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爲國爭光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明嫿字數:2932更新時間:24/06/26 19:23:16
    一聽是國家委派任務。

    蘇嫿一下子從顧北弦腿上坐起來,整個人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師兄,您請說。”

    “是這樣的,E國博物館前段時間發生了一場火災,有大量古字畫被燒燬。其中有很多是我們國家的,他們不會修復,向我們國家請求支援,你去吧。”

    一聽是E國,蘇嫿不樂意了。

    “那些畫都是從我們國家搶走的,修着生氣,我不去,你派別人吧。”

    高滄海嘿嘿一笑,“格局小了啊,小師妹。那些畫,是被他們搶走的不假,但也是我們老祖宗遺留下來的藝術瑰寶,不修復,毀的就是我們老祖宗的東西。”

    蘇嫿還是不情願,“一想到他們當年搶我們東西時,那副貪婪模樣,就打心眼裏牴觸。”

    “我們跟他們博物館談好條件了,我們派人幫他們修復,他們歸還一部分國寶。你此行去,也是爲國爭光。”

    “這還差不多,哪天動身?”

    高滄海道:“越快越好,後天就動身吧。”

    “我手裏還有活,現在在加州這邊,能往後推一下嗎?”

    “不能,等你完成任務回國,國家會給你頒發國家級別的專家證書,和金額豐厚的獎金。”

    “那我明天跟範老商量一下吧。”

    生怕她反悔,高滄海說:“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啊,你可不許變卦。這次由你帶隊,你是羣龍之首。”

    蘇嫿詫異,“我年齡最小吧,爲什麼讓我帶隊?”

    高滄海嗐了一聲,“別提了,那幫老專家們,誰也不服氣誰,由你帶隊最好。他們一幫老古董,總不至於跟你一個小姑娘爭。”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把手機放下,蘇嫿一擡頭就看到了顧北弦那張英俊的臉,鬱鬱寡歡,悶悶不樂。

    活脫脫像個大冤種。

    她揉揉他的臉頰,明知故問道:“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黑成這樣?”

    顧北弦撩起眼皮,睨她一眼,“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跑到月亮上,去修文物?”

    蘇嫿認真地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多光榮啊,我將成爲歷史上,第一個登月修文物的文物修復師。”

    “我爲了你,把工作調到紐城,才待沒幾天,你就要去E國。”

    蘇嫿心特別大,“嗨,地球就是個村,想去哪,一張機票的事。”

    顧北弦雖不樂意,但也不能阻攔她,“6月18是你生日,到時你就去E國了,我們提前過吧。”

    “也行。”

    顧北弦一個電話打出去。

    沒多久,保鏢送來一個造型精美的蛋糕,和一束酒紅色絲絨質感的玫瑰。

    蠟燭插上。

    蘇嫿是二十三歲生日,並排插了兩根和三根,代表23。

    顧北弦起身,把燈關了。

    屋裏一片黑暗,只剩燭光搖曳。

    橘黃色燭光下的蘇嫿,美得單薄而朦朧,皮膚晶瑩,五官精緻,長長的睫毛像一雙蝴蝶。

    她雙手合攏,對着蠟燭許願。

    一願母親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二願顧北弦事業順利,前程似錦。

    三願自己早日發光發亮,讓顧傲霆來請她回去,和顧北弦復婚。

    許完願,吹滅蠟燭,打開燈。

    顧北弦分別用漢語、英語、法語和意大利語,爲她唱了四遍生日歌。

    好吧,他就是想用各種語言,祝福她生日。

    顧北弦拿起刀,開始切蛋糕。

    切蛋糕時,他動了點小手腳。

    切好,遞給蘇嫿一塊,自己拿起一塊吃。

    吃了兩口,蘇嫿嘴裏忽然發出嘎嘣一聲脆響。

    牙齒快要硌掉了。

    她把東西吐出來,有點惱,“這蛋糕是哪家做的?怎麼往蛋糕裏放……”

    剩下的話,她說不下去了。

    因爲掌心裏是一枚超級大的鑽戒,還是極其稀有的名貴藍鑽。

    那藍幽幽的鑽石,比花生米還要大。

    這麼大,是鴿子蛋級別的。

    純淨的藍色鑽石真是漂亮啊,像大海的水一樣清澈明淨。

    做成淚滴狀,在燈光下熠熠發光,美得不可方物。

    蘇嫿捏着那枚鑽戒,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心裏彷彿開了一朵牡丹花。

    好半天,她才出聲:“這生日禮物也太貴重了吧?”

