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骨肉離間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忽悠啊字數:2069更新時間:24/06/26 19:35:33
    許甲分辨出胡金花所煉猖將的種類,讚許道:“不錯,你這遊山猖,威能尚可,擅長搜山覓跡,驅趕野獸,尋找藥精,佈置迷障,也能拘人魂魄。”

    “如今此山山神已經被我們收伏,此山煞氣便可隨心爲我們所用,祭猖,放猖,收猖,都有了一個基本的地盤。”

    “你道行不高,約莫能煉一隊十二只猖兵在身邊,但這山神可以幫忙統帥五六十只,只是不知道此山煞氣能不能祭煉到這麼多猖兵。”

    “你接下來就祭煉用猖兵罐,用以收納煞炁,放在神壇前供奉,每月初一十五,往罐子裏滴一滴血來供養就行。”

    許甲跟着胡金花講解了煉猖諸要,收煞煉猖是一種,還能抓古戰場的“敗將死兵”來煉。這種更類似於是“陰兵”。

    不過胡金花也沒這個本事,能收伏敗將死兵。

    他們煉了猖,就是許甲煉了猖,省去自身好多功夫。

    許甲閒着也是閒着,講完煉猖,便又和牛聰聰仔細講了戒律,不可濫殺第一誡,包括這些孤魂野鬼,本身就已經很可憐了,你再欺負它們,拿他們實驗法術,就有點“以強欺弱”了。

    不可“濫祭”第二誡,萬萬不可胡亂收受窮苦人家的供奉祭祀,只能“賺富人錢”,其實和第一誡原理是一樣的。

    不可鬥法逞兇第三誡,擁有法術之後,便喜歡賣弄,同時情緒無限放大,容易看不順眼這個,看不順眼那個,然後惡上心頭,一開始用法術捉弄,接着就是殺人害命了。

    這是所謂的“魔障”,正所謂煉法越深,魔障越大,不能自持,墮落邪師。

    許甲也是語重心長,對着牛聰聰道:“你若犯下這三誡,不必我來收回你的法術,你自己就很容易死於非命,如此授你三誡,若有違背,此護法神將便會笞你十下,你要謹記在心。”

    同樣的話,也是對着胡金花等小狐狸說的:“萬萬不可爲惡,你們本就修行艱難,修功積德,才能早日成就正果。”

    前面許甲都是以提升他們力量爲上,沒有這麼教導,如今解決了原身魂魄之事,便輕鬆了一許多,乃給他們補了課去。

    講罷這些,便閉目龜息蟄眠了,恢復剛剛損耗的神意。

    第二日清晨天亮,許甲便打着哈欠回了許府,卻是沒有在夜間出行。

    許甲一夜未歸,許府上下可是已經急壞了,許甲跟着牛聰聰出去一夜未歸,說是去了牛府,可打發人去問,昨天人家兩個根本就沒回去過。

    牛府還以爲牛聰聰在許家過了夜呢。

    回到府上,許父許母本想斥責許甲夜不歸宿,可見他一臉疲倦,便也不忍心了。

    只好等着許甲自己說。

    許甲回到家中,先將封印原身魂魄的壓錢,壓在了佛堂菩薩腳下,隨即便去洗漱,洗漱了之後,喝了肉粥,羊湯,含了參片,這才躺着牀上龜息蟄眠。

    一覺睡到午時,小紅來喚:“公子吃飯了。”

    自從上次她得許甲指點,破了劫難,就已經對許甲有些崇拜了,認爲許甲無所不能,能知未來之事。

    許甲從龜息狀態起來:“我昨晚沒有回府,沒有發生什麼吧。”

    “夫人和老爺半宿沒睡,派了人去牛府找您呢?”

    許甲點點頭,有些頭大:“我知道了。”

    在自家房間內又喝了粥,羊湯,許甲身子暖和了許多。

    見外面出了太陽,便起身去曬曬背,祛祛寒。

    趴着椅子上半日,咪咪着眼睛,參片含沒味道一片又一片。

    門外卻傳來敲門聲:“咚咚咚!”

    門房開小門,卻是一個小道士,一副別人欠他錢的厭世的模樣,沒個好脾氣,只見他拿着一封信:“這是我師父給許府許老爺的信帖。”

    許甲敏銳察覺到不對,當即站了起來,朝着他走了過去:“你師父是誰?”

    那小道士見到許甲靠近,卻有些怕,後退幾步,沉默不語,眼睛卻死死盯着。

    許父從裏堂走了出來,有些慌張,將信帖接過。

    “告訴你師父,就說我已經收了信貼。”

    許甲轉身,盯着許父看,語氣擡高:“你們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這道人是誰?我能看看這封信麼?”

    許父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原先讀書,在觀中清淨藉助,和他交了朋友……這信你看着做什麼?

    許甲打斷許父,聲音有些清冷:“是我之前身死,要我葬到亂葬崗的那個道士?”

    “欸?你提這個幹嘛?晦氣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許母出了打圓場。

    許甲沒有繼續,畢竟再問就顯得有些“逼問”了。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道人直接白日送信帖是什麼意思?是故意挑釁自己嗎?

    而且許父還和他有聯繫,這帖子倒像是許父先問了他,他再給的“回信”。

    也就是說許甲回來後,許父便那道人有聯繫。

    許甲轉身不理會那小道士,只道:“爹,娘,我始終希望你們是跟我站着一起的。”

    “說白了,我死過一回了,那死得蹊蹺,說不得就是被人設計的。”

    “如今好不容易活了過來,想要追求一個真相而已,我敬重你們,但希望你們不要被外人蠱惑了,否則小杖受,大杖走,你們要是把我當成妖孽,我走,離開就是,若是只是疑問,大可直接問我,我又怎麼會對你們隱瞞呢?”

    許父一時尷尬,拿着信的手有些不上不下。

    這時那小道士卻道:“你這個妖魔!還想哄騙人家?你佔據了別人的肉身,還想糊弄遮掩過去?”

    許甲看看他,又看看許父,許母,他們兩個都不敢看許甲,一時默然。

    許甲不跟他們兩個對峙,只呵斥那小道士:“你師父在哪,有本事叫他與我當面質問,這兩日派着鬼煞來害人,真是背後陰險!”

    “如今害人不成,還離間挑唆,真是好毒的心思,我也不跟你吵,你去跟你師父說,那弔客煞,陰土煞,已經被我收了,他有本事就親自來尋我,他不親自來找我,我也會親自去找他,好好算一算賬!”

    那小道士聽着就要忍不住叫罵,被許甲眼神攝住,話只到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