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上門求她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明嫿字數:2308更新時間:24/06/26 19:23:16
    關鍵時刻,蘇嫿拉開牀頭櫃,取出一個薄薄的包裝袋,遞給顧北弦,“別忘了措施。”

    顧北弦微微蹙眉,低下頭親吻她耳垂,低聲說:“戴着不舒服。”

    聲音慵懶極了。

    性感中夾雜一點撒嬌的意味。

    蘇嫿凝視他英挺俊朗的面容,差點就心軟了,要很努力才能堅持,“聽話,萬一搞出個孩子怎麼辦?”

    “懷了,我們就復婚。”

    “你爸不會同意的。”

    “之前你懷孕,那段時間他特別收斂,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他也拿你沒辦法。如今索刃在監獄裏關着,楚鎖鎖被一場車禍撞得安分了不少,華棋柔也被教訓了,周品品不敢再放肆。跟我復婚吧,嫿嫿。”

    蘇嫿別過頭,沒說話,潮溼的目光漸漸恢復清明。

    她不是沒想過和他復婚的事。

    可是,如今她也算小有名氣了,還是被顧傲霆冷臉相待,指着鼻子說她配不上他們顧家。

    楚鎖鎖、周品品之流,又時不時地竄出來膈應人。

    沒復婚,這段感情即使日後出現變故,也沒什麼負擔。

    一旦復婚,有了婚姻的牽絆,就會變得麻煩起來。

    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溫婉婉,圍着丈夫團團轉的小女人了。

    以前的她,聽到顧北弦提離婚的那一刻,覺得天都塌了。

    現在麼,不會了,頂多難受那麼一陣子。

    顧北弦不知她心中所想。

    他吻着她白嫩的脖頸,沉聲說:“我知道你賭着一口氣,想讓我爸對你刮目相看。最近看你整日國內國外地跑,拼命三娘似的工作,特別心疼。明明生個孩子就能解決的事,你真的沒必要這麼拼命。”

    蘇嫿卻不認同。

    靠孩子挽救的婚姻,太勉強了。

    她的價值遠不止於生孩子。

    再者,她還年輕,才二十三歲,還沒從上次失去孩子的陰影中走出來,又讓她懷孕,她做不到。

    別看她長了副溫婉沉靜的外表,實則特別有主心骨。

    最後顧北弦沒拗過她,採取了避孕措施。

    結束後,兩人抱在一起,表面上甜蜜如常,心裏卻有了細微變化。

    顧北弦覺得蘇嫿變了很多,變得越發難以捉摸,抓不住。

    蘇嫿也覺得自己變了很多。

    愛情已經不再是她生命的唯一。

    次日清早。

    蘇嫿醒來的時候,顧北弦已經走了。

    柳嫂說:“顧總離開的時候,好像不太高興,飯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沒什麼胃口。”

    蘇嫿知道他爲什麼不高興。

    因爲她不肯生孩子。

    他從小被身邊人捧慣了,控制欲強,總希望別人按照他的意願行事,一不順心,就不高興。

    又不好衝她發火,只能生悶氣了。

    蘇嫿拿起手機打給他,柔聲細語哄了他幾句。

    他那人,雖然有些公子哥兒的通病,但是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好哄。

    三言兩語,就把他哄好了。

    蘇嫿又給沈鳶打電話,問:“昨晚你幾點回的家?”

    “十二點啊。”

    “周佔沒欺負你吧?”

    沈鳶哈哈大笑,“昨晚他跟我比喝酒,輸的人要給對方三萬塊,結果他被我灌得不省人事。姐姐我白酒能幹一斤,啤酒能幹半筐的主,他跟我比喝酒,簡直就是魯班門前耍大斧,不自量力!一晚上白賺三萬塊,好開心!今兒個姐真高興,真呀真高興!”

    她唱起來了。

    蘇嫿覺得自己太杞人憂天了。

    真如顧北弦所說,只有沈鳶欺負周佔的份。

    在她面前,周佔就是個弟弟。

    放下手機,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門鈴聲,和砸門聲。

    蘇嫿隔着窗戶朝外看。

    是華棋柔帶着一羣保鏢在按門鈴。

    華棋柔頭髮凌亂,身上名貴的服飾滿是褶皺,一張保養良好的臉面目全非。

    上面是一道道的血印,有的是新鮮的,往外滲着血。

    有的已經結痂,暗紅色的血液粘着頭髮,絲絲拉拉的。

    看上去陰森可怕。

    蘇嫿帶着保鏢走出去,柳嫂把門打開。

    華棋柔怒氣衝衝,神情抓狂,衝過來就想抓蘇嫿的臉,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不敢再抓。

    保鏢急忙閃身攔在前面,把兩人隔開。

    華棋柔用力撓着自己的臉,很快,又撓出一道道新鮮的血印。

    實在癢得受不了了,她收斂怒意,苦苦哀求道:“蘇小姐,求求你,幫我解了臉上的癢吧。”

    蘇嫿雙臂環胸,目光清冷看着她,“你沒去醫院嗎?”

    “去了,醫生用爐甘石水幫我衝了,可還是癢,癢得受不了。找我爸,他一時也沒辦法,正在研究解藥,讓我等,可我實在等不了了,太癢了。求求你了,幫我解癢吧。”

    蘇嫿見慣了她囂張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低三下四地求人。

    想必實在走投無路了。

    蘇嫿靜靜地注視着她,“想讓我幫你解癢也行,你告訴我,撞死阿忠的那場車禍,是你搞的嗎?”

    華棋柔撓臉的手忽然停下來,神色僵滯,呆呆地問:“什麼車禍?”

    “別裝了,只要你承認那場車禍是你搞的,我就幫你解癢。”

    華棋柔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殺人。”

    蘇嫿循循善誘,“那是索刃嗎?”

    華棋柔垂下眼皮,半天沒吭聲,在做艱難的思想鬥爭。

    考慮半天,她忽然又裝瘋賣傻起來,不停撓着自己的臉,歇斯底里地說:“我不知道車禍,不知道,我也不認識索刃。”

    蘇嫿見她裝瘋賣傻,一時拿她沒辦法。

    她這麼精明的人,即使動手,也會提前想好退路,撇清自己。

    索刃又是刑警出身,警方審了那麼久,他都不肯招。

    即使報警的話,估計華棋柔也判不了多重的刑。

    但是,就這麼饒了她,不可能!

    蘇嫿說:“想讓我幫你解癢也行,你拿五千萬送給阿忠父母和妻子,再去阿忠的墳前跪三天三夜。”

    一下子拿出五千萬,對華棋柔來說,挺頭大。

    跪,更是不可能跪!

    笑話,讓她這麼高貴的貴婦,去跪一個小小的司機,怎麼可能?

    她做不到!

    華棋柔又開始裝傻,“阿忠是誰?我不認識阿忠,你是不是搞錯了?”

    蘇嫿冷冷一笑,“楚太太,你這樣就很沒意思了。”

    她轉身就走,步伐決絕。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華棋柔破碎的聲音,“我同意!我同意!我給錢!我跪!求求你給我解癢吧!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