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盡力

    艾德里安飛了起來，腦袋中充斥着不同的聲音。

    有的聲音告訴他去殺掉一個叫做伊森的人，有的聲音在求饒，有的聲音告訴他讓他停下，有的聲音

    那個最大的聲音，告訴他飛高一些。

    炸開黑暗的房間，衝破煙塵。

    火焰被甩在身後，狂風在耳邊呼嘯，飛越嘈雜的街道，穿過污染嚴重的空氣——

    艾德里安看着太陽和白雲，咧開了嘴。

    這一刻，簡直就是夢想成真。

    但很快，高大的樓層出現在他面前，他眉頭緊皺。

    “我想要廣闊的天空.”

    呼！

    雙翼揮動，直衝天際！

    諾曼被抓在空中，狂風讓他的臉扭曲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

    “是艾德里安！”

    通訊中，奧托和康納斯看到里爾拍到的照片後脫口而出！

    里爾調出了艾德里安的信息，問道：“你們認識？”

    奧托迅速說道：“當然，我之前用的芯片是他設計的，老財迷，也是老窮鬼，誰也不知道他拿着自己高昂的專利費和設計費去幹什麼了，保守估計--他的資產保守估計，得有幾百萬美金！”

    康納斯說道：“這下我們都知道了--那套裝備，看起來很致命，那是什麼，單兵飛行器？”

    “不知道但我猜他現在可能沒想幹好事.他腳上那個好像是諾曼奧斯本？”

    彼得肯定地說道：“就是奧斯本先生！”

    “那他可遭老罪了。”里爾咂舌，“艾德里安的舉動百分百會殺了他。”

    “不能讓他殺人！”通信裏，實驗室三人組再次異口同聲地說到。

    衆人七嘴八舌，但道理很簡單。

    奧托博士快速說道：

    “.艾德里安是個吝嗇的鐵公雞，但他絕對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工程師，他不可能主動去殺人！

    他現在的狀態很不正常.拜託你了，里爾，我們得救他！”

    里爾看着天空中不斷盤旋、飛舞的禿鷲，內心思緒萬千。

    禿鷲戰衣的出現應該和奧斯本集團最近的動向脫不了干係。

    從陰暗的角度想，他巴不得諾曼奧斯本這個傢伙自食其果--這種想法並不過分。

    但那個發瘋的工程師怎麼辦？

    漫威世界最常見的，最讓人詬病的道德抉擇竟然出現在了他面前：

    放任事情發展，壞人自食其果，丟掉小命，皆大歡喜。

    但一個從沒想過作惡殺人的好人，從此背上殺人犯的名頭，不得不成爲罪犯。

    漫畫中禿鷲就是這樣的，被騙之後入獄，怒而殺人，享譽世界的電子工程師晚節不保，無處可歸，從此只能沉溺在戰衣帶給他的暴力快感中。

    而阻止禿鷲.就不必多說了，那個最壞的人會活着，接受法律審判。

    而指望法律，就是指望其他人，指望社會——

    很多人對此嗤之以鼻，或許人們內心都有個法外狂徒吧。

    里爾上輩子一定會果斷選擇前者，看着仇人和敵人失去生機在泥中腐爛

    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至於那個工程師--不熟。

    “嗯？”里爾忽然驚醒，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想到這一幕。

    系統也未彈出任何指示。

    格溫落到身旁：“嘿，天才，那個鳥人精神狀態好像很不對勁，我們得阻止他殺人。”

    里爾晃了晃頭，甩開了剛纔腦袋裏的想法。

    對，他現在要救下艾德里安——這也涉及到之後的發展和鬥爭。

    更多，更志同道合，更加有才幹和能力的朋友才是長期發展的關鍵。

    如果將自己至今所做的所有事情和目標看作是一場奮鬥。

    朋友就必須得多多的。

    “.我去處理，你去奧斯本集團，我關掉了他們的全部網絡安全協議，他們做的事情已經越界了，伱去固定證據，記得帶上斯泰西警長。”

    當然，敵人也得少少的——各種意義上的少。

    “你一個人處理那個鳥人？你確定？”

