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把牙打飛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明嫿字數:2604更新時間:24/06/26 19:23:16
    “什麼?她,她是你女人?”周佔尷尬得要命。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泡妞泡到人家男人頭上去了,有他這麼糗的麼?

    難怪剛纔顧北弦臉陰沉得像什麼似的。

    沒對他大打出手,已經是客氣了。

    “對不起啊,弦哥,我不知情,不知道這位就是嫂子。”周佔很機靈,馬上改了口風,“你和嫂子男帥女美,郎才女貌,簡直配一臉。”

    顧北弦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一顆心全撲在蘇嫿身上。

    目光像黏在她臉上似的。

    挪都挪不開。

    蘇嫿見氣氛尷尬,拿起筆在合同上飛快地籤了字。

    她拿着支票,站起來,說:“你們談,我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周佔是個很有眼色的,急忙開口道:“不急的,嫂子,你和絃哥先談,你們的事更重要。我去隔壁,再開個包間等着。”

    他帶着助理就走。

    沈鳶坐着沒動。

    周佔瞟她一眼,朝她招招手,“沈老鷹,你出來。”

    沈鳶頓一下,這才站起來,跟他一起走出去,邊走邊嘟噥:“周公子,我叫沈鳶,沈老鷹太難聽了。”

    周佔隨口道:“沈老鷹好聽,霸氣。”

    沈鳶翻起眼皮,暗暗白了他一眼。

    房門關上。

    屋裏就只剩了顧北弦和蘇嫿。

    安靜極了。

    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蘇嫿睫毛微垂,抿着脣,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很矛盾的心理。

    明明思念他思念得不行,日思夜想的,可是真見到他,又本能地抗拒,想退縮。

    顧北弦垂眸望着她,問:“最近過得好嗎?”

    蘇嫿笑,“挺好的。”

    眼圈卻紅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一點都不好。

    是失戀的感覺,心空了。

    就是那種明明相愛,卻被硬生生分開,類似於壁虎的斷尾之痛。

    如果顧北弦渣也就罷了,至少能給她一個恨他的理由。

    偏偏他不渣,對她還很好。

    “你瘦了。”顧北弦溫聲說,目光柔情似水,像摻了月光一般。

    蘇嫿緩緩擡起頭,仰望他英俊的面龐,輕聲說:“你也瘦了。”

    一瘦,五官越發精緻立體,身上那種傲然清貴的味道也越濃了。

    他今天穿得極正式,西裝嚴整,白襯衫,打着領帶。

    像極了那種財經雜誌上的商業鉅子。

    像是注意到了她的打量,顧北弦勾脣,道:“配合公司宣傳,去錄了個財經類的採訪。剛下採訪,來和周佔籤個合同,沒想到會遇到你。”

    蘇嫿笑了笑。

    真好。

    他事業上越來越順利了。

    看樣子,當初選擇和他離婚是對的。

    他從小被父親當做繼承人培養。

    如果因爲忤逆父親的意志,錯失那個位置,挺可惜的。

    想到這裏,蘇嫿拿起支票和包,推開椅子,說:“那你忙,我先走了。”

    她擡腳就朝外走。

    和顧北弦擦肩而過時,手腕被他拽住。

    蘇嫿腳步停下,垂下眼簾看着他的手。

    他的手薄而修長。

    那是讓石頭都會有生命的一雙手,曾經溫柔又熱烈地撫過她的腰肢。

    她心跳情不自禁加速。

    聽到顧北弦說:“挺想你的。”

    蘇嫿喉嚨發澀,極淺一笑,“會忘掉的,時間長了,就淡了。”

    顧北弦還想說復婚好不好?

    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可是被她拒絕的次數多了,就覺得說了也沒什麼實際意義。

    他改了口,“你要回家嗎?我派人送你。”

    “我和沈鳶一起來的,有車。”

    “好。”

    他其實安排了兩個保鏢,隱在她身後保護着她。

    雖然婚離了,可是和楚家的樑子已經結下了,派人跟着她比較安全。

    蘇嫿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沒什麼情緒地說:“再見。”

    顧北弦心揪着,面色卻平靜,“再見。”

    蘇嫿決然地走出包間。

    叫上沈鳶一起離開。

    上車後。

    她用支付寶給沈鳶轉了十萬塊。

    給沈鳶弄得挺不好意思的。

    “嫿姐,沾你的光來參加拍賣會,能瞻仰一下藝術巔峯,我就挺開心的了,你幹嘛還給我發紅包?”

    蘇嫿微笑,“應該的,你陪我跑來跑去的,一點辛苦費。”

    “我閒着也是閒着,咱倆是朋友嘛。”

    蘇嫿沒接話。

    沈鳶單手把着方向盤,說:“我總感覺,你沒把我當朋友。你好像把自己的心關起來了,外人很難走進你心裏。”

    蘇嫿沉默了。

    很小的時候,她交了一個好朋友,就是她的阿堯哥,陸堯。

    在她十歲那年,阿堯哥救她去世。

    從那之後,她就再也不交朋友了。

    和誰都保持着距離。

    哪怕是和自己的母親,也沒有那麼親。

    直到遇到顧北弦,和他從相遇,到相伴,相知,再到相愛,分離。

    她想,她可能以後再也愛不上任何一個人了。

    她是那種受過一次傷,就把自己蜷起來的人,恨不得像蠶一樣,做個繭殼把自己包起來。

    在醫學上,這叫心理過度保護機制。

    與此同時。

    顧北弦和周佔簽完合同,離開酒店。

    原本是要一起吃頓飯的,因爲前面鬧的烏龍,顧北弦沒了興致。

    回家路上,他接了個電話。

    是負責索刃的柯北柯隊長打來的。

    “顧總,索刃狡猾得很,只承認受賄,堅決不承認車禍的事。我們提審了好幾次,他就是不肯承認,什麼方法都用盡了。再不招供,案子就得以交通意外結案了。”

    顧北弦淡聲問:“受賄判幾年?”

    “根據受賄金額,具體法院來判。他屬於金額特別巨大的,判三年到十年,並處以罰金。”

    顧北弦握着手機的漸漸用力。

    手背上筋脈隆起。

    受賄進去蹲個三、五年,就放出來了。

    車禍案涉及謀殺,出了人命,最輕也要判無期。

    所以這個索刃死咬着不肯承認。

    挺精明的。

    明知車禍的案子,就是他一手操縱的。

    卻因爲貨車司機死無對證,拿他沒辦法!

    顧北弦氣得下頷一瞬間咬緊,又鬆開,說:“我現在過去。”

    柯北如實道:“顧總,您過來也沒用的。索刃是刑偵專業,在基層幹過很多年,經驗豐富,連我們這些專業的警察都拿他沒辦法。他受賄的事,還是他的親戚供出來的。”

    顧北弦執着地說:“我半個小時後到。”

    他掐了電話,吩咐助理:“去濱海路分局。”

    半個小時後。

    顧北弦來到審訊室。

    索刃早就被提到審訊室裏等着了。

    他戴着手銬,穿着犯人必備的橙色馬甲。

    被連日高強度審訊審的,索刃早就狼狽不堪,眼圈烏青,眼睛泛着紅血絲,下巴上鬍子一片青黑。

    再也沒有了之前和華棋柔歡好時的風流模樣。

    顧北弦擡眸瞟一眼牆角的監控,朝柯北遞了個眼色。

    柯北明白,馬上派人關了監控。

    顧北弦走到索刃面前,忽然揮起拳頭。

    “咣!”

    一聲巨響!

    索刃的牙被打得飛了出來,鮮血四濺!