考吧!我也要準備往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