    “是求婚戒指。”顧北弦接過戒指,拿紙把戒指上的蛋糕沫和口水,仔細擦乾淨,“我特意定製的,剛拿到。”

    聽到“求婚”二字,蘇嫿沉默了。

    不是不想和他復婚,而是現在復婚還不是時候。

    顧傲霆隔着門縫看人,把人看扁了,不拿她當回事。

    此時復婚,一切又將回到原點。

    顧北弦拿着戒指,單膝跪地,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嫁給我好嗎?蘇嫿。”

    蘇嫿微擰眉梢,凝視他英挺深情的面孔,不是不心動,而是現實太多顧慮。

    斟酌許久,她說:“復婚的事,等以後再說吧,時機還不成熟。”

    顧北弦一心只想綁住她,怕她飛了,“怎樣才算成熟?”

    “等到我們的婚事,被你所有家人都祝福時。”

    顧北弦心涼了半截,脣角勾起抹涼淡的弧度。

    他從地上站起來,“我父親那人冥頑不靈,剛愎自用,等他祝福,恐怕得等到他百年之後。到時你我都七老八十了,白白錯過了大好年華。”

    蘇嫿發誓的語氣說:“你放心,等不了那麼久,或許五年,或許三年,或許一年,我會讓他求着我跟你復婚。”

    顧北弦挺感動,把她拉進懷裏,親吻她臉頰,“說話算話,不許中途變卦。”

    蘇嫿眉眼彎彎,笑如夏花,“只要你不變卦,我就不會。”

    顧北弦把戒指套到她的無名指上,“定情信物先戴上,告訴別人,你是有主的人。”

    蘇嫿垂下眼簾,端詳着手上美麗的藍鑽戒指,心裏百感交集,“就這麼怕我跑了?”

    “嗯。”

    蘇嫿手指輕揩他好看的嘴脣,“明明你那麼優秀,爲什麼總是患得患失?”

    顧北弦漆黑眸子鎖定她,“因爲在乎。”

    蘇嫿心裏一片清甜,深深吻住他。

    這一刻,她愛慘了他。

    愛慘了。

    愛得都好恨生活。

    如果她有楚鎖鎖、周品品的出身,或許他們在一起,就沒這麼艱難了。

    如果顧北弦是普通出身,他們也沒這麼艱難。

    爲了配得上高高在上的他,她要付出那麼多努力。

    她發泄似的,狠狠咬了一下顧北弦的嘴脣。

    接着兩人瘋狂地吻到一起。

    隔日。

    蘇嫿帶着保鏢飛往位於歐洲的E國。

    先去酒店放下行李,換好衣服。

    蘇嫿拉着裝滿工具的行李箱,按約定時間,來到博物館前廳,和一幫老專家會合。

    其中有個老熟人齊柏鬆。

    遠遠看到她,伸長手臂打招呼,“丫頭,快過來!”

    蘇嫿邁着纖細的長腿,帶着保鏢,大步走過去。

    正如高滄海所說,一羣老專家誰都不服氣誰,都想自己當領隊,因爲領隊是整個團隊的門面,是靈魂,是頭兒。

    但是看到蘇嫿,他們是服氣的。

    比顏值,他們比不過。

    比年輕,他們比不過。

    比精力,他們比不過。

    比專業,就不說蘇嫿修過什麼畫了,單說她那次在電視臺,當場畫了宋徽宗的《瑞鶴圖》。

    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畫得栩栩如生。

    那氣勢,那韻味,那精緻程度,絲毫不輸宋徽宗本人。

    換了他們來,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憋出來。

    想讓他們服氣很簡單,以才服人就行了。

    蘇嫿帶着一羣平均年齡六十歲以上的老專家,前去面見E國博物館的館長。

    館長看到蘇嫿這麼年輕,還以爲她是哪個老專家的助理或者隨從,對她不太重視。

    蘇嫿一口流利的英語,介紹自己是整個團隊的領隊,是衆人推選出來的,曾經修過誰的畫。

    言談舉止間,落落大方,目光堅定,氣場全開。

    館長不由得對蘇嫿高看了一眼。

    親自帶他們來到修復室。

    看着被焚燒的古畫堆落在櫃子裏,蘇嫿一陣痛心。

    這些都是國之瑰寶,每一幅都價值連城。

    卻因爲一場大火,變得陳舊、污損、泛黃,有的被燒掉一半,有的被燒得面目模糊。

    一幅幅畫展開,一羣人挨個看過去。

    接下來,蘇嫿要和老專家們開會,商討如何修復這些古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