    “我確定，艾德里安的症狀很複雜，必須有人當場處理，但奧斯本集團那邊已經是門戶大開，彼得會在技術上協助你固定證據。”

    空中，禿鷲盤旋着朝着奧斯本大廈飛去--那是這片區最高的建築了。

    賽博精神病會有奇葩的執着，他們身上的高科技物品會在他固執的滿足自己的執着同時，無意識地對擋在他路上的所有人造成損害。

    里爾有多次處理賽博精神病的經驗，要想正常的救下艾德里安，只能是他去處理。

    這會讓他真正走向檯面——但一直躲在陰影裏搞小動作，不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

    既然敵人選擇在暗，那他就在明——被發現的暗中隱蔽，意義會小很多。

    “好吧.但我猜你可能需要搭車？”

    格溫指了指不遠處的高樓。

    要想追上高速上升的艾德里安，里爾還真需要一些助力。

    格溫抓住蛛絲，扯着里爾，高速在大樓間爬升，不斷朝着奧斯本大廈靠近--

    紐約的市民們擡着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兩個人蕩着蛛絲，追逐着天上的雄鷹。

    馬丁也看到了這一幕，他馬上意識到里爾想幹什麼，當即打通了電話：

    “里爾--回來，那太危險了！你會.”

    “馬丁。”電話裏，里爾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我知道那人是你，那個戴面具的。”

    “.”馬丁怔住了，低聲開口，“血債血償，他害死了我的父母，他必須死。”

    “他會去監獄，我們可以自己管制他。”

    “去你媽的法律，我要他死！！！我現在，只是請求你不要去救那個人渣！”

    “我也請求你，我們不是要救那個人渣，而是要救被邪惡技術困在戰衣裏的老工程師。”

    蛛絲被做成彈弓狀，動能積蓄在蛛網中，格溫扯着里爾，步步後退。

    里爾拋開了沒電的備用電池，丟掉了破甲彈射裝置，將數據刀取出，握在手中。

    馬丁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哪怕隔着電話也能察覺到他的急切：“不不不”

    “馬丁--我向你保證，諾曼一定會進監獄，我們會搞垮奧斯本集團，翻開這個罪惡企業每一次犯罪的證據，讓社會再無他的容身之所，他會爲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但艾德里安，他勤勤懇懇幹了幾十年工作，設計了無數農用和工人用的自動機械和裝備，幾乎只對大企業徵收專利和設計費，甚至會無償爲事故機器提供改進方案。

    他有兒子，兒子結了婚，孫女剛滿一歲。

    如果每一次懲罰壞人都要犧牲一個這樣的好人，這根本就是失敗。”

    “你想讓好事成真——但這個世界上可能根本就沒有那種兩全其美的好事！”

    “但我們可以努力嘗試。”

    通訊掛斷，蛛網中蓄滿了最大限度的力量，幾乎就要崩斷。

    格溫用力拉着里爾：“.準備好了嗎？明天的頭條先生？”

    或許是里爾緊張的狀態讓身體內環境變得躁動不安，攀附在四肢上的手臂閃爍起了紅光。

    就好像它也在躁動不安。

    “來吧--”

    崩！

    蛛絲彈響，里爾宛若火箭般朝天空飛去！

    馬丁看着飛向天空的里爾，放下了電話。

    這會兒他身上的黑白色已經褪去了，雖然表情依然不好看，但已經沒那麼憤怒了。

    他沒法阻止里爾--他動作再快，也快不過里爾。

    他本來只想着把奧斯本集團給削弱，但沒想到弄死奧斯本的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可是卻被自己的合作伙伴阻止。

    馬丁是個真正複雜和分裂的角色，他好的一方面，是發自真心的好，壞的那方面，也是真心的想弄死奧斯本，還有擋在路上的傢伙。

    可是現在這個邏輯出現了一點問題：弄死里爾，誰來幫他搞定奧斯本？

    超能力很牛逼，但馬丁自己一個人真的搞不過那些高科技企業、黑幫、正府聯繫在一起的小團體。

    再加上.馬丁內心裏其實還真是個挺好的人。

    “.媽的！”馬丁抑制住了衝動，撥通了自己手下的電話，“準備肢解奧斯本集團，還有，我要造個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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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